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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随波逐流5

第10章 随波逐流5

到了大学,每当舍友看着我吃饭的时候,我浑身上下不得劲,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狒狒,级别上不去,却专门供人观赏取乐。

我曾经努力想改回从前的飒爽,但是,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它好象已经不可以改变,也许,我是为了纪念什么,或者是我在等待下一个改变我的人。

丁宁说我有女朋友,我好象她就在我身边,只是还没有出现罢了。

饭终于都进肚子了,我不知道然后该干什么,可我们是年轻的一代,应该活力无限。为了证明我们还年轻,为了证明我们还是意气风发。我们都认为该运动运动。说起运动,我们都很惭愧,我们本来很年轻,可我们是二十岁的人五十的心脏,在学校中我们被懒庸同化的一无是处,我们对它心悦诚服了,本来属于我们运动的身影却弃我们而去,我们却没有哭泣,一味的让着自己。今天,大伙又想找找自己,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的感觉是怎样的。

冬天滑冰是一种很可乐的事情。更何况我们是初学者,玩的不够娴熟,很容易上瘾的。人都是这样,有时候对一些自己不能掌握的容易产生征服的心理,也许这是人类的美德吧。说要去滑冰,大家都乐了,都认为这是一件人干的事,于是大伙一拍即合。看来我们还知道自己是个人。

中国人口的稠密处处可见,冰场上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青年男女,幼小顽童在冰场上尽情地展示着自己,他们的嬉戏让我们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我们心里像做了亏心事一样,隐约处总有一种躲躲闪闪。但是我们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只是忘记了该怎么运动,怕丢丑而已,尽管心情这样,我们还是混进了人群中,意图埋没自己。

滑了一会,没有想象中那样来去自由,总感觉被别人用线在后控制着,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看着别人跑来跑去,我真想流哈喇子,碍于天气的缘故我,我只是想了想,没敢付诸实践。严炎滑的不亦乐乎,看着我龌龊的样子,要向我挑战,要玩我一把。我说,你是不是看见我这个柿子软啊,所以,你想捏捏。他说,没有胆量我可以放过你,我不会笑话你的,我知道你身体的协调不好,我可以理解。我笑着说,你小子别光说不练,有本事咱们脚下见真招。严炎不屑一顾地说,你是个吗?不行就退了吧,找个人少的地方,好好勤学苦练吧,哈哈。我知道自己的脚下工夫不好,可是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我说,放屁,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呢。我就陪你玩玩,好让你知道我冰上飞倪某人的厉害。严炎笑的弯下了腰,说我说的像真的似的。春风吹,战鼓擂,我倪某人怕过谁?你先!严炎不信地看了看我,我傲慢地点了点头。我刚开始,便开始手舞足蹈,险些摔倒,严炎回头朝我诡秘地笑了笑。然后在前面疯狂地甩着胳膊,我却在后面肆意地扭着屁股,为了争口气,我也不管什么优雅了,严炎也忘记了形象,两个人倔强地扭动着,就像两个****一样。冰场的好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好象我追上严炎就会把严炎给****了似的。严炎在前面嘶吼着,我在后头浪笑着,全神贯注地控制着自己,动作像八十岁的老头,年轻人应有的潇洒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冰屑纷飞,飞到我们的脸上,调情似的抚摸着我们已经成熟的脸蛋,我用力眨眼,风却像疯了似的,说什么都要爬到我的身上。

