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菱?谁啊?”
“就是上次我大寿的时候阿澈带来的女伴,斯斯文文,长得挺干净漂亮的女孩。”提起雨菱,苗颖很快又恢复红光满面。
邱雪莲怔了怔,随即有所印象,马上否决:“妈,您糊涂了吧?阿澈怎会无端端跟那个女孩结婚!”
“不是无端端,她已经有了阿澈的孩子!”
“什么?”邱雪莲难以置信地惊喊出来,立刻看向一直沉默于旁的儿子,“阿澈,外婆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什么时候和那女孩搞上了?”
龙澈不语,表示默认。
邱雪莲一脸死灰,“不,阿澈不能与她结婚!”
苗颖一听,不禁也提高声音:“阿澈弄大人家的肚子,就该对人家负责!”
“谁知道她肚里的种是不是阿澈的!那种贫寒女,肯定是看中阿澈有钱,故意弄个野种来诬陷阿澈!”
“雪莲,你受过一次伤害,别从此当了刺猬,见到普通出身的女人就刺。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容艳红,而且那事都过去20多年了,谁对谁错已成定局,你老记着不是折磨自己吗?”苗颖深深叹息,无奈地摇着头,“话说回来,雨菱肚里的种到底是谁的,我想阿澈最清楚!阿澈,你说句公道话!”
龙澈心烦意乱,沉声应了一句:“是我的!”
“那叫她打掉,反正她是不配进龙家门,问她开个价,打掉孩子,我们给她一笔钱,从此两不相欠。”邱雪莲还是一百个不同意。
“你……你以为什么事都能用钱解决?钱钱钱!看你这是什么观念!阿澈以前很乖的,都怪你,把自己的事情扯到儿子身上,从小到大灌输给他荒谬的思想,让他变得跟你一样目中无人、冷酷无情。你看,你看人家是怎么写他的!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社会败类、披着羊皮的狼、男人的耻辱……”苗颖取出那张报道稿纸扔给邱雪莲。
邱雪莲一看,气得脸色一块红一块紫,更是趁机把一切归咎在童雨菱身上:“哼,枉你还口口声声说她是好女孩,我看她是蛇蝎女人,心计重的很,以为登报把事情闹大就能嫁个阿澈?告诉她,门都没有!”
“你这又是什么话?雨菱用得着这样做吗?你以为雨菱稀罕嫁给阿澈,若不是我及时截止,她现在恐怕已经把孩子落掉了。”
“如果不是她做,别人怎能知道这么详细!”
苗颖稍作思忖,索性道出:“是她朋友替她感到不平,暗中做的,她根本不知道!”
“朋友?没她允许朋友会这么卖力?您又怎么肯定不是她指使朋友去做?她告诉您的吗?她的话您就信以为真吗?妈,您一向自诩能洞察一切,可是现在,您的分辨力呢?您的精明?都哪去了?竟然被一个小女孩耍?她到底给您灌了什么迷汤,让您黑白混淆,是非不分??”邱雪莲气得失去了理智,导致说话口不择言。
果然,她这番话,顿时把苗颖气得几乎晕掉,只见苗颖满面涨红,浑身发抖地指着女儿,想说话又说不出。
“你们别吵了好不好!!!”龙澈再也忍不住,终于发威了:“我最后说一次,我不会跟她结婚!至于孩子,她想生就生下来,我会承认他,以后也会对他供书教学!”
“阿澈——”
“阿澈——”
苗颖和邱雪莲齐齐呐喊。
“我不爱她,所以不会娶她,孩子是我的骨肉,我不会抹杀他的生存权利!我先回公司了!”龙澈冷漠地交代完毕,怀着千万个思绪,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留下苗颖和邱雪莲两母女继续对峙。
“既然阿澈都这样说了,那我叫雨菱明天开始搬来这里住!”苗颖先出声。
“不可能!我是不会让她弄脏我的家门,她要生孩子就生个够,但别指望能从中捞取好处,孩子一出世,我会抱他回来,至于她,此后只是一个陌生人!”
苗颖一听,恢复恼怒,但她了解女儿的脾性,知道硬斗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心想不如暂时把雨菱接到自己那儿住,到时她再软硬兼施,叫龙澈常去陪雨菱,反正从龙澈刚才的态度中,不难看出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在乎雨菱和孩子。对雨菱无爱?如果真的无爱,一向对女人不屑的他会和雨菱发生关系吗?哼,凭自己的功力,就不信不能让他对雨菱的爱展现出来!
“好,既然你怕她弄脏你的家门,那我把她接到我那里住,正好有个人陪我解闷!”苗颖说罢,起身。
“妈,您……”
“怎么了?我接个人回家住也要经你批准?我告诉你,你已经出嫁了,你是龙家的人,你可以在这边做主!而我那边的事,还是我做主!”苗颖冷然瞪了女儿一眼,朝外面走,还不忘吩咐:“安排部车送我回去!”
邱雪莲气得直跺脚,但还是无奈地吩咐司机准备。目送着车子缓缓离去,邱雪莲美丽的脸开始透出阵阵恶毒和狠绝,心中在发誓:“童雨菱是吧,我不会让你这扫把星得逞的!”
夜凉如水,童雨菱静静坐在床上,对着手机发呆。
童母正端着一碗东西进来:“小菱,妈炖了鸡汤给你,来,趁热吃。”
童雨菱回神,放下手机,稍微挪动身体,坐到床沿边,从母亲手中接过碗。
童母默默注视着女儿,心潮起伏,忍不住问:“刚才和邱老太谈电话,她说了些什么?”
童雨菱吞下嘴里的东西,才答:“她叫我搬去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