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三天,他们来到了这个地方,号称灭绝一切,了无生机的百族战场。所有的典籍里都未有详细记载过这个地方,怎么形成的为何现在还存在着,都没有记载,也没有冒险者敢进来寻宝。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除了被人追杀,无路可逃之外。据两人估计,既然号称百族战场,那就说明人数很多,双方因为不明原因停止了纷争。而当年参战的众人撤退时,肯定没有时间回去打扫战场。如今虽然时隔那么久了,就算没有仙丹妙药,那神兵利器绝对还是有的。估计价值不可估量,捞回来卖个好价钱,不就可以找个地方重新生活,不用再因为盗墓被人追杀了嘛。
至于他们两人怎么凑到一起的,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用他们养父的话讲,当初捡这两人回来的时候,没曾想会长成这样,要知道早掐死省事了。两人养父是正宗的敛师,就是那普通的仵作,一辈子都在替人收尸,捡骨。
谁会知道,自己捡回来的两养子,葬经倒是学的七七八八,可就是对自家这一行,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偏偏就爱挖坟掏墓,和他所做的背道而驰,差点没给他活活气死。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可是在两人成年后,那更是愈演愈烈,有时候甚至一年都没见着家的,一回来就跟他炫耀在那那盗了谁家的坟,刨了谁得墓。他更是气得要死,还没到一年,就驾鹤西去了。连根毛都没有留下给他们兄弟两,养父死了之后,他们便连家门都不进了,破落的院子更显萧索了。
兄弟两有时候挖有主坟的时候,会被他们的守墓人发现,然后被追杀。东奔西跑下来,在这偌大的大陆上,早已经不辨方向,到最后两人,连自己家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在哪了。之后两人辗转各地,为了发一票大的,历尽艰辛万苦,在了解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刚好可以躲避追杀,就急匆匆的儿跑了过来,
而据史料记载,这个地方的外围有着极其强大的封印,让所有蟊贼望而却步,不是没有人对这里起过贪欲,可外面有着封印,足矣让人望而兴叹。
这是整个人间界强者共同布下的封印,不是他们这种会三脚猫功夫的小贼可以觊觎的,两人是苦思良久,还是毫无办法。陈默焦躁的走来走去,伸手在上面东摸西碰后,半响后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闪现在虚空,然后两人互相看了看,试探性的用头撞了下,就这样进来了。
盯…………
在两人闷头挖得快狂躁的时候,碰到东西了,是一件闪烁这银光的钟,不过碎了一个角。再挖,呛………陈默手上的铁铲去了半截,吓了他一跳。咕哝着!幸亏不是用手去挖啊,要用手挖现在哪里还有手的存在啊。他小心翼翼的在土里摸索着,然后猛地一扯,抖落下湿润的污泥,刀上立时寒光尽显。
陈默看得两眼直冒绿光,心想这才挖多深就捞这么一把好刀,下面肯定有好东西。他迫不及待的拿着战刀,当成锄头使劲的开挖。
四五息后,陈默的大刀戳穿了地面,一个粗糙的大洞出现,他失神的大吼了一声脏话后,人就没影了。
‘哎,我说!要是没死的话,就赶紧起来。’段德一看陈默这边有收获了,立即跟着跑了下来,发现这货已经晕了过去;他无奈的伸出自己的巴掌,冲着陈默的脸上狠狠呼了几下。
‘咳咳,什么情况?’陈默甩着自己昏厥的头颅,茫然的问道。
‘没,就是挖着正主了,然后你掉了下来。’段德耸耸肩,无所谓的回答。他现在哪里还有空鸟陈默,正自顾自的往袋子里装东西。
‘我说,咱准备的袋子是不是小了点?’狼狈无比的陈默刚从土堆下挣扎出来,听着话头他先是一愣,然后急忙转身,顺着段德的眼神看去,满目都是各式各样的法宝,散发着各种光芒的绳索,飞舞着无数冤魂的骷髅头,还有一个怪模怪样的可以叫做王座的的玩意,上面堆满了丹药,散发着氤氲仙光。
虽然他两也算是个修练的人,但那都是路边花钱学的旁门左道,有些甚至是挖开的那些坟坑里有的,他两马马虎虎的学了点。所以江湖上的偏门手艺都略懂,但也只算个初学者,甚至连修练者门口都没踏进去。
平时在墓里遇到的那点怪事,黑驴蹄子童子尿桃木剑糯米黄符齐上,就差不多搞定了。要是再不行,平时学的三脚猫本事顶上,在不行直接开跑,全都是凭运气。
所以别说施法了,就连个像样的法器他们都没见过囫囵个的。甚至他们也不知道平时,那些个少见的修练者们,装东西的时候,都有个叫乾坤袋的玩意。不过可以原谅的是,这个乾坤袋是道家受佛家须弥那芥子的启发,结合自己的见解整出的东西,他们这种门外汉不知道,是可以理解的。
‘草,干嘛!’
