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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金字塔壁画

我在某种力量的感召下一步一步迈向巨大的白色金字塔,突如其来的冰冷把我唤醒,我猛地一回头却发现白脸君站在我的眼前,大且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虽然找了他很久,我却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你醒了。”白脸君只说了这三个字便松开手转身往回走。

天已经亮了,周围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清晰起来,晨风摇动着树木沙沙作响,风中飘荡着泥土的清新味道,索命的蛇根全都不见了。看着这一切,我心底不禁升起一个疑问:刚才是怎么了?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能看见东西了,随即看见还躺在地上的胖子他们,白脸君蹲在胖子身边。昨天晚上后来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我快步跑过去,白脸君摇醒了胖子,我把瘦猴子和大石小石叫醒。胖子揉了揉眼睛看见眼前的白脸君,先是一伸脖子,然后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叫道:“小哥,真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归组织的?”然后又看向我问:“你眼睛也好了啊!怎么睡一觉发生这么多大好事啊!哈哈!”

瘦猴子醒了之后也是和胖子差不多的反应,然后机警地看向四周说道:“啊哈,小哥,又是你救了我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这两天你都干什么去了?”胖子点起一支烟,揉了揉太阳穴,问白脸君。

“没干什么。”白脸君靠在树上闭目养神,看样子这两天也是没有好好休息。

胖子见状也没再问,随后发现了我们对面的金字塔,张着大嘴吃惊地问道:“这是哪?这个大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

“对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上面有许多人在念咱们的口诀。我走过去被小哥弄醒了,醒了之后发现它真的存在。”我回想起看见白脸君之前的事情,好像就是一个梦境。

“那不是梦。”白脸君冷冷地说道。

“那是什么?难道刚才真有人在上面念经?”我心存怀疑地问道。刚才明明是他说什么我醒了的啊。

胖子本来打算起身过去看看,听见我和白脸君的对话又坐回原地准备听白脸君讲下去。

“那个金字塔里有一个大的九尾玄鸟,你是受到蛊惑才走过去的,就像当初石蛋让咱们做那个梦一样。”白脸君解释道。

“啊!”我突然明白过来,但是随即想到既然石蛋给了我们关于口诀的提示,刚才那个声音是不是也是要提示我们什么啊?如果是,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吗?我问:“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要是走过去说不定它会给咱们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不一样,石蛋的影响只停留在思维的层面,而这个石鸟已经影响到你的行为,你越靠近玄鸟对你的影响越大,当时如果你迈上金字塔,必定会迷失心智。”说完,白脸君再次闭上眼睛,没打算再说话。

“迷失心智?是不是就疯了?”我看向胖子问道。

胖子已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用余光瞟向大石小石,示意我先别提疯子的事情。

不错,我想到的的确是疯子。白脸君的话是不容置疑的,虽然一开始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但似乎每到一个地方他就会相应地想起一些事情,使他永远是我们之中知道最多的。

他口中的“迷失心智”这四个字让我想起了疯子,在半梦半醒的那几分钟里我听见了我们的口诀,而疯子也同样知道我们的口诀,而且他说白脸君不是人,那他是不是因为看见了念经的那些人?

这么一想,白脸君和他们倒是有几分相似,特别是脸色和神情。楼冢里的石棺也是黑色石头做成的,是不是他召唤疯子去拿我们的石鸟的?虽然有点玄,但是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也就是说疯子曾经经历过我刚才经历的那一幕。

想到这,我不禁后怕起来,要不是白脸君当时拉住我,恐怕我现在就是第二个疯子了。

我回过身来准备感谢白脸君,但又想到石鸟弄丢的事情,我真不好意思开口,人家三番五次地救我,我却连个石鸟都看不住,真是难以启齿,但又不能瞒着不说,我把心一横:“小哥,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我把石鸟弄丢了。”

谁知他连眼睛都没睁,含糊地回答道:“知道了。”

我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就重复了一遍:“小哥,我把石鸟弄掉了,掉在部落那里的水潭里了。”

白脸君偏过头,还是含糊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不怒不喜的表情把我弄得稀里糊涂,难道是走到这里他就已经什么都知道,用不到石鸟了?

