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虞锦言收拾了几件日常的单衣,云城的气候四季如春,如果到了泰国,更加不需要太厚实的衣物。按时下楼,穆沉卿半倚在车前,等她走近之后,他拿出了机票递给她:“十点的飞机,走吧。”
“徐臻呢?”她问,顺其自然地悬在了坐到车后座。
“他有自己的工作,提前到云城部署。”穆沉卿一边发动轿车一边说道,虞锦言点点头,她又道:“你的手机,暂时由我替你保管,你会有新的手机,到时会被收缴,里面的东西需要让他们充分相信你普通的大学生身份。”
后视镜里,他看见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是一个让人安心的手下,虽然有时候会出一些小意外,不过她的能力是让人放心的,也难怪卓月白器重她。不过这一路穆沉卿却并不好受,总觉得心里有一处被牵扯着,在目送她她转身进入登机口的那一瞬间,这种感觉尤为明显,就好像心骤然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飞机起飞的那一瞬,虞锦言从机窗向外望去,在候机厅落地的玻璃前,看到了那个修长而寂寞的身影,正凝望着缓缓上升的飞机,他自然是看不到她的,纵然如此,虞锦言摸摸自己的心跳,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了心跳骤停的瞬间。
下了飞机,虞锦言最后看了一眼手里的那张照片,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最清秀阳光的笑颜,李阡陌,无论你在哪里,我会找到你。
思茅州普洱县的那柯里村,区内遗存有一条铺就于崇山峻岭的石子大道--茶马古道。由人工磨制的条石和砾石铺成,石板上深达两厘米的马蹄印是古道最好见证。西双版纳属于热带雨林气候,潮湿的空气,新陈代谢更快,也就是说…饿得更快…
在风景区随便吃了一顿坑死人的当地特色小吃,耳朵里面传来了了徐臻的声音:“现在出景区,嫌疑目标出现了。”
虞锦言按照指示,走出了古镇,来到大街上,凹凸不平的路面带着雨后的泥泞,阳光被空气中的水分子散射,有些闷热。
虞锦言站在路边上,拿着一张地图,茫然地望着四周,尽可能地表现出一个女大学生来到这陌生之地的无措和茫然。
而不远处,听着几个银灰色面包车,黑色皮夹克的平头终年男人坐在其中一辆面包车里,四下里打量着周围的游客,多是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的游客,也有孤身的,不过以男人居多。很快,路边一个穿着T恤的长发女生引起了他的注意,皮肤白皙,模样倒是生得水灵,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看来这一趟,没有白跑
方向盘打了个圈,银灰色面包车缓缓朝她的方向开了过去。
“姑娘,去哪里?”皮夹克男人探出头去问道。
“去锦绣饭店多少钱。”虞锦言问道。
皮夹克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手里的地图上,道:“五十.”五十这个价格是昂贵的,一般而言如果知道行情肯定不会坐他的车,而他断定她是知道的。
“太贵了,就这么短的路程。”虞锦言指着手里的地图:“十分钟不到而已。”
好了,她一定相信了自己是真的出来拉客跑生意的,在这种旅游区,太便宜的价格会引起这种独身出门的年轻姑娘的恐慌感,她们是不会上钩的。
“姑娘,你看看周围,随便一辆车,开的价格只会多不会少,不信,你试试。”皮夹克男人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坚持,如果她还要讲价,那就降低价格,如此一来,这种独自出门的女大学生心底就会产生一种成就感,那么被拒绝的几率就会降低。
“师傅,三十可好?”虞锦言一脸天真,夹克男似乎低头沉思,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重重点头:“成,三十就三十,不过我要拉其他的客人,你不介意吧。”终于,必杀技出,只要听说还有其他客人,纵然有疑惑也会放下心来,殊不知,此刻已经完全踏入了圈套之中。
虞锦言终于坐进了灰色面包车中,面包车打了弯之后,在另外一个出口又捡了两个男人坐进来。
“干得好。”徐臻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虞锦言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
从黑色的车窗外面看天,原本湛蓝的天空也染上了一层阴霾和雾霭。
“小姑娘是哪里人呢,在读书还是工作了?”皮夹克男一边开车,一边好似闲聊一般问道,打探好对方的身份,是决定要不要做这一单的关键。
“蜀城的,在上大学。”虞锦言回答道。
“一个人出门可是很危险的,家里人不担心吗?”他一边开车一边看后视镜。
“还好。”虞锦言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健谈。
“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呢?”司机师傅似乎特别热情和开朗。
“都是工人。”虞锦言说道。
“怎么男朋友没有陪你出来吗?”
“师傅您说笑了,我还没有男朋友。”虞锦言笑说道。
夹克男点点头,停下了聊天,这是非常完美的猎物,估摸着又能赚上一大笔了。
“师傅,您走错路了吧,都半个小时了,还没到呐?”虞锦言看了看手表,似乎有些着急的问道。
而夹克男从后视镜里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没有理她,顺便将车门反扣上。
“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呢!快开门,我要下车!”虞锦言急切地大声说道,用力去拉面包车门,无济于事,皮夹克加快了速度,在荒无人烟的马路上极速奔驰。
“快开门!开门啊!”虞锦言说着忙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不曾想手机被身边的男的一把夺了过去。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她的眼里噙着眼泪,恐惧地颤抖着:“求求你们,你们放我走吧!我不报警!”
“小姑娘,上了我的车,就别再想着能回去了!好好听话,少受些苦头。”他点了一支烟,冷冷地说道。
“救命啊!救命啊!”虞锦言拍着黑色的车窗朝外面拼命大喊着,声音带着哭腔绝望而嘶哑,而他身边那个男人,熟练地从黑色包里,拿出了一根针头,优雅地用手弹了弹,扎进了虞锦言的后颈项。
“老王,这一次的,质量不错嘛。”
“那是,外国人就喜欢这种细皮嫩肉的货色,如果能是个雏儿,那就赚大发了。”
“身材不错,皮肤摸着跟缎子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