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可复便要安排一件头等要事,就是劫粮草的事。可复仔细斟酌过,这劫粮草自己可不能亲自出面,否则让他人知道了会让皇姐难做,所以就干脆把这事交给索库加罢,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于是便将此事说与索库加,让她带着牛镇山和喽罗们去干这一票,自己会帮她扫清阻碍,另外又让英招从旁协助,将先前那个水匪麻三也带上,让其将功抵过为自己赎罪。
这日午后,可复一行正在向着边关玄武关的方向进发,这回没带秋云的父亲柳氏,可复将其和牛镇山之父安排住在一起,派了几名随从保护。而将秋云带上一起,安排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索库加心中猜想到可复的意思,便时不时拿话揶揄她,可复却当啥也没听见。此时可复正坐在马车上与索库加对弈,正杀得难分难解时,就见英招来报说负责押运的官兵已经将粮草移交给了图安的押运官,此时刚出了玄武关向北行去。可复一拍大腿笑道:“哈哈!好哇,本小姐总算可以出去舒活舒活筋骨了。”便对索库加道:“索大人,时机已到,咱们要开始行动了。”索库加呵呵笑道:“少主真是好兴致!好哇,那咱们就分头行动。”于是索库加便带着牛镇山和英招等人马向北疾行而去,要赶在运粮队伍进入沙漠前埋伏好。
之后可复一连发了几道指令,让一名亲卫带着翼王令牌先行秘密到玄武关通报守将南宫薄,命其严密盘查过境的所有人,尤其是与凉州刺史有关系的,一旦发现可疑之人即刻逮捕。又命四名金蛇卫奉手谕赶往青龙关和三个兵马大营,让青龙关守将宇文泰严加防范金朝国,凡出入关者均要严加盘查;让略阳大营统领沙驰以练兵之名,将部队开拔到雅砻江以东的密林草场,就地扎营整军练兵;让东山大营的统领西门复将部队开拔到并州以西的逊河上游扎营,按原计划继续练兵;让南郑大营的南宫纯将部队向北往牡丹江边移动,就说皇帝和翼王不久要在江边检阅部队,犒赏三军,所以就在江边驻扎,与京师隔河相望。可复又写了密信,命人飞鸽传书与皇帝,而自己带着剩下的亲卫和秋云,急赶马车迤逦而行,向着玄武关而去。
这边厢可复忙着收服山贼土匪,那边可昕也是在绞尽脑汁与众大臣周旋。可昕多日来将朝政交予丞相和几位尚书,自己要么陪太后清修,要么在练功房里练功,不怎么管朝中之事,凡有与图安国金朝国相关之事,都推托掉了。这一日太阳已经西沉,空气中尚有些微暑气,御花园中,凤祥宫皇帝贴身侍俾云霓和浣溪正手捧托盘,立在玉兰树下看着皇帝舞剑。可昕走了一趟七十二式天殇剑, 虽出了一身汗,却觉神清气爽。云霓奉上清凉茶,可昕正要饮尽,忽闻花溪玉来报说求见,可昕便收了剑,命花溪玉到御书房等候,又命云霓和浣溪伺候更衣,便回转寝宫去了。
御书房里,可昕坐着沉思,已经屏退所有人,只有花溪玉立在一旁,另外还有施飞焰也在。 花溪玉神情凝重,施飞焰也静无声,面无表情。须臾,只听皇帝开口道:“既然这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那朕就只好采取行动了,免得朝中大臣都以为朕年幼,不敢拿她们怎么样! 凤宿是朕的凤宿,江山是百姓的江山,由不得她们胡来!花溪玉听旨!”花溪玉连忙跪下,皇帝正色道:“命你带羽林军于今夜子时包围文显德、魏昭、黄逸和温非鱼之府邸,将四人押入天牢,分别看押,任何人不得朕手谕者均不可入天牢见此四人;四人之家眷都先集中在府内,不许任何人出入,若有违者一律逮捕押入大理寺!”花溪玉领旨,皇帝让她先行退下。又对施飞焰道:“你去安排暗卫严密监视京中各大臣,尤其是丞相府的动静,若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另外通知翼王,就说朕已经开始收网,让翼王早作安排!”施飞焰也领命而去。
皇帝回到案几旁,疾书圣旨完毕,便传贴身侍从柳渊和夏沫,让柳渊带圣旨去九门提督和禁卫军处宣旨,命禁卫军统领宇文亚飞自今晚亥时起,关闭皇城四门,无皇帝手谕者任何人不得进出,若有可疑者一律押入大理寺大牢;命九门提督尉迟光于亥时关闭京城各门,除翼王本人外,任何人不得进出各门。又让夏沫去驸马府,通知雪郡主,让他去丞相府将梁梦晗接到自己府上做客,就说是让梁公子陪自己住几天,而且皇帝也想要见见梁公子。二人领命而去。
晚间皇帝亲往太后寝宫,向太后说明自己想见梁梦晗,如今其正在郡主府上,请太后做主将梁梦晗接到宫中。太后欣然应允,皇帝便说请太后次日一早派人去接。太后只道皇帝迫不及待想见梦晗,心下欢喜便满口答应。当日晚上京城里发生不小的动静,四围皆静无人敢在街上闲逛,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上只有羽林军列队通过的身影,就连丞相府都紧闭大门,不见有人出入。到了第二天早上,丞相听门子来报说皇帝差人来知会,说丞相的掌上明珠梦晗已被太后派人接到了宫中,并要住上一段时间才能回府。梁丞相听后心中七上八下久久不语,心中明白这是皇帝在拿梦晗做人质,自己若是不参与那些大臣之事还自罢了,若是敢有违逆之意,那梦晗可就危险了。况且听闻翼王已经将南郑大营之兵马都调到了京师以南,只隔河相望,拱卫京师,所以自己是万万不可造次的。“唉!”梁丞相叹口气,便回身进了书房,又命门子关好大门,所有人不得出去,任何人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