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别管,跟我走就是!……不就一个莫如云吗?除了她你就不活了?以前被我那么混蛋,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吗?……现在是怎么了?……你的魄力哪里去了?……”秦小倩痛心地说着,后面就剩呜咽了!
“别跟我提她!……你走!你走!”陆骁风反弹似的大叫,恼火地把她轰出门外,用力撞上大门,然后靠在门上仰头咽噎着痛息。
“骁风!你不值得!我知道我现在连让你恨都不配,可她更是不值得你去伤害你自己啊?……你得听医生的,先把自己保重了,你要恨就去报复,想爱就把她再抢过来!可你人没了,可就什么也做不了呀?你又怎么甘心?……”秦小倩扶在门上泪流满面地苦苦相劝。
这几句话,句句像刀子一样直戳陆骁风的心窝,一片片凌迟着他的肉体。
这两个让他痛彻心扉、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女人,如今却爱不得、恨也难。……他身体无力地顺着门框倒下,闭眼夹住含在眼眶里的那烫眼的泪水,却又在心与睫毛痛抖的时候关不住溢了出来,如瀑布般挂上了脸颊、泻到了下巴,一滴一滴滚落到地上。……
秦小倩在门外抽泣了很久,这才擦擦眼泪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把她抢回来!”
说完急忙忙跑了。
秦永富接到秦小倩回过的电话,一早就站在门口迎她,一看她过来,就埋怨她说:“昨天就打电话是今早上回来,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爸,你知道莫如云的住址吗?”秦小倩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情急地问莫如云的地址。
“你一回来就问她干什么?”老头不高兴地说。
“骁风病了!”
“什么?什么病?”老头一惊,急忙问。
“胃癌,说什么也不肯去做手术。”秦小倩没头没脑地说。
“胃癌?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回来的路上碰到他,看到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扒在路灯杆下,就上前问他,可他支支吾吾的不告诉我。后来我看他很奇怪,就跟他后面去医院了,一问胡主任才知道他的情况。我追到他家劝他去做手术,却被他赶了出来。……现在恐怕只有莫如云才能劝动他了!”秦小倩喘了口气才把事情说完整。
“他们婚庆那天,我也在场,在长辈祝词那段,好像是看到她填写的家乡所在,好像是在W省的一个偏远乡村,叫什么莫村?……你不会真要去找她吧?”秦永富有点不敢相信。
“行了,有个大方向就行。我先给您做饭去,明天就去找她!”秦小倩放下行李箱说。
“要你做什么饭?这么多年不在家,我不也吃上了吗?……你刚下了飞机,又跑了这么多路,还是我来做,你休息一会儿吧!”秦永富没有阻拦,他在想这也许就是他们破镜重圆地机会了吧?所以他只是看着她心疼地说。
“爸!……您真好!”秦小倩撒娇似的抱住他,感激地说。
“你呀!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老头怜爱地说。
“在您的面前,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秦小倩俏皮地笑道。
“那您做饭,我去定机票。”秦小倩边说边走了。
“唉!......”秦永富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傅一凡他们经过多方努力,终于把销售山庄建起来了。
山庄落成这天很是热闹,附近几个村庄里的人也都过来帮忙。四方宾朋都是闻声而动,早早的到来,村镇领导也前来祝贺,就连县领导都来了。
鞭炮从顶层就挂到了下面,点起来炸响了半边天。一团团彩雾,和着空中撒下的烟花,很是绚丽。
傅一凡还学着古老做法,把各色糖果由楼上撒下,喜滋滋地看着人们呼喊着来抢糖。
小孩们捂着耳朵,在烟雾散去,就奔过来疯抢。大人们也凑热闹般走过来,弯腰捡几个。
小天天也挣扎着从如云怀里挣脱出来,虾子逐浪般崴着小脚,钻进了人堆。如云又赶忙把他拽了回来,“你哪里抢得到糖?别急,我们跟干爸爸要。”然后又冲着楼上喊:“还有没有了?”
“吆,我干儿子还没吃上呢?把手举起来,接准了!”傅一凡一看赶忙又抓几把,瞄了瞄她们,扔了下来,正好落到她的手中。
小天天高兴坏了,糖纸都没剥就塞进嘴里,然后惊奇地抬头看看楼上。
“怎么样?老子厉害吧?”傅一凡得意地冲他笑道。
后面的人见了,也抬头冲着他喊道:“傅总!多甩点儿!我儿子还没抢到呢!”
