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第一抹阳光洒在脸上时，我感到特兴奋。新的一天的工作又要开始了。我草草地吃了点早点，便走向办公室，开始有序的备课工作。
栾主任跨进办公室，看到我在认真备课，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我感觉他总想要对我说什么，欲言又止。我半开玩笑地说：“栾主任，今天我有喜事吗？”栾主任有点城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笑了笑，走开了。我搞不清他既摇头又点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给小倩写信的事他有所知晓？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他和小倩一家相处得很好，平常经常去她家闲聊，也许小倩向他打听我的一些情况，也许小倩把我写给她的信掏出来让栾主任看，也许她家对我给小倩写信甚为反感，在栾主任面前指质教师的不是……这些皆有可能。要是这样的话，我可算脸丢尽了。那个时代，有自由恋爱的，有写信表达爱意的，但为数不多，在农村仍以媒人介绍为主，自由恋爱的，写信求爱的被视为不正经，就是成功的当中也会遇到很大的阻力，要走很多曲折的道路，农村的世俗观念仍留有封建思想的影子，想改变还得有一个时间的过程。无论怎样，总得要工作，不去想得太多了，我平静下心来，继续备课起来。
一节课下，栾主任让其他老师叫我到教导处去一趟。看来真有事找我，业务上的事还是其他事，我暂时猜不着。我没有想得太多，径直地朝教导处走去。当我跨进教导处时，栾主任礼貌地站了起来，让我在长椅上坐下，接着他找了一只茶杯倒上热茶放在我面前，我感激而礼貌地接过茶杯，轻轻地呡了一口。栾主任用试探地口吻问我：“你对象找好了吗？”我笑了笑，摇了摇头。他笑了，问我：“高小倩，你认识吧？”我一下子脸红了，看来小倩真把那事抖出来了，这小倩，你怎么会这样呢？我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有点认识，但…但不是很熟。”“噢，这很好，我还以为你们不认识呢。 你认为她咋样？”栾主任真的在试探我。“模样挺好的，但我对她不熟悉。”我表现出一无所知的茫然的样子。栾主任介绍说：“她人挺好的，今年才十九岁，高中生，挺有文化的，要不让我给你介绍介绍？”我对他上次介绍无果有点不信任了，摇摇头说：“我还小，以后再说吧。”栾主任也可能预料到这点了，忙向我解释：“上次给你介绍我的表侄女我是放在心上的，也去了她家了，只是她父母不想把女儿嫁出去很远婉言谢绝了，我不好意思告诉你就一直没对你讲。你很优秀，我会帮你介绍对象的，我在家想了许久，尽可能帮你物色配你的女孩，掂量来掂量去，有一个女孩和你般配，她就是高小倩，品貌双全，我认为你俩比较合适，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我谦虚地说：“她人漂亮，又有文化，能看上我吗？”栾主任笑了，反问我：“没有自信？”我点了点头。他传导方法了：“她是人，不是神，女孩子也是有情感的，只要你真心追她，她会感动的。”我摇摇头，垂头丧气地说：“我和她又不熟，怎么去追她？”“你呀，动动脑筋，做任何事都事在人为，只要付出努力，没有做不成的。”不凑巧，就在这节骨眼上上课铃响了，我还有课，只好说句客套话：“感谢主任关心！”站了起来向他告辞，他让我先上课去，以后再和我聊。
一天，那个叫小东的同学塞给我一样东西，我知道那是一封信，肯定是小倩写给我的。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速地向宿舍走去，刚到宿舍门口碰到刘老师，险的撞个满怀。他看到我惊魂不定的样子，问我：“你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到宿舍找一样东西。”“是不是东西弄丢了？需要我帮你一起找吗？”我忙摇头说：“没什么的，不烦您了。”刘老师一脸诧异，摇了摇头走了。
我待刘老师走远后，立即进宿舍，急忙掏出那封信笺，拆开来一看。啊？我惊呆了。
信不是高小倩写来的，是小东的姐姐写给我的，出于对对方的尊敬，总得看下去。
看后我叹了一口气，没什么的，她只是请我对她弟弟学习抓抓紧，说小东不懂事，贪玩，不肯做家庭作业，她请我帮助管教管教，说老师说话最管用，最后说了一些客套话，说哪一天有空，到她家做客，没有什么弦外之音，我放心多了。我想不需要再回信了，至于小东的学习我肯定会抓紧的。哎，虚惊了一场。
