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娘今天有人陪你来了,那个人是你的什么人?”主诊大夫有意没意的问。
“是我哥哥!”如黛慌乱地回答,陈凯歌没有听到,也走近,主诊医生好像没听到,又接着问陈凯歌:“你是来陪她看病的吗?你是她什么人?”
“她是我的爱人!”陈凯歌弱弱地说。这时,诊室有几位注意力都向这边过来,包括那位赵医师,如黛心里陡然地觉得一阵眩晕,眩晕的是陈凯歌能有勇气在这个场合说自己是爱人,还有就是这样的年龄差距已经无声地向大家告白他们的关系不正常。
“这位是刚从国外学成归来的我们院的高材生,以后姑娘你整个疗程由他来负责。”那位主治医生他向如黛和陈凯歌介绍这位赵医师。
“她的病情大概就是这个状况,头部的撞伤造成瘀血,压迫眼神经,再加上长期的抑郁导致而造成的病,也不要太紧张,目前是用活血化瘀的药治疗,辅助重要的精神治疗,你是她的爱人,你要多花时间陪陪,打消她精神的压抑紧张!”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也就是说她失明是暂时性的,会好转的了?”陈凯歌问。
“也不要太大意,要积极治疗。”主治医生又转过头对赵医师说,赵医师,我下周就有别的任务了,她的病情由你来治疗,这位赵医师中等身高,叫赵睿,可能是国外生活的锻炼,他智深,他睿智,他也很怜惜同情这位刚才和他同乘电梯的女人,她给他留下的不是普通病号的印象,她是他回国后接触的第一位病人,她有俏美的眉目,好似红楼里的黛玉,眉尖若蹙,她的病情让他能断定她有挫折,也有不同寻常的情感经历。
在生命血液流动中,只有亲情是最有心灵相息,也只有亲情才能感同身受的,这天陈凯歌刚刚进西堤别墅不一会,如雷带着妈妈来看望如黛。
“妈!妈妈!”如黛见到亲人不顾一切地扑进母亲的怀抱,她伏在妈妈的背上抽泣着,轻声地着“妈妈”好像一肚子委曲要在这一刻倾泻出来。
“如黛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看不清。”如雷发现姐姐的眼神是那样没有目标,没有神采,他警惕地注意着如黛的眼睛,如黛只是趴在妈妈的肩头不停地抽泣,不停地唤着:“妈妈!”陈凯歌见状赶忙向他们说出病情。
“我说呢!我一个人回家后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有什么事要发生,果真不假,我可怜的孩子,犯了什么错,要让我的女儿一个人来承受这苦难呢!”说完妈妈也失声痛苦起来,如雷在一旁惊呆了,他在看着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在无助绝望地哭着,他的心被撕扯着,自从父亲走后,他在心里默默发誓要保护这两个女人,如今的姐姐已经被伤得遍体鳞伤了。“如黛!你从今天起就和我们走,不要再痴心妄想地等待下去了,你该醒悟了!”说着他很激动地站在陈凯歌的面前。“今天我要带姐姐走,结束你们的爱情游戏吧!”
“怎么是游戏呢?我是爱她的!”陈凯歌在水晶吊灯的璀璨下显得有点僵促!他站着那,脸色有点疲惫不堪的灰。
“算了吧!有你这种霸道的方式来爱一个人的吗?”如雷伤心讥讽地说。
“我们回家,穷就穷过,我想如黛也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再这样下去,我的女儿命还要送在你手里了。”说完妈妈又痛哭起来,如黛见状,连忙过来为尴尬的陈凯歌解围:“这不完全怪他,他已经尽力而为了。”
“是我错了,这样吧!最近你们不要把她带远,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她治病,住在西堤别墅有利于她看病方便。”陈凯歌说。接着是一片刻的沉默不语。
一场战争终于在不愉快中平息下去,如雷和妈妈怀着伤痛的心情离开别墅。
“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我是十恶不郝的坏蛋了,一起来对付我。”陈凯歌愤怒起来。
“想问题要换位思考,如果是你的女儿,是你你的妹妹看到这样的情况,你还会无动于衷?”如黛说。
“你们为什么不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呢?不是我把你从那个破碎的婚姻解救出来,很快有这种想什么有什么的优越的物质生活,你这时说不定还在哪里受罪呢。”陈凯歌陈词激昂,如黛惊愕地睁大眼睛望着说出这种心声的陈凯歌。“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爱情?”
“也不是,我和你当然是有爱情。”陈凯歌说。
“那是你施舍给我的爱情,对吗?”如黛沮丧地说。
“不要吵闹了,这些日子我都被你闹得心神不宁了,上楼睡吧!”说着他扶如黛准备上楼,“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同床异梦了,分手吧!”如黛坚定地说。
“你说合就合,你说分就分,我是你左右的皮球吗?就是说分也得我先说。”他的愤怒的表情转变成一种邪魅。
“我想要你时,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完他把推扯着的如黛横抱着上楼,把她狠狠地扔到宽大的床上。
你放了我吧,我们的日子没有玫瑰花香了,被阴霾的云挡住了,我很不快乐!不快乐,如黛哀嚎着,陈凯歌压住骚动不安的她,用他的唇吮住她的两瓣缨唇。如黛挣扎着,而他却紧紧地搂抱住她、压着她,用他燃烧着的狂愤制压住她的无助和绝望,他开始用自己串烧起来的身子降服这个不安于现状的女人。你还不快乐?你现在快乐吗?我要让你快乐!陈凯歌一边掀起狂澜一边喘着粗气在说。如黛感到阵阵撕心的疼痛,来自于心灵的疼痛感觉,是那样的恐怖,烧灼着她的心,她的唇没有去迎接他的吻,她的充满血液的身体没有狂热,只有身体本能的抗拒,当他用他的快乐方式去给予女人时,她双唇紧闭,就像她紧闭的心门,他自我骄傲地说:我的女人,你快说,你很快乐!夜静悄悄的,那张华美宽大的床终于一切平息,两个人也静躺在碎花蚕丝被上,从如黛裂了缝的心灵上流下了两行泪,她的坚实美好的爱情堡垒开始摇摇欲坠了,窗外的月亮倦乏地向人间撒着苍白的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