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儿。刘俊峰、秦金波和几名警察又一次来到了发案现场。他们是来找那把锄头和进一步勘查现场和寻找第一作案现场的。
车停在了瓜棚不远的地方,来到了瓜棚。刘俊峰发现,这里相当的偏僻。山连着山,山挡着山。他们知道这里距离发案现场不远,可这里去看不到发案现场。这瓜棚是否是第一现场呢?于是,刘俊峰细细的打量着瓜棚。这瓜棚是从地上挖了一个坑,在坑中搭上火炕。火炕的两侧和后边围起了高出火炕一尺多高得小墙。小墙延伸到火炕前两米远。然后再用粗檩木从火炕前两米处前后各绑上两道架子,架子的顶端放上两根通天横梁。这样两边就形成了一个坡度。坡度上再放上檩木,外边绑上高粱杆儿,最后用泥一抹,就成了一个马架子似得大大的瓜棚。刘俊峰和秦金波再次的进入瓜棚内,他俩看到瓜棚里边已经漏雨漏的不成样子。搭的火抗上边漏雨漏的尽是些坑,有的地方已经塌陷。他细细的看着,炕前边有一个锅台,他知道这是为了解决看瓜人吃饭问题而搭建的。看瓜人从锅台的灶里烧火做饭,瓜棚里的炕也热了。他俩细细地查看了半天,没发现有用线索,于是又出来查看。他俩看到瓜棚的外边,是一块小小的平地。平地处埋着四根粗粗的檩条儿,四根檩条上搭着一层板子,板子上又搭建了一个小的瞭望哨棚。现在瞭望哨围挡的东西已经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顶子和瞭望下边的一层板子。但是梯子还在。
从这些现存的物件看,这里确定不了是第一现场。刘俊峰又一次查看了四周,最后确定作案现场应该在瓜棚的外边。在瓜棚的外边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于是,还是找那把锄头。以锄头的藏匿之地再一次分析。可是,那把锄头能扔在那里呢?他问秦金波:“秦所,假设我们是犯罪嫌疑人,做完案后,那把锄头能仍在哪呢?”
秦金波思索了一番:“要是我是犯罪嫌疑人,我决不把锄头放在明面处。我要藏起来,或者销毁它。”
刘俊峰问:“为什么?”
秦金波说:“我怕让人发现!”
刘俊锋说:“有道理!是不是和尸体一起藏匿了?”想到此,刘俊峰说:“走,我们再去第一发案现场。”
几个人又去找第一发案现场的那山处劈缝。尽管是近在咫尺,但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那处山劈缝。
几个人来到了山劈缝处,又细细的观察。刘俊峰用手掰了一下山劈缝的石头,纹丝不动。刘俊峰前前后后地观察,断定这是一处天然劈缝。刘俊锋曾看过地里构造方面的书籍,他断定,这山劈缝不是雨水作用下形成的,而是远古时期地壳运动时就形成的。因为劈缝的外边被几座山中的巨石挡着,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因而,一直没有被人们发现。刘俊峰、秦金波几人迈进了山劈缝进一步勘查。他们看到,这天然劈缝的上边,有一块巨石仿佛是一个帽檐,整个把劈缝挡死。雨水根本无法进入劈缝当中。他们站在了劈缝处,说来奇怪,这里冷风飕飕,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什么原因呢?刘俊峰和秦金波等人又到了外边勘察。他们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劈缝外的几座小山,自然形成了一个喇叭口,从西、北、南刮过来的风,直接的就进入了这喇叭口,喇叭口的风直接进入劈缝。刘俊峰感到今天是没风天气,说是有风也是属于微风,可是这劈缝里却感到风很大。实际上,就是劈缝处于喇叭口的原因。外边很小的风,到喇叭口处却风很大。刘俊峰一下子找到了被害人形成干尸的原因。因为这劈缝里永远见不到阳光、永远有风、永远属于干燥之地,因而尸体还没来得及腐烂,就已经形成干尸了。刘俊峰把这个想法和几个人一说,得到了几个人的赞同。他们说,是这个理儿。
他们又细细地勘查,只见在劈缝的不远处,有一条直直的细细的小缝儿,这条缝儿上边有口,下边有口。尽管说是小缝儿,但也有几十公分宽窄。因为这条缝非常细,昨天勘察时并没有注意到。今天看到了。刘俊锋问秦金波:“假设我们几个是犯罪嫌疑人,我们把尸体弄到这来,那么那锄头是否再去扔到别处?”
