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纵是陈景辞说了她不饿,陈欢还是硬逼着陈景辞喝了一晚参汤。
看着她喝完,陈欢才放下心来。
“姐姐,你说,我刚刚是不是暴露了?”陈欢小心的觑着陈景辞。
“何止暴露啊”
“啊,那怎么办?都怪我”
“好了,无妨,他不会拆穿的”
“姐姐你怎么知道?顾将军不会拆穿我们,这个我知道,可墨相,咱又不熟”
是啊,确实不熟。
不熟到他甚至问顾将军,自己是否可信。
陈欢看着陈景辞陷入沉思,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快去休息吧”
陈欢走后,陈景辞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残月,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顾南初和墨珽也在房间商量着事情。
“今日我与陈姑娘上街打听,说太子妃乃是当朝丞相的嫡长女,可在太子府的分明是云笙公主,这事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是萧晟,为了给云笙一个合理的身份,让丞相认了云笙做义女”
“这么说来,萧晟是早就有与天启开战之意,他知道,一旦开战,陛下定不会再将公主嫁予他,所以他只有耐着性子等,有了你的顺水推舟,两国联姻顺理成章,可他居然这么着急,着急道甚至不愿公主以天启嫡公主之名嫁给他”
“他这得是多恨天启”顾南初叹了口气。
他这么恨天启,可还是愿意给云笙公主太子妃的身份,证明他对云笙公主并非无情,若是没有这些恩怨,想必他与云笙公主会是一对眷侣。
可现在家仇国恨…
墨珽又如何不知,造化弄人,世事难料!
“还有一事,陛下已于不日前驾崩了”
墨珽:“什么?”
他们离京时,天启帝已经病重,先皇后的事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受的打击过大。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此事,还得瞒着云笙公主”
“嗯,我知晓”墨珽点点头,又道:“今日被萧晟察觉,若再想进太子府,可能会费些功夫”
顾南初:“我查看过了,云馨阁附近的守卫是府中最多的,还有暗卫藏在暗处,想要从太子府中救人,很难”
墨珽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
顾南初看向墨珽:“找机会让云笙公主出府”
翌日
陈景辞出了房门便看见墨珽站在廊下,他背着身。
似是听见身后响动,便回过头来。
看见陈景辞时,抬手作揖。
陈景辞被他这个动作惊到了,侧身避开,神色清冷,不解道:“墨相这是做什么?”
“我是来给陈姑娘道歉的,昨日是我说错话了,还望陈姑娘海涵”说完又行了一礼。
陈景辞倒没再躲。
“墨相言重了,昨日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况且墨相身份贵重,我一介百姓,可不敢受您如此大礼”
刚到的顾南初听到这话,不由一笑,这位陈姑娘,嘴上说着受不起,却又生生受了墨珽的礼,妙哉,妙哉。
二人听到笑声,才发现是顾南初来了。
“你们二位都在啊,我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事情的”顾南初说道。
二人点点头。
“陈姑娘,顾某有事还得麻烦你”
“顾将军请说”
顾南初与墨珽相视一眼,便简单将昨日他们二人的计划说给陈景辞听。
陈景辞赞同的点点头:“现在来看,这个法子最为保险,而且如若我以感谢太子为由再进太子府,也合情合理,不会惹人怀疑”
墨珽:“但此去危险…”
陈景辞:“无妨,我会见机行事”
天启边境。
边境的百姓已经在几日前陆续撤离到后方的凤冈县。还有很多伤员被陆续送到此地救治。
傅西蕴这几日也忙着救治伤员,已经好几日没合眼了。
顾暖看着傅西蕴如此辛苦,也帮着做一些事情。
“大小姐,大小姐”紫鸢快步跑过来。
“怎么了?发生何事?”
紫鸢回道:“这是屈将军带给您的信,说是顾将军传来的”
“屈将军人呢?”
紫鸢:“送伤员去了,今日又来了一批伤员”
傅西蕴点点头,迫不及待的拆开信。
只见上面写着:安好,勿念,不日归。
傅西蕴多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大小姐要回信吗?我去准备笔墨”紫鸢看着自家小姐舒了一口气,便知道顾将军定然安好。
傅西蕴想了想,“不了,他身在敌营,危机四伏,若是送信,恐对他不利”
紫鸢点点头,“大小姐说的有理”
“去跟小郡主也说一声吧,她这几日也担心着”
紫鸢:“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