小倩，你真是的，干吗不给我回信呢？我给你的信是信吗？是敞开心扉的告白，是对你的示爱，你感觉不出来吗？你真的不看好我？认识认识接触接触总可以吧？拒我于千里之外，有点残忍吧，再说谈或不谈你总得有个回话？你让我蒙在鼓里吗？罢了，罢了，人家并没把你当回事，女孩的心思你怎么也猜不透。
深秋逼近冬天，天有点寒冷，早晨雾气蒸腾，烟气缭绕，我开始晨跑了。今天我明确了跑的路线，一路径直朝西，有一个地方乃是我情感寄托的地方，我要为之而努力，无论结果怎样，也不管期间会遇到多大的困难需要走多少曲折的道路，我都不在乎，青年人靠的是坚毅和果敢。不远了，那一户人家看到了，我心怦怦地跳着，不怕，不怕，放慢一点脚步，看仔佃点，最好看到小倩，看她什么表情。我开始踱起步来了，等啊等，小倩，快出来啊，还在睡懒觉吗？太阳就要晒屁股了，啊，这一句话好粗俗哎，当着女孩的面说出来会吓着她的，我傻笑起来了。突然，一道亮丽的风景呈现在眼前，河水涟漪，叮咚在响，沿着波纹的方向，一个清纯小姑娘在河码头清洗衣服，我心一振，正是她，小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我心中的太阳，我为之苦思无果的心上人。现在她就在河边，不过一百来米，走近她，看她有什么反应。我不去想得太多了，加快了脚步，近了，更近了，她没有注意到我，依然很麻利地清洗着衣服，娴熟的动作，优美的姿态，太好看了。十米远，她应该感到有人跑步吧？怎么不回过头来张望？搞一点小动作，引起她的注意。我随手捡起一小片碎瓦片，砸向河里，嗖的一声，在河边上飘飞好几下，沉下去了，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小倩肩膀一耸，可能吃了一惊，转头向河岸望去，看到我在看她，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是你啊？在跑步吧？”勉强地笑了笑，我点了点头，对她说：“小倩，在洗衣服？”她笑了笑，问我：“早饭吃过了吧？”我摇了摇头，她客气地说：“那到我家吃吧。”我这样回答她：“不了，哪一天请你到我家玩？”小倩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有点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了，只是这样来应付我，她回答：“可能没时间，有空的话也许会到你家去玩的。”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清洗衣服起来。我站在那里有点尴尬了，只好继续朝西小跑起来，但时不时地转过头来看她……
又过了数日，下午，栾主任约我晚上一起去家访，我欣然同意了。放晚学后，我准备到厨房就餐，栾主任示意今晚到外边吃饭，我有点不明其意，这不是让家长为难吗？不好意思对他讲，心想仅此一次，还是跟他去吧。于是我走到自己的宿舍，对着镜子稍作一些整理，然后坐下来看起书来。不一会儿，栾主任约我出发了，我们一边谈着一边走着，谈的是工作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但看得出他对我挺关心的。在他不经意时，我问他：“今晚，到哪一家去家访？”栾主任摇了摇头，说：“今晚不去家访了，我把你带出来让你见一个姑娘。”“啊？”我诧异了一下，脸上发烫，一下子红了。“青年人不要不好意思，见见面，互相接触接触，自然而然就有感情了。”我试探地问：“姑娘叫什么名字？”栾主任一边走一边说：“你可能见过她了，她说她认识你，既然认识那很好。”我猜出来了，肯定是高小倩。我一阵欣喜，知我心者，栾主任也，栾主任，你太伟大了。我尽量抑制亢奋激动的心情。栾主任关照我，到人家去，该说话的要说话，尽量不要拘束，说现在的姑娘不一定喜欢老实人，老实而窝囊，姑娘怕跟了他多担一些担子，她们还是喜欢个性张扬有魅力的男孩子。我也知道，有些想法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一样的，就说我吧，喜欢清纯靓丽的，洋气—点的，至于勤劳啊善良啊在其次，人的秉性可以改变的。一个女子，身大力粗的，长相不佳，谁看了谁都嫌弃。女孩子也一个样，她首先看眼缘，其次才看其他方面，如果一个男孩和她在一起闷声不语，她习惯吗？我笑了起来。
