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军的一个小队的队长问向身旁的其他小队队长。
“毫无动静，必有古怪。”
最高行动指挥官说话了，“我们向西去，这个地方太险了，保险起见，还是走西面。”
政府军的高层，顷刻间达成一致，时间也不允许他们多用，这些政府军亦也果断利索，不伤人，不扰民。
…………
一个足旅的政府军，穿过层层密林，来到山路中。
望着山缝中的罅隙，政府军的指挥一耸动手中的激光微冲，扯开胸口的两颗扣子，将衣领放大。
似乎这样，能让他喘上一口舒畅的顺气。
眼神望着前方，带着一抹警惕，他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次危机。
本以为是狮子追兔子，却是没有想到，羊掉入了狼群。
他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参谋，用着边洲语问：“老伙计，前面的山缝，能走的通吗？”
参谋此时也在观察，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
他实事求是的说：“这山缝太险了，若是上面有伏兵，局势对我们，将会不堪设想。”
指挥听了他这话，低头思考了两瞬，身后的履带声增大，也增多起来，显然是坦克已经不远，又太多辆的原因，致使声音嘈杂。
“不，我敢料定，此地断无危险，你听身后。”
指挥官不知想到了什么，怔了半天后，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伸出手指着耳朵，又指了指后面。
“履带声，好急迫的履带声。”参谋静下来听了听，听到坦克行驶的声音，平坦的眉头慢慢凝结：“怎么会这么急促，坦克在稳不在快，难道，前面真的是条生路不成。”
指挥点点头，眼神凝重的说：“我料也是如此，他们先在这里驻扎，早已侦查过四周，这里面的山缝，直通内山，他们定是怕我们一头扎进内山，待后军赶来的时候，两面受敌。”
参谋还是迟疑：“可是……”
指挥官是一名大校，他语气突然急促起来：“别可是了，再等下去，坦克杀过来，一样是死。”
“总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前军只有我们这点人，按照行程，中军早该到了才是，定是杰克逊那孙子，怕实力受损，让我们打头阵，他好坐收渔利，让我回去，非告他个贻误战机不可。”
参谋在他身后眼神怅惘，其中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我们还回得去吗？
但这个迷茫且惘然的眼神，指挥大校并没有看到，一支直拖二三百米长的队伍，随着指挥官的一马当先，若潮水一般，尽数的涌入了一山之间的罅隙中。
三千人组成每排四五个人样子的方阵，因为行走的关系，有着几分不规则。
因为常年处于背光中，阳光只有西斜时才能有少数照射进来。
而今人群一走进，大批生气与血腥气一同随入进来，脚步落下时涤荡起的灰尘沾满了鞋面。
半小时后。
林子凡等一行人的身影走入这其中，每个政府军此时都已经一动不能动，浑身充满了粘性泡沫，在他们的眼睛中，清楚地看到一阵阵愤懑和不甘。
然而这些，林子凡都只是淡淡的扫了两眼。
走到指挥官和那个参谋的身边，这些人的资料林子凡虽然没有，但他们处于的位置，和胸前的军徽都在告诉他，这两个人在这其中占据着领导地位。
挥手叫过来两名士兵，期间林子凡并没说话，只是给了个淡淡的眼神，因为被粘性泡沫黏住的人，浑身上下都不能动一下，包括有些闭上的眼皮，都不能睁起。
声带也是一样，嘴都张不开，纵然咽喉无伤，也是说不出话。
直到重新回到山上，已是下午，打了一个上午，又用了三个小时的工夫，将那近三千名政府军给抬到山上。
此时完事，士兵们的胃口，非同以往。
有些吃的异常的多，也许劫后余生后，明白了生活的真意，也许只是因为，明白走上这条路彻底没几天好活之后，放开一切。
