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我的好闺女,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在琢磨这些事?那你睡不睡觉了,你这个小脑袋里装了多少东西告诉爹?”
“婉儿,大哥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大哥不喜欢织造坊的事,你是怎么发现的?”
“大哥,你对织造坊是很尽心尽力的,你也想把织造坊改造的更好,希望能超过娘,这些我都能感觉到的。可有一次大哥和我去书铺买书,有一本很薄书,价钱却很贵,我觉得很好看,所以我就有点为难到底要不要买这本书,结果大哥看见了,知道我想买又舍不得买。大哥就把那本书从头看到尾看了一遍,又把小标题看了一遍,回到家里大哥就把那篇文章给我大致默背下来了。大哥你记得没有?当时我就惊叹,大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大哥对文字特别有感悟,我就知道大哥的天赋在哪,让大哥去干织造坊的事,太委屈大哥了。”
欧阳夫人听到婉儿一下子把她大儿子的才华给说穿了,她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有点很不以为然的问婉儿:“让你大哥来接织造坊是有点委屈他了,可不让他接,那织造坊将来怎么办?”
“现在娘就不要担心了,各人有各人的特长,还是让大家发挥各人的特长比较好。”
司马太太也着急了,要是司马少爷也不愿意干这织造坊的事,那织造坊的将来真的要出事了?这可是司马欧阳两家人的心血。这婉儿出主意出得有点大了,难不成婉儿去干织造坊的事?司马太太怀着很复杂的心情问婉儿:“那玉儿,他喜不喜欢干织造坊的事,要是玉儿也不喜欢干织造坊的事,那我们两家的家产不就没有人继承人了?”
“表姨,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让表哥锻炼用手摸料子,来感觉料子的成份。”
司马太太听到婉儿说,最近一直在让司马少爷熟悉各种料子,很迫切的想知道结果怎样》急切的问婉儿:“怎么样?玉儿能感觉得出来吗?”
“我不能说全部,反正我所能接触到的各种料子,我都让表哥练一练手摸的感觉。我还让表哥对画画还有颜色方面的训练。我还弄了织造坊从最原始的设备开始,到现在最好的设备。都让表哥对怎样生产丝绸每一个步骤,都进行详细的了解。表哥真的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的,如果你们不信,你们随便找些料子来考问考问表哥。表哥,过来给大家露一手。”
当婉儿说到让司马少爷露一手的时候,司马太太有一股暖流在她心里流过,她也不掩饰自己高兴的感情,面带笑容的问:“婉儿,你说得是真的?玉儿真的有这方面才能。”
“嗯,娘,还是你来对表哥考一考吧。为了能让大家相信,我把表哥的眼睛蒙上。”婉儿用手帕给她表哥蒙上以后,让表哥坐在中间,让大家把不同的料子,给司马少爷用手摸,来回答他娘和表姨的提问。
欧阳夫人和司马太太真的找了一布料让司马少爷说出料子的成份,开始给的料还是比较平常的,司马少爷都是很快就能说出料子的成份。太太和夫人她们见身边没有什么布料了,可她们还是不相信司马少爷的能力。婉儿看娘和表姨找不到料子为难表哥的料子,就把她考她表哥用的料子都拿了出来。太太和夫人见了有这么多的不同的料子,以为这下可以难倒司马少爷了,没有成想司马少爷每天都要把家里所收集到的料子都要摸一遍。
当把这些料子全部摸过后,欧阳夫人是越考越高兴,后来又考了对颜色的敏感度,还有打算盘,心算,司马少爷都是对答如流,把欧阳夫人和老爷在场所有的人,司马太太是更不用说了。他们都很惊奇的问司马少爷:“玉儿,表弟,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了这么多?是谁在教你的?”
司马少爷看到他最近所学的东西得到了大家的肯定,甭提有多高兴,这段日子的辛苦没有白费,也没有辜负婉儿对他的希望。见大家的提问,很是得意的告诉大家:“我们家里除了婉儿最聪明,鬼点子最多,其他还能有谁?”
“婉儿,婉儿真的是你吗?太好了,娘一直担心,没有人能真真的接上娘的班,没有想到我们玉儿,能把我们两家人家的家业更好的发展下去,太好了,表姐,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了。”
“婉儿,你这个脑袋是用什么做?你用什么法子把玉儿一下子开窍了。”
司马少爷很得意的告诉大家:“这叫魔鬼训练。”
“什么是魔鬼训练?”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办法,只要坚持,有计划每天学一点,反复练,一点点积累下来,等到了一段日子,当然就会觉得很厉害了。要是表哥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我就不会鼓动表哥到国外去学了。”
“婉儿,到国外去那笔费用不少,你说他会不会同意给我?”
“这笔钱一定要让赵明建出,表哥,你记住,到赵明建找你的时候,你就在赵明建面前,大吐我是怎么的让你学这学那的,达不到我的要求,不是没有饭吃,就是没有觉睡,说得越可怜越有效果,要让赵明建知道,你是想跟我姐夫出去玩玩,也可以逃避我对你的约束,你就求赵明建让他去和表姨为你求情,反正我们不同意的,赵明建就一定会同意的。”
“婉儿表妹,我明白了,这个戏我一定要演好。”
“对,演好了,就能拿到一笔资金,我们要想办法把赵明建手里的资金窄干,看他还能蹦跶多少日子。”
欧阳老爷被婉儿那一番话受到了很大的振动,他现在已分辨不出婉儿说得有道理还是没有道理,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想一想,婉儿给他灌了那么多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没有听过的话。虽然女婿给他带回来好多书籍,都是洋文他看不懂,有一些资料是人家翻译好的,他是能看明白的。欧阳老爷也不明白,这婉儿又没有出国,她哪来那么多新的文化和想法。
从道理上来说,婉儿的话是站得住脚的。要是科举取消了,他的书院是没有用的,现在要取消科举的呼声很高,早晚有一天书院是办不下去了。要是书院办不下去了,那婉儿所提议的建议不是没有道理。要不真的像婉儿说的,到国外去看看?先不要下定论,先看看在说,回去得好好的想想,和太太也好好的商量商量,这也是关系到欧阳家的将来,还有儿子的将来。
欧阳老爷也发现,当婉儿说起要办大学,儿子两眼都在发光,这根本就不用问,儿子一定是会赞同婉儿的建议。儿子不喜欢织造坊的事,他这个当爹怎么会不知道?儿子到底有哪方面的才华,他比谁都了解,这个儿子是他一手教育长大的,对于儿子喜欢什么想干什么,欧阳老爷心里是清清楚楚的,所以今天婉儿把这一层纸给捅破了,对于儿子来说,说不定是好事。
欧阳夫人今天算是真真的见识了她的婉儿,她一直在怀疑,这个在她面前夸夸其谈女孩,是她的婉儿吗?欧阳夫人有点不相信眼前那个女孩是她的婉儿,她的变化太大了,大得让人接受不了。照理说看到婉儿现在有思想、有才能、有主见,不是以前只知道对娘撒娇的小女孩了。欧阳夫人应该感到高兴,可欧阳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是自己多想了,还是真的是有什么不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