这时玉春风身上的法力几乎用光,他冲到窗口一看,逃出去的那个消瘦老者已经爬上外面的汽车。
外面早就有好几辆汽车在等着,那个老头儿一逃出来,几道雪亮的灯光划破夜空,飞快地向远处逃走。
那个老头儿这一逃走,玉春风的一切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他的邪门飞剑的秘密,他使用诅咒的证据,他要杀人家灭口的企图,全都暴露了,他必须想办法挽回败局。
玉春风急得满地乱转。就在这时,他一眼看到了地上的几摊鲜血。
这些血是刚才逃走的老头儿留下的。
玉春风急忙从手镯里边又拿出一个布娃娃。
他上次是批发了几百个布娃娃,他是个穷人,一般都爱批发东西,这样比较便宜。
他那个好看的布娃娃,是他觉得少见,非要让人家搭的。
玉春风拿出布娃娃,用符咒把逃走的老头儿吐的血蘸上,迅速说了诅咒的咒语,然后拿出银针,狠狠一针刺进布娃娃的胸口。
此时,那个消瘦老者正在杜文华的车上,他受到的是法力的攻击,不是武功的攻击,这是核打击和常规打击的区别,他五脏受损,呼吸困难。
但是他还是努力对杜文华说道:“5少,那个小子很古怪,他在房子里边弄了很多布娃娃,和他交手的人都失踪了!”
杜文华一惊,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消瘦老者喘了一口气,正要再说什么,突然一把抓住杜文华的前胸,大大地瞪着眼睛,大口呼吸,就是不能说话。
杜文华一看就明白,这个老头儿已经伤得不能动弹了。他急忙抱住老头儿,在老头儿耳边喊道:“你说什么?快说!”
老头儿猛地惊叫了一声,突然又张开嘴,嘶哑地叫了一声,然后就从座位上摔了下去。
杜文华一惊,急忙弯腰去看,没想到,一下子失去平衡,也从座位上摔了下去。
他双腿全都失去功能,完全不能提供支持,重心不好掌握,说倒下就倒下了。
司机却不知道这些,他只接到命令,让他全速回到家族大院去,这时他拚命开车,根本没想到后面两个人全都在滚地板。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回到家族,手下有的跑过来搀扶这两个人,有的跑去让里边的人抢救重伤的人。
打开车门一看,车上根本没有人。这时大家都有些相信灵异事件了,都不禁吃了一惊。但是,仔细一看,原来人都在地板上呢!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人抬到里边,有家族的医生赶快对受伤的人进行抢救。这时消瘦的老者双眼发直,只是瞪着天花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夫进行全面检查之后,发现消瘦的老者内脏严重受损,有出血现象,心脏极度衰弱,已经接近停止跳动。但是,为什么不能说话,却完全找不到原因。
总之,这时不管使用什么方法,就是不能让这个老者恢复正常。
大夫只好对家族的联系说道:“这种古武的伤,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我实在治不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家族的人也没有责备他,只好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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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玉春风的家里,玉春风盘腿坐在地上,把4块玉牌摆在地上,摆出一个微型的阵法,正在极力平衡全身的法力。
激动的情绪,混乱的真气,扩张的经脉,各种问题,已经乱作一团。
玉春风先极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避免因为急躁而走火入魔,然后才慢慢梳理经脉。
有了刚才的经验,他把混乱的真气转换成法力,全部输入到屠龙剑上,然后再一条一条地打通经脉。
用了几个小时,他梳理好了经脉,才又从玉牌上面吸收了法力。
到了这时,他才真正稳定下来,成为真正的地巫师了。
当然,同样是地巫师,也有法力深浅之分,他只是刚刚晋级,自然是法力最低的那种。
墨问兰虽然躲藏到里边房间,但是却始终关心着在外面拚命的玉春风。
等到她看到那些人全都逃走了,就急忙出来看。
看到玉春风连看到她都不说话,只是严肃地飞快地摆着阵法,一言不发地坐在中间,墨问兰没有上去撒泼,怪罪对方怎么不理自己。
她明白,这是玉春风最危险的时刻,必须让玉春风做完自己的事情。她不是那种只能败家的傻娘们儿,看不清形势。玉春风这种危险的时候,她只能想办法保护他。
墨问兰看了一下,被玉春风打死的老头儿的长剑还扔在客厅里,墨问兰双手抱起长剑,站在门口,准备等到有人进来的时候,就和他们拚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墨问兰看到玉春风站起来,脸上恢复了正常的血色,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还是赶快过来问道:“怎么样了?你的伤好了没有?”
