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嫩的酮体偎来,少年谢易如何禁得住,难免心中一荡,血流窜动,心里大骂没出息,这臭女子可是自己半个仇人。
“给我解药。”
声音很冷,略微沙哑,谢易一怔,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什么?”小蛮抬起头来。
“给我解开噬仙散。”
“不给。”
“解开,从此各不相干。”
“休想!你现在是本姑娘的腿,想自己跑,没门。”
“真不给?”
谢易的目光巡视了一下小蛮的脸色,试图判断她的决心大小。
“哼,再说一遍,休想,你能怎地?”
小蛮高高扬起头来,示威般地看着谢易。
少女那修长的脖颈尽管有些灰尘,透露的白嫩依然惊心动魄,让人怦然心动。
谢易冷冷地盯着小蛮,小蛮又扬扬脖子,满脸不屑,两人靠在一起却状如斗鸡。
谢易眸中凶光一闪,蓦然一把掐住小蛮的脖子,将她推倒在地,顺势骑上去,坐在少女柔软的腰腹上,口中喝道:“快说。”
他的粗野动作碰到了小蛮的伤腿,小蛮倒吸一口凉气大叫:“该死的臭贼,你弄痛我了,快滚下来。”
“快说!”
谢易毫不动容,手腕渐渐收紧。
“有种……你掐死我,掐死我你也要死,而且……死得很惨。”
小蛮挣扎着,艰难地喘着气,就是不肯屈服。
谢易略一思索,腾出一只手,就在少女身上摸索起来,触手处一片温暖滑腻,不管不顾,细细寻找。
“该死,臭……臭淫贼,放开我!”小蛮秀丽的脸色变得涨红,胸脯剧烈起伏,想要挣扎,却觉浑身酸软,却忘了自己也是修仙之人,那些仙诀不知丢在哪里。
“找到了。”
谢易暗呼一声,从小蛮怀中掏出一个硬硬的小包,打开一看,有两个极为精致的玉瓶,里面有好几种颜色的药丸。
“如何服用?”
小蛮的眼眸亮如星辰般,喷火般望着谢易,倔强地绷紧嘴巴。
“不说?哼,是你逼我的。”
谢易冷笑一声,伸手从小蛮脖颈中探手入怀,顺着娇嫩的胸脯握住了那片柔软,然后缓缓移动,作势要攀上高峰。
“说不说?”
“臭贼,我要你死!”
小蛮恨得银牙咬碎,浑身战栗不已。
“还不说?”
谢易也一咬牙,将手拿出。小蛮心中一松,谢易却又伸开五指,作势向小蛮的下腹部移去。
“别……我……我说”
小蛮惊呼一声,终于屈服。
“说。”
“你放……开手,我出……出不来气。”
谢易稍微松了松手,小蛮急促地喘着气,恨恨地盯着他,花一般娇嫩的嘴唇蠕动着,却不曾发出声音。
谢易忽觉有些不妙,却已经迟了,那噩梦般的疼痛、痒麻,潮水般扑天盖地地涌了上来,瞬间遍布全身,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痒,痛苦难当之下想要大叫,却浑身痉挛着发不出声音,趴在小蛮身上不住地扭曲、抽搐,且这种感觉一阵阵发作,让他恨不得马上死去,来个解脱。
小蛮一把将谢易掀翻一旁,艰难地爬起来,顾不得浑身酸软,拔出长剑,朝着谢易就要劈下,一边恨恨骂道:“臭贼,混蛋,我砍死你,我劈死你,我把你大卸八块!”