栾主任看我高兴的样子，自然轻松多了。我还是不放心，问他：“你告诉我，她是谁，好吗？”“你说你认识她的，难道有假？”栾主任反过来问我。我告诉他：“我也不会仅认识一个姑娘吧？再说你表侄女我也认识呀？你告诉我吧！”栾主仼不和我兜圈子了，笑着告诉我：“她是高小倩。前两天我在她父母亲面前介绍过你，两位大人点头默许，同意让你和小倩见见面，互相接触接触。”我打断了他的话，问：“那小倩有啥意见？”“她没作声，看来她想和你谈。” 其实我已猜出是小倩了，只是出于好奇，在试探栾主任。也许高小倩早己打听我的情况了，相信栾主任在她一家面前说了我很多的好话。对方同意见面虽不能算认可，但总比见不着而胡乱猜测强上百倍。我尽可能在表现出平静的样子，问栾主任：“小倩就没问些我的情况？”栾主任有点诧异了：“她怎么好问道？是不是你和她正在谈恋爱？”我摇头说：“没有，真的没有。”接着，我解释说：“有一天晚上看电影碰到的，仅是招呼招呼而已。”“我感到你俩般配，做个媒人，帮你俩撮合撮合。”我连声感谢栾主任，他笑了。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我们就到了小倩家。她父母见栾主任光临，立即迎出来，礼貌地客套了一番，把我们引进客厅。也不能算是客厅，农村人没那么讲究，平常吃饭的地方。栾主任坐下后，也示意我坐下来，并向小倩父亲介绍了我：“这位是刘老师，这学期在我所在的这所学校工作。”小倩的父亲看了看我，问我：“工作多长时间了？”我回答：“工作还不满两年。承蒙栾主任各方面的关心照顾，工作还行。”栾主任打断了我的话，在小倩父亲面前继续夸起我来：“我的这位刘老师有水平，高考差二分落榜后，自学成才，以优异的成绩考进教师队伍。教育上靠的就是这帮年轻人，我相信刘老师前途无量。”小倩父亲点了点头，也许算是赞许吧，但也依然很沉静。这时，栾主任示意我掏出烟来，这是栾主任让我到小店买一包烟，说她父亲会抽烟。我慌张的掏出烟来，递给小倩父亲，也给栾主任一支，其实栾主任不抽烟，他也接过去了，不知为什么我手有点发抖，正要掏出火柴帮他们点上，小倩父亲已划着了火柴，给栾主任点上。我倒吸了一口气，要不然我手抖点不着可就难堪极了。接下来他们谈了一些农活方面的事，与我无关，这才让我轻松许多。我没有听他们说话，站了起来欣赏贴在墙上的字画。
小倩念书时得了不少奖状，从小学到初中几乎每学期是三好生。和她比起来，我就差得远了。小学阶段与三好生无缘，只是在初高中才赢得这样的荣誉，而且还间断过。我更加的羡慕小倩起来了，她称得上才貌双全的农家优秀女孩。现在她到哪里去了？天要晚了，劳动也该回来了吧？害羞？不会吧？我们认识。我给你写过信，你干嘛不回信给我？为什么要让其他的女孩知道这件事？我很不解。现在到你家来了，躲我也来不及了，既然看上你，我就认定你了，我不信，我不能赢得你的爱情。虽然你父亲板着一副面孔，现在有些惧怕，但不久的将来，我会让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我是个好女婿。
两位长者都善于言辞，一套一套，章理有序，滔滔不绝，我佯装毕恭毕敬地听着，其实心早己飞到小倩那里去了，思念的心结谁能知晓。小倩啊，小倩，你心真够狠的，不但不回我信息，还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存心的吧？待把你心收进来时，好好地“收拾你”。
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喊声：“妈，我回来了！”小倩回来了，在厨房里帮她妈忙活着。她妈肯定把我来她家的事告诉了她。我多希望她把我带到她房间好好谈谈，可她没有这样做，把我搁到一边，这些以后再找你“算帐”，我想笑又不敢笑。又没过多久，小债大哥大嫂也回来了，大哥看到我很热情，并不像上次三个女孩说的那么耸人听闻。小倩大哥，脸虽黑了点，但很慈善，面带笑容，彬彬有礼。
一家齐了，小倩她父亲把我和栾主任请进厨房就餐。晚餐搞得挺丰盛的，小鸡炖烫，红烧鹅肉，油焖茄子，鸡蛋炒大椒…色泽鲜艳，香味扑鼻。要是在我家，我早开始解谗了。第一次在女方家，而且是在我喜欢的小倩家，一定要注意形象，尽量做到儒雅一点，留给这一家一个好的形象。虽不是宴席，但这一家很懂礼节，把我请为上席，我受宠若惊，有点为难，开始推让，栾主任示意我坐下，我只好乖乖地坐下来了。小倩大哥陪的我，小倩坐在我正对面。席间，小倩妈和大哥不停地把好肉夹到我碗里，我不好意思推辞，只能勉强的“享受着”，小倩不作声，低着头干巴干巴的刨饭，我真挺心疼的。放心，嫁过来我会心疼你的。
