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什么时候呢,我从墨本斋中偷跑出来,却被站在斋口前神情落寞的斋阿姐吓了一跳,她看到我,眼中却没了往昔的欢欣。只用手轻轻抚了我的发:“小夭,我回来了,”顿了顿,又听得她很轻的呢喃了一句:“我累了,带我去见斋主吧。”我顺着她的眼神向远方望去,只有一片火烧云,红得烫人。
即便斋主是我的亲师傅,即便我在平日里受尽了师父的宠爱,可这次,师傅却是在不肯让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师傅捏了个诀,把刚刚绕到门脚只听了一句的我关在斋经洞中,我撅着嘴,把斋经洞中密密麻麻的斋本扫了一眼,觉着这次真不值,才只偷听了一句就被发现了,是师傅斋阁外的诀换了呢还是我又变笨了?寻思了半日不见结果,我又好奇起师傅的意思来,听其他的斋兄斋姐们说,斋阿姐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要比这墨本斋中有趣得多,可刚刚我不巧听到师傅对斋阿姐讲:“若无事,日后就不要出去了。”难道是师傅也要禁了斋阿姐的足?我恍然,难怪斋阿姐那样悲伤,这个师傅,真真是太会扼杀别人的快乐了!!!
带着和斋阿姐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苦与欢欣,我在斋经洞一个月解禁后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寻她,出门却被一个雷砸的外焦里嫩,我看着天上那轮太阳,有些发傻,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戏谑:“夭儿啊,你这是又被关禁闭了啊,难怪一个月没见到你呢!”我瞬时觉得火气上涌,不用说,这一定是阿勃那臭小子,他铁定在这儿埋伏了我好长时间!我施了个诀把自己炸惨了的头发恢复原状,淡定的抛给他一个白眼,雄赳赳气昂昂的穿过戒备的他,他大概不会想到我就这样穿过竟没回击,在哪儿愣了一愣,没有降第二个雷下来,我偷着笑了一笑,心里慢慢算着时间,三秒钟后,身后果然传来一声惨叫,我耸耸肩,把防雷的禁制解开,将手中剩下的半片柳叶丢下,拍了拍手,很是愉快的转身:“斋四兄,这可是我在禁闭期间偶然从斋经洞的经本上学来的,话说,你可是第一个体验者哦!”我想了想,又摆了一个自以为很棒的pose,然后像一阵风似的跑开了。我可不傻,这一招的效力只有三秒,待阿勃缓过来,不降个天大的雷劈死我才怪!还是走为上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