当然也有吃不下的，只是这样的人很少，他们似乎在怅惘……不管如何每个士兵心中都清楚，在边洲这个地方，不论是否自己心甘情愿，只要从了军，加入了军阀，就不会再有平淡的生活。
此时的军阀，逝时的土匪，名称变了，意义没多大改变。
所以一些士兵望着星星，思想着这一天早在十几年前就该发生了，如今发生，是赚到，是祖上积了德行，况且他们做的事情，是反抗暴政，反抗暴权，将来若是有后，也算为后人积了福音。
夜晚的月亮很暗，只露出弯弯的小半身躯，似乎月亮都不想再眷顾此地的士兵，让他们在这可能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圆月的机会中，都见不到。
然而有人或者想问，“何时见圆月，也要算机会了。”
然而也许会有人答，“每一个在皓月有缺的夜晚的人，即将见不到第二天天花板上的灯光时，他想要再见一次完整的月亮，那那一晚就将是他唯一的机会。”
所有的士兵，在今夜都没有睡不着，可能这是最后一次睡了，第二天天明，可能会发生此生最具转折的事，也是最朦胧看不清路的一天。
今晚若不体验一下睡醒，就再也没有机会体验睡到醒。
山中的山鸡晚上会不会叫，林子凡不知道，人类豢养的红冠暗尾的家鸡，却多半都会分别在凌晨的一点至两点，三点至四点，五点时分时，叫上三次到四次。
他没有设置闹钟，这种地方，纵然天气不会冷，帐篷隔离瘴疠疟疾，毒虫猛兽，依然不会有人能深入睡眠。
浅眠的士兵们，做着不太美好或太过美好的梦，从他们的姿态来看，有的焦躁不安，时不时的连带着大腿抽搐，手臂抖动，却从另一半士兵的脸色上，看到沉稳安详，呼吸平均，让人会心微笑。
兽吼声，从过了凌晨开始，就没有消停过，可能狼灌和鬣狗（狼灌和鬣狗可能有点不对，应该不是一个地区！）又开始战斗起来，他们的战争，与人类一样，永远无休止。
政府军的运兵车从山腰向远处看，望而无尽头。
林子凡手中的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直视十万米开外。
可是连连绵绵数百余里，只见兵车，而望不到尾端。
这一幕，显然帕尔克奇也看得到。
此时他握着望远镜的那只手颤了颤，虽然只是细微，但还是纳入了林子凡的眼中，他的眼皮沉了沉，思忖些许，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表面如常。
“要不，我们先撤进山里，不与他们正面为敌，走出此国地界；”
仿佛还像是怕林子凡不同意一样，帕尔克奇在话尾又加了一句；“他们同我们不一样，不能随便出离国界。”
林子凡回头看了看他，语气一如既往淡然从容：“我们擒下了他们前军，但这并不会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对付，依然会将你，你的士兵，当做待宰的猪羊。”
“一旦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并随着这样的认知持续下去，那我们，将真的会被一直追着打，永无宁日。”
林子凡微微咳嗽了一下，自然不是晚上突然着了凉，他的身体，恐怕除了受伤而病之，外，不会有任何病毒能将它如何。
只是缓和一下气氛：“所以，只有将他们真正迎头痛击一次，不真刀真枪的跟他们掰扯掰扯，恐怕不会将这些政府军打醒，进而知道我们的难啃，从而从平叛变成应付。”
“一旦他们知道我们是块硬骨头，自然就不会真的死磕下去，虽然费里尔手底下每个将军都听命于他，但那些将军也必然都与你一样，各成一系，是以平了你这样伤筋动骨的事情，他们不会真的干。”
林子凡看着帕尔克奇一声轻笑：“毕竟他们能受费里尔器重，皆因手中的家底；若是因此而搭上家底，只怕军旅生涯，真的就此结束了。”
“而那些有实力调动数个师以致十几个师的将军，恐怕不会真的想平掉我们。”