玉春风点点头:“好了,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
“他们打伤你了?”
“对。再晚一会儿,你就得替我买骨灰盒了。你还说我狠,看见人家怎么狠了吧?”
墨问兰虽然是大家族的人,但是毕竟远离家族中心,没参与过多的阴谋。
这次她是真正看到了那些人的狠毒,这狠毒还是对她和她最亲爱的人来的,她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玉春风说:“这对咱们都是最宝贵的一课,以后永远不要那么天真。只要相信他们一点儿,就会丢命。”
墨问兰连连点头。
玉春风咬着牙说:“好,他们成功地激怒我了,今天我就给他们来一个绝户计!”
“什么绝户计?”
玉春风来到桌子边坐下,从手镯里边拿出剪子和符咒纸张,他剪了5个纸人,又跑到厨房,拿来一个破碗,跑到外面,从小树上折下一根树枝。
墨问兰看着玉春风弄这些,看得莫名其妙。
玉春风指着几个纸人,念念有词,几个纸人突然站了起来,在桌子上来回走动。
玉春风又指着树枝和破碗,这次的表情就凶狠多了,他下了很残酷的诅咒。
然后,他把这些收到手镯里,对墨问兰说:“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一纵身,从那个消瘦老者跳出的窗口出去。
这时虽然天已经亮了,但是大街上还没有多少行人,玉春风直接飞到空中,避开大街,向杜家飞去。
他很快到了杜家,直接飞进他们的院子。那些监控之类的东西,全都是对准路面的,对他这个从空中进入的人,一点儿作用没有。
玉春风四处张望一下,看到有几座房子还灯光明亮,其他房子黑乎乎一片。
他猜想,那些黑乎乎的房子就是没地位的人正在睡觉的地方,正在亮着灯的,就是家主在议事的房子。
玉春风朝四周看看,贴着墙根儿飞快地向前掠过,转眼到了家主的房子门前。
才到门口,一个人已经低声喝道:“是谁?”
一个玄级高手正在门口警卫,他的感应灵敏,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一个带有强烈阴冷气息的东西已经闪电般地刺进他的咽喉,他凭空消失了。
玉春风的屠龙剑现在已经杀了几个玄级高手,其中那个乐老还是接近地级的高手,屠龙剑已经拥有了地级威力,这个放哨的保镖的能力在屠龙剑面前还不够看。
玉春风冷笑一声,收回屠龙剑,在地上一划,地面立刻出了一个深坑。
玉春风把屠龙剑放出去,屠龙剑转眼消失在地下的黑洞里。
玉春风掏出纸人,又掏出破碗和树枝,纸人一前一后,把破碗和树枝扛起来,抬着向黑洞里边走去。
过了十几分钟的时候,纸人从黑洞出来,然后屠龙剑也飞了出来。玉春风把这些收进手镯,转身飞出杜家。
他回到家里,墨问兰仍然在紧张地等着他。
墨问兰问:“你干什么去了?”
“破家去了!”
“什么叫破家?”
“我给杜家下了镇物,下了诅咒。我要让他们杜家破产败家,永远做要饭花子!”
“你是怎么做的?能成功吗?”
“刚才那几个纸人,就是五鬼搬运。我让它们把要饭的工具送到杜家,埋到家主的房子底下了。
他们不是仗着他们有钱有势欺负人吗?我让他们没钱没势!他们家就要破产了,我看他们还能神气几天!”
墨问兰倒吸一口冷气,玉春风真的够狠。
不过,这样墨问兰才解气,他们实在是让人家欺负得太惨了。
第二天,燕京震动,燕京八大家排名第5的杜家有三分之一的嫡系得了重病,没有什么办事的精力。
更重要的是,他们家供奉的几个武功最高的玄级高手,全部失踪。
其他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灯,全都在杜家安插了大量内奸。
杜家一出事,他们立刻得到了消息。
其他家族立刻采取行动,杜家控股的公司股票股价一落千丈,如同雪崩。
但是,杜家身为燕京八大家排名第5的家族,怎么会说垮就垮,他们还在动员所有的资源,试图重新崛起。
家族内部开了会议,全体成员已经知道了衰败的原因。
上百个杜家子弟立刻找到了墨问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