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告别了大头与豪哥他们,喝得脑子嗡嗡声的他,来到和他同一条路人的集聚点,里面汇聚着大概十来个人,虽然占地一百多平方,可各种锻炼器材都比较齐全,一进去就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年轻的热血就会燃烧起来啊!
“加油!”
林飞一路走来和这些“共患难”的兄弟打招呼,拿瓶矿泉水坐在破旧沙发上的林飞,扭开盖子连续猛喝一半才罢休,很有雅兴的欣赏擂台上两个和他年纪相差不多的年轻人自由搏击,而台下的人在呐喊,好不热闹,好不热血沸腾。
一会,胜负已分。
“飞机,咱俩来练练。”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朝林飞招招手,表情很自然,一点也不倨傲。
“好。”林飞爽快的答应。
双方只戴拳套,开始了自由搏击。
对方的攻势很强猛,林飞没法施展动作,只能做好防备措施,看准时机下手,一拳朝着脸打过来,他用手臂给挡开,可对方得理不饶人的用膝盖朝他的肚腹顶上来,林飞明白膝盖的力度,他不敢拿肢体阻挡,迅速地避开。
年轻人从一开始就占了上风,所以他想继续用强势压到林飞,他要追星赶月般的攻击林飞,让林飞没有还手之力,开打到现在林飞没有硬碰硬,一时之间让年轻人靠近不了他的身躯。
这时,林飞不再防御了,而是当起主攻,抬起来脚向着年轻人横扫过去,年轻人立即用肩膀迎上,双方都被震动力弹开一段距离,林飞却又敏捷地挥起手臂劈过去,就在年轻人用双手阻挡那一刻,膝盖猛的顶上去。
年轻人意识到危险,本能向一旁歪倒躲过膝盖的击中,滚落在地的年轻人双手撑着地板借力的翻起身,可是,林飞拳头已经朝他的胸膛打来,反应的能力虽然够快,但林飞迫在眉睫自然出手比他防御的速度还要快,生生挨了一记闷拳。
“好样的,再来。”年轻人柔了柔被林飞打中的胸膛,脸上堆着笑容,呵呵一笑。
双方再次厮打一团,没有生死相搏的敌人,只有互相切磋的兄弟,所以他俩打起来都很讲究,脸不打,还有人体的弱点不打。
一脚朝着他肚子踢过去,年轻人被踢到在地上,林飞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过去把年轻人搀扶起来。
打打杀杀都是出来混的人每天必要上的功课,所以打架的功课比在学校学习的功课还要多,所谓的抗打能力强都是从打架开始的……。
林飞走下了擂台,颠狗和匹夫朝他竖起大拇指,他俩刚来就看到林飞和别人激情的对打,免不了在台下大喊大叫。
“昨晚你俩又把妹子祸害几次了。”接过匹夫丢过来手巾擦汗的林飞,笑呵呵的问道。
“老了,一夜才七次。”颠狗很不满意的说道,
“妈的我才六次。”匹夫附和,“对啊,真的不认老都不行。”
“我靠。”林飞咒骂,“还嫌少,而且瞧你俩精神得像吃伟哥,让不让人活?”
“哈哈。”俩个禽兽在大笑。
……………。
林飞在一间名叫“沉沦”的酒吧看场,他是管理这间酒吧治安的话事人,找茬滋事的他都会出面解决,任何一间娱乐场所的扛把子,都是威风八面,小弟一大堆的跟着自己耀武扬威,人分好多种,生意也分好多种,可林飞却没有那么气吞山河了。
沉沦酒吧很小,位置很偏僻,装修比一般的酒吧还要普通,所经营的是小本生意,消费不高,自然收入也不多,而林飞的分成更少的可伶。
唯一庆幸的是林飞还能有大哥风范,收了几个比他年纪还小的马骝仔一起看场,被人叫一声飞哥的感觉真好,第一次听飞哥这两个字把林飞这个家伙乐坏了,没想到我也有当大哥那一天,虽然有点落魄,可也是一个大哥不是吗?
