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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再次刺杀失败

虽然齐凇冽并没有看到张汉杰,就跟他失之交臂了,但他跟踪赵百川好几天,都没有发现汉杰的踪迹,也知道汉杰在故意躲着他们,加上天津城里人海茫茫,想要找汉杰跟大海捞针一样,不过,困难是有的,但绝对不能看着他白白送命,必须要改变方法。明慧给他分析:“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们必须把找人的几率提到最高,不能一天这么跟着赵百川转悠。我们能想到的,汉杰也能想到,就是找最容易下手的地方。”齐凇冽一点就透,他把目标再次锁向赵百川的相好小菊香表演的地方——京剧院。

果然,事实证明明慧说得一点不错,齐凇冽果然在京剧院抓住了一个佝偻老头。为什么是个老头呢?对,估计你也想到了,把老头的白胡子、白眉毛和大帽子一摘掉,就变成了汉杰这个青春阳刚的小伙子。

要说齐凇冽也确实有两下子,他是南方人,一直在香港混,现在来到天津的戏园子里,扮作给客人倒茶的伙计那也叫一个惟妙惟肖。台上正在演出一场《苏三起解》,台下的观众喝着茶,磕着瓜子。齐凇冽一身伙计服装,端着长嘴壶来回走着,给客人添茶水。倒水时,他只用眼角余光瞟一眼面前的观众,就走开去。直到他走到前排一个佝偻的老头面前,瞟了一眼之后,就故意在这里磨叽,来回给他倒了几回茶。

事后,汉杰虚心向他请教,问他是如何看出自己来的。一向不知谦虚为何物的齐凇冽仰天打了一个哈哈,得意地接过汉杰给自己亲手泡的普洱茶,端足了架子告诉他,他自己是一个化妆高手,任何人到了自己眼中,那都叫一个无处遁形。围观的小贵州看他吹牛嗤笑不已,齐凇冽不理他,咬着汉杰的耳朵告诉汉杰一个人。小贵州的好奇心大大被引诱出来,问不出齐凇冽来,就过来问我,我笑着告诉他,再怎么化妆易容,眼睛也是改变不了的。你只要盯住这个人的眼睛,就能发现他的本来面目。当然,以齐凇冽的易容术,汉杰并没有认出齐凇冽,但齐凇冽看到汉杰盯着小菊香的眼睛,以及四处寻找赵百川的目光,就认出他来了。

不去说小贵州知道这个秘诀之后,识破了好几次齐凇冽的易容之术,且说齐凇冽找到易容成佝偻老头的汉杰之后,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故意找茬,搅了戏园子的场。他本身就是一个惹事的班头,现在故意找茬儿,那更是一找一个准。坐在汉杰身后的两个观众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正经看戏,而是大声议论着天津评剧皇后刘翠霞,旁若无人的议论让周围的观众侧目,他们不知收敛,齐凇冽出头训斥他们,两个人被一个伙计训斥,当下就翻了。他们拍桌而起,训斥齐凇冽。齐凇冽当然不服,跟这两个人就吵了起来。看场的伙计赶紧上来帮忙拉架,看到坐在前面的佝偻老头不得不离开座位,慢慢地蹭出了剧院,齐凇冽也不吵架了,立即撒丫子追了出去。

在戏院旁边一条暗巷中,齐凇冽追上了走得并不快的佝偻老头。他一把从后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朝他要茶水钱。老头站直了身体,突然一使猛劲,顺势把他的手往前一拉,齐凇冽身体向前,老头用后肘往后狠狠一推,正要撞在齐凇冽的胸前,齐凇冽也不含糊,用手在他肩膀上一撑,借势来了个凌空翻,躲过了老头的还击,落地后站到了老头的面前,紧紧地抓住老头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齐凇冽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把老头脸上的胡子眉毛都扯掉,露出张汉杰的本来面目,然后又用伙计的声调调侃张汉杰:“客官干吗走这么快嘛,看看你最喜欢的京剧呗……”张汉杰不跟他乱贫:“成了,你一开口我就知道是你,故意挑事,搅乱场子,我不快点走难不成还要帮你劝架吗?”齐凇冽“切”了一声:“你呀,就想等着赵百川来看戏下手,我就是不让你守株待兔……”他扶着汉杰的肩膀:“兄弟,来日方长,不争这一时半会儿。你说你干吗一个人跑出来呢?大家伙儿可都为你提心吊胆,找不到你我也不好回去跟大家交代。”看着为了找他,舞王变成了倒茶伙计,张汉杰心中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就这样回去,他是绝对不甘心的。好不容易找到人了,齐凇冽赶紧劝:“你的大仇有我们兄弟几个帮着呢!下回我给你制定一个严密的执行方案,哥几个联手,让赵百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他像砧板上的肉一样剁了!”

张汉杰淡笑,他怎么能拖累自己的兄弟们,所以,他嘴上说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对齐凇冽下手却毫不留情。被他打晕的齐凇冽在小巷子里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被早起倒马桶的人踢醒,他怒气冲冲地训斥那个踢他的人,告诉他自己没有死,还有气儿呢,别使那么大劲儿踢,因为很疼。那个人也很愤怒,大清早装死人吓唬谁呢?齐凇冽一肚子气全撒在他身上,摸着后脖子慢慢爬了起来,朝着那个人跳脚大骂:“爷我就爱装死人,管得着吗你?”看着围观的众人带着“这是一个神经病”的眼光散去,齐凇冽回了明慧家里。

在明慧站着在用药酒给他搓着受伤的颈椎时,齐凇冽虽然无比后悔自己的大意失荆州,但更痛恨张汉杰的不仗义,他哪儿想到这小子给自己一个回马枪。明慧却叹息,这回再找他就难了。齐凇冽也明白这一点,却无话可说,只是嘴里骂道:“臭小子,意思意思就得了,下手这么重!把我打晕在大街上,也不怕妓女把我的色给劫了……”明慧看他又不正经了,在他脖子上下手更重了:“活该你疼!要是张汉杰出了事儿,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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