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知道要想让城内的人变得正常起来,必须要联合所有可以帮助自己的力量,就像眼前的徐小姐和城内的华府内能帮助自己的人。
现在徐姑娘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两个人在一个频道上,但是对于城内的华府,谢必安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来帮助自己。
现在一个必要要解决的问题就摆在眼前,华府的门都进不去。
谢必安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灵机一动。
“徐姑娘,你在此稍后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想到,既然前面不让进,那就飞上天一探究竟。
他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双手结了个印,他整个人消失在了他原来待着的地方。原来谢必安施展隐身术,一来是这样不会吓到别人,二来也可以让自己的行动更加自如。
他平地一跺脚,纵身一跃飞入半空中,再一个纵身来到了华府的上空。
华府是个三进院的府邸,顺着大门看过去,进门便有一块很大的寿山石摆在中间,四周有些两排走廊,走廊两边都是花园,而靠近最左和最右则是两排房间,不多不少十二间房。
再往中厅看,中厅比前厅大很多,三排走廊并排,而正对着前厅连接中厅大门中间的走廊是设在一个方正的鱼池上面。左右两边的走廊跟前厅一样,两边各六间房间。
顺着谢必安的眼神往后厅瞧,后厅是最大的,而环境也是最复杂的,里面有着花园和假山,要是对里面地形不熟悉,说不准还会迷路,一时半会还绕不出来。
后厅的格局类似北京的四合院,后厅的占地面积最大,房间也自然比先前两个厅多,整整18个房间,外加一个会客厅。
很奇怪,这么大个华府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谢必安突然感觉纳闷,除了华府门口两个守门人以外,整个华府居然看不见一个人,除了鱼塘中偶尔跳起来一两条鱼,荷叶上几只蜻蜓互相追逐外几乎是看不见任何动静,更奇怪的是,假如说华府里面没有,那就意味着整个华府没有人打理的,但是华府却异常的整洁,花园里面的花草也都有修剪的痕迹,这华府让谢必安觉得充满了神秘气息。
谢必安为了一探究竟,飞身下落到后厅正中间的房顶上面。他念动咒语,然后用右手食指中指往眼前抚过,原来他是使用法术好让他透过房顶观察室内的情况。
他降落的地方是华府的客厅,客厅两排八个座位上坐着七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青年人,每个人身边都站立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而中间的两个座位上做着两个女子,年龄看起来不是很大。
客厅中最惹眼还有三个人跪在地上,身上都有或轻或重的伤痕,受伤最重的那个甚至连跪都跪不稳。
“畜生,我华府苦心经营的家业,差点败在你们三个畜生手上!”坐在最左边第一个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骂道。
“若不是我四房发现的早,这几个畜生就坏了大事了。”坐在右侧第二个中年人喝了口手中的茶。
“主人,这几个叛逆之人,如何处置?”那站立起来的中年人对着那两个女子说道。
“你们大房出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置就好了。”坐在左侧的女子抬眼看了一眼那中年人。
“是,主人。”那男子站直了身子“来人,将着三个叛逆的畜生锁到柴房,三日内,谁也不许接触他们,违命者跟他们同罪,来呀,现在就把他们给我压下去!”
大厅两旁闪出六个壮汉拖着那三个半死不活的人从客厅走了出去,血迹也跟着拖了一地。
就在谢必安想继续观看之时,坐在右侧那位女子像发现了什么,心神不宁地往谢必安的方向观望。
“不好,被发现了?”谢必安忙收回眼部的神通,飞身离开了房顶。
“难道是错觉么?”那女子心中想到。
华府在兖州已经经历九代,家大业大,目前共有八房主事,华府内有任何的重要事情都需八房同时在场,所以刚刚处置那三个叛逆之人便需要八房的主事都在。第一是为了公平,不论哪一房的人犯错都要处罚,另一个是为了警示,人犯了什么错,就会受相应的惩罚,告诫所有人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执迷不悟,执迷不悟啊!”那三个受罚中被罚最重的人从被押出客厅便一句喊叫着这几个字。
将三个人押到柴房后,六个壮汉前后离开,只留了大房的两个壮汉将柴房上锁,守在了门外。
“大哥,你没事吧。”三个人中最年轻的那个人拉着受伤最重之人的衣角问到。
“没事。华仁,华德,你们呢。”
“没事大哥。”
“我也没事。”
其实这三个人是大房主事的三个儿子,分别是华慈,华仁和华德。
“大哥,都怪我,功亏一篑!”华德自责道。
“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被他们发现了。”华仁也是满脸自责。
“你们不必自责,这件事主要还是为兄策划不利。若真能做到天衣无缝,又怎么会被发现呢?”
