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烟火之后,梁璧在夏月的再三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回了王府。
红情绿意陪着夏月回到了明月苑。
红情绿意显然还沉浸在美丽的烟火之中,恍恍惚惚的,的确,在古代,要何其有幸,才能欣赏到如此美轮美奂的烟花。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红情绿意不停地喃喃自语。
夏月看着二人梦游般的神情,好笑地摇摇头,伸手轻轻掐了一下二人的脸蛋,“天亮了,该起床了。”
二人回过神来,嗔怪道:“小姐真坏,就知道取笑咱们。”
“谁让你们成了呆头鹅,我不这样做,只怕你们还醒不过来。”夏月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小姐言之有理。”红情状似无奈地说道,想到刚才绚丽的焰火,忍不住发表感慨了,“小姐,烟火真的很美,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王爷对小姐真好!”
“是啊,王爷对小姐真的很用心。”绿意也连连点头附和道。
“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究竟被梁璧那厮灌了什么迷魂汤,如此替他说好话?”突然,阴沉的男子声音响起,因生气声音显得特别森冷,简直如地狱的勾魂使者。
夏月主仆三人吓了一跳,循声望去,更是目瞪口呆,来人居然是赵信。
只见一袭玄色长袍的赵信一脸怒色地立在院子中央,双眼冒火,瞪着红情绿意二人,“你们的小姐是赵国的太子妃,你们是赵国的子民,居然在月儿面前替梁璧说好话,吃里扒外,该当何罪?”
红情绿意二人回过神来,吓得“扑通”一声,双双跪了下来,“参见太子殿下。”
“还不快滚!再有下次,绝不轻饶。”赵信怒斥道。
“是,奴婢告退。”红情绿意二人仓皇退出了明月苑。
红情绿意出去后,偌大的明月苑只剩下呆立台阶上的夏月与站在院子中央的赵信。
夏月到现在仿如梦中,简直不可置信,会在这里看到赵信,在西京城里看到他。
赵信痴痴地看着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熟悉的容颜,一如既往地倾国倾城,光彩照人。月儿,真的是你吗?这次该不会又是做梦,梦醒之后,你又消失不见,如果真的是梦,就请永远做下去,永远不要醒来,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赵信,你怎么来了?”夏月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确实是赵信,轻叹一声,打破沉默,问道。
赵信突然快步向夏月跑去,展开双臂,把夏月紧紧地抱到怀里,柔软的身躯就在他的怀里,是如此真实,刹那间,他感觉自己长久以来空洞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原来,他的心并不像自己想像当中大,大得能装整个天下,其实他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装下眼前的这个女子,失去了她,他的心就死了。
此时此刻,是他这辈子以来最满足的时刻,他贪婪地呼吸着夏月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这样抱着夏月,天荒地老,沧海桑田,该多好啊!
“月儿,月儿……”赵信不断地低声呼唤着夏月,双手越抱越紧,紧得似乎要把夏月溶进他的身体里,与他合二为一。
夏月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来了,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赶紧说道:“赵信,我快窒息了,你快放开我。”
赵信这才稍稍松开了一些,却依然抱住夏月,舍不得放开她。
夏月心中一酸,既然情已断,何苦再来纠缠,又让彼此痛苦呢?
如此想着,夏月不禁怨恨交加,冷声说道:“你我之间情缘已了,你又何必再来寻我?”
闻言,赵信双手又是猛然一紧,“是谁说咱俩情缘已了?休想。这辈子,不,生生世世,你注定是我赵信的妻子,谁敢阻挡,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夏月冷笑一声,“说的比唱得还动听,之前,为了你赵国的江山,不是你主动放弃了我吗?现在又来说如此冠冕堂皇的话,真是笑话。”
“月儿,你这番话,就像一把利刀,在凌迟我的心。”赵信痛苦地闭上眼,“之前,我的确是为了赵国江山,把你放到了第二位,但是,这只是缓兵之计,你要相信我,我从未打算真的放弃你,如有半句虚言,我愿天打五雷轰。”
“是吗?”夏月冷声说道,“如此说来,在你心中,我始终比不上江山重要,也许将来,你会再次为了江山而舍弃我,我心脏脆弱,承受不起一次又一次被你舍弃的痛苦,所以,请不要再来纠缠我。”
“月儿,你听我说。”夏月开始挣扎,想挣脱赵信的禁锢,赵信赶紧用力环抱,“之前,我确实有负于你,但从此以后,请相信我,我再也不会舍弃你,任何情况都不会放弃你。”
夏月不愿相信,冷哼一声,“是吗?如果因为我而让你赵国灭国,你还会选择我吗?”
