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风说:“我也不保证这些诅咒能救命,可是现在着急,只能试一下了。”
于是他在两个人身上下了诅咒,又画了几道符咒,这是用来防范意外袭击的。
因为是临时的符咒,所以只能挡住一般的攻击,而且只能挡住一次。
同样的符咒,又画了好几张,都是让宇文思枫她们交给身边最亲近的人的。
这么忙了个把小时,总算把基本的准备工作完成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接着就是惨叫声。玉春风朝门外一看,原来是冯少带着人闯了进来。
几个宇文思枫公司的人想要阻拦一下,已经被冯少的人打伤,摔倒到一边。
其实,冯少他们也没有故意要打断别人的手脚来取乐,他们也不是什么黑社会或者变.态什么的。
但是他的手下都是修炼古武的,他们挥手抬腿都有几百斤的力量,朝别人身上打一拳,推一把,别人不骨断筋折是不可能的。
冯少他们并不想收敛自己,他们还感到自己是受害者。所以,冯少怒气冲冲地冲进宇文思枫的办公室,找她评理。
宇文思枫看到冯少脸上没有了一点儿昨天晚上的假斯文,凶神恶煞的,不禁吓得浑身发抖。她躲在玉春风身后,不敢看冯少。
宇文思枫本来就不是领袖人材,一般做生意勉强可以,在燕京这种龙争虎斗的战场上和公子哥儿们周旋,根本不是她能做到的。
玉春风看到冯少冲进来,没说什么。
他还不了解冯少,还要看一看冯少的底细。冯少一进门,根本没看任何人,只看到在玉春风身后露出半张脸的宇文思枫。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宇文思枫的胳膊,把她拽到外面,咬牙切齿地骂道:“宇文思枫,你这个臭婊.子,你敢耍我!昨天晚上,你要不是答应把公司交给我,我能让你走吗?”
玉春风急忙摆手:“别生气,有话好说。你就是冯少?”
冯少正要说话,突然皱着眉头看看自己的手,然后就惨叫起来。
他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本来细嫩的皮肤下面像开锅一样,不停地涌出大小不一的水泡,然后就冒出黑水。
冯少痛不欲生,拚命地甩着自己的手。
玉春风还是很关心地问道:“冯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冯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大叫着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了?快拿药来!”
他身边的几个打手都是古武弟子,身上当然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他们急忙给冯少上到手上。可是,冯少手上的腐烂根本没有丝毫的好转,他疼得直蹦。
玉春风关心地说:“那个药不对症,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正在混乱的冯少他们一伙人这才清醒过来,赶快扶着冯少到医院去。
冯少毕竟是大家族的少爷,在这种混乱状态下仍然保持着足够的智力,他大声喊道:“把他们全都给我带走,我要好好收拾他们!”
最后走的3个打手转身回来,分别来抓玉春风他们3个人。
玉春风急忙大喊:“停!”
3个打手莫名其妙,不由得停下了手。
玉春风轻轻拉住宇文思枫面前的打手的手,摁到宇文思枫的胳膊上,他对打手说:“你还敢碰她?你的手不疼吗?”
打手一愣,立刻感到自己的手疼得钻心,低头一看,他的手也和冯少的手一样,也在腐烂发黑,他也疼得惨叫起来。
这时赵丽华对着她面前的那个打手哈了一口气,那个打手立刻处于白痴状态。赵丽华抬起膝盖,对准他的裤裆就是一下,那个打手捂着裤裆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儿。
玉春风都看傻了,怪不得全世界都要求禁止化学武器,这玩意儿的杀伤力也太大了,而且也太不人道了!
玉春风对面的那个打手也看傻了,今天遇到的事情完全超出他的常识之外,要是对方是什么古武高手,用武功打败他们,他完全可以接受,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败的,他根本看不懂啊!
玉春风还是很好心地说:“还不赶紧送他们上医院!”
打手连连点头,赶快把两个重伤的兄弟扶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医院跑。
冯少他们真是来得麻利去得快,连玉春风都没料到事情的解决会这么快。
这些人走了之后,宇文思枫和赵丽华也觉得还是恍恍惚惚的,冯少这种燕京人见人怕的狼,居然只几分钟就被赶走了,根本没能动他们公司分毫,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宇文思枫问:“他的手怎么了,这就是你说的救命的诅咒?”
“对,告诉你们的男朋友,这几天忍着点儿,就别碰你们了,我的诅咒就是碰你们的人会烂手烂脚。”
宇文思枫红着脸说:“我没有男朋友。”
赵丽华也叹了一口气:“姐姐我就更甭指望了,也没人愿意看上姐呀!”