最后拍了拍帕尔克奇的肩膀，他现在要去见一见那两名昨晚被他俘获的政府军官，清除身上的粘性泡沫后，后者就昏了过去，如今这个时候，也应该都醒了。
最后留下一句：“历来庙堂，其中昏暗血腥，险恶多桀从无止境。养寇自保为为将者之所必备；这其中的无奈，将军自然能懂，子凡，不便说明。”
林子凡去见地方军（叫地方军妥当一些。）的两名军官途中，心中一直在思考，刚刚他对帕尔克奇所说的养寇自保四字。
历来王朝更迭，有多少是王朝真的该灭亡，又有多少是王朝的君主想要自醒，改之的时候，因为机构的层层框架已经难以在用，而内败在膏肓难治，外败在了养寇自保。
见到这两名地方国军官的时候，这个国家叫S国，这两名S国军官的样子，看着都不年轻。
也许边洲的人民体毛旺盛，即使年纪轻轻，也都留着胡子。
这两个人也都不例外，但他们已经都不在年轻，都已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其中一个脸上有着一道明显的从眼角到下颚的疤痕，另一个人的三角眼睛，和鹰钩鼻子，时不时闪过一抹暗芒的黄色瞳子，也都展示出他的不一般。
林子凡走到他们对面的时候，没有说任何客套话，外面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铁桶一般，他实在没什么功夫在这里耗着，是以他直接开门见山：“二位，现在你们面前，摆放着两个选择。”
没有人问哪两个，鹰钩鼻S国军官和那名脸上有疤的伤疤S国军官的双眼划过一抹暗沉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林子凡轻笑了两声，打破沉默的气氛，缓和紧张：“第一，将你们的三千名士兵丢到深山里去喂狼，自然，我林云惜才，可放二位回去。”
下一刻他不等对方问第二是什么，而接着说：“第二，二位弃暗投明，给费里尔致电，宣布加入义军，共同推翻他这个暴君的统治。”
两人像是刚要说什么的眼神，此时又沉寂了下去。
林子凡明白，这两人在想着什么，缓了缓，两人还是没有说话，他觉得，还是要再加上一把火：“两位，其实你们何必这么固执，现在这个世界，哪还有什么衷心存在。”
指挥官和参谋立刻抬起头来，像是要反驳。
但林子凡伸出手将后者打断：“二位，降吧！降了，三千军士就能活命，但不降，二位难道愿意，此生就这么愧疚的活下去吗？”
“屠杀三千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你怎么敢？”
“没错，这违背国际公约。”
林子凡微微一笑，看向最后说话的那名刀疤军官：“我当然知道，这违反了国际公约，可二位不言，谁又敢说。”
刀疤指挥官大怒：“你若是放了我回去，这件事情联合国当即就会知晓。”
“哦！”
林子凡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紧接着他突然转变话锋：“可他们都被杀了，你怎么回去了，你回去干嘛，难道林子凡那般友善，专门放过了你吗？”
“本大校血腥突围，鏖战一天一夜，不辱重负，回国揭发你的险恶之心。”
“啊！”
林子凡再次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可惜。”
“可惜什么。”
S国大校的身躯，突然散发出一种极致不安全的感觉，他的眼神中透射出，其内心预感的恐慌。
林子凡摆了摆手：“哪里有什么，只是今日早上的国际新闻上，已经出现了S国平叛前军，尽数被叛军所俘，指挥官和参谋，全身粘性泡沫的样子，好不狼狈。（有图有真相）”
“哦！对了。”
林子凡做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二位待会儿活着下山后，只怕二位要有危险。”
三角眼的参谋嗅出一抹不对劲，眉心拧起，眼神谨小慎微：“什么危险。”
“弃三千子弟兵而不顾，为得活命，或……”这时他声音轻了轻“甘愿做间，（间谍），为叛军而谋母国。”
