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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挽浪子慈父析产 置裘衣痴子卖田(3)

苏虎却不睬他,目光转向苏秦:“秦儿,知子莫如父。你虽浪荡,却天性聪明,若是能将心思用在田里,纵使先祖,也未必赶得过你!”又扫视苏厉、苏代一眼,“不瞒你俩,阿大有个预感,你们三人中,真能将田产置到一井的,只怕还是秦儿。真能觐见周天子,真能与里正家比个高下的,只怕也是秦儿。唉,秦儿,你走这几年,阿大……阿大心里疼啊!你回来了,阿大高兴,阿大高兴啊!”

许是兴奋过度,苏虎竟是双手捂脸,呜呜哭泣起来。

苏秦心中一阵绞痛。莫说是与里正攀比,即使是周天子、周王后,他也早就见过了,还有周天子的两个公主……然而,这些事情他不能讲。再说,即使讲出来,在这轩里,哪一个人肯信?

苏秦所能做的只是缓缓跪下,朝苏虎拜上三拜:“是儿子不孝,对不起阿大了!”

看到苏秦与几年前判若两人,苏虎更是高兴。父子几人又叙一时,苏姚氏端来饭菜,苏虎起身祷告几句,撤去堂中牌位,将所供的鸡、鸭取下,撕去一半,交给苏姚氏,要她拿去偏房,由女眷们吃去。

翌日晨起,苏秦早早走出院门。阿黑摇着尾巴跑过来,舔他脚面。

苏秦拍拍阿黑:“阿黑,随我走趟伊里!”

黑狗摇着尾巴头前走去。

洛阳周室仍旧采用西周时的乡里制,乡下设里,里设里正。

轩里村与伊水东岸几个自然村落组成一里,名唤伊里,里正姓刘名权,先祖是威烈王时大夫,置田百井,为方圆十里的大户之一。后世数代不务正业,刘家衰弱,田产减至八十井。至刘权时,精于农务,善于结交,被司农大人举为里正,家业再振,田产跃升至一百二十余井。轩里二十余户,除去苏家,清一色是他家佃农。苏家田产因是周天子亲赐,他虽垂涎,却也不敢造次。

伊里在春秋时是个古邑,有城有壕,只是年久失修,无人守备,变成一个土寨子了。邑中居民原有数百户,都跟苏家一样是周室隶农。百年来世事变迁,周室衰落,隶农大多逃往他处,余下百来户,转成刘家佃农。里正刘权一家,就住在城邑中间,庭院苑林占地数十亩,在这伊水岸边,算是豪门了。

苏秦刚走进来,里正家的几只大狗见到阿黑狂吠,吓得阿黑夹紧尾巴贴住苏秦。里正迎出,见是苏秦,喝住狗,朝苏秦揖道:“我道是谁,原是稀客来了。”

苏秦还揖道:“苏秦见过里正。”

里正惊愕:“咦,苏秦,你不口吃了?”

苏秦笑笑,算是回答。

里正将他让至客堂,早有婢女沏好茶水,放于几上。

里正让过茶水,笑道:“昨儿你阿大来,将你的事细细说了。常言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回头,莫说你的阿大欢喜,就是我这个当里正的,也是打心眼里高兴。这不,你阿大要换田契,刘某二话没说,当即备下车马,随他前去司农府,眨眼工夫就办妥了。苏秦哪,你只管好好种地,刘某向你阿大承诺了,只要你的地种得好,刘某定在司农大人面前保荐你,只要司农大人高兴,没准儿你就可以觐见天子了!”

苏秦微微一笑:“请问里正,像我家这样的田产,一亩可值多少金子?”

里正大是惊讶:“嗬,刚一分家,就想着置地呢。呵呵呵,有志气!”说着眼珠儿一转,“跟你实说吧,你家的地是上等好地,值钱着呢。你要想购置,真得花些金子!”

苏秦又是一笑:“得花多少金子?”

里正垂头思忖一时,抬头道:“这么说吧,置田产的事,没有定准,有旱田,有水田,有桑园,还有林子,地不同,价值也不同。似你家的地,得看地块,具体值多少,刘某真也说不大准。”

苏秦从袖中摸出自己那份田契,摆在几上:“像这上面的呢?”

里正细细一看,赞道:“嗯,二少爷,刘某贺你了。不瞒你说,你家这一井地,就数你分的地好,上水头不说,地力也肥,好地呀!”

苏秦敛住笑,目光直逼里正:“里正大人,我问的是,它值多少金子?”

里正怔了下,吃不准苏秦用意何在,赔笑道:“是是是,我得细看一下才是,”拿过田契,端详一番,“这么说吧,旱田一亩三两足金,水田一亩四两,这桑田嘛,一亩少说也得二两!”

苏秦点头道:“里正大人,谢你估值了。在下此来,是有一事烦请大人。”

里正笑道:“这个好说,刘某既然做了这个里正,理当为大家跑腿!”

