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怎么解释,直接说吗?“功法的原因,现在让他们练也来不及。”聂梧知家的功法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原来如此。”军医捋着自己的胡子,表示理解。
余穆把刺客扛起来,打算自己去审。
刚醒的梁韭说了句话,“把兵符给她,我同意你带兵。”
暗卫统领长得挺顺眼的,看着就有好感的那种脸型和五官,他有些犹豫,嗫嚅了两下,最终没发出声。
“朕说的话你敢不听?”梁韭撑着口气道,然后吐了口血。
暗卫脸色苍白,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兵符放在余穆手上。余穆微微讶异,“这么信我?”
梁韭没有回答她,倒是军医横眉竖目,“皇上,您不可动怒!你还要不要命了,说什么话,躺下休息!”说到后边,军医连敬语都懒得用了。
余穆单膝跪地,“臣定不辱使命。”
她用的是“臣”不是“臣妾”。
忠武将军也跟着跪下,“臣定当辅助皇后娘娘平乱。”
怀化将军不情不愿跪下,“臣亦是。”
余穆深深地看着梁韭,他撇开脸,不想跟余穆的眼神对上。余穆弯起唇,送了个如春风般的微笑给梁韭,短暂而美好。
接着她便拖着刺客去审犯人的帐篷。
帐篷里的士兵正打着瞌睡,前不久的敌袭不知是谁闹得笑话,压根就没有人来。
余穆道:“起来。”
几个士兵悠悠转醒,他们等了会儿,发现余穆没让他们做什么又打算睡回去。
她暂时没有理会那几个士兵,余穆没有多用刑,只是单纯的把刺客绑在柱子上。
刺客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是说要审问他吗?为什么不用刑?
余穆粲然一笑,刺客盯着她的大白牙看了好久,然后他把视线移到余穆脸上,瞬间怔住,他猛地回神后震惊地看着她,“你是女的!”
“你话还挺多。”余穆拿了根小鞭子挥舞着,刺客以为她要打他,结果余穆什么都没做,她扔下鞭子,朝那几个士兵道:“你们过来,我替皇上传话。”
几个人清醒了很多,凑到余穆面前。
余穆小声地说:“你们轮番守着他,别让他睡着,也不用用刑。他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去皇上那儿禀告就成。”
几个人一琢磨,这事轻松啊,正好可以乘机不去打战,他们便毫不犹豫点头应下。
她见他们应下,满意极了。余穆回到梁韭的帐篷,忠武将军跟怀化将军回去了,暗卫藏在暗处。军医还在,帐篷里多了张床,上边躺的是楚天一。
梁韭气若游丝道:“过来睡觉。”
余穆爬上梁韭的床,“皇上还是好好休息,您都虚弱成这样了,别说话。”听着怪难受的,习惯了梁韭中气十足的声音,她真的贼心疼梁韭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西去的声音。这心疼的程度可深可浅,她的心疼是后者。
梁韭脸色灰暗,像蒙上了层雾霾,余穆不忍看下去,拘束的躺在梁韭身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陷入梦乡。
楚天一看得很不得劲,“皇上,你这是温香软玉在怀,为何要让臣等看见,臣心寒啊!”
军医走到楚天一面前,拿医书轻轻打了一下楚天一的脑袋,“你是个病人,哪儿那么多废话?”
楚天一抱着头嚷嚷,“啊啊啊!我还是将军呢?你一个大夫还敢打我?”
说完这句,楚天一就吐了口血,他的面色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