林子凡话语幽幽：“却不知，这两条新闻，哪个更好。”
“你……”S国参谋眼中大震，然而突然发出一阵极响亮的笑声：“你这样说，谁能相信。”
林子凡低下眼皮，沉吟了片刻，而后眼皮掀起：“三千手下尽数为俘，主将安全归至，不得不信。”
“你让我们眼看着三千军士被你血腥屠杀而不揭露你的罪行。”
S国大校出声：“如此，活着与死了有什么两样。”
林子凡声音低沉：“两位，纵然揭露我的罪行，回去后依然得不到重用，不如留在这里，继续统领三千军士，待我们义军起事成功后，不愁不会有军阀响应，边洲大地，本就战乱之地，如此乱世，二位难道就甘愿终生平庸，不立一番丰功伟业。”
林子凡最后劝告：“纵然不是传说的中心，但做一个塑造传说的成员，不也要比传说之外只能艳羡的人要好吗？
若如此回去，虽能揭露我的罪行，但两位如此不顾手下士兵只图苟活的做法，恐终生不被人所用。甚至遭受国际舆论，走上军事法庭。”
满室沉默，声音不知何时没的，但此时却无一人出声。两个之前还能反驳的S国军官，此刻都沉默了，林子凡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刀子，直扎入他们的内心，让他们逃避的东西，再也无法隐藏。
是以而今他们都在思忖，做着两个极端相反的思想斗争。
而后许久过去，才见两双充满挣扎的双眼，注视向林子凡的眸孔。
见到这样两双眼睛，原本心中并不如表面淡定的林子凡，彻底淡定下来。
S国大校和S国参谋双双将头抬高，两只眼睛中的神色在这个时候还在激烈的挣扎，其中有着愤懑的不甘，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可奈何。
“我们，愿意加入义军。”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后，各自闭上眼睛，吐出这样一句话。
样子痛苦，可想而知，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前，心中的滋味。
林子凡轻轻微笑起来，只是这次，他是真的带着两分轻松，虽然他的每一次微笑都是这样，他已经将真的微笑和假的微笑揉碎融合到了一起，笑时真假并存。
“二位做此决定，子凡知道其中艰难。”
说着，他拍了拍手，两名士兵端来两个巨大的饭碗，其中浓香诱人的白米饭被红烧肉连带着汤汁灌溉满上面的一层，并且甜香的汤汁直透过米饭，钻至碗底。
望着这在以往也许他们连看都不屑看的两大碗菜泡饭，竟是连个正经的菜饭都没有，但两人的喉结处都不约而同的滚动了一下，他们吞咽下一口口水，眼中释放着的是比之前还要浓重的索求欲。
甚至之前两人似乎还有一些想死之心，但看到随之而来的一瓶红酒，求死之心瞬间被击溃殆尽，可惜没有牛排，若是来上一曲音乐，就更好了，这恐怕是两人此时的唯一想法。
没有优雅，没有礼仪，甚至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接过食物后的第一刻，甚至没有给站在身前的林子凡一个感谢或怨恨的眼神，颤抖的双手拿起筷子，直接大口朵颐了起来。
三两分钟的功夫，一大碗白米饭，见了底，林子凡望着这似乎极其幽默的一幕，心中顿生讽刺，人类历来是这样，不到真饿的时候，永远不知道，食物的重要性。
这个时候，纵然他拿出黄金，玉器，国际币，恐怕都没有这碗白米饭，能击溃后者的心灵。
战斗前打了一天，晚上又饿了一夜，而今又过了大半个上午，期间虽然被黏性泡沫给包裹，但思维还在，恐慌与饥饿一颗不停，只是不能动，加上之前的逼问，半小时的心理斗争，心理防线全面溃败，散尽精力。个中滋味，只怕不亲临其境，永远不能知晓。
林子凡走了出去，留下一瓶红酒，依然是他有意为之，虽然此二人不能说惊心动魄，却也三魂消散，如今正需要平稳，酒能忘忧，能安心，也能让醒酒后的人，接受事实。
再次站到山巅上，山口下的各兵种已经集结了五万余人，坦克装甲车，小型导弹也在安装的途中。
