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连连咳嗽,一边被暴涨的火焰连连后退。
气得东方朔又大吼道:“笨蛋,快去拿木桶灭火!”
结果众人被他这通胡乱指挥,弄得手忙脚乱又不知所措了。
这时候一个烧得衣服破破烂烂的士兵赶来喊道:“将军,粮草营里也着火了,请快点下令转移军粮吧!不然就全烧完了!”
东方朔正被弄得焦头烂额,一听粮草营里也找了火,顿时懵了。立即将一个令牌交给来人,向他喊道:“快,快带人去把粮草全部抢运出来,如果有所延误,本将军为你是问!”
那个士兵接过令牌,急忙掉头就跑回去了。
东方朔见他跑了,才愕然发现,这个士兵貌似很面生。
不过现在火势很大,现场太混乱了,他也来不及细想这件事情。急忙跟逐渐从各个防区赶来的偏将们一起指挥救火。
粮草营中的守营官正在山洞中睡得熟,突然一个兵士闯进来叫醒他,说道:“现在外面的大营中四处起火,有人带来东方将军的将令,说东方将军命令他带着粮草转移。”
“那个令牌验过没有?”守营官睡得迷迷糊糊的问道。
“验过了!”那人把令牌递过去。
那个守营官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便挥手道:“去叫他把粮食运走吧!”
说罢又倒头便睡,那个拿着令牌禀告的士兵还没有出门,他的鼾声便又如雷般响了起来。
传令兵,将令牌又还给那个衣服被烧得破烂不堪的人,告诉他:“带人去搬运粮草吧!”
然后传令兵也倚在山洞门口睡去了。
那个衣服破烂的人,冷冷一笑,便将手下招来,让他们迅速将山洞周围藏匿的粮食搬上马背,将草料搬上马车。
他们在哪里忙忙碌碌半个多时辰,直到把粮食装完,然后带着车马扬长而去。
这支浩浩荡荡的运粮大军,不但没有把粮草向远处转移,反而带着粮草直奔城门口。
城门洞开,萧王轩辕直,和湘王轩辕烈看着数不尽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运进城里来,他们几乎瞠目结舌了。
他们现在终于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是楚猫儿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难以置信,都会无一例外的成为现实。
她就是有那种无所不能的本事。
这些叫他们不得不佩服到无话可说。
敌营里面的大火整整烧了半夜,很多萧雅城的守军便在城头看了半夜焰火,一个个兴奋的拍手称快,如同过节。
楚猫儿则把带出来的慕流云交给了冷月,把他带回萧雅城里去安置好。她则和端木水墨一起去照看运粮草回城的队伍,跟在他们后面,护着那些数量可观的粮草,满意的回到了萧雅城中。
天色刚蒙蒙亮,对面的敌营之中一片狼藉、场面也混乱不堪。
最让东方朔窝火的是,有近五万的士兵在那场大火中,丢下武器和盔甲跑掉了,还有几千多伤亡的。
当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发现自己留在床榻上的慕流云不见后,更加气得半死,把几个侍卫各打了五十军棍才了事。
突然想起粮草营的事情,便急忙派人查问。
当查问的人回来后,告诉他粮草已经在昨天夜里被人拿着令牌全部调运走了。
他急忙在各个营地查找那些粮草的下落。
最终被人告知,那批粮草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下子他顿时如一个没了气的皮球,彻底瘪了下去。
昨夜那场火貌似太蹊跷,难道火只是掩饰,而粮草才是对手的目的?他生平第一次上这种恶当,真是让他难以置信。
自己竟然被人给耍了。
正在纠结中,突然一个士兵拿着一只箭,箭上面绑着一张字条,跑过来向他禀告道:“启禀将军,有人从营帐外射进一个字条来。”
“上面写些什么,念!”他黑着一张脸喝问道。
那个士兵将字条展开,念道:“昨夜火急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蠢将军,却道粮草难救!知否知否,城中衣食无忧!”
“什么意思?”东方朔红着一双眼睛,问道。
那个士兵好在还略通笔墨,便心惊胆战的答道:“应该是昨天有人喝完酒来我们这里盗走了粮草的意思,现在那些粮草已经运进了萧雅城里面,所以字条上说城中衣食无忧!”
“混蛋,混蛋!”东方朔气得脸色紫黑紫黑的,立即一把从那个士兵中把那张纸条扯过来,动手撕成了碎片,准备狠狠踩在脚下,再拼命的踩踩,好把自己受到的侮辱都踩入地底下去一般。
可是随着那纸片被撕碎,一股浓香顿时弥漫在周围。
凡是嗅到这股浓香的人,立时倒地晕过去,而且进入深度睡眠,无论怎么叫都无法把昏迷的人叫醒。
听到属下报告的张与李青,急忙赶到当地,看到昏迷在地的东方朔后,急忙命人把他抬入军帐,找军医诊视。
可是所有的军医都束手无策,不禁不知道他如何中毒的,更不知道他现在中了什么毒,才会昏迷不醒。
两个人一商量,只得决定先撤兵。
带着人马去找五十里外关北的许瑾儿,让他给想想办法。
早晨,楚猫儿懒懒地坐在大厅中的帅案内,饮着美酒,看着府衙中的歌姬表演的歌舞,兴致勃勃,胳膊里还抱着韩啸天。
有时候喝到尽兴了,还将杯中的酒给韩啸天的嘴中倒上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