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突然睁开眼的晓晓,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长叹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走下楼梯,倒了一杯水。
楼梯上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晓晓微微皱起眉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小心的躲在冰箱旁边。糟糕,忘记了自己的水杯!她探出头去,想要把水杯拿过来。但是看到那抹身影,急忙躲回去。
但愿不要被发现吧!但是,这么晚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双双,你又在谋划些什么么?
她探出头去,小心的看着前面的人。
双双看着前面的水壶。抓紧了手中的药粉,这是自己偷偷从妈妈那里偷过来的安眠药。这么多的水,自己放下去只会让人头晕,但是这就够了。
明天有一项很重要的考试。只要晓晓喝了这个,那么……爸爸就不会再相信她了吧!就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再夸奖那个讨厌的人了吧!
她的嘴角呈现一种病态的微笑,手因为紧张或是兴奋微微颤抖:“只要……把这药包倒下去。”
眼角突然扫到台面上的水杯。这是……里面还有温热的水。那么……她不做声的默默打量着房间:“谁?谁在那里!”轻轻地斥着,却没有人回答自己。
双双回过头看着眼前的水壶,不如……她把自己手中的药包好,放在台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关上灯,离开。轻轻关上门,躲在门口再次打开一条细小的缝儿,小心的打量着房间内。
晓晓轻轻吁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台面上的药包,嘴角微微上翘。等蛇出洞么?那么也太小瞧自己了。
片刻过后,果然厨房的门重新发出了一声上锁的声音。晓晓看着门外。走到了台面前,不敢开灯,只能就着浓重的夜色打量着手中的药包,这是什么东西?她觉得双双今天的反常举动的关键就在这包药上,但是……自己真的要把这呼之欲出的答案公诸于世么?
晓晓闭上双目,冷静了一下。不管怎么样,还是留下来找机会弄清楚比较好。她坚定的睁开双眼,迅速打开手中的纸包。当她看清手中的纸张时。一个念头在心里升起。
不好!中计了。
这包纸包里面根本什么也没有!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晓晓灵敏的把药包放回去,急忙躲在了桌子下面,长长的桌布阻挡了外面的灯光,泛着微微的光。
晓晓小心的掀起一角,打量着双双的举动。
之间一双拖鞋停在台面前,双双轻轻的举着纸包,眼角微眯。手指轻轻的在桌面敲击了几下。
“谁?”晓晓听见双双低沉的声音在厨房里碰撞徘徊。“谁在这里!”逼问的声音,伴随着警惕的移动,在室内焦急的催促。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终于双双的视线落在了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桌子下面。
她微微胜利的笑着。那么是在这里么?
手轻轻的捏住了桌布的一角,就要掀开。晓晓只觉得额上的汗水都要低落了。心在嗓子眼里跳的躁动。喉咙干涩的像是要着火。
“双双,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年夫人略带慵懒的声音响起。
“妈妈?”双双有些犹豫看了看手中的桌布,真是可惜啊!只差那么一点点,只要把手中的药丸放到晓晓的口袋中就可以成功了。但是……妈妈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计划。她放下手中的桌布……故作轻松说:“没什么,是我的发圈掉了,我刚刚捡了回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年夫人像是漫不经心的问着。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晓晓的不自然。
晓晓微笑:“我是下来喝水的,晚上的菜有点咸了呢!”
“哦?”年夫人看了看台面上的水杯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自己喝过了水,“那么,喝了水就上楼去吧!”
双双顺从:“好的,我喝了就上去。”微笑的目送妈妈的离开。晓晓迅速来到桌子前,毫不犹豫的掀起桌布,望着空空如也的桌下,和四条光溜溜的桌腿。她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不要以为你逃过了我的搜查就万无一失了。这才刚刚开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哼,咱们走着瞧!”
晓晓在凳子下面,轻轻舒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么?
今天晚上还真是惊心动魄啊!她把头贴在门板上,小心的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响。
轻轻舒了一口气,转动了手中握着的门锁。
却突然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这……门被反锁了。
晓晓有些不泄气的想要试着打开门,虽然这扇门从外面用钥匙锁上之后,在房间里面是不能打开的。但是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门出来什么问题可以从房间里面打开的。可是结果残忍的表示这真的只是一个希望。不是现实。
丧气的坐在地上。微微蜷起身子,到底,那包药是什么。年双双到底要做些什么。
难道是为了报复自己所以……不惜伤害她的父母了。真的已经……这样痛恨自己了么?
晓晓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缓缓升腾而起。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么卑鄙的方法。那么我也只能以暴制暴了。
她垂下眼眸,被长长的睫毛掩盖下的双目却无比清澈,再也没有了一丝动摇或是犹豫。
她的心灵也是一样的固若金汤,冷得像是从来没有人进驻过的冰原。
与此同时,年双双小心的打开了晓晓的房门。
“晓晓,你睡了么?”连问三遍无聊的问话,她却轻笑出声。
果然是你啊!
想要从厨房出来么?那么,先呆上一个晚上再出演我的处女作吧!这是你的荣耀啊!卑贱的人,在我的恩赐之下,哀求我的宽恕吧!
黑暗中,两双眸子亮的犹如有星辰坠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