正当我努力挣扎的时候,猛然间一个丫头像失了身似的,痛苦而又兴奋地大呼小叫,一分神不要紧,本来不成熟的脚下更加没有了章法,自己给自己使了个绊,脚顺势向前加速滑去,身子却向后很自然地倾倒,我下意识地用手一撑,“噌”的一声后,手便变了形状,痛的我坐在冰上都没有感到冰的冰冷。严炎转了个弯,从我的身旁疾弛而过,看到我坐在地上,幸灾乐祸,呲牙咧嘴地朝我傻笑。我痛苦地咧着嘴,正要对严炎说小心的时候,他已经像个肉球一样,滚了出去,像我一样蜷缩在冰面上。冰场是个纷扰的世界,人流如潮涌一般,都在不安全的是非上奔跑着,冰场更像没有红绿等,也没有交警执勤的纷乱马路,只要是死不了人,伤着的算自己倒霉,所以在这种车水马龙的世界里必须学会自保。严炎大意了,我也没有逍遥。严炎看着我一个劲地笑。我们就那样对视着,等待疼痛的缓解,一个小子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没想到他就是下一个倒霉蛋。后面另一个小子哇哑哑地向他冲了过来,他像个纸飞机似的一头扎到了人堆里,大伙一下子都慌了,整个冰场的人都像是失去了控制,风一样地向自己的同胞冲去。顿时,地上零零洒洒地坐着几个人,都在互相安慰着,互相抚摸着。严炎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又一个不长眼的飞蛾扑火般向严炎撞来,等严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爬到了冰面,我正打算笑议笑,可怕重蹈严炎的覆辙。

我坐在冰上,苦笑着严炎说,真是难兄难弟啊,哥们,够意思。严炎气呼呼地擦着嘴上的雪,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不长眼的小子,那小子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我们以为他休克了,可当我们走后,那小子像诈尸一样,坐了起来,抚摸着自己……

严炎是皮外伤,过了一会儿就可以活动了,而我动一动就疼的够呛,也许我是伤筋动骨了。严炎还想玩一会儿,我执意让他陪我去校医院。

严炎扶着我,一个劲地问我厉害吗?我笑着说,反正死不了,快到医院的时候,严炎问我,为什么是他扶我去医院,而不是丁宁他们呢?。我笑着说,你我感情深啊!谁让咱们同呼吸,共患难呢?他撇着嘴说,呵呵,我跟你可沾不上什么光,跟上你一个劲地倒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好兄弟吗,你看我多照顾你啊。本来,你应该比我摔的更重,可是我想到你我的情谊,便摔的比你狠点,我是为了减轻你的痛苦,你说我容易吗?看我说的像真的一样,严炎笑道,本事不球行,还那么多歪道理。我勉强的笑了笑。假装可惜地叹了口气,哎!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世态炎凉啊!

别瞎扯了,到医院了,该怎么办?严炎很迷茫地看着我。

你没来过医院吗?我不相信地看着他。

来过,但不是看病哈哈,可以理解其实我不理解,不看病来者鬼地方干什么。

该干什么?

到那边挂号吧!就那个窗口那个?

就那个,那不是坐着一个妇人吗?我用手指了指。

妇人?

操,就是那个正在思春的,看到没,她正在走神呢!

哈哈,你小子,缺德!人家可是天使他说着还呼扇了几下手,好像他就是天使一样。

天使,现在的天使差不多都折了翅膀了。严炎挂号回来问我,然后呢?

找天使的爸爸去!

天使有爸爸?

有!天地人神鬼,都有。何况天使乎?

说着我们上了二楼。严炎问我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怎么这么熟悉啊?谁愿意来这鬼地方啊,不过来这鬼地方还真长见识,这里的猫腻有的时候你想都想不到,这里人的嘴脸让人看了三天都吃不下饭,非常的恶心,在白净的白大褂后面,隐藏的是那些肮脏的肉体,散发着阵阵的恶臭,欲望掩盖了道德。

