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想起来御膳房好像也有责任,命人将厨子都带来后又是一番震怒,然后素手一挥就要赏一干人等杖毙。厨子们顿时吓瘫了,支支吾吾的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了。最后还是李红喜牙一咬膝行向前禀报,说是今儿皇上晚间用的晚膳并非出自御膳房,御厨们都是无辜的。被李红喜一带,御厨们这才像找回了魂,齐齐喊着冤。
太后甚是不耐烦,大晚上的不能好好安歇非要来受这种罪,哪里能有什么好气。此刻她只想着早点处理了事情回去歇一歇,果然人老了就经不起折腾,这要是为了自己的小十二也便罢了,可是事实不是啊。所以太后很不耐烦很头痛,金晃晃的护甲轻触着太阳穴,太后微闭着眼睛问道:“既不是出自御膳房,那是来自哪里?难不成来路不明的东西也可以入皇帝的口了?李红喜,你倒当得好差啊!”
李红喜跪在那儿,既不能为自己多有辩驳,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他不过一介奴才,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主子的事哪里有资格有能力多掺和?
秦陵落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没冷场太久,抹着眼泪就跪下了,刚抽了没几下,话就说不清了。
太后一看是秦陵落,顿时觉得头更疼了。刚刚整垮了安倾和,还指望着秦陵落为她所用之后能收了龙飞玉的心,现在就出了这种事!太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她只是深深的觉得自己这一路走的甚是艰辛。
秦陵落本来满心惊慌,到了现在已是惊恐。匆忙之间穿起的衣裳哪抵得了夜深森森的寒气,两膝更是早已冰凉,身上像打摆子般抖个不停
太后心乱如麻,瞧着秦陵落此番光景更是千百个瞧不上,真是没有大出息的东西!眼看着就要熬出失宠的阴影了,又在这种时候惹出这种事,但瞧不上归瞧不上,该有的补救的说辞还是要说的。
“秦妃诸事一向以皇上为重,怎的这次却这般不谨慎?惹出如此事端来?”
秦陵落亦是七巧玲珑心,马上就明白了太后的用意,止住了抽噎,美目含一汪眼泪,仿佛安然承受。
“臣妾只是惦记皇上爱吃鱼,这两日皇上深受伤病所扰,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臣妾心下焦虑,便顾不得许多,只是想让皇上开心一点,所以特意亲自下厨煮了鱼,可谁知.。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现在也很是担心,还请.。还请太后降罪!”
太后凝神片刻,缓声道:“算了,事非有心,也是难为你了。看在你也是一心为了皇上着想,不深究其责,但是皇上此番如此也确实有你的问题,不可轻饶了。这样吧,哀家做主,皇帝没醒的时候,你就留着贴身伺候吧!桂嬷嬷,吩咐下去,命内侍宫娥都不得进来打扰,也好让秦妃专心伺候皇帝。”
桂嬷嬷答应了一声,吩咐下去,然后又转回了太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