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我也没想到那去。”落雪想到慧慈书信上的提醒,有种想为自己默哀的感觉。
那一晚是因为中了媚、药她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啊。况且,这孩子是她的宝贝。
“打了!”慧慈很强硬的说道,这可开不得玩笑!
“不要!”落雪想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看着慧慈,却又有种错了又不想承认自己错了的感觉。
“我要怎么跟你说?你体质偏寒,加上你本身就有哮喘,就你那小身板,还想怀孕,别给我痴人说梦!别到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你哭都没地方哭去!”慧慈几乎要咆哮了。她写了那么多书信,都白写了。
“你别咒我啊。”落雪看着慧慈,本来自己心底就没谱,这人还吓她,不过,有哮喘,她已经差不多快要忘记了……上次发作,是去年深秋了……连她自己都快淡忘了。
哮喘发作的时候,就好像是溺在水中,无法呼吸,那样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直很小心的调养自己的身体,哮喘虽然很难根治,但是,自己也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应该……没事吧。
“我哮喘好的差不多了,一年都没犯了……”落雪弱弱的说着,却是底气不足。
“好的差不多了又P用!你有本事就根治!亏你还神医,神医,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先不说哮喘,就是百花绽,也足以要了你的命!”慧慈犀利的指出,想生孩子,过了她这关再说!
“今晚我们还有行动……”落雪看着慧慈,有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回了京城在孩子出生前,还是不要来江南了……
“行动取消,别给我转移话题!”慧慈那里管什么行动重不重要。现在,这件事情,没完!
“孩子还不足一月……”落雪微微启齿,红唇欲滴,刚刚自己咬的。
“所以才要扼杀住!等你七八个月的时候,我跟你说这还有用么?”几乎是一个一个从慧慈口中蹦出来的。
“不要!”落雪看着慧慈,觉得要快点离开,“我先回去了,绝还在等我。孩子的事,过一阵子再说。”其实落雪想说,孩子的事,还是不要说了,可她怕慧慈现在就给她观堕胎药,那她得哭死。
回到房间,落雪静心,看到一边在看书的司马绝,落雪帮他打开了窗户,房间里有些闷热。
和司马绝一起用了晚膳,就一起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夜色。
夜色如绸,月上柳梢,宽广无际的苍穹横挂一轮明月。清白的光辉,淡淡洒下人间,如银雨纷纷,笼罩出美轮美奂的景色。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巴山夜雨,诗人对妻子的思念,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那一天。”落雪对着司马绝说道。
“能和绝一起,西窗剪烛,可能,是落雪和绝在一起,唯一一件像平常夫妻做的事。”落雪手中拿着剪子,剪着烛芯。
司马绝看着星空,会那么一天么?平常人的生活。
司马绝过去熄了烛火。屋内顿时一黑,落雪的头上发出的光亮,照亮满是。因为钗上镶有东海夜明珠,所以,光华满室。
落雪看着熄了的烛火,再看看司马绝,“怎么,开始没发现,夜明珠光华如此惊世。”
司马绝拉起落雪的手,想要拉她出去。“我困了……”落雪有些疲惫,实在是不想再出去。“睡觉吧。”
可司马绝却好像很执着的样子,落雪只好披上披风,跟他走,一路上,司马绝不语,落雪亦不问。座座阁楼前点着的琉璃宫灯,光如润泽四射,如明珠一般、和漫天繁星相映辉。
一路上,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
落雪看着司马绝,她也好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就这样走下去。
司马绝把她带到了花圃,还没等落雪反应过来,眼睛就被蒙上……
“绝?”感觉不到身边有人,只是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一些轻微的脚步声。
“别动,我马上过来。”司马绝看着落雪,在花圃中跑的更快了。回旋往复,在花圃中晃动着那些娇艳的花儿,这些花长的很高,站进去,只能看见头,所有,他只让落雪在外等着,不然黑灯瞎火,一会找不到她怎么办。
“好!”听到她的声音,落雪都觉得好安心,因为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所以什么也不愁,因为,有他!
司马绝出来拉起落雪的手,看着落雪,带她走到花丛中去,掀开布条,落雪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身在童话中一般,漫天的萤火虫,因为好似是受了惊吓,全都纷飞出来,尾部一闪一闪,给夜空增添了几分梦幻,看着一切,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漫天群星璀璨,花圃间,萤火纷飞。好美,真的好美。
落雪看着司马绝,觉得,自己真的满足了,其实,自己有时候真的很没有原则,发过誓,却总是轻易违背,因为她永远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永远不能改变自己心中的想法。她只觉得,有他相伴,人生百年,必不会孤单。有他相伴,她的一生,也必会光彩熠熠。
“落雪我爱你!”司马绝深情的看着落雪,那深情,直达眼底,任是谁,也抵挡不了此时的司马绝,那满山的郁金香,玫瑰的心形,漫天的萤火,说不感动是假的。
看着有些狼狈的司马绝,他在她面前如此,还是第一次,影像中的司马绝,绝对没有狼狈的一面,冷血帝王,手段毒辣,毫不留情,没有丝毫情谊,可眼前的是谁呢?还是那个冷血帝王么?不是,此刻,只是她的爱人,只要离开了皇城,他们,就会幸福,那皇城如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束缚着两人,不给两人喘息的机会。
身上的白衣,沾染了灰尘,却不影响他的气度,发丝有些被挂乱,却不觉得很滑稽,受伤有些植物小刺留下的痕迹,让落雪有些心疼,看着如此的司马绝,让她如何不爱,让她如何放下。
“你是傻子么?看看自己,多狼狈,头发也乱了,衣服都划破了,手也被刺伤了,你说你大半夜的,干什么啊。”落雪看着司马绝,帮他整理了发丝,再用锦帕帮她擦拭着脏兮兮的手。
“跟个孩子似的,着可是慧慈的宝贝,你搞成这样,看她不收拾你。”落雪看着萤火虫,真的,好梦幻。
司马绝还没说话,一朵朵眼里的烟花在半空绽放,宽阔的苍穹颜色尽失,只看见五彩缤纷的锦绣,漫天洋溢,一地玉碎……
素颜的落雪,星光,和烟火的映照下愈加美丽,清雅脱俗。
两人相拥看着夜色,月下美人,又是佳人在怀,司马绝觉得偶尔幼稚一下,待遇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