在大三的第一学期,我母亲胆囊多发息肉。阵阵的背部抽搐使得我母亲难堪重负,身体逐渐消瘦,我们跑了好几家医院。我像孙子一样求着那些大夫们,他们对于我的孝心嗤之以鼻,用欲望的眼神看着我。同样的病人,我们就受了冷落,我没有别人复杂的背景,没有交错的人情网络。更没有足够的钱去孝敬这些大爷们,他们就对我们不闻不问,我问了好几次,得到的只是等待,医院每天例行的,无关紧要的检查,悄悄地,卑鄙地套走了我们的血汗钱,谁让我出生寒门呢,谁让我这么简单呢。我当不起大爷,可我当孙子他们都不接受,母亲身体还在消瘦,我的泪水像九八年的洪水一样,异常的凶猛,也许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泪水,非常的无助。他们觉得吸得我们够干了,就打算换一种方式,意外深长地答应给我们做手术,母亲微笑了,我以为天是蓝的。可是同病房的人告诉我,你必须给主刀医生、助手、麻醉师等意思意思。我起初不相信白净的外衣会如此肮脏,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最后屈服了,我服了,我服的我自己有点恶心。当我把干净的钱塞到那些肮脏的手里的时候,换来了他们那种“孺子可教”赞许的眼神。我终于离开了这恐怖的地方,今天我又到了,很久违,没有亲切。

我们到了门诊处,没有找到“骨科”只有“外科”、“内科”、“传染科”、“皮肤科”、“眼科”等,就是没有骨科。看来校医院是不可以和其他的医院相比,比较简单。

“这去那科啊?”

“先去外科吧!”我无奈地说。

外科的办公室正有一个丫头在看病呢。我觉得非常的眼熟,严炎说他认识,就是不知道叫什么。他说,这个女的和咱们一起上课呢!我模糊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了?”大夫和蔼可亲地问。

“我感冒了”女孩答到。

“有什么症状?”

“头疼、发烧、咳嗽。”女孩温柔似水。

“啊!那你想要点什么药?”

一句话让我看清了大夫的面目,刚才的和蔼在我脑海中已荡然无存。女孩也很纳闷,顿了顿说:“来代三黄片,再来一盒伤风胶囊。”女孩像大夫似的。

大夫很快开了药,然后认真地说:“还要点什么?”

女孩摇了摇头,看起来很痛苦地走了。当女孩走远的时候,大夫像想起了什么,提高嗓门朝女孩喊:“有什么不适尽快来医院,别耽误了病情。哎!”然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是医生吗?我心里犯着嘀咕。

“同学,你是来看病的吗?”大夫热情地问我。

“是呀,请问大夫在那呢?”我不相信眼前这位便是天使的爸爸。

“大夫?呵呵,我就是啊。你那不舒服?”

“啊哈,哈哈,您就是啊。我手腕摔着了”

“厉害吗?有没有骨折?”医生满眼的疑问。

“我怎么知道。您不是大夫吗?您给瞧瞧!”我艰难地伸出手,大夫摸了摸我的手腕,然后用力捏了捏。我咧着嘴喊到:“您轻点,疼……啊呀!”

“开点什么药呢?”大夫紧缩着眉头。

“您是问我吗?”我惊奇地问,其实不是惊奇只是怀疑而已。

“啊?没,没有,你不行先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骨折”

“大夫,骨折有什么症状?”严炎有点不耐烦,也有点求知若渴。

“就是他这个样子!”医生含糊地说。

“具体都什么症状啊?”我心理不舒服地问。

“基本上不能活动”这一点他很肯定。

“哼哼!可我还可以活动,就是疼的厉害!按你的道理应该没有骨折,我看拍片子的事就省下吧,您给我开点好药。““不拍片子?是你个人拒绝拍的啊!”大夫像小孩拉勾勾一样,认真的,我都让认为刚才我说假话了。“跌打丸行不行?”医生还是问我。我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让他给我开了一点三七和虎骨膏。大夫要去了我的就医本,开始在上面胡乱地写着些什么,写着写着,忽然抬起头问我,“拒”字怎么写?我告诉他说,提手旁一个巨字。医生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开始龙飞凤舞。

