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努尔哈赤派遣皇太极和莽古尔泰前往湖广夺宝的同时,派遣代善和阿敏去对付孙承宗。努尔哈赤原以为孙承宗修筑的“关、宁、锦防线”防御工事毫无意义,但等到孙承宗将大明的疆土向前推进了五百多里之后,他才感觉到孙承宗这样的存在对他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但若要他兴师动众的向孙承宗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努尔哈赤依然认为是得不偿失的,所以,他决定以行刺、暗杀、骚扰、偷袭等恐怖手段逼迫孙承宗撤军。然而被努尔哈赤派去执行此任务的代善和阿敏却不善此道,不但未达目的,反而损失了不少的财物、兵器、装备和士兵。
夺宝失败本就已经令努尔哈赤大为不爽,尽管没有当场发作,但是,在座的四大贝勒谁都看得出来。故此,现在被努尔哈赤一问,代善和阿敏二人一时竟都语塞起来。努尔哈赤的脸色愈加难看了,怒火瞬间就要爆发。
这次和孙承宗的较量,其实一直是阿敏在主持军务,代善主要是负责辽阳城的防卫问题,在阿敏和孙承宗对阵的时候,代善从旁协助,所以,阿敏只能开口:“启禀大汗,虽然我们对明军采取了多次的袭扰,无奈那孙老头子不但诡计多端而且还阴险狡诈,极难对付,故此成效不大,请大汗明察!”
“是啊父汗,儿臣等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怎奈那孙老头确实难缠。请父汗……”代善等阿敏讲完,急忙补充说道。对此,努尔哈赤已经是心知肚明,不等代善说完,他挥手制止了他:“好了,事已至此,胜负己见,无需多言。当务之急,应当共同商议一下如何赶走这孙老头,既然大家都在,那就都说说吧!”
经过反复的推断和争论,四大贝勒一致决定:派大兵攻下明朝距离大金最近的一个战略堡垒——锦州,给“孙老头”一个下马威,进而将其直接消灭,最低也迫使他因惧怕大金国的“神威”而主动撤离辽东。即意图“杀鸡吓猴”之法,逼走孙承宗及其所属的明军。
既然方略已定,剩下的就只有具体的执行了,其实也就是由谁带兵攻打锦州的问题。其实,这也不是个问题,且不说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三人刚刚受挫,就是按照以往的综合战绩来看,此次攻打锦州的领兵之帅也非大贝勒代善莫属。
代善作为努尔哈赤的大贝勒,其“卓越”的军事才能是由他的那些优秀战绩诠释的。在对明朝发起的许多抢劫战斗中,他都是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且深通兵法,擅长打埋伏,斩敌无数,战果累累,被誉为大金第一猛将。
作为大金的“常胜将军”,代善自然也是对孙承宗很不服气,早有一决雌雄的想法。既然大家推选他为这次的统兵之帅,在象征性的谦虚一番之后也就慨然应允了。
对此,代善还有一个深层的思考:大汗努尔哈赤六十多岁年事已高,汗位之争日趋明显,能接汗位者就在四大贝勒其中之一。阿敏不是努尔哈赤的儿子首先排除,莽古尔泰虽有战功,却是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不足为惧,只有皇太极既有战功心思又颇为缜密,是一个强劲的对手。现在皇太极因夺宝失败不但使其锐气受挫,而且在努尔哈赤面前也日渐失宠,他代善若能在此时能够一举拿下锦州的话,岂不是在努尔哈赤面前赢得了宠信,继而奠定了继承汗位的基础吗?
对于锦州,虽说自从孙承宗到任辽东以来,代善就没怎么去过那里,但因为他以前经常在那里抢劫,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虽说孙承宗在锦州重新筑了城墙,非常坚固。但是,代善丝毫不感到害怕,因为他有攻城的工具。怀着志在必得的自信,代善厉兵秣马、调兵遣将,紧锣密鼓地做着进攻锦州的战前准备,然而他却不知道,他尚未出兵,消息却已经传到了孙承宗的明军大本营。
金逸枫刚刚和白茹雪相见,就在绿林山“飞龙洞”依依惜别了,望着白茹雪那不舍的眼神,金逸枫喃喃地说了句:“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着我,等着我回去娶你!”
听了金逸枫这句话,白茹雪鼻子一酸说道:“好好保重你自己,我早晚等着你!”说完之后,跨上白马和萍儿、燕儿一起绝尘而去……
从孙承宗那里回到“青鸟卫”,金逸枫刚刚把林雨枫、林雨薇、叶梓青、燕翘楚、薛英豪、张赫扬、雪魅影、金莺莺、萧芳、萧玥等人安顿好之后,正准备给他们布置下一阶段的任务,却突然收到了蓝云生发来的飞鸽传书。匆匆看罢之后,金逸枫便急忙赶往孙承宗的中军大营。
“这是努尔哈赤的试探!”孙承宗听完金逸枫向他汇报的努尔哈赤即将突袭锦州的事情之后,立即做出了判断:“我们轻易占领了锦州,当时他努尔哈赤深不以为然,现在才感觉到我们固若金汤的关、宁、锦防线对他们的侵略行径是一个大的阻碍,晚了,他明白得太晚了。”
“阁老,逸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阁老能够成全。”金逸枫突然颇为腼腆地笑着向孙承宗说道。孙承宗从未见过金逸枫有过此种表情,甚是意外,不仅笑道:“逸枫,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有话尽管说!”
“属下想请阁老批准参加此次锦州之战,不知阁老意下如何?”金逸枫说道:“属下早就想执戟上阵杀敌,希望阁老能够成全。”
孙承宗笑道:“早知道逸枫你是一个武林高手,让你从事‘青鸟卫’那种在幕后的事情,是有些憋屈。嗯……这样,你带上我给他的这次作战的方略信,到那里之后你可以留下协助他,战事完了之后你回来报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