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唇轻轻一扯得逞地笑了,要不是穿着旗袍,她大老远地就想跩他们了,省得浪费自己的笑容。哼……白玫瑰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匆匆往二楼而去。
“站住!”穿着白色大裙子的百合和身穿军装的千芊提着木箱子正要从正门出去,却被另一批国民党给拦住了。两人对视一眼,若打起来一定会引来更多人,甚至连蒋首领、蒋志学都会引来,先冷静、沉着,以不变应万变。
“警官,什么事呀?”百合扯开僵硬的唇,笑问。
“蒋首领下令,金缕衣不见了,所有出去的人都要搜身。”那个带头的警官铁面无私地说,接着手一挥,立即上来两个士兵。
被他们毛手毛脚地摸,那还得了?千芊正想动手,百合向她摇了摇头。
“等等!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百合面露愠怒之色,伸手挡住他们。
“管你是谁,哪怕是天皇老子想从这门出去,都得搜。给我上!”警官大声的再次命令,两个士兵不再迟疑——
“慢着!”千芊站出来,“怎么说我也是蒋介……蒋首领身边的亲信!白玫瑰不见了,白百合是她的姐妹,首领让我带着她安全离开。”心里又暗叹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差点就叫出蒋首领的名字,哪有属下敢直呼首领名字的。
“铁面”警官并不为所动,又似乎觉察了些什么,冷笑道:“你是蒋首领身边的亲信,奉首领之命,我也是首领的亲信,我也是奉他之命,给我搜……”
“搜就搜!”千芊退让一步,“既然我们都是国民党,他们搜和我搜还不是一样,让我搜!”说罢,千芊还真对百合动手动脚起来,“警官,我搜完了,百合小姐穿成这样,哪还有地方藏得了金缕衣啊……”
“铁面”警官犀利的眼睛又盯了二人半晌,目光移在木箱子上:“这是什么,打开让我看看……”
千芊和百合一对眼,怎么办?越是推脱越出纰漏,不如动手闯出去!
纤手流转之间,千芊的手上已运出一团火红的气体——忽然,从那个警官的后面闪过一个尖脸猴腮的脸孔,满脸皱纹,五、六十岁的模样却一点胡子也没有,他身穿古代的太监服,一跳一跳如僵尸!
没有什么人看到他,只有千芊才看到!
千芊一惊,手上的虹气也不见了,心中暗道:老太监?
没错,这个老太监也是在博物馆尸变的僵尸,他的功力比千芊更上一层,没想到今天他也出现在这里,如果千芊出手的话,老太监一定会发现。
“铁面”警官觉察出千芊的惊慌,终于露出马脚了吗?
“呼……你们俩个走得也太快了吧?”这时,白玫瑰忽然出现了,赤着脚匆匆赶到百合和千芊跟前,“走,我们走吧!”
百合向玫瑰使了个眼色,白玫瑰才缓缓转过头看那个“铁面”警官:“阎警官,你不会连我们箱子也想搜吧!”
“白……白小姐!”阎警官反应过来立即给白玫瑰敬了个军礼,这白玫瑰可不得了,跟蒋警官和蒋首领都有一腿……该不该搜呢?
一辆崭新的老爷车开到前堂,蒋志学匆匆下车,“啪”地一个巴掌狠狠掴向阎警官,“瞎了你的狗眼,连白小姐你也敢搜,你们若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今天就废了你们的双手。”
阎警官的脸瞬间就红肿得老高,看来蒋志学下手很重,他捂着脸退到一边。
蒋志学拉着白玫瑰的手,又冲呆愣的千芊道:“愣着干什么,帮忙拎箱!”
百合和玫瑰也觉察出千芊的异样,玫瑰正想去拉她回神,但还是百合比她先一步,若玫瑰当着蒋志学的面拉“国民党”千芊的手,那千芊必死疑。白百合将箱子放到千芊手里,装着跟她一块抬的现象,她才回过神来,老太监已经不见了踪影。
四个人坐着老爷车扬长而去。
再说冯炯、剑夏、戒心这三人,因为蒋首领急着寻回金缕衣,把歌舞厅所有的出口都封死了,但因为里面有外国佬,有些人还是有权有势之人,自己非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他的士兵早已被分为几批,有些在歌舞厅的各个房间里寻查,有些在大门逐一搜查,有些跟着他找千芊的下落……所以追击他们的士兵也不算多,在各个转角设下埋伏很快就将国民党干掉了……或者将长廊里的灯一枪击破,找个隐蔽的地方一躲,东西夹击的国民党一到这乌漆麻黑的地方,自己人打自己人……
到了后堂与茉莉和蔷薇汇合,在茉莉轻车熟路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后门,谁知还是被蒋首领的人马领先一步堵上了,五个人只好回到歌舞厅大堂,看到白玫瑰脱掉的高跟鞋和倒下的两名士兵,这是玫瑰向茉莉发出的成功信息,于是五人相视地得逞一笑,平复心静,一齐从大门走去。
处在暗外的尸变老太监飘来荡去,明明就闻到了千芊那丫头的气息了,怎么又消失了呢?
