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夜路多,也终会走向灭亡的一天,拖鞋帮就是个活生生的列子,或者为非作歹多,老天也看不过眼,所以就受到惩罚了。
那晚,帮主跟几个拖鞋帮的马骝仔和一个混混发生口角上的争执,后来引起打架斗殴的导火线,拖鞋帮几个马骝仔都不够社会上摸爬打滚的混混看,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帮主手握片刀直接捅向一个混混。
进入疯狂加上年轻气盛的帮主,一刀二刀三刀的捅,直到那个被捅的混混再不能挣扎为止,剩下的混混吓的屁股尿流,只一股劲的说,杀人了,杀人了。
那个被帮主捅的混混当场死亡,帮主只有逃走的份,连夜的离开湛江,警方追寻了一段日子抓不到人,就先放下这一宗杀人案,多年以后帮主在佛山被抓,如果他杀了人之后安分守己的做一个为生活奔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基层人民就不会被枪毙了。
逃离湛江的帮主过着一段东躲西藏的日子,凭着家里有几个钱和在霞山混混一带有点分量的哥哥打听出警察把他杀人的案子先放下,其实人命比狗贱的九十年代警察方面的秩序简直一塌糊涂,加上杀人那是经常发生。
所以过着一段人人喊打的老鼠日子的帮主又开始以前作威作福的生涯,天生就是一个坏人,不干坏事能干什么,不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悔改是什么,更不知道害怕是什么,而这也是林飞的真实写照……
再次踏入混混这条路的帮主,几年后坐上当地一霸的位置,然而,坏事干得多终究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作威作福的帮主把当地的一个局长儿子打残了,局长推翻他的过去,就这样颠狗在湛江杀人的事浮出水面。
自从帮主杀人这样的大事之后,拖鞋帮就被警察视为眼中丁,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被化解了,拖鞋帮有的马骝仔被抓进派出所,如果这些人“身上光鲜”警察奈何不了,问题是个个“身有有屎”也包括林飞和颠狗还有匹夫,他们三个只能大喊一声:真******倒霉。
的确倒霉,如果当时他们不是喝醉了,就出去嗨了,哪里还有在晚上九点多呆在烂尾楼。
进入监狱的他们,才知道监狱是一把杀人不偿命的刀,警察比社会上的混混更加黑暗,在东风街他们可以随时拎刀砍人的威风劲,可在监狱这个杀人不过点头滴的刽子手,他们才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拖鞋帮的十几个被帮主拖累进监狱的马骝仔给分开关进监窗,有点几个人关进同一个监窗不至于被欺负到头上,毕竟有个照应那些同一个监窗的监犯想动他们也要看下实力,而林飞和颠狗关进同一个监窗,孤零零的两人肯定成为那些关在监窗久的犯人乐子。
这些欺负新人的犯人大多数心理都产生畸形的效应,因为他们是新人的时候也被监狱的老手欺负过,这也许是“礼尚往来”。
双拳难逢敌手,这就是颠狗和林飞的亲身体会到以前他们几个人砍当事人的悲哀,第一次进监狱的林飞深深体会到里面的黑暗,等林飞真正踏入这条不归路的时候,监狱都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就这样导致他以后对监狱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拖鞋帮的帮主杀人跑了,而且还让警察的介入,以前那些拖鞋帮的马骝仔都各奔东西了,林飞、颠狗、匹夫,他们没了拖鞋帮的依靠又开始上顿没下顿饭吃的到处漂流了,年纪尚小的他们个个都怀着当黑道老大的梦,但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站在他们这边,所以想当上黑白通吃的老大比登天还难。
那天,他们几个在一间酒吧外游荡碰见了康哥,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就从这个康哥开始,而林飞也因为这个康哥一步步的走上这一条心狠手辣的道路上。
这几天林飞哥儿三个过得真萧洒,早上喝茶打屁,中午按摩浴澡,晚上逛酒吧嗨粉,半夜搂着女人睡觉,出来混不就为了这些物质吗?
