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双双被闹钟愉快的叫醒,想到接下来由自己亲手拉开的帷幕。就激动的没有丝毫倦意。
溜到保姆的房间。轻轻推了推还在睡觉的陈嫂。
陈嫂正睡得香着,条件反射的以为是在自己家里。而自己正受到老公的推搡。当即不满的挥了挥手:“不要闹了,我等下还要出门,让我好好休息。东西都放在你知道的地方了的。”
双双无语了一阵子,继续大力的推搡着。
没想到倒是激起了陈嫂的火爆脾气,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只不过在主人家工作的时候才会略加收敛。
当即一个大大的巴掌扇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巨响。
双双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微微鸣叫,而头也是昏昏的。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怒气,她什么时候被这样卑贱的人这么对待过!这不是……有如吃了****一样的恶心么!
她有心叫醒陈嫂,好好惩罚她。让她跪地求饶。但是看着打完人,赶走了烦扰自己的人,继续睡的香甜的陈嫂,心中还是颤颤的害怕。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哪敢再来一次啊!
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本来是准备和陈嫂对对口供的,但是这猪一样的女人,还是算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啊。
这样,还可以和爸爸告状说是晓晓打的,虽然并不想要参合到明面上的案件中,但是既然可以打击晓晓,那么她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偷偷的把钥匙放在了原位。轻笑着,上楼。
披散下长发,站在父母的卧室前:“妈妈,我要去厨房。给我钥匙。”
年夫人偷偷的从屋中睡眼惺忪的出来,比划了一个轻声的手势,将双双拉到一边:“轻一点,你爸爸还在睡觉。怎么了。厨房怎么进不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还想喝点水呢!”双双打了一个哈欠:“明明昨天晚上还进的去的,不知道今天早上怎么了。大概是陈嫂昨天听见我们关门,就起来把门锁了吧!”
拿着手中的钥匙,双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么,妈妈继续睡觉吧!我喝点水回来继续补一下眠。”
“嗯……”年夫人看着女儿下楼的背影,只觉得莫名的一种山雨欲来。甩甩头,像是要甩走这样无聊的想法,她钻进被窝。
年兴邦支吾了几声,含糊不解其意。
年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将丈夫的被角捏好,闭上了双眼。
轻轻的把手上的钥匙对准了孔,差了进去,慢慢的旋转着钥匙。
房间内的晓晓,伏在门上,本就睡得不深,轻易的被轻声的转动声惊醒。她警惕的站起来,退后了几步。
门在两个人的注视中,打开。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战,一个面上含笑,一个春色含怒。
“怎么不躲了呢?”双双轻盈的走过晓晓的身边:“昨天怎么不见你这么勇敢的站出来呢?”
晓晓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双双淡然的倒了一杯水,轻轻饮了一口:“不做什么,就是想要戏弄你啊!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五指微微张开,水杯在视线中落地。晓晓不动声色的听着楼道里响起的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是怎么了?”最先出现的是年兴邦,“怎么这么早就吵吵闹闹的,都不去睡觉,呆着这里干什么?”
晓晓深深的看了双双一眼,转身离开。
双双冷笑,想要走么?没那么容易,转身拉住年兴邦的衣角:“爸爸,晓晓……晓晓打我。”
年兴邦微微皱眉,声音难辨喜怒:“那么,是因为什么呢?”他的目光像是要看透人心一样投注在晓晓的背影上,晓晓站在原地一阵冷笑,控制好了面部表情才回过身微笑的说:“我也很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呢?”
“爸爸你看……”双双撩起她的长发。让自己脸上残留的红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动声色的年夫人此刻的内心却像是如坠深渊。她淡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丝毫要去拯救的意思,或许只有吃过大亏的女儿,才能更加成熟吧!
双双察觉到突然冰冷下来的气息,心中发出欢欣的笑声,脸上却是一脸委屈。“我还在晓晓那里发现了这个……”她打开手心,上面是一包再熟悉不过的药包。
晓晓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闹剧,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是安全的,那么又何妨欣赏一下她的演技呢?
年兴邦沉默了一会,盯着自己宠爱的女儿脸上的红印,心中泛起一阵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情愫,艰难的伸出手,取过她手心的药包。微微动容,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打开。
熟悉的药片安静的躺在手心,是妻子的安眠药。那么这件事情也有她的参与么?他没有回头看妻子,与其说是不愿意不如说是不敢,不想要去猜忌自己身边的枕边的女人。抓紧了手心的药丸。
年兴邦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故作不知的问:“那么,为什么晓晓会打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下来喝水的。”晓晓冷笑的看着双双:“或许这个问题,她可以给您答案吧!毕竟凶手的犯罪动机还是本人最为清楚不过了。”
晓晓微微偏过头,好笑的看着双双:“我不知道啊!我也没有动过双双,而且昨天晚上我下来喝水就被锁在房间里面了。至于那个药包,我真的不知道,以前也没有看到过。那是什么?糖果么?”
好笑的猜测却没有人笑出声来。
厨房里一阵冰霜将至。年夫人微叹:“好困啊!兴邦你既然知道了一切,那么你就处理了吧!公正的,不要偏袒的,我上去睡觉了。”
妖娆的背影依旧充满了成熟女子的韵味,落在年兴邦的眼中却像是壮士断腕。他看着自己的妻子,本来无比坚信是那样单纯的女子,那样善良的女子,脑海中突然不可遏制的产生了一种恐慌。
难道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活在她编织的谎言中。
他不自觉的想到了芸儿的死,难道……无根据的猜忌一点点折磨着他本就迷茫的内心。
“爸爸?”晓晓终于出声,拉回了他四处飘荡的思绪。
他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