我拿回就医本,轻轻地瞥了一眼,这一眼让我差一点笑死过去,医生惊奇地问我怎么了,我揉着肚子摇了摇头。

当走出外科室的时候,严炎才问我刚才笑什么。我把就医本扔给了他,让他看看那庸医写了点什麼.严炎看后笑着说,他真牛逼,拒绝两个字他都能写成据决,有种。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当医生呢,那不是害人吗?我笑了笑,因为我更不知道,也许,只有鬼才知道。

医生的天职便是救死扶伤,对症下药更是他们的份内之事,求医问药是我们病人的唯一选择,因为我们对兵力知识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自己给自己开药,那只有药王李时珍才有的魄力。虽说久折臂终成良医,但我没有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勇气,也没有拿自己当作实验田的尽心尽力。远水不解近渴,我为何不就地取材,非要舍近求远呢,有枪不用用刀者,蠢才!可是,医生不能让去相信他,幸好我只是摔伤,不然我只有求天了。医院啊,医生啊!哼哼!

正当我为校医院前途堪忧的时候,严炎惊呼:“浩天,看……快看。”

“看什么?”我急忙左顾右盼,希望发现一点可以让我大吃一惊的事。“女的”严炎也许有点慌不择言,我更是一头的雾水。

“什么女的?拜托你把话说清楚,泰山崩于面前尚不改色,何况女子乎?”

“就刚才买药的那个,你不是说她很面熟吗?怎么蹲在路边了?”严炎迷茫了。

刚才的那个女的,对我来说,我总觉得她就在我的身边,只是我们都没有露面而已。我好像认识她,只是不知道我怎么认识她的,在什么地方,这一切都很模糊,模糊的让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神志了。我朝着严炎的方向看去,她确实蹲在那。我不解地问,蹲在路边怎么了?又没有死人,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吗?我以为你看到侏罗纪的恐龙呢?

“她好象病了,咱们应该过去问问。”严炎看着我。

“哈哈,怎么问?如果人家痛经怎么办?再说了她刚才不是看医生了吗?哈哈,你是不是垂涎人家的美色了,想趁火打劫啊?”

“哎呀,不好,倒,倒了!”严炎大惊失色。

“倒了?”我好象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那你还磨叽个毛啊,赶快往医院送啊!”

我想搭把手,可是胳膊不好使,严炎抱起了姑娘问我,送那?这附近有个大医院就送那,这边……我瘸着胳膊在前面跑,严炎后面跟着。到了医院,我们直奔急救室,推门就喊,大夫,大夫,救人,快……

一位年轻的大夫问我怎么拉?我喘着气说:“大夫,救人,她不知道怎么了。”我指了指随后而至的严炎。没想到,那大夫冷冷地说:“先挂号”

我和严炎同时愣了。也同时怒火冲天了:“挂号,挂号,能把你挂号的钱骗了你吗。人都快死了,先把人救了,等挂完号人就死了,哼哼,那时谁负责啊?你?还是我啊?”

“这是医院的规矩,先挂号”那个逼开始铁面无私了。

“规矩个球啊!妈的,规矩重要还是人重要的,我他妈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医生,你他妈适合抢银行,在医院你他妈想糟践谁呢?”我瞪着眼,严炎流着汗,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小大夫。

“你怎么说话呢?”小大夫也急了,一看就是初来乍到的,不懂的变通,这种人国家算是白养了。

“我他妈就这样说话了,你让开”我用那只好手用力推了他一把“严炎。往进送人,还等什么?再等黄瓜菜凉了”

“不行”小大夫守着门口,处女守贞操也没像他这样执着。我们的争吵惊动了老大夫,他们闻讯赶来,二话没说,便把人请进了急诊室,在关门的时候,狠狠地白了小大夫一眼。我转身去挂急诊号,严炎守在门外。

挂号窗口人头窜动,好不容易我才挤了上去。

“大夫,挂号“我把钱递进了窗口。

“什么科”

“急诊啊!我也不知道什么科”

大夫白了我一眼,说:“急诊10元,叫什么名字?”大夫慢条斯里的。

“我啊?倪浩天!”大夫瞟了我一眼,咬了要牙后跟说:“你给谁挂号啊?你是病人吗?”

