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若深吸几口气道:“我说这位公子……”
“凌梦晨!”大胡子打断了她的话道。
“啊?”沈梨若诧异的问道。
“我的名字,凌梦晨!”大胡子解释道。
“好吧,这位凌公子,你来也来了,看也看了,我这屋子太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快走快走。”沈梨若翻了个白眼,连连挥手道。
今日可是留春在外守夜,要是听到动静闯了进来,那她到时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她的神情没有逃过凌梦晨的眼睛,他双眼含笑道:“你那婢女不错,精忠职守,可我嫌她太过括噪,便让她睡着了。”对上沈梨若射来的眼刀,他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明日一早就醒了。”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个瓶子,顺手一抛,瓶子落到了沈梨若的怀里。
“这是……”沈梨若拿起瓶子,诧异的望向凌梦晨道。
“这药专治跌打损伤,应该比那些大夫开的药好多了,你每日擦三次,七八天就就不会再疼了,十天就应该全好了。”凌梦晨站起身道。
沈梨若捏着药瓶,怔怔的看着他,难不成他今夜前来就是为了给你他送药。一股暖意顿时涌上了胸膛。
“怎样?我大半夜不辞辛苦的为你送药,感动吧!”凌梦晨忽然弯下腰,就这样凑了过来,一张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上,她似乎感觉到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暖暖的;他的胡子桡在她脸上,痒痒的。
灯光下,她白皙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到了嘴边的“谢谢”二字也咽了下去。
沈梨若猛的一下推开她,气恼的低喝道:“你少在那美,快走快走。”
说完她猛的躺下身子,扯过被子盖住通红的脸蛋。
顿时房间里响起一阵男子的轻笑。
“快走!”沈梨若头埋在被子里,羞恼的叫道。
她本想严厉的喝走他,没想到隔了层被子,声音变得软软的,在这深夜里带着丝丝暧昧。
“好,我走了,记得按时擦药。”凌梦晨欣赏了她的窘态好一会,才咧嘴一笑,转身推开房门走了。
见许久没有了声音,沈梨若才缓缓的扯下被子,露出两个眼睛打量屋内一圈,见没有人影才猛的坐起身子。
灯光下,通红火热的脸庞久久没有消下去。
被凌梦晨一折腾,沈梨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寅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小姐!小姐!”忽然留春的叫声从远而近。
紧接着听到“吱呀”的一声,门被人推开,接着留春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小姐,快起来……”
沈梨若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咕哝道:“别吵……”
“小姐,快起来,徐公子派人来了……”见沈梨若依旧动也不动,留春急道,“大夫人和二夫人带着他们都过了二门了,小姐,你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沈梨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喃喃道:“谁来了?”
“徐公子,就是昨日你救的那位徐公子……”
“什么?”沈梨若腾的一下坐起身子,急忙道,“快,为我穿衣。”
“是。”留春应了声,利落的打开衣橱挑了件桃红色的衣裙道,“没想到那徐公子竟然是李家老太爷的外孙,今日来的就是李家的大管家,特地来感谢小姐昨日的救命之恩。”
“李家?”沈梨若沉吟着。
李家在陵城十分低调,但却从未有人敢小窥。
李家的老太爷本是陵城人,早年曾在京城做过官,年纪大了才回到陵城落叶归根,如今陪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幼子,其他两个儿子据说也在京城做官,而女儿则嫁给了京城一权贵。
这样看来这徐公子便是李老太爷小女儿的儿子。
“听徐四说,李管家带来的礼物足足有十几担,二夫人一听就想让人把礼物抬去库房。”留春一边利落的为沈梨若穿衣,一边念叨道,“她倒是打的好主意,那些东西进了库房哪还有小姐的份。不过啊,那李管家倒也实在,坚持要把礼物送到小姐的手上……”
沈梨若刚穿戴完毕,就听见夏雨匆匆来报,大夫人、二夫人和李管家已经到了静园门口了。
沈梨若刚穿戴完毕,就听见夏雨匆匆来报,大夫人、二夫人和李管家已经到了静园门口了。
沈梨若急忙站起身,让夏雨把人迎进来。
她刚在留春的搀扶下走到院子,便见到大夫人和二夫人和一老者走了进来。
沈梨若向大夫人和二夫人行了礼,便吩咐夏雨招呼几位坐下。那老者虽然两鬓斑白,但精神抖擞,浑身上下并没有老态,走到沈梨若身前深深弯腰行了一礼道:“小人是李家官家李元,奉我家老太爷和小公子之命,特来感谢小姐昨日的救命之恩。”
沈梨若急忙站起身,道:“李管家客气,梨若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李元道:“九小姐之恩大于天,昨日若不是九小姐出手相助,我家公子怕早已命丧黄泉。”
沈梨若淡淡的笑了笑道:“其实最后拉下那马车的是那位壮士,说到底还是那位壮士……”
沈梨若话还未说完,李元又深深一偮道:“九小姐不必谦虚,那壮士和九小姐对我家公子都有着救命之恩,李家实在是无以为报,所以特地派在下送来区区薄礼,还望小姐笑纳。”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仆人陆陆续续便将礼物抬了进来,很快便摆满了大半个院子。
虽然知道李家送来的礼物很多,但见到这大半个院子的箱子,沈梨若也暗自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