“若不是我们被发现,今天又怎么会多了那么多枉死之人。”华仁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是啊,今天茶楼失火,烧死一百来号人……”华德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
“不必再说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华慈说道。
逃出去,怎么可能呢,他们的手脚被绑了起来,别说是现在身受重伤,就是没有受伤想挣脱绳索也不可能,何况外面还有两个守卫。
三人思索如何逃脱,暂且不表。再说那谢必安匆匆从房顶离开以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落了下来,念咒卸去全身法术便往前门去找那个徐姑娘。
徐姑娘还待在原地,不过看她的样子有些着急。
“谢公子,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徐姑娘语气中带着对谢必安的担心,又有一丝责怪。
“哦,刚刚走正门不是被赶了出来嘛,我就想着这附近还有没有偏门或者后门。”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毕竟说谎话不是他的专长“我围着华府转了一圈,发现确实还有两个门,不过一个门门口有一条恶犬,另一个门口也是有两个壮汉守着,看来要进华府还要另想法子了。”
“那好吧,公子,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是远道而来,想必还没有投宿,如果不嫌弃,可以随小女子到寒舍歇息。”她说完这话,本来雪白的小脸蛋又微微泛红,两只手抓着衣角不自觉的转着圈。“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可以住在我弟弟的房间。”提到她弟弟,不禁又勾出了她对往事的回忆,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该流的眼泪也都流过了。
“也好,咱们互相有个照应。”徐姑娘也没有想到谢必安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那公子请随我来。”说着徐姑娘走到前头,为谢必安带路。
从谢必安来到这转生门内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白昼,进入转生门之前,父君就曾告诉他,转生门内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不一样,尘世一日,门内三天。跟道家说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类似。
那就是说,在这个小世界里面,谢必安有九个昼夜去完成自己的考验。那么他就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了解自己所待的地方到底发生过什么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样才能除去根本,还这个世界本来面目!
徐姑娘家中。
“公子,家里面只有这等粗茶淡饭,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吃的惯。”徐洋盛了一碗白菜粥放到谢必安面前。
“不打紧不打紧,能填饱肚子就行。”谢必安接过那碗粥,他左手端着粥,鼻子凑近粥碗,右手朝着粥面扇了扇说到“真香!徐姑娘手艺真不错,这粥这么香,吃起来肯定更香,来,我们吃饭。”
“公子稍候,我去去便来。”说着徐姑娘又回到了厨房。
“哎呀!”原来徐洋是进厨房端刚刚煮好的红薯,谁成想,这碗太烫了,让她不禁叫了出来。
“怎么了?”谢必安掀开厨房的门帘走了进来。看到徐姑娘正用双手捏着自己的耳尖。“徐姑娘,你没事吧,这种粗活交给我来就好了。”说着他端起那碗刚出来的红薯“走吧,吃饭。”
“哦。”徐姑娘瞪着大眼睛回答道,然后紧跟着谢必安出了厨房门。
二人坐下吃到一半,谢必安问到“徐姑娘,这兖州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此怪异。”谢必安掰开一只红薯,分了一半拿给徐小姐。
“公子有所不知,八年前,兖州一片祥和之气,并不像如今景象,那是个每个人都很务实,夫妻间恩恩爱爱,平日里男耕女织。邻里间和睦相处,礼尚往来。”她掰了一块红薯塞到嘴里继续讲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大家都不干活了,而且每个人都变得很自私,谁也不跟谁来往。每个人都只知道贪图享乐,而且沉迷与玩乐难以自拔。”
“八年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的事情?我想想,除了那一年下了整整三个月暴雨以外,好像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
“三个月的暴雨?然后呢?”
“哦,对了,城里新来了一台戏班,是华府请来给老爷子贺寿的,给老爷子贺完寿,这台戏班子成员并没有离开。”她喝了一口白菜粥把刚刚吃的红薯给顺了下去。“这支戏班子在城内巡回义演,分文不取,不过义演的时间刚好跟下大雨的时间重合。他们里面有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听说是班主的两个女儿,我也曾有幸有过一面之缘。”
“你能给我讲讲,那两个女子长什么模样吗?”谢必安听到徐洋说有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不禁想起白天在华府屋顶上看到的女子。
“长相我不太记得了,不过有一个脖子上有有一块粉红色的胎记,大概有大拇指大小。”说着徐姑娘还拿着手指比划了一下。
谢必安陷入了沉思,大拇指大小胎记,不正是那个抬头看自己的女子脖子上的胎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