苏秦指着田契:“这是在下昨日分得的二十亩田产,除去五亩桑田之外,另有十亩旱田、五亩水田,照大人所说,值金五十两。在下因是急卖,只求四十两,烦请里正大人为在下寻个买主。”

“这……”里正震惊,“如何使得?”

苏秦笑道:“怎么,里正大人为难吗?”

里正看看苏秦,又看看田契,皱下眉头,长叹一声:“唉,别的倒是没啥,只你阿大那里,我不好交代。”

苏秦拱手道:“就请里正大人暂时保密,莫要告诉阿大。”

“好吧,刘某帮你这个忙。何时用钱?”

“越快越好!”

里正低头思忖有顷,再次抬头:“这么多钱,你又这么惶急,叫刘某哪里去寻买主?”

“依里正大人之意,该如何才是?”

“这样吧,”里正咬下牙根,“你若急于用钱,这点田产暂且寄放刘某这里。无论何时,只要你回心转意,只需将本息还给刘某,十五亩良田仍是你的!”

“金子呢?”

里正轻叹一声:“这些年收成不好,刘某家中也不宽余,你若急用,刘某只能临时凑出三十两足金。”

“三十两就三十两!”

里正起身走进内室,拿出一个秤,秤盘里是三十块小金饼,当苏秦的面称平,指道:“苏秦,你看清楚,这是三十两的秤星,秤盘不计重。秤是平的,不高不低。”

苏秦拱手:“谢里正大人。”

里正将金子装入一只漂亮的钱袋,递给苏秦:“你写个收据。”又从袖中摸出两张田契,“这是两张新的田契,一张十五亩,押在刘某名下,另一张是五亩桑田,你这签好,画押,待会儿刘某到司农大人府上加过印玺,就算成了。五亩桑田的田契,刘某派人给你送去。”

苏秦写好收据,在两块田契上签字画押,收起金子,揖道:“谢里正大人!五亩桑田的田契加过印玺之后,请大人暂时收存,一个月后,烦请大人直接交付苏厉,向他说明因由。”

里正还过一礼:“就这么定下。”

苏秦步出里正家,指使阿黑回家,自己径投洛阳,走进号称“王城第一剪”的那家铺子。

看到又是苏秦,那伙计连身子也不欠,半是奚落道:“客官大人不会是来订制那套士子服的吧?”

苏秦斜他一眼,从袋中摸出八小块金饼,“啪”一声掷在地板上:“八两足金,十日之后,我自来取!”说毕转过身子,大踏步走去。

那伙计两眼大睁,正在那儿发愣,帘子掀动,店家疾步蹿出,朝伙计骂道:“你个瞎眼狼,差点误我买卖!快请先生回来,不量尺寸,如何做衣?”

伙计猛醒过来,拿上皮尺,一溜烟儿地追出店铺,见苏秦走远,急追一阵,叫道:“先生留步!”

苏秦站住,冷冷问道:“分量不够吗?”

伙计“扑通”一声跪于地上:“够够够,小人是来为先生量尺寸的!”说完起身,两手如飞地上下度量。

正在此时,远处飘来一阵优美、凄婉的琴声,如同仙乐。

苏秦怦然心动,侧耳聆听,两腿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那伙计不敢阻拦,站直身子,小跑步跟在身后,边走边在他的肩胛、腰、胸等处量尺寸。又走十多步,伙计测量完毕,嘘出一口气,从袖中摸出一块丝帛,交给苏秦:“先生,先生可于十日之后凭此取货!”

苏秦接过,纳入袖中。

伙计躬身打揖:“先生慢走!”

苏秦听若未闻,顾自循声寻去。寻有一里来地,苏秦来到宫城,沿着一段朱红色的城墙走有百来步,赫然看到一个抚琴的老人。

是琴师。

琴师倚坐于一棵梧桐树下,二目微闭,正自忘情弹奏。琴师前面摆着一只残破的饭碗,碗里整齐地摆放着三枚铜币。

阵阵朔风吹过,卷起地上枯叶,发出沙沙声响。琴师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状如乞丐。此处位置偏僻,几乎没有行人,那几块铜币,必也是闻声而来的人施舍给他的。

苏秦屏住呼吸,在距琴师几步远处站下。琴师似无察觉,十根几近干裂的手指不无灵巧地拨动琴弦。琴声时而高亢,时而凄楚,如泣如诉,如悼如惋。

苏秦静静地站在那儿,微闭双眼,用心聆听。

听着听着,泪花从苏秦的眼角流出,滚落在地。

苏秦走前几步,在老人面前缓缓跪下,叩拜。

两行老泪从琴师的眼里流出,琴声戛然而止。

苏秦三拜毕,泣道:“晚生苏秦叩见先生!”

琴师睁开眼睛:“苏公子免礼!”

苏秦再拜道:“先生之琴出神入化,晚生今日听到了真正的音乐!”

琴师目视苏秦,缓缓点头:“老朽乱弹,能得苏公子赏识,于愿足矣!苏公子可有闲暇,至老朽寒舍一叙?”