“我会。”赵信毫不迟疑地回答,“哪怕是万劫不复,我也会选择与你一起下地狱。”
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怎会那么容易修复?夏月淡然说道:“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无法回头。好马不吃回头草,也许上天注定我们有缘无分,就不要再勉强了。”
“不要再勉强?”赵信松开夏月,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难道你如此快就变心了?真的爱上了梁璧?所以你今天和他打雪仗,堆雪人,玩得如此开心。你甚至让他亲手给你插上步摇。你可知道,站在远处的我,心在不停地滴血,恨不得上前来将他触碰你的那双脏手砍下来喂狗。要不是柳风在一旁死命拉着,我一定会冲上来杀了他。”
夏月看了他一眼,“原来你早来了,都看到了。”
赵信冷笑一声,“是啊,我也怨自己来得太早了,亲眼目睹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而我却无力阻止,只能任自己的心不停地淌血。”
夏月看着赵信,冷冷说道:“我爱谁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你无权过问。”
“与我无关?”赵信红着双眼,大吼出声,“除非我死了,不,哪怕我死了,我也会缠着你,你永远都别想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你永远只属于我。”
如此霸道自私的男人,夏月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嫁给你,不能嫁给别人?”
“当然。”赵信斩钉截铁地回答。
“凭什么?”
“就凭你被我亲过,触碰过,你已是我的女人了。”赵信理直气壮的回答。
“我又没有失身于你,更加没有与你成亲,所以,你无需在意。”夏月不以为然地回道。
“我无需在意?”赵信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月,“在你眼里,清白就如此不值一提?难道你也被他亲过了,摸过了?甚至失身于他?”赵信越说越激动,握着夏月双肩的手越来越紧,似乎连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夏月疼得直吸气。
见赵信一副发现自己红杏出墙的架势,夏月气极了,口不择言地大声喊道:“是啊,我被他亲过了,摸过了,失身于他了,都与你无关。”
话音一落,万籁俱寂,二人之间,陷入了可怕的沉寂,静得夏月似乎能听到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的声音。
话一说完,其实夏月就后悔了,何必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不必这样刺激赵信,毕竟,两人曾真心相爱过。悄悄抬眸看向赵信,只见他像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自己,眼神涣散,没有焦距,如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活死人一般,了无生气。
“其实我……”夏月吓呆了,开口想解释自己刚才只是胡说,没想到话未说完,眼前一暗,赵信的嘴唇已压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赵信发疯般地疯狂吮咬她的嘴唇,狠狠地撕咬,碾磨,不一会儿,夏月嘴角一咸,原来她的嘴唇被赵信咬破了皮。这还不算,赵信粗暴地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他的舌头趁机钻了进去,在她口里横冲直撞,纠缠着她的舌头。
夏月吓懵了,定睛看去,只见赵信双眼通红,目光阴冷,脸色铁青,看向自己的目光冷若冰霜,毫无一丝柔情与怜惜,纯粹是在发泄与蹂躏。
两世加起来,都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夏月又羞又恨,双手用力胡乱锤打着赵信,牙齿对准赵信伸进来的舌头用力一咬,赵信吃痛,暂时放开了夏月,夏月怒骂道:“混蛋,你快放开我。”
赵信依然没有松手,冷冷地看着她,“没想到你如此不自爱,简直就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既然你自甘堕落,我又何必怜惜于你?你如此饥渴男人,今天我就成全你。”
话一说完,赵信又欺身上前,嘴唇又狠狠地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