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早!”茹黛跑近老翁身边时,没有停下脚步,象是很熟悉的老朋友一样。
“姑娘你早!”老翁慈祥地掉头笑着说。西莱又凑过去察看老翁的收获。
“西莱!不要偷懒,继续前进!”茹黛叫着西莱,西莱听到女主人一声叫唤,象位驯服的臣子,听话地掉头来劲地追赶上茹黛,晨光中这两个身影是那样的年青阳光。
快到中午时分,猪秧子和石桥还在银杏林那头,就听到猪秧子兴奋地叫声了。“茹黛!茹黛!”茹黛围着围裙,活脱脱一个小妇人的样子,迎出来,看到茹黛的影子,猪秧子立刻从石桥的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
“你小心,慢点!”石桥担心地提醒她。
“没有那么娇声惯养,要锻炼他。”说完猪秧子的脸绯红一阵。茹黛紧盯着她问:“是不是有情况啦?又要多了一个猪家的后裔了?”“嗯!再过六个月我要升级为母亲了。”猪秧子幸福地说。
“真的非常期待你们的结晶是什么样,猪秧子的天生丽质,石桥的才华出众。”茹黛羡慕地说,妊娠反映使得猪秧子原本清丽的脸有点浮肿,那因有小生命在她的子宫里孕育生长的缘故,她的笑容变得极其的温润,那种母性的甜蜜触动着茹黛原始的未经发掘的本能。
“漂亮的房子,这场景只有在电视剧里看过。”猪秧子和石桥走进客厅感慨着说。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能住在这么美的环境里呢?我们的猪秧子看得眼红了?”石桥说着瞥了一眼猪秧子。
“漂亮的房子是很向往的,但是我要先有个家,最基本的组成机构,老公、孩子,那是主要的,房子以后慢慢来。”猪秧子说。石桥用胳膊拐了一下猪秧子。猪秧子回悟过来。
“啊!那要看每个人的状况,有条件的当然是先创造美好的环境来迎接下面的生活。”猪秧子急忙掩饰着刚才的疏漏。
茹黛端来水果招待客人,西莱仰着头看看客人又看看主人,好像在抗议自己被冷落。
“你叫西莱?”猪秧子友好地和它招呼,母性的慈爱让她蹲下身去,用手抚摸着西莱的全身,西莱听话地倦缩在她的脚旁边。
“真是一只通灵性的家伙,你看它真乖呢。”猪秧子说。
“快叫你猪姐姐,西莱!”茹黛笑着说。
“恭喜、贺喜你猪姐姐要做妈妈了。”西莱好象听懂了女主人的话,跳腾起来,用它的爪子和猪秧子逗乐,惹得大家笑起来。
接着,夫妇俩个参观了楼上下。
“很幽静,很漂亮!”石桥由衷地说。“站在阳台上可以饱览最美的西湖夜景,没事在家,可以在银杏林那个角度绘画整个西堤风光。”
“石桥!你说这西堤风光图用一种凝动还是静止的艺术手法来描绘呢?”茹黛问。
“那一篇有灵魂的作品,是靠作者的心灵去感悟发掘的。”石桥说。
“哦!知道了!”茹黛略有所悟地点着头。
“啊呀!你们俩个在一起就聊艺术作品,肚子里的小仔儿有意见了,还不给他吃饭。”猪秧子嚷嚷着,石桥和茹黛相视一笑,茹黛赶紧去准备午饭。
“茹黛你真神通啊!什么时候会做这样可口的饭菜了,是爱情的力量吧?”猪秧子调皮地说。
“是不错,爱情的力量会感染给猪秧子,让我们和孩子享享口福吧,赶紧行动吧,猪秧子。”说着石桥鼓励着猪秧子。
“你别想得太美哦,我可没有小狐狸能干。”猪秧子说。“要想有口福自己动手。”
“你看,你看,还没有做事呢就分派我的差事,我真命苦。”石桥叫着委屈。
“猪秧子是你不对了,人家石桥老师是搞创作的手,怎么能被你埋没在锅碗瓢铲之中,那样你就是抹杀人类灵魂的罪魁祸首了。”茹黛一本正经地说。
午饭后休息了一会儿,石桥下午画室有课要上,带走了依依不舍的猪秧子,偌大的一个房子里又剩下了如黛一个人了。如黛正计划着怎样开支出那些静得如西湖水面一样的时光,如雷电话告诉她,下午和女朋友来看她。
她赶忙动起身来,把别墅的角角落落都收拾整齐了,总觉得还有一点什么,她带着西莱去银杏林里去采野科菊,蓝色的一大抱小野花静静地绽放在宽大的客厅茶几上。透放着淡雅、朴实的风姿,乍看去,整个客厅要放这大蓬抱的小野花来得真实,这大束的淡蓝色的客厅的清冷带来一点温馨的感觉,如黛还是焦急地不停向外凝神静听如雷他们到来的动静。
当傍晚的斜阳微弱地照射在那大束香气四溢的野科菊,正绻缩在花束旁的西莱听到了一点动静,赶忙立起身去外面迎接如雷俩人。
如雷的女朋友羞怯地笑着和如黛招呼着,听如雷说,众多追求者中他选择了这个女孩,是因为她的内敛,她的温婉,可能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如黛初见这女孩就有种特殊的亲切感,女孩叫苏青,比如雷小一岁,自然她很客气地尊称如黛为“姐姐”,苏青的性格是安静温良的那种,但她的嘴巴特别的甜,跟在如黛身后“姐姐、姐姐”地叫着,苏青和西莱一见如故,在别墅的一两个时辰过去,西莱不停地跟着苏青索求零食,而如雷在如黛的带领下参观着这幢房子,如雷没有因为如黛的居住环境升级或目前的状况而欣慰,他黯然地站在一览西堤全景的阳台上。
“如黛!这幢华丽的房子能够装点你内心的荒芜吗?”他意味深长地说,看到如雷一脸的平静和阴沉,如黛的伤感情绪不由涌上心头,她张开口正要说话,有股艰难的力量卡在喉口,她想说,她想辩,但她又哑然失声了。
“他的钱,他的房子你就打算心安理得地享乐下去吗?”如雷由平静的口吻开始变得激动,如黛的自尊心从高高的顶峰一下被如雷打入到低谷,身心猛猛地往下沉,她的自尊心迫使她又顽强反抗刚才的摒击,言不由衷地从嘴里喃喃地说:“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她说出这句话时,知道是一句空洞无意义的搪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