苏秦再拜:“晚生就是求访先生来的!”说完趋前一步,扶起先生,收拾好他的碗、钱和琴具,搀起他的胳膊,沿宫墙外面的碎石路缓缓走去。

二人一路走来,不一时来到辟雍。

苏秦走进无人守值的大门,目力所及处,较六年前更加荒凉,枯黄的野蒿在这初冬的风里瑟瑟抖索。

琴师引苏秦一步一步地走进一个破败的院落,在一块破席上坐下。苏秦环视四周,但见家徒四壁,值钱之物,只有刚刚拿回来的这架老琴。

苏秦凝视老琴,有顷,转望琴师:“先生方才所奏,晚生如闻仙乐,潸然泪下。”

琴师并不说话,只在琴前坐下,缓缓说道:“苏公子愿听,老朽为你再弹一曲。”说毕双手抚琴,铮然出声,又弹一曲,琴声更见悲切,似在讲述一个老人的苍凉晚年,又似在吟唱一个王室的悲壮结局,听得苏秦再度泪出。

琴师弹毕,抚琴问道:“请问士子,此曲何如?”

“比树下之曲,又多一丝悲切。”

“敢问士子悲在何处?”

“树下所弹,先生只在悼思一人,方才所奏,先生却在悼思一国,更见悲壮,晚生是以觉得更为悲切一些。”

琴师喟然叹道:“区区数年,苏公子竟是判若两人,真是造化弄人也!”

苏秦揖道:“先生雅奏,晚生妄议,不是之处,还请先生宽谅!”

琴师还揖一礼,两手抚在琴上,缓缓说道:“不瞒士子,老朽树下所奏,是诉予王后听的。越过那道红墙,不远处就是王后寝宫。王后生前爱听老朽乱弹,六年多来,老朽只在那堵墙外,日日为王后弹奏数曲,先弹《高山》,再弹《流水》。公子所听,是两曲之后老朽自己的倾诉。此处所奏,叹的既是老朽自己,也是大周今日。苏公子闻曲即知老朽心声,堪为知音,实令老朽敬服!”

“先生所奏,堪称天下第一,纵使伯牙再世,也不过如此。”

听到“天下第一”四字,琴师长叹一声:“唉,老朽命运不济,混至此境,已是不堪,恳求公子不要羞杀老朽了!”言讫,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苏秦大怔,改坐为跪,叩道:“晚生断无羞辱先生之意,求先生见谅!”

琴师拿袖子擦一把泪水,惨然一笑:“公子请起,是老朽伤感,与公子无干。”

苏秦起身,怔怔地望着这个被命运遗弃的琴师,不知说什么才好。

琴师又是一笑:“公子此去,可曾见到鬼谷先生?”

苏秦点头。

琴师目露羡慕之光:“公子可曾拜到先生为师?”

“晚生跟随先生修习五年。”

琴师垂下头去,许久,长叹一声:“唉,公子是大造化之人,老朽祝福你了。”沉默有顷,又叹一声,“唉,你我同为学子,机缘大不相同。莫说五年了,老朽若能得蒙鬼谷先生指点一日,此生足矣!”

苏秦猛然想起张仪曾经言及琴师欲求鬼谷先生为师,却未如愿,不免好奇,探身问道:“若是得拜鬼谷先生为师,先生欲习何术?”

“欲习何术?”琴师倒是惊讶了,“老朽此生只与这些琴弦有缘,除去习琴,还能修习何术?”

“这……”苏秦怔了,“先生求拜鬼谷先生,难道只为习琴?”

琴师不无肯定地点头。

“敢问先生,为何一定求拜鬼谷先生习琴?”

“唉,”琴师叹道,“公子有所不知,此生老朽别无他求,只爱奏琴。少年之时,老朽踏破铁鞋,遍访天下名师。而立之年,老朽自以为学有所成,遂至周室,当街操琴摆擂,欲比天下之琴……”

说至此处,琴师一脸惭愧,打住不说了。

“后来呢?”

“唉,”琴师又叹一声,“此事荒唐至极,每每思之,羞杀老朽矣!”

“是先生被打下擂台了?”

“非也!”琴师摇头,缓缓说道,“老朽在天子脚下设擂三年,列国琴师闻讯,接踵而至者数十人,无一不败在老朽弦下。天子闻名,邀老朽入宫演奏。王后听毕,甚是赞赏,特聘老朽为宫廷琴师,后又授命老朽教授两位公主琴艺。老朽如登云端,飘飘然不知地厚天高,遂在这个门楣之上写下‘天下第一琴’五个大字。”

苏秦大睁两眼,静静地望着琴师,无法相信这位如此谦卑的老人竟有如此不可一世的过往。

琴师沉默许久,再出一声富有乐感的长叹:“唉,老朽目中无人,自以为天下第一,直到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老朽对着明月,抚琴咏志。老朽奏完一曲,正自陶醉,隐约听到远处有琴声飘来……”

又是一阵更长的沉默,琴师似在回味那阵飘然而至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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