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莽山灵矿以及瑞兽出世的风波还未平息,孤山镇依旧处于热闹之中。
楚鸿歌他们从莽山回来的第三天,麻烦就是找上门来了。
铁无心在莽山废掉了黑水城城主秦峰,城主府的人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这次他们全府出动,兴师问罪。
清晨,朝阳东升,霞光柔和,凉爽的清风缓缓吹拂。
茅草屋外,有一大批人马围拢在这里,清一色的黑甲、黑马、黑刀,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迎面扑来。
为首的黑马之上骑坐着一位绣着青云图案的白袍老者,其头发花白,年龄虽大,但脸庞却是十分红润,其像是长久处于上位者,身上有着一种凌驾于人的威势。
这白袍老者,赫然是秦峰的父亲秦啸天,同样也是青云宗的执法长老。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秦家之所以能执掌黑水城,全是因为这秦啸天,其天资绝顶,从小拜入青云宗,数十年过去其成为了青玄宗的执法长老,在宗内权势很大。
城主府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的横行黑水城,全是仰仗着秦啸天这棵大树。
听闻自己的独子被人废掉,秦啸天愤怒无比,其当即回到了秦家,然后直接是带人来到了孤山镇。
秦啸天脸色阴沉,目中怒火升腾,大声喝道:“伤我儿之人,立即滚出来!”
其声音滚滚如雷,蕴含威能一般,震得茅草屋晃了晃。
“吱呀!”
茅草屋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青衣男子与白衣少年先后走了出来。
青衣男子是个独臂人,脸庞冷峻,眸子深邃,给人沉稳如山的感觉。
白衣少年长相俊秀,脸庞上带着一丝稚色却又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沉熟,他剑眉星目,身材削瘦,肩膀上趴着一个圆嘟嘟的白色毛球,十分可爱。
面对来者不善的城主府众人,青衣男子与白衣少年皆是平静淡然,完全没有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而有丝毫慌乱与紧张。
秦啸天高坐马上,其犀利如刀的目光从白衣少年与青衣男子的身上扫过,然后落到后者身上,冷冷质问道:“就是你废了我儿秦峰?”
铁无心不置可否,淡淡说道:“是我废的。”
“好,有种,敢做敢当!”秦啸天一字一句道,双目中露出了冰冷的杀机,其话语传出周遭温度顿时下降了许多。
秦啸天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是杀气腾腾的下命令道:“老夫来灭杀这个残废,你们去绞杀那个小杂种!”
“是!”
其后,城主府一干人马齐声应道,一个个皆是目绽寒芒,杀意沸腾。
铁无心察觉到眼前情况不妙,于是他转过头对着楚鸿歌轻声说道:“鸿歌,我来拦住他们,你回到屋里去。”
楚鸿歌没有回屋,他有些担忧的说道:“铁叔,你体内复发的暗伤还没压制下去,我怕你出事。”
铁无心摆了摆手,说道:“你放心,铁叔就算暗伤没好也能拦住这些人。”
楚鸿歌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坚定的说道:“铁叔,我想留在这里陪着你。”
“好!”
铁无心闻言目中露出一抹欣慰与感动之色,他拍了拍楚鸿歌的肩膀,然后大步朝着城主府的人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鸿歌,你要记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与人为善是好,但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在这个以弱肉强食为生存法则的世界里,有些时候只能用拳头来讲道理。”
话一说完,铁无心刚好走到离城主府的人三丈处外,一股骇人的气势骤然从他身上弥漫而开,仿佛开鞘的长刀,锋芒惊天,蓄势待发。
秦啸天感受到从铁无心身上传来的恐怖气息,其心中微微一凛,脸庞上露出凝重之色。
“看此人气势,想必是成为武王强者已久,能够废掉刚刚突破到玄武境的峰儿也不奇怪,不过对上老夫,其必死无疑!”秦啸天心中念头转过,决定先发制人。
“轰!”
秦啸天目中狠芒一闪,身形徒然从黑马上腾到半空中,一股玄武境大圆满的气息从其体内爆发出来。
“开山印!”
秦啸天目如冷电,头发乱舞,其张嘴发出一声冷喝,手捏掌印,向着下方的铁无心怒轰而去。
这秦啸天出手果断且十分狠辣,其一上来就爆发全身之力,施展出了自身所学的五品高级武技开山印,想要将铁无心一招击杀。
巨大的掌印由恐怖雄浑的灵力汇聚而成,仿佛一座大山轰隆隆的镇压下来,碾爆空气,震裂虚空,声势骇人。
眼见那威能恐怖的开山印镇压下来,铁无心的脸庞上露出了浓浓的凝重之色,如果他体内的暗伤没有发作,他丝毫不惧这秦啸天,但现如今他还没有将体内的暗伤压制下去,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实在有限。
但有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铁无心以前也是位于武道巅峰强者之列,不论是境界领悟还是战斗经验皆比秦啸天高上不只几个档次,所以就算此时他不敌对方,但也能保全自己。
铁无心没有去硬抗秦啸天的开山印,而是选择了躲避,他冲天而起,身形转眼来到天空中。
“砰!”
那开山印赫然是轰击在了地上,一声巨响回荡而开,一块块青石板在掌印下粉碎开来,烟尘冲起,地上浮现了一个巨大的掌印土坑。
“我秦啸天的儿你也敢废,今天老夫就要了你的命!”
秦啸天冷冷开口道,浑身杀气腾腾,其身形冲天而起,直奔天空中的铁无心而去。
紧接着,一场激烈大战就是爆发了,铁无心与秦啸天在高天之上决一死战。
茅草屋前,楚鸿歌抬头看着天空中正激烈厮杀在一起的两道身影,脸庞上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他袖袍下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此刻的楚鸿歌只怪自己不够强大,不能帮上铁无心的忙,他双目中露出了对武道力量的强烈渴望。
“你们去抓住那个小子!”而就在此时,远处骑坐在黑马上的一位锦袍青年对着身后城主府的人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