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很晚,落雪实在是抵不住困意,背靠着司马绝就睡着了,虽说月色美丽,可却不及佳人半分,司马绝心满意足的把落雪打横抱起。
用脚轻轻踢开了门,拿出自己随身的夜明珠,光照一室,落雪睡得很沉,司马绝拿夜明珠的动作都没有惊醒她。
轻柔的把落雪放在床上,拉过锦被,感叹一句,真是太瘦了,抱在手上,都感觉不到什么重量的。
一定要把她养肥一些,不然生产的时候会吃苦的。
落雪睡在内侧,他谁在外侧,两人盖着两床锦被,看着落雪熟睡的脸,目光移到她的小腹,这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就得用自己的心去换,这是万年不变的等价定律。他想,他做到了,因为他发现,现在,她的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呼吸,一阵心跳,都牵动着他的心,他的心,丢了……
清晨,雾气还未散去,真个别院笼罩在大雾中,颇有一种身在画中的意境,慧慈早早去了琴台,这是她每天的必修,她的琴技还没有到落雪的境地,虽是天下一绝,可和落雪比起来,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琴声如行云流水,从指间飞泻直下,幽幽琴台,却也是美不胜收,在琴音中,百花齐放,百鸟齐鸣,跟着琴声的韵味,琴台,犹如与世隔绝一般。颇有人在山野中,清泉石上流,树林阴翳,竹屋之中,与世隔绝的感觉。
“啪啪—”掌声响起,竟是司马绝。
“不是司马公子有什么事?这是琴台,宾客止步!”慧慈,眼中却有着肃杀。
“上次,公子是迷路到这是被我的琴音吸引,还是一路探查在次。公子心中清楚,若不是落雪,你连我别院大门都进不到,若是想要调查什么,还是请停止吧,你是落雪的夫君,我能查的,自然会帮你。”慧慈看着司马绝,一国之君又怎样,这是江南!
“在下不过好奇。”司马绝看着琴台上的慧慈,旁边还有一个,平常应该是两人吧。
“好奇心害死人,难道公子连这个道理都没有听说过么?”慧慈看着司马绝,想到落雪那傻子要为他生儿育女,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还有,公子,落雪不是寻常女子,她比任何人都期待一份感情,既然给了她希望,但愿公子永远不要给她失望,如果给不起,现在就不要轻易许诺。男人眼中,三妻四妾或许是正常。却要求女子从一而终,为何你们男子,就不能从一而终,那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始皇为了始皇后能够遣散六宫,不也无人嘲笑,反而是传诵千年。只有一位妻子,不过是对爱情的尊重。”
慧慈淡淡的说道,看着司马绝,她不说穿他的身份,只当他是平常人,告诉他何为从一而终。
“我既然答应了落雪,白首不离,自然不会辜负她。”司马绝发现,这两人的思想观都一样,算不算是臭味相投。
“大话谁都会说。我要的是行动,落雪身子不易生子,却硬是为了你保下那个孩子,她是会医术的人,不会不知道生子时自己的风险,她从小便有哮喘,体性偏寒,本就不适合孕育儿女,可,她要留下那个孩子,她的执着,我从来没有办法,但是我希望你多为她想想。”慧慈说道,那个孩子,她真的不希望落雪生下来,真的生下来,就落雪的身子就毁了。
司马绝没有想到慧慈会给他说这个,想到落雪知道有了孩子后的兴奋,即使是知道对自己身体不好,也要生下孩子么。
“我不客气的说,孩子和落雪,你只能选一个……”慧慈看着司马绝的情绪变化,很显然,听到她的话之后司马绝向后退了两步,也是,他和落雪,都对孩子,充满了期盼吧。这个坏人,自己做吧。
“孩子在五月以前,都可以打掉,不过越拖,落雪流产的时候就越危险……后面的话不用我说了,我不希望为了个孩子,毁了她自己。”说完就从琴台飞下,一身白衣,仿若仙子,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跌入冰窖般寒冷……
“我不会让他们有事。”司马绝看着面前的慧慈。
“落雪医术无双,却也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司马绝,你有什么本事,跟我说这话?”慧慈说话一针见血,毫不拖沓,是啊,连落雪无双的医术,都无法肯定,司马绝一个什么不懂的君王,他懂什么?
“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琉璃帝君,如果落雪有事,我慧慈也会联手云家,停航半月,所有云家的声音,都不可能正常!”慧慈看着司马绝,云家几乎垄断了整个琉璃水运,停航一天,便已经可以达到几十万两的损失,若是停航半月,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既然慧慈开的出来整个条件,自然有办法解决,不过,云家停航,直接受害,是百姓。丝绸,茶叶,银两,几乎都是走水路运输,若是耽搁,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过,我不会让她有事,我也相信云悔夫人,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好友,就使自己亏损如此多。”司马绝在赌,赌慧慈,落雪和云悔的关系。
“呵,你试试看,若是我们二人其中一人有事,你试试看云家干得出来否。”慧慈看着司马绝,异想天开呢,落雪和她的关系。
为了落雪就算是倾尽家产,又如何……
司马绝没有再多说,拂袖而去,心中有一团不知名的东西,心痛么?还是惋惜……
慧慈抱胸,典型一个妖孽样“哼!本姑娘劝不动落雪那个一根筋,劝你,绰绰有余!”说完便去花圃,每天清晨,她都会去花圃照料她的宝贝……
到了花圃,本来想感受一下花香沁人的感觉,却什么都没闻到,睁开双眼,瞪大了眼睛,再用双拳揉了揉,慧慈顿时石化……
“那个天杀的,敢毁了本姑娘的花!”慧慈的咆哮在花圃产生回音,听到主子发怒了,那些丫鬟自觉的让开花圃,换个方向,现在,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碰到炸药……
想到平常一般没人敢动她的花,立刻向落雪他们房间走去。
雾气还没有散去,清晨还有微微的凉意,本来就身着单薄的慧慈,一进屋就感觉到一丝暖意袭来。
“说!你们昨晚干什么好事了?”
落雪才刚刚醒来,一直在床上,还未梳洗,看着慧慈怒气冲冲跑进来,“慧慈,一大早的,你体谅下我是孕妇好不好!”落雪坐起来,看着慧慈,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孕妇还那么有活力,昨晚上把我的花圃搞的成什么样子了!”
听慧慈一说,落雪反应过来,想到昨晚司马绝干的好事,落雪看着慧慈,有些愧疚,那些花,全是慧慈让人从西域运回来的,珍贵无比,平常,碰都不让人碰,这下有的看了,为了哄她开心,司马绝踩到雷区了……落雪为他献上一把同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