‘咦!是真货耶。难道贫道看走眼了?’手上拿着一个拳头大的竹筒,边往袋子里装东西,边施施然的套上一个绣着阴阳双鱼的暗黄色道服,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捞了一把桃木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正闪着黄光。
段德的理解就是源于此,桃木剑闪光,便是昭示着此地有不干净的东西,他嘴上嘀咕着,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掏出一张画着歪七扭八符号的道符,迎风自燃,往桃木剑一抹,嘴巴大喊一声‘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斩’一个弹跳,在空中做力劈华山的姿态,朝陈默劈去。
然后……嘎!桃木剑断了,本来地就小,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啊兵器,那样是凡品,就算那桃木剑在不凡,也只一件刚勉强通灵算是件法宝的桃木剑,但在没有力量的加持下,和真正有了灵智的法宝碰撞,岂有不断之理。
哎呀。
段德抱着大腿滚了两圈后,立马爬了起来,嘶着牙道‘哥们,我兄弟人品那么差,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就不是个好东西。刚喝奶那会我就想掐死他了,你要喜欢就送你了,别客气啊。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拜拜!’
‘我顶你个肺的,我去你的人品差。我他妈是帅的有点离谱,但从不沾化惹草,你还想掐死我,草你大爷的,给我去死。’被那童子尿灌蒙神的陈默终于醒了过来,火气蹭蹭的就往上冒,又听到段德说得话。那里还管他什么宝藏,掏出胸口的黑驴蹄子,三步并做两步,一个虎扑就将吓得屁滚尿流正往上爬的段德扑倒,还特意将手上的黑驴蹄子往身上沾尿的地方抹了抹,起身就朝屁股狠踏两脚,痛得段德张嘴大脚,陈默顺势将蘸料的黑驴蹄子赛进他嘴里,还拍了两巴掌,将那黑驴蹄子整根没入。
呜呜。。不不,要要…。。
‘是挺补的,上面沾着你自酿的十全大补尿呢!慢点来,不够我这还有呢。’听着段德模糊不清的话语,陈默揶揄道。
‘兄弟,你回来啦!都怪为兄不好,没有能保护好你,让这些妖孽附在你身上。幸亏为迟不晚,为兄刚刚跟那附身在你身上那妖孽斗了三百回合,还是不幸落败。老天保佑,幸亏你没事。’半响后,段德吐出了嘴里的黑驴蹄子,满面眼泪的抓住陈默的手,用着凄惨到极点的悲伤语气冲着陈默道。
陈默不理假情假意的段德,转过头两眼放光,看着那满满的,入眼的都是法宝,闪着金光银光,简直快亮瞎了他的狗眼。现在陈默哪里还看得到段德,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拿这些东西出去卖后,过着那犹如皇帝般的奢靡的生活。
啪啪…
‘难道是那妖孽还未清理干净,魔怔了。那贫道只好在勉为其难,施法打救一番了。’段德看着已经陷入痴傻状态的陈默,他本来还蹲地上装悲悯的段德,立马就精神了,一个鹞子起身漂亮的弹了起来,然后伸出自己那只沾满不明液体,而且黑得不是很一般的爪子,上前就给陷入魔怔的陈默两巴掌,而且声音一掌比一掌清脆。
‘我去你大爷的。’那直冲脑海的刺痛,让陈默嘴角一阵抽搐。直接被呼蒙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他拎着一把锤子样式的法宝,追上去就要将段德弄死。
墓坑外的秋水用手捂着脸,有点无语的看着已经乱作一团的墓室。她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当初那个连天地都不敬的无敌战神,变成了现在的市井痞子,满身都是痞子的气质。至于那个跟来的,更让秋水无语。
不管是真的假的,出手救人总是好的,刚开始她还有点小感动,可转个身一看打不过了,没招了。出卖人就像玩似得,完全没有一点犹豫。她有点犯难了,要不要出手帮他?要么?要是帮了以后他恢复记忆,会不会怪她!忘川曾经说过,他最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出手帮他了,那样子会让他很难堪,让他以为自己还不够强大,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可不帮?现在这场景!要闹到什么时候。
秋水心里有点着急了,那老鬼虽然身残体破,但拼起命来,也是有那么一点棘手的。关键是现在还在人家窝里,自己把人家封了进虚空里,一会要是他突然醒来,感觉不到自己的宝窝了,那还不得跟自己拼命?
秋水心里想了想,她得估摸一下分寸。然后在那堆堆得乱七八糟的法宝里,找了一个装东西的乾坤袋,朝陈默脸上扔去,急忙转身走开。不是怕被人发现,而是她没脸再看了,再看下去她感觉心会碎掉。
‘哎哟,什么玩意这是?’陈默正努力的追击着段德,迎面扔来一个东西,刚好遮挡了他的视线,脚下一绊,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说!这玩意我好像见过耶?’陈默用手搓了搓脸,这一下摔得生疼,他拿起掉在地上的乾坤袋,转过头问道。
‘何止见过,上次咱不是也有个嘛。好像卖了五百金币的样子’段德揉着满脸是包的,哼哼唧唧的凑了过来。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像有那么一点记忆了;‘陈默挠着头,转着眼珠想了半响后,拍了下大腿道‘在黄月镇外的那单生意,不就有这样的一个袋子嘛?’
‘不过那次好像咱们好像亏了耶,那傻子买了那破袋子以后。好像挺高兴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像是怕我们反悔一样?’段德一脸怀疑的捏了捏这个朴实无华的袋子。‘用这个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