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醒她?”钟鹤鸣一惊,“我还以为,你把我特意叫来是为了向我打听婉婷现在的情况呢?结果没想到你竟然是要我救醒这个神秘女人。”
钟鹤鸣这话一出,整个房间的空气一瞬间冻结成冰。
一种窒息压抑的静默更是弥漫萦绕在了厉锦誉和钟鹤鸣两人之间。
因为两人是多年的朋友,厉锦誉和钟鹤鸣彼此都十分清楚对方的性格。
所以,厉锦誉自然知道,这钟鹤鸣明明知道他和谢婉婷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结束,甚至亲眼看到了他待苏媚的与众不同。可是却还是一再提“谢婉婷”,钟鹤鸣所为的就是替谢婉婷说话!
毕竟,对钟鹤鸣来说,谢婉婷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我要和媚儿结婚。”厉锦誉将手中的毛巾放到床头柜上的水盆里,他起身,一双深眸看向钟鹤鸣,一如当初对谢婉婷坦白交代一样,厉锦誉直言坚定道。
“这么说是真的了?”钟鹤鸣脸色骤变,一脸惊愕,“你真的要和自己的舅甥女结婚……”
“舅甥女?”厉锦誉漆眸阴鸷冰寒。
果然如他所想,钟鹤鸣对于苏媚的身份早就已经做了详细检查了。
而且,这钟鹤鸣这一次前来,恐怕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来替谢婉婷做说客的。
只不过……“在血缘上,我和苏媚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厉锦誉掷地有声的说。
“锦誉……”钟鹤鸣无语,但却更无奈。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在辈分、伦理上说破了天,也不会改变厉锦誉要抛弃谢婉婷和苏媚结婚的这个事实。于是,钟鹤鸣只好换一个方式来劝说厉锦誉。
“锦誉,你听我说。”
钟鹤鸣难得露出一种严肃的状态,丝毫没有了以往的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条理清晰,言辞有据的对厉锦誉说。
“不管在你的心底,你的这个舅甥女苏媚曾经是一个多么圣洁高贵,美丽可爱的女孩儿。但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并且还拥有了足以让全世界男人都为之疯狂,女人都为之嫉妒的傲人绝美身材。所以……”
钟鹤鸣声音一顿,继续说:“……没有人知道,她一个人在美国生活的这些年,她到底有着一个怎么样的生活方式,毕竟,美国可是一个私生活很OPEN的国度,你虽然回国不久,我想你也听说了吧,这苏媚是一个多拜金,多庸俗的女人。”
钟鹤鸣是真为厉锦誉担忧。
自古红颜多祸水。
这厉锦誉是一个那么聪明的男人,怎么现在就钻了牛角尖。非要放弃谢婉婷那个绝配他的女人,而选择苏媚这样一颗定时炸弹。他也不怕自己以后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
然而,钟鹤鸣这样为厉锦誉操碎了心。可身为当事人的厉锦誉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双深眸紧缩着钟鹤鸣,挑眉,淡然开口道:“继续!”
一听厉锦誉这话,钟鹤鸣狂汗。
“锦誉,我看你真是中苏媚的毒中得不轻。”钟鹤鸣一脸扼腕,担忧非常的说道。
“那我这样说好了。你努力了这么多年,牺牲付出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让你爸爸厉锋决定认你这个儿子。虽然你现在有整个L&A集团做后盾,但厉家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现在在厉家根基未稳,想要在厉家完成的事情也一件都没有做。而且……”
钟鹤鸣眼神散发出锋利之芒。
“现在的苏媚现在对整个厉家人来说都是一根心头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你不会不知道,你现在若是高调对外宣布,你要和苏媚结婚,厉家那些人一直都不想回进入厉家及厉氏集团的人一定会趁机大做文章,想尽办法将你赶出去……”
“到时候,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锦誉,你好好想想,为了苏媚这样一个‘灾星’,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值得吗?”厉锦誉勾唇一笑,那笑意却令人冷彻心骨。
“锦誉……”
“鹤鸣!”这一次,厉锦誉出言打断了钟鹤鸣,他的意思厉锦誉已经全部明白了,所以再听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不管媚儿是一个什么女人。退一万步讲,她就算真的是一个人尽可夫,恶毒到骨子里的女人,那她也是我厉锦誉认定了的妻子。”
言下之意,你钟鹤鸣没有任何权利去评说苏媚。
钟鹤鸣一脸惊愕。
“而且……”
厉锦誉阴沉着俊颜,继续往下说:“鹤鸣,你也不要忘了,在世人眼中,我厉锦誉也不过是一个肮脏下贱的私生子而已。甚至……我手上还染满鲜血。比起媚儿,我厉锦誉更脏!所以,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用‘庸俗’‘灾星’之类的词形容媚儿。”
厉锦誉声冷如冰,霸气宣誓道:“记住,她是我厉锦誉的女人!”
一瞬间,厉锦誉言语之间对苏媚所表现出来的庇护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周围,刹那间寂静无声。
厉锦誉与钟鹤鸣,四目相对,彼此沉默。
“好,我知道了。”终于,钟鹤鸣率先开口,将这一份紧张的沉默打破,“那婉婷呢?”一想到谢婉婷如今憔悴,伤心欲绝的模样,钟鹤鸣感觉自己整颗心也要跟着碎了。
“锦誉,咱们都是男人,是男人就得有良心,要负起自己的那一份责任。人家婉婷跟了你三年,为了你更是一步步站上了国际王牌经纪人的地位……”
可以说,这些年,谢婉婷为了厉锦誉付出了多少,他可是都全部看在眼里的。
稳了稳情绪,钟鹤鸣继续说:“她付出这么多,努力这么多,所为的就是要成为一个足以与你匹配的女人。现在,她做到了,可你去无情地将她抛弃,这是不是也太那个了!”
也难怪,一向勇敢示人的谢婉婷这一次竟会选择自杀这种偏激的方式,试图来挽回厉锦誉了。
“婉婷她……”锦誉薄唇张合,一双深眸一瞬不瞬的直视着钟鹤鸣的眼睛,“……还是清白之身。”
“什、什么?”钟鹤鸣猛然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脸不敢置信,“锦誉,你是说婉婷她……她还是处子之身?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你和她交往三年,你都从来没有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