“不是我,一个朋友,她才是病人。”

“叫什么?”医生等着我的回答。我却愣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姓什么。我们和陌路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江湖救急罢了,虽然我感觉我们相识,可事实上我们也许谁也不知道谁的名字,只是感觉熟悉而已啦。我不知道该叫她什么。

“咳?痛快点,后面还有人呢。”

“叫……叫……。”

“到底叫什么?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只听后面的人说,“一定是吓的,哎!”好象很替我惋惜似的。

“余依”

“御医?”大夫不信地眨了眨眼“有这名字?”

“哈哈,有,余依。余是大作家余秋雨的余,依是依依不舍的依。”我回答自我感觉很满意,可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余老师,也许我高估了他们的学识。

“名字叫的真奇怪”大夫一边嘀咕一边把挂号单扔了出来。

大夫没让我失望,名字没写错,看来还是懂点东西的。我拿起挂号单冲向了急诊室,严炎迎了上来问我,挂号了。我点了点头,问她姑娘怎么样了。严炎正要说话,老大夫出来了。

“谁是病人的家属?”严炎马上退到了我身后。这让医生产生了误会。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去交住院费,病人需要住院。”没等我回答医生已经关上了那扇可怕的门。家属交费吧,哈哈!严炎诡秘地小子。钱不够啊,我取点去。我说完了刚要走,严炎说,你为什么这么热心啊,是不是另有所图啊?哈哈。我说,你可别忘了,人可是你抱来的,我只是打个边球罢了。再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吗。严炎不相信地点了点头。

姑娘总算还阳了,我感到非常的欣慰,心跳的异常邪乎。毕竟,救人一名,胜造七级浮图。

有人做好事不愿留名,我却没有那么伟大。打水飘的事我从来不做,再说,我的钱我怎么也得讨回,我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不是大款,钱却来之不易,拱手送人,送之何忍。从这一点看,我好象是个小人。我和严炎悄悄地走到病房门口。

病房里有六个病床,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白花花的房间隐约地透出一点恐怖。我用眼扫了一下,没认出救我的人是那位,因为匆忙,没来得及一睹庐山真面目。

“严炎,是哪个?”我压低声音问严炎。

“那个,看见没,靠窗户的哪个,长的挺标致的。”我们轻轻地走到她床边。

由于病的缘故,她的脸色显得苍白,鹅蛋形的脸盘儿嫩的像莲藕,细眉下面,不高不低地镶着一双大眼睛,睫毛弯弯的,像帘幕,着实可爱,鼻子和嘴唇周正而纤细。我正端详着,那姑娘突然睁开了双眼。睁眼的速度快的让我不敢相信刚才她脸上有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我真怀疑是闪电一下子劈出来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如闪着亮光的墨玉。好美,好动人,让人有点神魂颠倒。

“浩天,哎?浩天?”严炎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支吾了半天,没能崩出一个屁。姑娘笑了笑问我:“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不不,不是我,是,是他抱你来的”我胡乱地指了指,“我只是帮忙”

“嘻嘻”姑娘笑了笑,露出了浅浅的酒窝,然后温柔地说了声,谢谢。我本能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窝我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除了这样我别无选择。手脚不时的发抖,也不知道是风抽的还是药兜的。我吃吃地笑着。

“你怎么就笑啊?我很好笑吗?”姑娘微怒地看着我。

“不是,我……我不也是病人吗!”

