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怕什么,你不是只要最终的结果,至于中间过程你根本毫不在意,那么你现在的抗拒未免太过可笑。”水寰扑上去,她尖叫一声,跳下床,但转眼又被他拉回,身子更是沦陷在他颀长的身躯下。
“放开我。”双手紧握成拳拼命捶打他的胸膛,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
“你都能忍受唐震余,那么你也一定可以接受我的亲近。”
“放开……”
“臣服我啊,我一样可以助你达成你要的目标,只要你乖一点!”
“不要……你不要这样!”她的手腕被他抓住,压制在头顶上,狂狷的冷峻面孔步步进逼。
这男人变得好可怕,完全悖离她的认识,水寰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就不是。
“不……不要,我不要你这样对待我,不要……”她害怕,一向以为可以依偎的凭靠如今变成可怕的梦魇。支柱倾倒,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反正你都决定一意孤行,献身只是迟早的事,把你给我跟给唐震余都一样,不会有损失。”他句句尖锐。
“不!”哽咽冲出喉咙,失措无助幻化成泪水,她居然嘤嘤啼啼地哭了起来……
哭得好伤心,哭得好害怕,哭得虚软得像滩水。
他也同样不好受。水寰幽幽叹口气。接着,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其实从头至尾他根本没有欺负她的意思,他只是想让她明白,连他刻意的靠近她都无法忍受,又怎么受得了唐震余有企图的欺负。
抱起她,将她挪进自己的怀抱,珍藏的情感借由真实的关心逸出唇齿间,他轻道:“蓠凡,你晓不晓得你的顽固总是吓得我手足无措,担心不已。”害怕渐渐敛去,在知道水寰的作为只是故意恫吓她,攫心的乌云整片散去。
“你不要理我。”有殷鉴在前,她敞开不了心胸,她不知道能否信任人。
“要能不理你,我也没必要这么累。”他呢喃叹息。
她确实感受到了他的疲惫,她真的把他整惨了——只是,若他的关怀只是一种别有心机的欺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