“张珣,你来看看。壮观哪!”胖子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他们三个到了金字塔顶,现在正招手呼唤我过去。

我把目光投向金字塔,和我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耀眼的光芒。这个金字塔是标准的四棱锥体,造型简单,除了中间一道向上的石阶再没有其他装饰。金字塔这种奇特的建筑少说也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但除塔基有些倾斜以外,整体保存还算完好,石砖棱角分明,没有一处坍塌。真不知道这些白砖是什么石料打磨的,居然这么结实。

胖子看我往那边走便把注意力转移回金字塔里,一盏手电筒照射进去,估计是看里面的石鸟呢!

来到金字塔跟前,上面虽然没有神圣的光芒却依然能给我不小的震撼,想起刚才我被这个东西诱惑着一步步靠近总觉得有点像中邪了。虽然白脸君说我会迷失心智,但是我始终觉得它是想给我某种提示才支配我身体的,于是我想:那是不是如果我再细心一点,不需要它支配也能找到线索呢?

有了这个想法,我上去的时候格外小心,时刻注意着是不是什么东西能给我线索。我在塔基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石鸟的下半身,然后发现这一侧的另外一个角也有一个残破的石鸟。想不到我们慌乱之中竟然没有迷路,跑到了石鸟装饰的建筑这里。不过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发现,尽是一些光溜溜的石头。

塔顶是一个正方形的平台,中央有一个正方形的窟窿,胖子正和瘦猴子在边上争论着。

“哎,下面那几幅我看不清楚了啊!太黑,光都被大石鸟吸收了。”瘦猴子说道。

“你以为那是黑洞呢,还吸光线,怎么没把你也吸进去呢?给我看看。”胖子叫骂着夺过瘦猴子手里的手电筒。

“你们看什么呢?”我蹲在一旁,好奇地问道。然后,里面巨大的玄鸟雕塑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洞口正对着鸟头,人脸看向南方,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姿势,随后出现的金字塔内壁上的壁画替他们回答了我的问题。

看到这些壁画,我突然眼前一亮,要说提示,除了文字就只有图画最直接了。刚才那种神秘的力量会不会是想让我看见这些壁画呢?想到这,我仔细地看起来,这瘦猴子就是粗心,还说光线不足呢,我都能看见玄鸟底部的黑色地面。

金字塔的内壁被打磨得很平整,壁画就被刻在倾斜的平面上,一共只有六幅,黑白相配,除了石鸟面对的那一侧没有外,剩下每一个平面上都有上下两幅。场景我很熟悉,就是部落前面的那一片空地,人脸石门,圆形水潭。像漫画一样,第一幅图画就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场景,第二幅上面开始有人出现,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人的嘴里都有着两颗巨大的獠牙,齐刷刷地跪在水潭前面,表情肃穆。这个场面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赶忙看向下一幅。这一幅的画面更是熟悉,两个大汉抬着一个身材相对瘦小的人往水中央走。看到这,我不禁一惊,这不是昨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古老的建筑上?难道这是一个预言?

随后的几幅也都是按照昨天的场面一一重复的。那个人站在水潭中央的陆地上,人群开始抽搐膜拜。直到看见最后一幅我的心才放下,最后一幅上面是人群参拜完毕,水潭左右各出现一条鱼,一条黑色的,一条白色的。原来这是一个古老的仪式,我只是被要求重复了一遍罢了,并不是什么预言。

可是为什么“跳神族”要让我重复这个仪式呢?看模样他们并不是壁画上的那些人,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仪式内容的?还有,最后出现两条鱼又是什么意思呢?

思来想去我大概有了一个推断,这片废墟是“迷踪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民族,既然口诀里说欲寻迷踪就先暂且这么叫吧)建立的城市,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具有高度文明的民族消失了,而“跳神族”来到这里之后发现了这片废墟,也发现了蛇根的可怕之处,还发现了金字塔里面的壁画,但是苦于没有石鸟,不能进行。直到昨天发现了我才得以进行,还被胖子他们中途给毁了。

但随后我又联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瘦猴子一开始讲的那个传说,远古时期,一个遭到天谴时受到玄鸟救助的民族,难道就是建筑这座城市的民族?这么说它不只是一个传说,那么,白脸君费劲千辛万苦是在找这个部族的下落吗?

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线索也一点一点地联系起来。虽然真相始终不肯浮出水面,但是我可以隐约感觉到我们离真相不远了。说不定只要拿回石鸟指明方向,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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