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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人间

《乌鸦》

清明还未到,雨水提前来了

雨水带来了浑圆的寂静

一个时间的坟场

在窗户开合之间,有乌鸦飞过

那么清静,安祥

仿佛我死去的亲人

在天上

换上了一身庄严的黑衣裳,因为雨水而更加闪亮

他们再也不会害怕夜晚漫长,不会害怕生、老、病、死——

这些在世的苦难

也不会像我一样,在雨水中

有一颗戚戚、惶恐,人间的心。

《春日即景》

三公里的柳树,系住外省的浓重口音:

她们是一群农妇,扎头巾,灰色的棉袄

结实而狭窄。在清晨的绿化带

她们锄草,翻拣石块

我路过她们,看见她们隔着一棵树的间隙

愉快,大声地说话

说话声慢慢静止,有时,止于远处

一只低头觅食的麻雀

也有时候,只是散落在身上,一团迸溅的新泥。

《家政女人》

落叶一样,飘到小区的

电子门口。她们头发凌乱,枯涩的色泽可以染上火焰

清晨,她们推着保洁车,从第一个垃圾筒出发

向着垂暮的方向斜身,弯腰

她们全神贯注,她们从不言语

有时,她们看见出门上学

带红领巾的孩子

风中的尘埃会慢下来,她们停下手中的动作

远远地看着

恍惚,茫然……在她们脸上

初冬的气息已经显形。

《拾垃圾的女人》

她露出的笑容是干净的,在小区

四月的雨水中,她探进垃圾筒里的身子是

干净的,她外省的手,粗糙,宽大

在腐烂的气味中翻拣自己的命运

她应该和我一般大

她应该有个小小的孩子哭着叫她妈妈

她让雨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又落下来

在清晨,树木静悄悄的

每一片叶子都住着一滴雨

每一片叶子,都有一颗下沉的心。

《土豆兄弟》

看得出它们的沉默

含着火,一根根油里炸过的土豆丝

色泽金黄,华丽,已经看不出它的乡村身份

一个土豆的前生,它们和苦命的番茄酱一起

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多像一个人死后,燃起了一地的红鞭炮

也许它们到死也不会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

变得富丽堂皇,甚至名字

也被人改了,叫做薯条——

它们到死也不会想到

它们永不可能在来年的春天发芽

就像我永远不会知道,有一天

我也会噙着泪水写下

一首诗,怀念我的土豆兄弟。

《一张十块钱》

它见证了我的可耻之心,一张十块钱

有着十块钱人民币

应有的质地,它不新,也不旧

阳光下,像一个人突然遇到了可悲的中年

它曾经是一枚道具,被我小心地安放

在床沿下的位置,露出

铅灰的一角

那些和我一样,百般聊赖,又心怀警惕的女人们

用城市的经验告诉我,这样可以试探她——

我新来的保姆。现在,它被她弯腰拾起

像拾起一枚遗落的书签,她的背影

纤细,干脆

多像我外乡的婶婶

我真心谢谢了她,我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已经彻底,拥有了一颗城市之心。

《他们像一堆烤熟的地瓜》

三个或四个巷口的老人

像一堆烤熟的地瓜

香气是久远的事在春天他们被阳光

整齐的摆放在一张石凳上

蜡黄的脸蜷缩的身子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世

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在春天

想起燕子一样轻盈的脸

他们像失去火的焦炭又像是无用的山脉

每一天都听见枯枝在身体里面

一根根断裂的声音他们总是静静坐在

春日的阳光下打着盹没什么可以惊动他们

偶尔他们也会睁开

眯缝的双眼看着门前的小河越来越远

《冬日》

经过一夜,大地披上了霜

早起的阳光,又把它融化了

我的母亲在阳光下

晒被子

这一切多么好

风停在树枝上

鸟的叫声里

《她》

老屋装满了她的咳嗽,她的咒骂

她的老年,她的回忆

以及她那最后一点,对时光

的耐心。她不再爱谁,也不牵挂什么

有时她说着说着就哭了

站着黄昏的门口,看见和她一样灰着脸的麻雀

天空变得忧郁。她在咆哮声中

赶走她的儿女

又摔破一个男人的遗像

镜框落地,哐当的声音——

愣了愣,她笑了

她是我的姥姥,一个八十多岁的小人儿。

《带母亲去足浴》

小小的木桶冒着热汽

连同服务生的声音,也是热的,落在你的袜子上

甚至落进袜子里面,陪伴你多年的灰趾甲上

你想起了很多了么,妈妈

你想起一辈子,这双脚走过的路,淌过的河

你想起了爸爸,他从不知道

洗脚成了时髦的消费而

洗脚水里,可以放上那么多

好看的花瓣

拼凑起来,就是一朵朵完整的玫瑰啊妈妈,像年轻时

他送你的一模一样

你想起了什么呢,妈妈,你着急的寻找

你那被尘土蒙面的鞋子,还有你那

随身携带的布袋子

妈妈,你摇着手

妈妈,你摇摇头

妈妈,小小的木桶冒着热汽。

《妈妈》

现在我回不到你的子宫里,做一粒幸福的种子

回不到我的小时候,一个人满山遍野的飞奔