秦金波说:“这种可能性不大!最担心被发现的是尸体,犯罪嫌疑人连尸体都放到这了,还能把锄头放在别处?”
“嗯,有道理!”刘俊锋说着就猫下腰看那条缝的底口。他看了半天看不清。然后刘俊峰就趴在了地上看。这底口里边是黑的,还是看不到什么。刘俊峰掏出了手电筒,在仔细的照着,他突然发现一张锄,锄钩、锄板冲下立着:“秦所,秦所,锄头就在这条窄缝里!”
秦金波也高兴起来,他拿过了手电筒照着:“没错,这张锄在里边!”
几个人高兴了,可是如何取出来却难坏了几个人。这缝隙的上口距离下口足有四米高,两个人一个人蹬着一个人的肩膀,还够不到,只有三个人一个人蹬着一个人的肩膀才能把锄头放在里边。刘俊峰由此判断,作案者绝非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或者三个人以上。
于是,几个警察开始一个人蹬一个人,终于在一个警察的肩站上了两个人。这样三个人的高度才超过了那条缝隙的上口。刘俊峰拿出准备好的细绳,系了一个套儿,递给了站在最上顶的那个警察。那个警察把细绳套慢慢的续进了劈缝里,在不停地套着这张锄。下边的两个警察已经出了汗,上边勾锄头的警察比下边的还累。
刘俊锋说:“你们几位歇歇,我们上。”
几个警察说:“我们来吧队长!”
上边那个警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套到了这张锄。他高兴地说:“队长,套上了!”
刘俊锋说:“将绳子拧紧!”
那个警察给自己拿着的绳子上劲儿。
“拧紧了马?”刘俊峰问。
那个警察说:“拧紧了!”
“可以拽了吗?”刘俊峰问。
那个警察说:“可以拽了!”
“好!往外拽!”刘俊峰下达着命令。然后又趴在了那条缝隙底口,用手电照亮,看那张锄头。刘俊峰看到,锄头慢慢的上升。
几个人终于把锄头拽出了劈缝。这三个警察下来,累的连站都站不住了。他们躺在了劈缝的地上休息。
刘俊峰也坐在那休息。他在想尸体的头已经破碎,那么凶器是什么?昨天查看尸体头部时,他细致的看了,致命不像石头砸的。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铁棍,一种是木棍。凶手就是有意作案,带着铁棍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从放锄头的劈缝里已经证实凶手绝非一个人,而是三个人或者三个人以上。三个人或者三个以上的人对付一个女孩儿,绝不去带着铁棍招摇过市。那么看起来有可能是就地取材,找的木棍之类的凶器。想到此,刘俊峰和秦金波说:“秦所,我们还有一个环节得落实。”
秦金波问:“啥环节?”
“凶手作案的凶器,我们必须找到凶手作案的凶器。”刘俊锋说。
“队长说的是,我们上哪找去呢?””秦金波站起来问。
刘俊峰说:“如果作案凶器是木棍,那只有瓜棚那里取木棍方便。”
秦金波说:“那我们还得去瓜棚。”
刘俊峰说:“对!还是去瓜棚。”于是,刘俊峰站起来,几个警察也站了起来。他们一起又回到了到了瓜棚。
刘俊峰和秦金波细细的观察着瓜棚的内外。
刘俊峰的眼睛盯在了那个瞭望哨上。他眼盯着瞭望哨的顶子和瞭望下边的一层板子。看着看着,刘俊峰踏上了木梯子。上得了那层板子,瞭望哨摇摇欲坠。
秦金波在下边喊:“刘队小心!”