“那两个人妥协了。”
“妥协了。”
“在胡萝卜加大棒下，也确实不存在不妥协之理。”
姜小白来到他身后感叹。
“诶，可只有大棒，没有胡萝卜啊！”
林子凡纠正姜小白的话语。
“是没有胡萝卜，不过在大棒淫·威下屈服的人，心灵会更加溃败，再加上最后的那颗甜枣，让他们知道生活的美好，哪里会再反抗。”
这句话林子凡倒是很赞同：“这就是我没有画大饼的原因，在他人屈服了后，再画大饼，会让他人有不实际之感，反而不美。而这个时候，哪怕你只给他一碗能在眼前活下去的白米饭，他都会对生活生出美好向往。”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旦对生活生出美好向往，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活着，这两个人，将会在对付费里尔的过程中发挥让我们惊喜的作用。”
“若是不能？”
“不能，我们也并不亏什么。”
“你就不怕他临时反水。”
姜小白眉头皱起，从林子凡的这个计划开始，他便不赞同。
“反水，那从古至今，就不会有投降这个词语出现，也不会有用降将而取天下的典例。”
林子凡自信一笑：“何况，在他们投降之后，费里尔饶过他们，可能吗？”
姜小白却将这当成重要的一个纰漏，脸色凝重下来：“若是他用间中的死间之计，不无可能。”
“自古以来，我只知道有一个要离不正常，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姜小白迷惑问：“要离是谁。”
林子凡默了默：“没什么。你不熟悉的一个刺客。”
姜小白哈哈一笑：“肯定不如我。”
林子凡依然沉默，许久才吐出：“不如你。”
姜小白不在纠缠这一事，毕竟不重要：“他们若是在关键时刻捅刀子，我们将有可能会受到极大地伤害。”
林子凡很冷静，即使听到这样的话，也无法打破他的冷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敢用他们，就不怕他们做什么。”
姜小白听林子凡这么说，似乎明白林子凡主意已经定下：“反倒不如让他们回去，只是可惜了那三千军士。”
林子凡眼神轻睁，揶揄的看着姜小白：“怎么，你还真的要杀啊！”
姜小白回头对视上他的眼神，没有示弱：“边洲这种地方，屠城抢掠比比皆是，三千士兵死去，水花都翻滚不了一个。”
林子凡垂手，幽幽叹出一口气，语气无奈，“将三千军士抓在手中，其实不难。”
“不难。”
姜小白闻言一怔，望着林子凡的眼神出现了变化。
林子凡没理会那眼神，接着前话说：“他们的军官前脚一走，这三千军士我们就可以尽数收入囊中，并且他们永不会背叛。”
“何解。”
林子凡一声叹息：“试想一下，当他们看到被我剪切好的与S国两名军官对话的视频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想拥有不抛弃自己的士兵，首先就要做到自己不抛弃任何一个士兵。”
“三千军士，随意弃之而无一丝不忍，只求自己苟活，这样的首领，他们还会要吗？”
这句话的末尾林子凡说的很轻，轻的若不对着他的脸，听着声音的时候看着他的嘴型，都理解不清楚。
姜小白浑身一震，但却不如他的精神震撼来的大：“那那两个人，我们还留着干嘛！”
随即他浑身又是一震，姜小白自亦是聪明至极的人，一声大笑：“好啊！如此一来，隐患，将不再是隐患。”
林子凡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三千军士在手，并不难，难的是我们将三千军士抓在手中后，何人统领。”
而后他再次幽幽叹出一口气：“现在有我们在这儿，帕尔克奇无恙，但我们终究要回到九州，我们一走，谁来制衡。”
“留着这两名军官，在我们走后，权利才会平均，两相制衡，将来控制起来，才会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