“这就行了,只要能保证人安全就行。咱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咱们现在要先顶住他们的第一拨打击,只要公司在咱们手里,以后自然能反击。”
――――
这时在医院,冯少正鬼哭狼嚎地挣扎,他的手疼痛难忍,大夫想要碰一下他的手,检查一下都不行。
大夫和护士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更加不敢下手摁住他,只好让他的打手帮忙。
折腾了半天小时之后,大夫才从冯少手上弄到一点儿肉末,拿去化验。冯少还是大喊大叫,一会儿骂宇文思枫,一会儿骂手下,一会儿又跳起来满地乱走。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大夫给他打了一针止痛药,他觉得疼痛轻了一点儿,但是还是不能彻底根除疼痛。
这时冯少多少安静了一点儿,然后又开始咬牙切齿地咒骂宇文思枫。他发誓要让宇文思枫爬到他胯下来求他,要把宇文思枫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这时,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打手留神看了一下这个大夫,看到他身上穿着这家医院的制服,没有一点儿惊慌的样子,直接朝冯少走过来,也就没有阻挡他。
这个大夫戴着口罩,把整个脸都挡上,打手们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大夫。几个打手后退了一步,给大夫让开路。
这个大夫手里举着一只针管儿,被口罩挡住的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疼吗?要不要再打一针?”
冯少本来想骂,老子这样儿像不疼吗?
可是,听到后边要打针的话,他急忙点头:“再打一针!”
大夫点点头,撸起冯少的胳膊,对准冯少的肩膀一针扎进去。
这一瞬间,冯少绝对感觉不到手疼。
因为,他的胳膊实在太疼了。
冯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大骂:“你是打铁的啊?怎么用这么大的劲?”
这时冯少才想起来,这个大夫居然没有给他消毒!
冯少正要破口大骂,这个大夫已经用针尖儿对准了他的颈动脉,冷笑着说:“要不要再来一针?保证你永远不疼。”
冯少人虽然猖狂,但是并不傻,他是受过安全训练的,大家公子都有起码的自我保护训练,虽然他们受的训练跟保镖不同,但是至少从理论上是一样的,都是如何防止危险。
冯少这时一个是发觉对方是要命的蒙古大夫,一个是要赶快镇静下来,想出脱身的办法,至少要给保镖制造营救自己的机会。
他急忙挤出笑容说道:“朋友,别激动,有话好说。为什么要挟持我?”
这时大夫已经迅速换位,到了冯少身后,他一边用冯少当挡箭牌,一边用怪异的腔调说道:“好,咱们好好谈谈。”
冯少这时也忘记了手疼,他一边做出这辈子最诚恳的笑容,一边极力躲开对准自己颈动脉的针尖儿,同时说道:“这就对了,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什么,你只管说。”
大夫对冯少说:“先让你的手下出去。”
冯少笑了一下,没说话。
冯少的手下和其他人的手下不同,冯少是一个十分暴躁的人,动不动就对手下发火,拳打脚踢,甚至会无缘无故处死他们。他的手下完全不敢自己做主,生怕不合他的心意。
这时冯少被人家抓住当了人质,他的手下还是呆呆地看着,不敢像其他人的保镖那样采取行动寻找机会救人,或者是拖延时间,向其他人报警。
他们明白,即使能够把人救下来,以冯少这种狗少脾气,万一觉得因为他们动手弄伤了他,或者是影响了他猫戏老鼠那样玩弄对手的乐趣,他的救命恩人很可能因此送命。
所以,这时他的保镖根本不知道救人好还是不救人好,只能呆呆地看着。
冯少一看他的手下根本没动弹,没有救他,立刻火了。
他一拧眉毛,正要大骂,旁边的大夫说道:“看来你这种肝火太旺的病真得赶快治了。我来用欧洲的传统医学替你治治。”
冯少一愣,突然觉得半边脖子发木,他急忙伸手一摸,这才觉得这边的衣服都湿透了。原来那个大夫已经把针尖儿扎进了他的颈动脉,鲜血一下子就窜了出来,喷出老远。
冯少大骂:“混蛋,你敢伤我!”
“这是欧洲传统医学,叫做放血疗法。你这种脑残,多放点儿血就治好了。”
冯少感到眼前发黑,颈动脉的血压极高,只要破一个小口子,人就会休克,不赶快抢救,人就得死。
冯少终于感到了死亡的恐惧,急忙大叫:“你们快出去!”
保镖们急忙后退,然后就向家族报告,求救。
这时大夫在冯少耳边用奇怪的腔调说道:“现在,我说什么,你就跟着我说什么。”
冯少急忙点头。
很快,冯少鹦鹉学舌一样的声音停了下来,他陷入大脑空白的状态。
等到家族的人马赶到的时候,病房里边早就只剩下一个甩着手乱蹦的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