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微风习习,当天笑结束修炼,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夜里。一阵山风吹过,峡谷中那些植物随着山风摇曳枝叶,在淡淡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生动。
老人也如天笑般临空盘坐,唯一不一样的是老人没有如天笑一样陷入修炼中,此时老人一直看着对面的少年,眼神深邃而悠远,显得高深莫测。再看老人的穿着与面容,可就和他悠远的眼神形成鲜明的对比了,老人穿得很是破旧,而头发胡须也凌乱不堪,老人正是最开始那个恬睡中的老者。也不知老者是什么时候醒来的,而他又在天笑的对面坐了多久,老人就这样守在修炼中的天笑的旁边,也不打扰天笑的修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时光流逝,又不知过了多久,天笑脸上的宁静表情突然被打破,很明显已经结束了修炼,不过他似乎还舍不得睁开眼睛,此时天笑的脸上出现了陶醉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这夜晚的山风。也不知天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倒是丰富起来,而且尺度越来越大。天笑脸上的表情很是夸张,咧着嘴一阵傻笑,就差口水没有流出来了,不过此时他的唇边已经积聚了大量的有生力量,这样下去口水真的流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老人看到天笑的表情,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不过他的微笑可就比天笑此时的表情高级得多了,透出一股琢磨不透的特殊味道。老人将食指弯曲轻轻一弹,便有一个指母大小的凝实气珠向着天笑的眉心飞去,就在气珠即将攻击到天笑的一刻,在天笑额头浮现出一层气罩,气珠与那层气罩相撞的下一刻便消融在空间之中。在气珠撞上气罩的同时,天笑脸上的猪哥表情瞬间收起,不过忙中出错,他嘴唇边的一滴口水,最终还是滴了出来。
天笑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苍老的面孔,此时老人正探出头看着天笑,天笑的脸上露出微笑,开口说道:“前辈你醒了,我可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老者听天笑如此说,也对天笑报以一笑,带着些调笑语气说道:“你等了我好久?那看来是我误会了,我原本以为从傍晚等到入夜,是我在等你呢。”
听到老者的话,天笑有些脸红,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嘴里发出声音:“这…这…这…”“这”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看到天笑的这个表情,老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看到老人的笑,天笑也是咧开嘴一阵赔笑,不过这笑容却多少有些不自然。
老人站了起来,虚空漫步,在山谷底的石床的正上方停下,眼睛看向谷底的石床,开口说到:“小子,现在可以说说,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吗?为何莫名其妙地坐在我身旁,开始修炼起来!”
听到老人的问题,天笑思索少许时间,答道:“实际上我这次进入这片峡谷,就是为了在这里寻访像你这样的世外高手来的,我见到你,当然不愿放弃结识的机会。而见到前辈恬睡我又哪敢打扰,所以就在旁边一边修炼一边等候前辈了。”
天笑看了一眼老人,而后脸上出现惭愧表情,继续说道:“不过最终却让前辈等我了,倒当真是对前辈的大不敬了,说来我还该赔罪才是。”
老人听到天笑的话,心里很是受用,不说别的,这少年的一声声“前辈”就喊得他心里极其爽快,老人大笑说道:“小子倒是还懂些事,不过你就就不怕我趁你未醒,暗中偷袭你,夺了你身上的宝贝?”
听到老人的话,天笑便断定老人不会对自己不利了,开口说道:“我第一眼见到前辈,就知道前辈一定是个心胸开阔的高人,断然不会趁我不备暗袭我。再说前辈敢在我面前恬睡,我又如何不敢学学前辈,在前辈身边修炼呢。”
老者听到天笑的话,更是欢喜,连道三声:“有趣!有趣!!有趣!!!”竟是不顾形像,捉住天笑的两只肩膀,“小子合我的胃口,我今天便交下你这个朋友,以后莫再叫我前辈了,从此平辈轮交就是!若是不嫌弃我这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从此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听到老者如此说,天笑也是欣喜,开口说道:“大哥说的哪里的话,能结识大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却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老者大笑说道:“我的名字叫嬴宕,曾经是蜀国中有名的采花大盗,不过现在早已洗手不干,到这山野中隐居来了!我对这魔鬼湾熟悉得很,兄弟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就是,哥哥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天笑看着嬴宕,开口问道:“听说这峡谷中住着许多人,怎么我一路行来都没有看见。”
嬴宕听到天笑的话,却又一阵爽朗的笑,“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峡谷虽说只有一条道,但峡谷各处、山上山下,却也可以说是暗道秘布,秘境重重了,要藏人哪有藏不住的。再说这峡谷这么大,实际上总共又有多少人常住?怕是连一千个人都没有吧。在这峡谷中的都是怪人,大家都是独来独往,更不喜欢见到生人,试问这一千个人分散居住在偌大的峡谷,有意避开你,你又是赶路一直在下面的峡谷中匆忙而行,又怎能找得到这里的人呢!若不是你我有缘,你斩断藤蔓发现了我的石洞,又莫名其妙寻到我的洞中,你我又怎会相识呢!”
听到嬴宕的话,天笑心中的疑团终于解开,却又有了新的好奇的地方,开口又问道:“大哥,你在这峡谷这么久一定对这条峡谷非常了解,也一定知道不少这峡谷中的怪人怪事吧,传说中这峡谷中的都是些奇人怪胎,大哥你就给我说说呗。”
嬴宕看着天笑,表情有些怪异,他没想到天笑对这些竟然有兴趣,不过最终还是说了:“这峡谷中的人嘛,脾气多少都有些怪异,这第一个特点吧,就是都很孤僻……至于其他一些怪癖,那就要具体说到这峡谷中的一些人了,我知道的吧…………”嬴宕已经将天笑当成了自己人,自然也不藏着掖着,一口气竟然说出了许多峡谷中的怪人怪癖,说到一些怪人的怪癖时,有些嬴宕原本已经见怪不怪的,现在用嘴一说还是觉得有些癖好确实不可思议,在天笑露出惊讶表情时,嬴宕是非常理解天笑的反应的。实际上这些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以前峡谷中的人懒得跟外人提起罢了,再说又有谁像天笑一样,闲的无事打探这些事情。
夜晚安静的峡谷中,一老一少称兄道弟,两人时不时传出笑声,说着这峡谷中的那些怪人怪事,在天笑的连蒙带骗之下,嬴宕竟然答应天笑,第二天带他去山谷中另一个怪人的居处。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此时的天边已经有些泛白,刚刚嬴宕又说到一个峡谷中怪人的怪癖,在天笑的一番点评之下,嬴宕也是笑的有些收不住了。
天笑看着越来越亮的天,好奇地问道:“大哥你说要带我去见的人,是什么人啊,你刚刚提到过他吗?”
“你见了便知道了。”嬴宕闭着眼回答到,说完后就不再理会天笑,开始闭目养起神来。
“没劲…”天笑见嬴宕闭上了眼睛,也不再说话,而是独自看着天空,等待早晨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