“看准喽!接着!”傅一凡又笑呵呵的撒下一团‘花来’。
人们争先恐后地来接,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抢的不是糖果的多少,抢的是喜庆的味道。
男人们帮着在大厅里摆了好几十张桌子,摆不下就摆到大院里,连大院里也都摆满了。妇女们一起上阵,切菜、做饭。
这是大家的喜日,每个人脸上都扬溢着笑意,从眉眼乐到了心里。从此他(她)们不用再外出打工,在家就有钱赚了!一家子和和美美的享受着天伦之乐,再不用天南地北,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了!这是种何等的幸福?
大家在傅一凡和各级领导的动员下,也一致同意拆掉老房子改建集体农庄。
这下可喜坏了傅一凡他们这几个人了!眼笑得眯成一条弧线线,嘴都不知道咧到哪个部位才能表达他们开心的心情了?就见他们咧开大嘴,手舞足蹈地一个劲的吵嘈:“大家吃好喝好啊?以后山庄就靠你们了啊?……等老外来了,你们可都得露一手绝活,不能叫人家小瞧了咱啊?”
“那是那是!我明儿个就让伢子们学厨师去!”大家一个劲的点头,把杯碰地“嘎巴”脆。“没有杯的,就端起大碗,一口喝干:“今天这酒,谁不喝干谁就是孬种!”
“好!干就干!”大家谁也不认怂地猜拳赌酒、大口赛干。
傅一凡欢喜地拍了拍他们的背夸赞说:“好样的!牛!……你们可劲地喝着,我去那边瞅瞅。……”说着又往干部那桌敬酒:“谢谢政府的大力支持!若不是党的政策好,哪有我们的今天?”
“不用谢,这是我们因该做的。民富才国强嘛!在全民奔小康这条道路上,你们也起到了带好头的积极作用,我们应该好好表扬,将你们的事迹向外推广!”干部们也高兴地说。
“领导们高抬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为全民奔小康干杯!”傅一凡憨憨地摆摆手,然后举杯祝酒。
如云抱着小天天,跟冯春,罗敏,何香香还有她几个嫂子,她们几个人一桌。大家小口品着酒,边喝边聊。
隔壁桌上几位大婶,喝到兴致,把脸莫过来,对何香香、傅小姌她们恭维说“还是你哥他们有本事,一下子带动这么多人,还从来不摆架子?……前村那几个人,去了趟广州,回来就把下巴翘到天上,跟人说话还这样‘老乡啦,早上好啦?’人家回他句:‘你也很早嘛!’你看得瑟的?‘系啦系啦!――早起锻炼身体好啦!……’嗛!听着就恶心!”她们撇着嘴、学腔撇调嗤笑说。
“就是,这几年凡走了趟城市的回来的都变了样。男的撇腔走调,女的低胸露腰,走起路来还一晃一摇。……”其她嫂子们也附和着耻笑说。
“也不全是这样的。虽说城市是个大染缸,那也是什么人给你染什么色,只要你足够定,就绝不会给你染出一丝的杂色,而且还能给你淘出金光来!”如云深有体会的看着她们笑道。
“如云姐说得对!像你、我四嫂、我哥、一凡哥他们就是不但没有变样,还真给镀了一层金回来!”何香香马上扒在她肩头上赞同道。
“其实城市和农村都只不过是一个摆设,主要还是看人,看人们怎么去运作打理,才能让它活跃起来?你不动它就不会动,所以人的好坏又与城乡何干?”冯春也说。
“哦……懂了!不愧是做学问的!说得太深奥了!”傅小姌和她的姐嫂们都伸出大母指夸赞她说。
“哪里?我也有很多地方要向姐姐们学习的。……”冯春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你谦虚了!我们这里可就数你学问深哦?”如云也说。
“你也寒碜我?……不说了!喝酒喝酒!”看着如此喜庆的场面,冯春也有说不出的高兴。她终于可以自豪地对她爸爸说:“我们并没有辜负青春,没有叫他失望!”……
“莫如云!——”
就在大家喝得兴起的时候,忽然有人歇撕底地大喊一声。
…………………………
《趁年轻》
――甜土
立志趁年轻,
抱负正当时,
青春一腔血,
洒在拼搏期。
――献给青春的诗,祝大家天天快乐!青春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