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就是这样才令林飞头疼,没几个钱进入裤袋,却惹来一大堆麻烦事,一般成年人不会来这里玩,来这里玩的人,大多数都是些毛都没长齐的马骝仔小太妹,惹是生非往往都是这些爱装酷爱出风头的年轻人,没办法,一切的根源都是来自年轻冲动惹的祸。
林飞一般晚上都是过过场,又去别的地方找事干,的确,如果一天到晚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几天就喝西北风去了,以前癫狗和匹夫也一起在看,后来他俩心淡了,说这地方连个身穿制服的白领都没有,都整些染得红绿灯的小太妹,怕在这里呆久了,审美观出现短路,还是跑得快好世界。
颠狗和匹夫也劝导林飞早早离开不要耽误“光阴”,可林飞笑嘻嘻的说道,在这里我起码还是个大哥啊!他俩都竖起中指。
就这样,只有林飞一个人孤零零的奋斗,当然,要是沉沦酒吧发生什么事情,癫狗和匹夫也会第一时间出现。
林飞直叹霉气,真是倒八辈子的霉,找这份苦差来自虐,钱没赚多少名气也没出头这些都没事,但能不能安分守己,不要三天两头就大打一场,你打就在打,可不要在我的管理范围打,这让我多难做多丢脸?
更让林飞憋屈的是这些在沉沦酒吧惹事的爷们婆娘个个都是脸朝天,大有我叼根香烟我就是最酷最帅最牛的黑道大哥大姐,你敢对我们不敬,我们就把你揍得爸妈不认识,真是难伺候的主,所谓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再加上自认为很有责任心的林飞不能坐在一旁看风景,就卖丑脸当和事佬了。
“兄弟,赏个脸给小弟我,别让我为难,出去打,是死是活我都不管。”林飞碰到这样的事都会挤出一个比捡到黄金还要开心的笑容,客气不能再客气的说道。
有些自认为很牛逼,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双手叉腰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说:“老子就是要在打架,你滚到一边去,要不老子连你一起揍。”
对着这样好像他爸是黑道老大的家伙,林飞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砰,一个啤酒瓶子砸到嚣张跋扈的家伙头上,跟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来出风头身边的人都想一窝蜂冲上来暴打林飞一顿,林飞把破碎成一截的酒瓶插进嚣张家伙的腿上,他们越冲上来,林飞就猛地插,插得那些小屁孩看得触目惊心,最后个个胆怯了,这事就这样告一顿落。
出来社会漂流的年轻气盛马骝仔自然不能那么憋屈吞下这口气,召集人马来闹事,可林飞和癫狗他们个个手持片刀在等着来报复的马骝仔,久而久之在沉沦酒吧闹事的家伙头破血流被抬着去,也没有敢来报复。
今晚,沉沦酒吧又出事了,一场群架正在上演着,林飞咒骂着,这群死不去的垃圾,真的这么好打当老大去。
林飞看到势头不对,就没必要冒充大头挺身而出,被那些打红眼的马骝仔踩成烂柿子,只能站到一边去当一个旁观者,跟他看场的两个马骝仔分别小黑和小白想冲出去,都被林飞一手扯住一角,狠狠的瞪一眼,说道:“想躺在医院两三个月就上去‘趁勇’。”
开打了十几分钟,颠狗和匹夫带领二十来个马骝仔冲进了沉沦酒吧,持刀拎棍的颠狗他们很快把那些作威作福的马骝仔赶出酒吧外,让他们再斗个头破血流。
“飞机,早叫你脱身了。”颠狗叹气,“你还继续呆在这个鸟不拉屎,而且经常惹事的小酒吧,你不是找虐是什么?”
“我自问不是老虎,没有一口就吃掉一头野猪的能力,居然我有自知自明,为何我不安分守己的蓄势待发”林飞嬉皮笑脸的回答,“所以我还是要死不活的一步步踩出属于我的足迹。”
“草,没想到李瑶瑶把你‘鞭策’得挺好的,说话都变得文绉绉了。”颠狗大骂一声。
“那是。”林飞得意的笑了笑,“李瑶瑶跟我说过,你当流氓,难道你不想当一个,不怕流氓,只怕流氓有文化……”
“原来最大的流氓不是我们这样,而是李瑶瑶那样的,因为他训练了一个有文化的流氓,社会的悲哀啊!”颠狗和匹夫对视,无语的摇摇头。
“走了,咱们去‘嗨房’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