那时大片的阳光,站在野花中间

都在追逐一个小人儿

而那些红色的杜鹃,金色的油菜花,妈妈

我总是随意的采在手里,又

幸福的撒下

我总以为我能到达更远的地方,妈妈

我以为河流能走多远,我就能走多远

你看,这么快,我就走到了你的昨天

走到了

触景伤情的今天

妈妈,我想回到你的子宫里,做一粒幸福的种子

阳光照耀着你,也在照耀我

我发芽,但不生长,这样你就永远不会老

这样你就永远年轻,不会像月亮,有纵横

有丘壑

我想回到我的小时候,蓝天明亮,河水清澈

四季温存

而分明,不像现在

推开窗:妈妈,那么多的白雪

覆盖着春天。

《马尾辫》

从一个石礅跳到另一个,连同你小小的

马尾辫。你张开双臂,就像一对

被风打开的翅膀

我听见你叫我妈妈了,宝贝

阳光明晃晃,照着你通红的小脸

接下来,它还会继续照耀你的童年

你像一颗跳动的露珠,让青草和树木

也跟着摇晃

下午很长,宝贝,就像远方

很远

有一天你会原谅妈妈

站在三米之外

为披肩的长发感到忧伤。

《给宝贝》

宝贝,你抓起雪,又向空中散开

多像妈妈小时候

那么多的雪花为你停下来

甚至黄昏也停下了脚步

我多想你永远就这样,停在你的七岁

停在你永远对天空仰望,而不是像妈妈一样

低着头

我看见你穿着小靴子咯吱咯吱

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的样子

像一只快乐的松鼠

你笑得多么好,宝贝,很多树和树上的鸟都听见了

你多想笑得更好,当你在天黑前找到了雪人

拍拍它的肩,叫它不要害怕

你不知道那一刻,妈妈望着你

就这么哭了

《打鸟的父亲》

后来我成了别人的女儿,黑夜里我叫着你父亲

父亲。雪落下来,不像二十多年前覆盖了整片山林

覆盖你那支从不离身的

走火的枪支,你倒下来的血泊,甚至也覆盖不了

我对童年的回忆

你躺下后鸟不飞了,它们在鸟窝里长大的长大

守候的守候,更多时候

它们望着被雪擦亮的世界,充满一种无言的恐惧

你在地下,你不知道我们其实也变成了

另一个鸟类的家族

妈妈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灰色的斑鸠,连嚎叫的欲望

也没有了

弟弟则是无所事事,黑白颠倒,像一只猫头鹰

在黑夜里消耗他的青春

我叫着你父亲父亲,在两棵树之间,父亲啊

我也变成了一只啄木鸟,不断

敲打着年轮,日子的回声。

《自画像》

直到你在我眼中醒来,像是另一个

轮回的开始,父亲,你把你的孤独转移给了我

你把你没有看完的世界,交给了我

包括门前

无始无终的河水,包括那渐渐老下去的槐树

我在小路上

呼吸着一九三四,或是一九三五年

奶奶呼吸过的气息

你们都不在了,我带着帽子

走过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下巴

更加孤立

有时妈妈在我脸上看见你们,楼上楼下,彼此照应

就忍不住落泪

你们都不在了,父亲

我也想哭

我也学会了,望着妈妈,望着窗外

却双唇紧闭。

《七月十五》

火焰被风吹得更高,像冥冥中

父亲虚幻的脸

我听见你叫我的小名了,父亲

我看见你烟做的身体,慢慢散去,那些没有说完的话

在烧过的纸钱中

还是热的。父亲,我多想叫你

一声父亲

我和妈妈流着泪,你在天上

原谅我们

这么多年,妈妈由单数

变成了复数,逢年过节,我们新家庭成员

坐下来

很少谈到你,我们都小心翼翼

不提到你。

《进山》

整座山上都是父亲。

我侧身,一条小路就让出了秋天

那些芦花,那些麦芒

肯定是父亲的眼睛和白发,不服从天上

也不服从人间

不顾一切的和我相认,现在,我站在了墓碑前

阳光慈祥,树木寂静

一片叶子

落进了两岁时的童年,我还是那个干净的小女孩

骑在父亲的头上,小小地吆喝

叫着父亲父亲

我相信我会羞愧的落泪,父亲啊

我从未来到这片山上

我来到这片山上,是在很多年以后。

《夜里》

一座大山,它是空的,因为空

也不知道它曾经

是否是一座山,它寂静,也忧伤

像父亲,面目模糊,雾气的身体和空气混为一谈

却不断长出新鲜的叶子

这些高过我头顶的叶子,不止一次

问候我的起居生活,问候

我在尘世的快乐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它的注视

习惯了它的询问,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在夜里

望着年迈的

另一座山,不发出声响。

《从雪到雪》

从雪到雪,平原在奔跑

石头也学会了呼喊

父亲,当中如果有什么掉下来

那一定是风,如果风中有什么疼痛

我就是你的疼痛

从雪到雪,我长大,衰老

体内的暮气,在冬天

多么不合时宜

这么多雪,这么多轮回,这么多

人间的告慰

父亲,如果此时我有什么忧伤

你就是我的忧伤

你没有看见的,我正在替你看见

包括苦难,包括这像雪一样

的悲悯

如果雪地里还有未消退的火焰

如果雪地里还有倔强跳跃的鸟雀

那一定是你,父亲

用天堂之心

告诉我:走下去。

《雪》

---致小茶

然后是雪,在童话绽放之前找到你的眼睛:

在西塘,在乌镇

在弯曲的小巷,和深锁的天井

此刻在我诗句间飘落的雪,哪一片是你,小茶?

我听见你在木棉花后面清新的呼吸,忧郁的风衣

带来的风声

我把每一个着黑衣的女子都当作是你,在我的前面后面

我的左边右边

在蓝色童话世界的入口,那个你从不长大

带着孩童的天真,菠罗蜜的笑容

照亮灰色的墙和青色的瓦

然后是雪,雪,雪……

越下越大

唯一的童话在现实里结冰。

《在草场》

———致小茶

光亮是存在的,它来自乌云的间隙

像上天派来的光的使者,要让她看见火,看见

焚烧,看见三月的草场,卷起金黄的胳膊。

要让她在火焰中,去实现一个女人和女孩

的分身术。让她融入火,主妇的镜子,背蒌中孩子

声音的主人,要让她看见风

吹来一朵茶花,未曾改写的昨日,那是自己

让她通体发亮,也低头吟唱

在草场,在雨水即将到来的路上。

《木棉花的春天》

——致狐狐

木棉花上有我遗落的春天。我顺着天象

给往事翻土,施肥,给一首诗

生长的理由,下一秒,有关友人的消息

就要在花粉中凸现,她站在木棉花的枝头

更小的蓓蕾,是她初生的婴儿

阳光这么好,她笑得那么恬静

让我误以为,我也天真烂漫

粉红了一回。

《3月10日》

——致小美生日

这一天不远了,小美,油菜花就要翻山越岭

来到你温暖的视觉里,蜜蜂带着香甜的祝福,抵住了

一片叶子的颤动,这是春天,小美,你还来不及眨一眨眼睛

山里那些暗淡的石头,被阳光捧在怀里的石头

就果然变得更红了,而动词又一次

回到了春天的语法里,成为你抬头

就可能看到的一只飞鸟,小美,当你从百叶窗后面

小心的探出头来,你是否看见了你想要看见的一切?

这一天近了,小美,从没有什么真正成为过去

风把逝去的春天,又一次吹到了我们眼前:

群山间散步的野麦,蓝色卷曲的溪水,包括那越过一个又

一个山顶的老鹰。。。

山谷把春天的问候,传到四面八方

我相信很多人都听见了,是的,你最牵挂的小婉

也一定听见了。

这一天就要来了,小美,三十五级石阶被阳光

铺得满满的,三十五棵树

被春风吹得暖融融的,小船牵出了流水,而青铜镜

散发出久违的香气,那个圆脸爱笑的女子还是你,小美

我在不远的地方,为你写下这些

不到三十五行的诗句

因为,我要你知道,剩下的祝福

在我的心里。

《七夕》

等也等到了这一天,月亮在这个夜晚

是新的,像湖水,也像蝉鸣

它们明亮给我看,它们把星星草和蝴蝶兰

放在我眺望的山谷

我的心是满的,因为你还在。我愿意我想你的时候

我的心是满的,满到虚无,满到空旷

满到像一路疯长的碗豆花

在一阵小风里,找到你的眼

这会是我们的夜晚么?还有什么我不能确定

还有什么我在怀疑,我偶尔会转身

看到隔在我们中间的山水

看到房舍

和放大的阴影

我偶尔也会记起什么人叫着我宝贝

你看,这一天又来了

人间的草木四溅

悲和喜

都找到了它们各自的空地。

《旷野》

我相信你从不曾远去。秋天了,大雁在天上

一会排成人,一会排成一

我是自愿为你掉队的那只么,亲爱的

当我只身在旷野,重新学习一株植物,或是

一块石头的呼吸,因为这辽阔的荒凉

我的心鼓满了风的自由,我相信万物是一种催促

更是一种轮回,一只蚂蚁带着自己的铃声上路

一片叶子在空中,还没有失去和时间对立的勇气

都是短暂的一瞬,包括我面前

这块巨大的石头,被阳光照暖,很快又在黄昏

领回了它的黯淡,这都是天命呵亲爱的

有时我借助一只蝴蝶的翅膀,来到河流对岸

静静焚烧的田野,有着

黄金般孤独的气息,而在另一边,庄稼正在生长

多么盲目的幸福啊

如果我顺从了河流的安排,对一扇疲惫的窗表示默许

你会看到我一直在走,走到了蓝天之下,秋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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