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妈绝对是贤妻良母的典范。每天变着样的给霍超和鸣东改善伙食,监督着霍超吃药输液学习。还给霍超买衣服鞋袜。霍超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又一次,马妈给霍超买了半个大西瓜,怕霍超吞咽费劲,就给榨成了汁,用吸管喂给霍超喝。霍超感动地流下了泪水,“马妈,你对我这样好,比我妈妈都要温柔!”
马妈笑着说,“可不是吗,计划生育只让我生一个儿,我的母爱都没有地方释放不是”逗得霍超和马鸣东哈哈大笑。
茹萍是个有趣的人。孩气十足。可是行事却不糊涂。她当然看出来自己的儿子喜欢霍超这个小丫头。但是,她也知道,霍超心有所属,而儿子只是少男的暗恋情怀罢了。而且,她以为,现在的他们年纪还小,也没有什么矢志不渝的爱情,顶多是说得来,喜欢在一起罢了。
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轻视了孩子们的情感。
今天,是周末,再有六天就高考了。晚上,马鸣东到家以后,就一直在和赵延泽通话,两个人从马鸣东放学回来一直说到饭前,这话也没有说完,马妈招呼马鸣东吃饭,马鸣东摆一摆手,示意他们先吃,拿着电话,走到了阳台上去说,直到马妈和霍超吃完了饭,前后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马鸣东才从阳台上回来,又将电话递给霍超。马鸣东的语气淡淡的,“延泽,找你。”
霍超接过电话,刚刚“喂”了一声,赵延泽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霍超,你现在在哪里?”
霍超觉得赵延泽莫名其妙,没事吼这么大声干嘛,但是,想着有马妈在,就没有吼回去,而是尽量温和了语气道:“我在马鸣东家。”
“你怎么会在她家?”赵延泽的语气很严厉,仿佛霍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一样,十恶不赦。。
霍超也火了,她走到自己的卧室,也大声道:“我为什么不能在她家?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霍超是敏感的,她当然听出来赵延泽的意思,怀疑马鸣东和自己的关系,这让她义愤填膺。她可以怀疑自己,但是,她不能怀疑马鸣东和马妈。他们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悉心照料,就像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妈妈,她怎么可以这么想,把自己想得这样龌龊不堪不说,也玷污了马鸣东跟他自己的友谊。
赵延泽听见了霍超严厉的语气,不觉哆嗦了一下,他知道这是霍超生气了的表现,貌似他在骨子里是害怕霍超的,可是,他真的忍不住嘛,为什么要随便的住到别人家里,她大概忘记了以前霍超也曾在马鸣东家住过。不过,赵延泽的声音降低了许多,口气也温柔下来。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听说你生病了?”
“你听说我生病了?你是听谁说我生病了,?我这都生病一周了,你才知道我生病了?我得了腮腺炎,大家都讨厌我,只有马妈和鸣东没有嫌弃我,他们收留了我,还给我输液喂药,管吃管喝。你凭什么怀疑他们?你的思想就不能健康一点,你的智商就不能再高一点?”霍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威严,赵延泽渐渐地觉得心虚,最后都没有了答话的声音。
“你给鸣东打电话,是要查我的岗吧?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给鸣东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就是想说他监守自盗,对自己的朋友不义吧?难道你就不会用心去体会吗?大家都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这样,我真的很失望。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我们的,那我们就结束吧!”霍超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走回了客厅,正伸长了耳朵听着的马妈立刻假装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看了起来。心里却对霍超暗挑大拇指。这个女孩子,还真不是盖的,虽然声音不高,可是问话却咄咄逼人。
马鸣东也在一边作陪,当然也是为了听一听霍超在说什么,听了霍超的话,他心里升起一丝惭愧,赵延泽的责怪也未必没有道理,在他的内心里,的确不只是把霍超作为赵延泽的女朋友,而是真心真意地作为了自己的朋友,甚至希望可以更加亲近一些,更加亲密一些,这算不算是监守自盗,然而他是冷静自持的人,所以,面上大家也看不出什么来,更何况,他还进行了伪装,他看见妈妈拿反了报纸,就故意笑着道:“妈,你的书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