当看到冯炯这五个人时,觉察出一异样,正想上前攻击,却又看到剑夏和戒心这两名道士,特别是剑夏这个道士,别看他时而疯疯癫癫的样子,他的修行绝对很高。
看来,只能上了他们的身试试了……
“站住!”刚被蒋志学掴了一掌的阎警官叫道,口气依然嚣张,但声音竟有些含糊不清。说了这两个字后,牵扯到脸伤,嗤着声音道:“搜身!”
“你知道……”茉莉正想说。
“管你是谁,天皇老子也要搜!”阎警官还是那句话。
“自己人也搜?”戒心嗤笑道。
“谁跟你们是自己,我们可都是蒋首领的亲信!”阎警官边嗤声边说,我就不信有哪个人敢从我眼皮底下将金缕衣盗走。
他那半边脸又红又肿又高,比钟无艳还钟无艳……哈哈!冯炯不知死活,竟然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阎警官怒了,想他在蒋首领身边待了这么久,还没像今天这样受了这么屈辱,挥起右手就向冯炯打去——
笑声戛然而止,冯炯忽然浑身震射出一股阴凉,闪电般伸手抓住阎警官的手腕,向后一掰,“咯吱”一声听到骨头折断的清脆响声。
“哎哟!”阎警官捂着手痛呼出来。
冯炯没有给他缓气的机会,又一个拳头打在阎警察的肚子上,只见他因疼痛脸部扭曲了起来,加上之前的脸伤,男子汉的泪水就叭嗒掉了下来。
谁也想不到这冯炯这一拳的威力竟然这么大,茉莉记得上次他可是被三个坏蛋打得鼻青脸肿,剑夏记得这个冯炯可是个大烟鬼,怎么突然之间就……佩服!
看到自己的警官被打,就近两个士兵想也没想,也向冯炯的肚子各打了一拳,可这一拳一击出,他们就觉得自己惨了,自己的拳头怎么砸到的不是肚皮而是钢板呢,疼死了,指骨更是火辣辣的像是碎了,手腕抖擞……
哎,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打人的比挨打的还要难受。
又几个士兵上来扶住阎警官和两个士兵,谁也不敢再动冯炯分毫,这一战,根本就不用剑夏四人动手嘛。
阎警官可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自己在蒋首领身边还是个红人,在士兵面前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更何况,他可是神枪手,右手虽然受伤了,但左手同样可以用。
有道是手里有枪是王道,连阎王都不用怕。
他掏出枪勉强站直了,瞄准冯炯的眉心:“别动,你敢动我一枪打爆你的头。我就不信你的动作比我的子弹还快!”
冯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枪?枪?是什么玩意?我倒想见识见识!冯炯居然一步一步向阎警官走去——
这……这人一定疯了!在场所以的人都这样认为,包括剑夏、戒心和茉莉、蔷薇!他们想拉住冯炯已来不及。
但是,又有谁知道其实这个人不是冯炯,他已经被老太监那个僵尸上身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面对这样的情况,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救饶了,哪还会如此不知死活。
冯炯已经走到他跟前,把那支枪端详了一遍,扭了扭脖子,邪邪笑道:“我想告诉你,你的这个玩意对我没用!”
“没用?你想诓我吗?别以为嘴巴一说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总是在死到临头的时候还耍花样。”阎警官又定了定心,继续说下去,“有种的你就动啊,看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比快?”冯炯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伤的人,又看了看几乎晕厥过去的两个士兵,不禁摇了摇头说,“老子若不是看在你们这些家伙还不是无药可救的份上,现在我就干掉你们。”说着,他又大步向前逼近阎警官。
阎警官的手腕颤抖了,原本只是想着吓唬吓唬他,谁知他非要往枪口上撞,若自己不开枪,在这些下属面前还有何颜面?情急之下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去死吧!”
“砰”地一枪,子弹划过一个漂亮而短暂的弹痕,急速地朝冯炯的眉心射去。
就在子弹接触冯炯的眉心的那一瞬间,冯炯快速一闪头,子弹堪堪从他鬓角划过,打在后面的墙壁上。
日,真能躲过子弹?所有的人瞪大了眼睛。
冯炯阴笑地盯着阎警官,吞出四个字:“挡我者死!”
阎警官吓得晕倒了过去,其余的士兵也纷纷让出一条大道,茉莉和蔷薇冲上来对他竖起大姆指,匆匆而逃。冯炯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后面跟上来的剑夏和戒心立即架住他:“快走,不然蒋首领听到枪声追出来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