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傅一凡他们几个回到城里,找到他的住处,却发现他搬家了。他们心里更加肯定就是他了,于是招集原有公司旧部,分头寻找。这些人就乔装收废品的、找工打的,谎称是江总叫他们过来的,在各个小区里转悠打听。
这天,这几个人用同样的办法,在这个小区保安处查到江宏的住处,赶紧回报傅一凡。为了不惊动公安,傅一凡命他们蹲守,终于在这天晚上,看到他溜了单,这才扑上去,把他劫了过来。
这个植物园也是他们在寻找途中偶然发现的,它靠高速路的路边上,有一条弯道通向里面的后门。后门也是一道二丈多高的大铁门,上面满是锈迹,像是很少有人从这里出入。大鉄门下还有一个两米来高的小门。大铁门可能是只有车辆通过才开,而平常工人出入可能都走这小门,晚上朝里面锁上上就行了。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傅一凡决定用用这个场所,于是展工夫飞将上去,越过栏杆,跳到里面。小门的锁常年雨淋日晒,也已经朽烂,他轻轻一拧就断了,所以他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门。园林里面有路灯,还有一座凉亭。园林工作人员,都住在最东边。因为那边靠近闹市,而且还有一道总大门,人员出入都走那边。后门这边,估计是只有砍伐买卖才会有人光顾,这就给傅一凡他们创造了条件。他利用这点,悄无声息地把江宏劫到了这里。
傅一凡看到他,那是气炸牛肝肺、锉碎口中牙!他咬牙愤愤地讥讽道:“我想干什么?你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够能装的呀江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江宏还想作垂死抵赖。
“你不明白吗?那好!那我明天就把PL送法院去,看你还如何抵赖?”傅一凡恼火地说。
“什么?……PL?”江宏一听,惊得摊坐在地上。
“没想到吧?知道什么叫‘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了吧?……说!你跟陆骁风用的什么手段,骗走我们资金的?”傅一凡走到他跟前,弯腰捏住他的下巴,扬起他的脸,盯上去问。
“这事是我一个人干的,跟陆骁风没关系。”事到如今,也只能舍車保帅了。令江宏更不解的是,他们是怎么抓到的PL?有了这个证人,如果他们继续追查下去,陆骁风真的就藏不住了!总裁坐了牢,那连HODA集团都保不住了!他无论如何也得保护陆骁风。
“江宏!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为了还你一个当初引荐的人情,想给你个私了的机会,为你留点儿后路,你就这么不配合?……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傅一凡,是我对不起你!要打要罚随你便!”江宏只得硬起脖子说。
“打你?……打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傅一凡放开他,把牙咬地“咯吱”作响,最后抬脸冲着林外叫道:“来人!……”
“傅总有什么吩咐?”林外几人闻声走进来问。
“去他家,把他夫人接来。”傅一凡舌头在嘴里撩一圈,阴森森地说。
“是。”几个人应声走了。
“不!傅一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家小何干!”江宏一听,跳起来一把抓住傅一凡急道。
“与家小无关?……公司倒闭、我成植物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家人是怎样的心情?……她们是欲哭无泪,伤心欲绝!……”傅一凡痛恨的神筋揪了起来,面部表情也纠结到一起,扭曲了声音、僵木了动作,他颤抖着手指,声撕吼裂地指责他说。
江宏见了,木然放下手。
赵小梅今天有点心神不宁的,她一觉睡醒,江宏还没回来。她翘头看了看时间:都临晨三点多了怎么还没回来?应酬就不要身体了吗?这男人没人在身边盯着真不行。……她躺下了想想又爬起来打他的电话,可是手机“嘟”半天都没人接。赵小梅着急了:
“我还是去把人叫回来,不知道又喝成啥样了?”她边自言自语边穿好衣服。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江宏的手机号码,还以为是他回的电话,赶紧接过来,冲着手机火大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一天到晚就知道应酬喝酒?今天不回来就永远别再回来!”
“是江夫人是吧?……”她刚要挂断电话,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把她吓一激灵,紧张地问:“你是谁?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江总出了点儿意外,让我来接你过去,我就在你们楼下的地下车库里,你下来就看到了。”
一听对方的话,赵小梅魂都吓飞了!怪不得今天老是心神不宁的,真出事了?……
“你等我啊?我马上下来!”她慌得鞋都没顾上换,抓起手提包就跑下楼来。
她下了车库,一眼就看到江宏的车旁站着的这两人。
“就是你们吗?他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车都让你们开来了?”她心急火燎地说。
“夫人,具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只是奉命来接你。”这俩人打开车门、客气地说声,“夫人请!”
赵小梅坐上车就催促道:“快开车!”
“好。”俩人坐到架使室,发动机件,把车开走。
赵小梅坐在后面,只是担心得要命,虽然不认识,但却丝毫没有怀疑他们的身份。……他的手机他的车,一定是他新公司的员工。她是这样想的。
等车到在植物林区边停下,她这才看了看四周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宾馆在那边,你们不会走错路了吧?”
“没错!就是这里。夫人还是随我们进去看看吧?”
园林里的路灯,虽然有些昏黄,但旁边的树木还是能看清的。清晨的薄雾,冷凝成水珠、挂在树叶上,被脚步一振,“吧嗒吧嗒”往下掉,给赵小梅带来阵阵心冷与恐惧。她畏畏缩缩地走在后面,越想越不对头,终于在进到园门口的一刹那,转身就跑。这俩人惊觉,莫身追了过来,一把抓住她,把她拎了进去。
“人来了!”听到车响,傅一凡冲着江宏龇牙笑笑。
“你想干什么?”江宏紧张地问。
“别紧张!我从不打女人!但是……”傅一凡两手交叉握着,手把手关节捏得“咯吱”作响,像是作拳击前的热身运动,又像是搏击时的蓄势待发。
赵小梅被提进来,一眼看到江宏身前的傅一凡,她也惊呆了:“你……?”
“这么惊讶干什么?赵秘书很不希望看到我是吗?”傅一凡看着她一阵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