萧洒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康哥从那天见面交代手下把他们安顿好之后再没有见到人影,吃好睡好是人生第一快事,所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虽然他们没什么文化,可知恩图报还是懂的,如果康哥有事要他们做,肯定义不容辞,可是却把他们搁在这里,他们觉得这样不是个事。
说真的林飞他们三个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这样的让他们大吃大喝,却不给点事他们做,就算让他们杀人放火也起码知道是什么事,现在一头雾水,有点任人宰割而无还手之力的味道。
就在林飞他们准备做一回“白眼狼”,跑得快好世界的时候,康哥出现了,说有事安排他们做,问他们敢不敢。年轻气盛的他们不问原由,直接的答应,敢。
康哥给他们的任务是绑架一个人,究竟绑架的人物和地址一概不知,目前只知道去化州市之后等待命令,林飞他们听过后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意见,因为他们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林飞他们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对着康哥说道:“康哥,你再不叫我们做事,我们就准备跑人了。”
第二天一早,林飞他们坐长途汽车来了化州市,到化州市就马上有人开一辆面包车来接他们,接头青年把他们安排到一间中等的旅馆,林飞他们是来办事的,办完事就想着赶快回去交差,而不是来享受异乡风情的,不明所以的问情况,接头青年只丢出一句话:先休息,养足精神晚上再办正事。
晚上十一点半,接头青年出现了,吩咐林飞他们现在就去办事,林飞他们跟着接头青年来到目的地,青年从车上拿出用报纸包裹住的两把片刀,和一把只有五十厘米长的猎枪交给林飞他们,然后告诉了他们这次绑架目标的地址。
林飞他们从面包车下车,左右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辨识到没有人特意注视到这边的时候,慢悠悠像一个散步者的来到了一栋楼房,根据地址来到目标的家门前,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把声音。
“大姐我是隔壁家的,水管坏了,想请你借扳手来用一下。”
“王姐的儿子吧,听说他儿子就这两天回来。”
“是啊,是啊。”
门一打开,刚露出一个缝,林飞他们就冲了进去,直接把一个妇女给撞到一边去,妇女意识到麻烦了,立即大声喊救命,可是颠狗一巴掌扇过去,妇女的声音生生吞回喉咙去,再次想喊的时候颠狗的片刀已经抵在她的脖子上了,看到凶神恶煞的颠狗说,你再喊我就杀了你,这下子妇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们干什么。”一位中年男子拿着一把菜刀冲出来,一副大动干戈的样子,可是他的威武被林飞手上的猎枪指着脑袋打散了。
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见到这一幕哭了起来,匹夫马上用手堵住了小孩的嘴,那两公婆惊慌了,说:“不要动我的儿子,你们想要什么房子里面的东西随便你们拿。”
“我们对你房子里面的东西不敢兴趣。”林飞冷声的说道。
“那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尽量满足你们,只要你不伤害我们。”中年男子虽然故作镇定,但还是被他内心的恐惧出卖了,毕竟就算经常游荡在尖刀舔血的人见到此时此刻威胁生命的那一刻都不淡定了,何况是吃好住好的中年男子。
“你就在家里听电话,等下自然有人告诉你,我们这次的目的。”林飞他们留下了这段狠话,就把妇女和小孩带走了,“你的老婆和儿子我们带走了,只要你完成了我们想得到的东西,明天你的老婆和儿子都会出现在你面前,要是你耍花样的话,就永远见不到他们。”
接头青年看到林飞他们顺利的把妇女和小孩带上了车,就驾驶车子往偏僻的郊外开去,林飞他们到了一间破烂的屋子后,接头青年就开车离去了,就这样他们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中午,接头青年出现了,说事办妥了,然后,他们把妇女和小孩送回去,几兄弟和接头青年大吃一顿后,接头青年把他们送去坐长途汽车,他们再次坐上了长途汽车,只不过这次是回湛江。
事后,林飞他们知道康哥绑架那个男人的家人是一位工商局长,事情的原委是这样,康哥想在化州市的市区中心开一间酒吧,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发个经营牌照。
可是这个牌照迟迟批准不下来,该送礼的都送了,本以为搞定了,没想到半路出这样的问题,装修和送礼都花了这么多钱,所谓眼看着煮熟的鸭子打水漂。
哥当然很生气,觉得被人耍了,出来混到今天地位的康哥怎么能生生的咽下这口黄连。
康哥不只要拿下这个经营牌照,而且还要大大的出一口气,竟然不给我面子,就是让我的尊严有损失,为了讨回尊严当然拿多次为难康哥的工商局长下手,就这样找来了林飞这到处漂流的几兄弟。
林飞他们三兄弟帮康哥办这件事后,虽然没有真正属于康哥的“直系”,但起码算得上跟康哥混了,康哥对待帮得了自己手的人都非常看重,他们跟康哥之后虽然没有扬帆起航,也没有像黑道老大那样走到哪里都有小弟簇拥,但夜夜笙歌那是经常的,对于十几岁小孩的林飞他们来说有的玩有的吃,还有在同年龄面前摆着一副牛哄哄的样子,那是多么爽歪歪的一件事。
可是,林飞他们三兄弟的野心不会只限于这些简单的物质中,刚出来漂流的他们肯定是为了醉生梦死,为了能显摆威风,可他们出来混的日子久了,久而久之的看透很多事情,比如实力。
谁都知道不管你做什么要是没有实力你就寸步难行,还有他们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三流混混,连一个标准的混混都没资格,所以他们要出人头地,不再看别人的眼色办事,也不用为了一顿饭就把人砍的残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