剑至中途,却又收了手;想了想又重新举剑,再次收手;如是者三四次,面容扭曲,显然内心极为挣扎。
最终,她回剑入鞘,捡起散落在地的玉瓶,围着扭作一团的谢易伸脚猛踢,臭贼、淫贼的骂个不停。
在痛苦的暴风雨中,谢易苦苦挣扎,突然,他觉着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头部直接捅了下来,似乎生生在身上打开一条血肉通道,巨大的疼痛再也忍受不住,眼一翻昏了过去。
小蛮此时也踢累了,又怕动着伤腿,恨恨地停了手脚。她独立了片刻,一阵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个寒颤,转身坐了下来,望着洞外风雨交加,双手抱肩发了一会愣,忽然哭了起来,晶莹的泪珠珍珠般洒落。
半个时辰之后,虚脱一般的谢易醒了过来,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半天不曾动弹,其实也动弹不得。
他转转眼珠,看到小蛮孤零零的背影,明白应该还在阳世。
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怎么会感觉与以往大不相同?他不动声色的开始内视。
这一看不由吃惊非小。
从上到下、从脑部到腹部、从上丹田到下丹田,所有的经脉都贯通为一个大循环,泥丸穴与下丹田各有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无色无光隐隐约约。而且奇怪的,明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经脉中流动,内视之下,却什么也看不见。
总而言之,感觉上,身体的经脉联成了一串,看上去却空无一物,自然更没有想象中贯穿身体的大通道。
他惊疑不定,很是惶惑,猜测是好是坏,终无结果。
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噬仙散导致经脉中的内息乱窜,机缘巧合之下,打通了两个本来互不相连的经脉循环。
自忖总不能去问那个死丫头,她虽然出自雪神山,却也未必知道。
想到此处不由睁开眼睛看向小蛮,少女靠在石壁上睡着了,依稀能看见脸上的泪痕。
谢易心下黯然,发出弱不可闻的叹息,疲累袭来,昏昏睡去。
穴洞之中死一般寂静,同样孤单的两颗心,很多时候并不能相互慰藉。
天黑天又明,谢易草草寻了些东西,两人吃了,重新上路。
小蛮腿脚不便,犹豫许久后,依然恶声恶气地让谢易背着她,然后就沉默不肯言语,两人如幽灵般穿行在长草密林之中。
转眼又是数日过去,树林渐渐有些稀疏,日月的光辉时不时洒进来,两人精神一振。
“站住!”
这日正走之间,被三个身裹兽皮、手执铁叉的壮汉拦住了去路。
有人烟就说明出路不远,谢易两人又惊又喜,不由对视了一眼,小蛮啐了一口扭过脸去。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腆着肚皮的壮汉恶声恶气吼道。
谢易道:“这位大哥,我们迷了路,请问怎么出山?”
另一位小个子咯咯笑道:“迷了路?哈哈哈,好,要问出山的路没有,去地狱的路倒是一马平川,而且我们兄弟还能免费送你一程。”
谢易两人心下恍然,明白遇上剪径的强人了,却也不慌。
谢易冷冷一笑:“是吗?”
脸上有疤的汉子吆喝一声:“咦,兄弟们,这小子还挺能装。少废话,钱财留下,小美人留下,爷爷们给你个痛快。”
谢易将小蛮放下来,眼神漠然,看着三人一言不发。
“嘿,这小王八羔子,兄弟们,做了他。”
被一个少年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三个恶汉不由有些羞怒,招呼一声,举起铁叉就扑了过来。
眼看到了跟前,那可恶的少年就要如野兽一般被叉起来,三人来不及欢喜,就觉着一道剑光霍然闪过,然后两人倒在地上抽搐,喉咙汩汩鲜血窜动,一柄带血的长剑架在脸上有疤的汉子脖子上。
谢易喝道:“说,出山的路怎么走。”
“我说我说,小爷别杀我。”
“说。”
“是是是,从这往南走,翻过两道山梁,向东再过一座山谷,就出了山。”
谢易手腕一翻,这汉子惨叫一声捂住喉咙倒在地上,口中兀自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谢易不顾血污,伸手在三人身上翻动,找出一些碎银子以及一些干肉,然后背起小蛮朝南走去。
小蛮有片刻愣神,这个少年初见时懦弱顺从,此时算得上杀人不眨眼了。
按照那汉子的指向,果然顺利出了山林,眼前是明媚的阳光与宽阔的草地,重见天日,两人心情大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