“呵呵,你是病人?哈,看出来了。不过,我很纳闷,你是病人怎么还这么高兴呢?你没吃错药吗?哈哈!”严炎和姑娘都笑了。我也勉强地挤了挤肉皮,感觉像哭一样。我好象已经丧失了辩论的能力。我的“满腹经纶”不知道跑那了。平时的油嘴滑舌也磕巴了。非常的诡异。也许,我的心开始波动了,死去的心复活了。

“余依?你是余依吗?”小大夫出现了,他看了我一眼有几分歉意,也有几分恨意。姑娘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急忙说,她是余依。小大夫不高兴地说,我又没问你,你插什么嘴?真是的。我轻蔑地笑了笑说,她是病人,不便交谈,病人需要休息,难道你做医生的不懂吗?哼!不懂就问问前辈,别没大没小,不知死活。你有什么就问我吧。小大夫看都没看我,转头盯着姑娘,似乎等着她的回答,姑娘点了点头,同意了我可以替她说话。小大夫无奈地笑了笑。我看见他挺可怜的,我对这小子影响本来就不好。他也许是未见世面,让规矩给憋的,他以为只要是规矩就得守,要按规矩办,不懂得变通,相信几年后,他会明白轻重缓急的,也会救死扶伤的,更明白规矩是为人民服务的,而不是一成不变,就像明白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一样的道理。

“余依,我们医师说了,你只是暂时性的贫血。没有什么大碍,输点液就会康复的。请姑娘放心。哼哼,对了”他转过头对我说,“病人需要休息,家属也不能例外”他说完后,弹了弹白大褂上的灰尘,得意地走了。

“谢谢啊,小同志”我朝他喊了一声。

“我叫余依?”姑娘很纳闷。

“是这样的……”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说了一遍。

“呵呵,那你怎么会给我取这么个名字,还挺有意思。”

“你不是给自己开药了吗?所以,我认为你比哪个庸医强多了,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也和御医谐音啊”

“哈哈,挺有意思的。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吗?”我无辜地摇了摇头。

“嘻嘻,你这个人确实挺有意思的。”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意思,也许我对她有意思了,因为我看到她,心里涩涩的,有血涌的感觉。人和人的感觉,也许就在一时之间。

在医院,姑娘问我认识她吗。我胡乱的点了点头。我问他,你到底叫什么?你是哪个专业的?她诡秘地笑了笑,然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我说,就是不告诉你,看你挺聪明的,那你就猜吧!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你不是叫余依吗,我为何要猜呢?哈哈。我知道你什么专业的,你是数学系的。她问我何以见得?感觉,我点了点脑袋。对不起,你的感觉欺骗了,你很相信感觉吗?我点了点头。我是相信感觉的,甚至有点迷信,我认为人的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中间虽然有一点波折,可终是殊途同归,最后难免回到早已注定的圆圈中。所谓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许说得就是天意吧。我的心也很高,我总想跳出一个牢笼,进入另一个吉祥之地。我奋斗了好久,可是总是徒劳无益。我终究没有跳出这个牢笼,像不可一世的孙猴子,蹦来蹦去,还是没能跳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我总是不心甘,可是我一直都是碌碌无为。我的一切,有部分的天意,有部分的人为。人一旦不如意,样样都不会顺心。我本来寄希望于我的学校,可是,它更让我失望,它和我一样,也是浪得虚名。我浪得虚名我还知道,可它却自欺欺人,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是却想着法为自己粉饰,狠不得焊个大喇叭为自己歌功颂德,世人可欺,世人更可气。妈的。

我总是感觉自己的感情死了,可今天我却感到了她的活力,我努力克制着自己,表面上装的像个人,其实,心里的算盘早运算了起来。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严炎对姑娘的好感。可我感觉不到姑娘对他的好感,我有意给他们留点属于他们的时间,可是,严炎总是让我失望。他说他害怕。他害怕和姑娘说话。他说姑娘的眼生态火辣了。我笑着说,那是人家喜欢你。他摇了摇头,苦笑着。严炎问我,你认识那姑娘吗?我摇了摇头。他笑了,问我你来大学到底干什么了?我一点表情都没有,忧郁地说,起初我是来学习的,现在我才明白,我是来养老的,我是来养老的。我几乎要哭了,严炎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天很白,像死人一样,医院很静,静得有哭泣的感觉。姑娘睡着了,我也爬到了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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