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笑道:“这样也好,小女虽是年幼,但姿色绝对不会让小王爷失望。”说完,白信便命人去后堂请小姐。
而一见白信如此爽快,吴世杰不觉又有些懊悔:这少数民族还真是开放,说见就见啊?看来,是自己失算了。而事实上,苗人的风气确实是很开放的,青年男女私自相见相会其实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吴世杰不了解这些事情,还一直用汉人的标准来看待苗人,所以,这也难怪他失算了。
片刻之后,便有一个盛装的小女孩从后堂走了出来。
正如白信所说的那样,这个小女孩的年纪果然不大,也就是十三四岁上下。不过,这个小女孩的一身衣裳却是五彩斑斓,华丽缤纷,像孔雀开屏一样,光彩照人。尤其是她头上戴的美丽的银饰,竟像门帘一样将圆圆的小脑袋一圈一圈的围了起来,上下三层,精美无比。而头顶上也是用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小银饰堆成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形状,栩栩如生,闪闪生辉。
再加上她衣服上点缀着的片片银饰,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而这小女孩每走一步路,身上的银饰便自然的发出了叮呤呤的碰撞声,可以说,她的整个人都是被银子给包装出来的。所以,吴世杰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个小女孩的相貌,而是把更多的目光都放在了她头上和身上的银子上。
见吴世杰看直了眼,白信便笑道:“这便是小女白洁,小王爷以为如何?”
“啊?”一听白信这么说,吴世杰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吴世杰便只好不情愿的把目光都收了回来,开始打量着小女孩的脸蛋和身材。
不知道是在满头银饰的掩映下,还是小女孩天生丽质,因为吴世杰发现,小女孩的容貌竟是格外的清丽可人。只见她眉如柳叶,眼含秋水,鼻韵丰隆,樱桃小嘴,脸如满月,色比春花,胸脯开始隆起,曲线正在形成。可以断言,假以时日,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只是现在,美人正处在初步发育阶段,只有美意,尚不成熟。
所以,吴世杰看了半晌,便道:“又是一个潜力股,值得开发。”
当然,这话白信是听不懂的,所以,白信不觉又问了一遍。而那小女孩似乎也知道了父亲叫自己出来的用意,不觉霞飞双颊,娇羞满眼。
这一下,不仅吴世杰看呆了,就连在座的各部首领,也都是呆若木鸡,瞠目结舌。
见此情景,白信很满意,也很自得。所以,他又轻唤了吴世杰一声以后,便又笑着说道:“小王爷以为,小女的姿色,可曾入眼?”
一听白信这么说,吴世杰不禁暗骂:什么叫入眼,这简直是祸国殃民了。
于是,吴世杰便忙拍了拍脑门,下决心的说道:“这个,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既然土司大人如此盛情,而白姑娘又是天姿绝色,所以,在下若能与土司大人联姻,实在是求之不得。而如此好事,想必在下的祖父应该也不会反对。”
“好!小王爷果然快人快语。既是如此,那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白信大笑说道。美人计一出,真是百战百胜。
“不过,按照我们苗疆的规矩,苗女外嫁,是要对未来的夫婿下情蛊的,只是不知道小王爷是否有胆量喝下情蛊啊?”白信话锋一转,终于入了正题。
“什么?下情蛊?为什么要喝情蛊?”一听说情蛊,吴世杰可坐不住了,因为他早就听说苗人善下蛊,而中蛊者往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十分痛苦,可没想到这事居然会在今天轮到自己身上。
“其实,也没什么,这只是我们苗疆的规矩。因为怕男方变心,便只好用情蛊来控制住男方。”见吴世杰害怕,白信忙又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番。
“这个规矩,不能破例一次吗?”吴世杰忽然无奈的问了一句。
“不能。”白信的回答很坚决。他不怕吴世杰打退堂鼓,因为他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
“那,那喝了情蛊以后会怎么样?”吴世杰想:只要不死,就应该有办法解蛊。
白信笑道:“喝了情蛊以后,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痛楚。只是,在情蛊发作的期限之内,需要解蛊。否则,情蛊一旦发作,那万虫噬心的感觉,我想,我不说,小王爷也能体会得到吧。”
吴世杰心想:你不说,我自然是体会不到了;可如今你这么一说,我体会不到才怪呢。所以,一想到以后要万虫噬心,吴世杰便身不由己的抖了一下。而这个轻微的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白信的目光。
所以,见吴世杰真有些害怕了,白信忽然又有些担心,毕竟,苗人的蛊术对异族来说,确实是很有“威名”。
见吴世杰沉吟不语,白信便又道:“小王爷放心,你的情蛊,由小女下,亦由小女解,绝无他人染指。所以,只要期限一到,小女自然会为小王爷解蛊,绝不会让情蛊发作。”白信说完,便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吴世杰,暗示下蛊和解蛊只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其实和我无关,我也是没办法,毕竟这是整个苗疆的规矩,不是我一个人的规矩。
吴世杰看了看眼前娇滴滴的小美人,一咬牙: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liu。反正是自己媳妇下蛊,喝了又能如何?
下定决心,吴世杰便道:“既然苗疆有这样的规矩,那在下也不好逾越,所以,敬请白姑娘下蛊,在下绝不推脱。”
“好!小王爷果然是爽快之人,在下佩服。”白信大笑说道。
随即,白信便又转头对身旁的小女孩说道:“洁儿,去请蛊吧,请一年之蛊。”
小女孩答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吴世杰,便转身翩然而去了。吴世杰心中一动,不由得想起了“蛇蝎美人”这四个字。
片刻之后,一阵脆响,小女孩便捧着一盏茶来到了吴世杰的面前。
吴世杰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是要喝蛊的吗,怎么换成茶了?
见吴世杰不解其意,白信便笑道:“蛊在茶中,请小王爷满饮此杯。”
原来如此,吴世杰接过茶杯,掀开茶盖,仔细一看,发现茶中隐隐约约的似有几条极小的小蛇在爬,又或者,是几条黑黑的细线在茶中浮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蛊?以前只是听说过,可从来都没有见过,想不到今天终于开了眼界。而一见白信和小美人都在盯着自己,吴世杰便端起茶杯,一口便将这所谓的“情蛊”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吴世杰不禁又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彻底的放松了,还是真的害怕了。而见吴世杰一脸茫然,小美人不禁又是嫣然一笑,翩然而去。
见吴世杰喝完了蛊,白信便笑道:“如今小王爷已经是我苗疆的女婿了,凡事自当好说。所以,合作之事,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吴世杰长出了口气,发现身体没有什么异样,便道:“只是不知土司大人,哦不,在下应该称呼岳父大人了,不知岳父大人有什么妙计能除掉朱国治啊?”
白信沉吟了片刻,便道:“要想除掉朱国治,需要将这厮骗到苗疆来。如果他能来,那么,一盏茶也就解决问题了。”
吴世杰暗叹:看来朱国治并没有自己幸运,自己只是喝了蛊,而他却要服毒了。
“所以,还要委屈小王爷在寒舍多住几日了。”随即,白信便说出了自己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