刘俊峰并没有注意听秦金波的喊话。他一张张的扒开那板子看,都不像凶器。他在瞭望哨上查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刘俊峰从瞭望哨上下来,他们几人又在瓜棚里外找了好久,仍然没有找到什么。
刘俊锋说:“这凶器比锄头还重要,那把锄头凶手都藏的那样隐蔽,而这凶器应该藏的更隐蔽。我们还得去劈缝查找。”
说着,几个人又回到了劈缝处。他们里里外外的又好个找,特别是放锄头的那个竖缝,他们拿手电照了半天。仍然是没有。
刘俊峰说:“歇会儿。”他和秦金波等人坐在了劈缝内的地上休息。
刘俊峰坐在那里细细的观察着这个大劈缝。这劈缝靠北侧的地方明亮,靠南侧的地方阴暗。来了几次也没注意靠南侧那阴暗的地方。看着看着,刘俊峰站了起来,他打开手电,一点一点查看着南侧,突然他看到南侧距离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有一个宽十三四公分的小平台,这小平台也就二十公长短,在小平台一侧有一个十几公分的小洞。这个小洞引起了刘俊峰的兴趣。他用手电往小洞里一照,一根木棍的头儿映入了刘俊峰的眼帘:“快来秦所!”刘俊峰兴奋地喊着。
秦金波一下站了起来,两步就来到了刘俊峰跟前。几个警察也站起来来到了刘俊峰的跟前。
“你们看!”刘俊峰用手电的光照着那个小洞。木棍的一头儿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很清晰。
“抽出来看看!”秦金波说。
刘俊峰戴上手套,伸手把这根木头抽了出来。大家一看,这是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棒。木棒上的多处已经变成了黑色。木棒的大头全是黑色,木棒的小头黑色斑斑点点。
刘俊锋说:“这就是凶器!这变成黑色的地方全是血迹。这就证明,木棒的大头是直接击打被害人头部的。因而,满是血迹。木棒的小头溅满了血迹。看起来这凶手是惨无人道的。”刘俊峰提着这根木棒又说:“大家想想这根木棒是干什么用的呢?是那几个凶犯携带的吗?”
秦金波看了看木棒说:“这是看瓜人特制的木棒。我到过很多瓜地。看到看瓜人都用这样的木棒。因为这地方时常有野兽出没,看瓜人是防身用的。”
刘俊锋说:“有道理!”
经过大家的议论,最后确定,这是瓜棚看瓜人特制的木棒。这是凶犯就地取材用了这根木棒打死被害人。这根木棒是凶器确定无疑。
刘俊锋说:“经过大家的分析,应该不会错了!这就是凶犯使用过的凶器。”
根据木棒是看瓜人的护身武器,作案的第一现场应在瓜棚外。想到此,刘俊峰说:“立即调查了解这片瓜地是谁种的。要控制这个人。”
秦金波说:“是!刘队!”
他们又到了沟脑自然村,找到了村民小组长。村民小组长说:“中这块瓜地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况且,这片瓜地已经是闲置三年了。”经过分析判断。种瓜的人排除了嫌疑。
刘俊峰等人又和村民组长等人核实得知,吴文义、邱凤臣、罗旭东、李双喜几人到达沟脑自然村那天,正是赵金斗老汉的闺女被害时间。而赵金斗去问吴文义,吴文义则说不让再找了。说赵金斗老汉的闺女是逃婚了。那么没有订婚哪来的逃婚一说。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最后,刘俊峰等人把调查的情况向张雷和“12.18”大案专案组进行了详细汇报。专案组认为,赵金斗老汉的闺女被害,吴文义、邱凤臣、罗旭东、李双喜几人有重大嫌疑。
专案组认为还是联合调查组技高一筹。他们建议把把王万发被害案和赵金斗老汉的女儿被害案合并侦查是明智之举。因而,答案专案组的领导指示,审讯时,可以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