晚饭后，小倩大哥把我领到堂屋看电视，14英吋黑白电视机，在当时还算小有点层次的家庭才买得起，我家还没有呢。大哥调好台后让我看，然后走出去了，临走时还把门带上。约摸十分钟左右，小倩推门进来，我忙站起来，她莞尔一笑，叫我坐下，我很听话，立即坐了下来。她轻轻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拉亮电灯，同时把房门虚掩了起来。不想和我谈谈说说吗？小倩，你也真是的，我又不是豺狼，有那么可怕吗？啊，我想错了，她关了灯出来了，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毛线和针。她会织毛衣，很好，待空闲里请你把我也织一件。开始，我俩谁都没说话。我很希望她逗我说，因为我写过求爱信给她，我希望她能接受我对她的感情。她始终不开口，我不能就这样冷场下去，这个机会一旦错失，将后悔终生，要知道，什么是幸福？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谈知心的话就是幸福。现在幸福就在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这个最佳的时间点上不来争取，待到何时呢？万事开头难，开好头是成功的一半。我立马想到张贴在墙上她得的奖状，赞赏地夸道：“小倩，你得了很多很多的奖状。”小倩并没有引以为豪，一边织毛衣，一边叹息道：“又能怎么样呢？它不能当饭吃？”看来小倩念书没出头有点屈苦屈难，也是的，那年月想读书跳出农门比登天还难。我有点尴尬，这个头开的非我想象的那么好，我这场嘴，怎么想不出一个有趣的话题来呢？小倩有文化，应该谈得来。于是我话锋一转，问她：“给你的信收到了吧？”她这才抬起头，狠狠地瞪我一眼，嗔怪道：“怪你想得出来，难为情死了。”“我给喜欢的人写信有错吗？”“不知道。反正我被人家笑话死了。”小倩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你信给别人看了吧？”我开始追问了。小倩抬头望了望我，说：“我没有那么傻，倒是你一点不会动脑筋。怎么交给小东带给我，是他泄露了，她姐孙艳看了。”“啊？”我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这小东，怎么会这样呢？"小倩温柔起来了：“别自责了，以后注意一点就行了。”我点了点头，她笑了，笑得很甜。我问她：“你大哥知道这件事吗？”她摇了摇头，我这才知道那三个小丫头骗子把我说得毛骨悚然，原来是存心捉弄我的，我和她们不熟啊，干嘛要这样做的？难道和小倩有什么隔阂？不像啊，我不得其解。问小倩：“你和孙艳她们处得咋样？”小倩说：“都是挺要好的姐妹。”突然她意识到什么，反过来问我：“看来，你和她们挺熟的吧？问得这么详细，你不会看上她们当中的一个了吧？”我忙解释：“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瞧你这样子，吓的，看来心里有鬼。”说完抿嘴一笑，特别好看。我有口难辩，心想在聪明女孩子面前，你说话一定要小心谨慎，不然对方一句话，说得你哑口无言，多没面子。（在这里说句后话，我这老婆小倩说话做事雷厉风行，你答应的必须要做好，承诺过的一定要兑现。）我有了应付的招术了，这样对小倩说：“我把信写给谁的呀？”小倩一下子脸红了，喃喃自语：“肉麻兮兮的，怪你想得出来！”我笑了。就在这时，栾主任和小倩父母还有她的哥嫂陆续跨进来。栾主任叫我站起来跟着他现在去家访，我说好。他们一家还想挽留我们，被栾主任婉言谢绝了。小倩他爸把我们送到围门口。
其实，我们没有去家访，径直回学校去了。一路上，我仍在回味着和小倩对话的场景，感受着和心爱的女孩子在一起聊天的快乐、幸福。栾主任突然问我：“小倩，你相得中吗？”我当然相得中，我早就爱上她了，只不过你栾主任不知道罢了，但我也注意一些说话的方式方法，完全倒出来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话到嘴边留半分，也许更显得有深度。我回答道：“人嘛，还算可以吧，我本人嘛，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过两天，把她带到我家让父母见见？”“你想得倒好，八字还未见一撇呢，带你家去，想得美？”栾主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一头乌水。有时不得不放下所谓“尊贵”的架子。我试探地问道：“你没把这件显开来谈吗？”“今晚谈的多了，老爷子老古板，问这问那的，有的我很难回答。”“她父亲问些啥？”我急切地追问着。栾主任轻咳了两声说：“你工作性质呀，在家排行老几啊？底下还有兄弟吗？家境怎样？有象样的房子吗？”我不放心地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他道出了许多，但有一些也带有虚构，他说：“我说你是县招录考试为聘用的民办合同教师，工作还算稳定，家里经济还好，两个哥哥都混的不算，砖瓦房，自立门户了。说你家房屋在当地也是在数的，说你的弟弟还在念初三，成绩出类拔萃，明天考小中专没有任何问题。我特别介绍了你，说你要强上进，正在积极备战，看来明年高考不成问题。”“她父亲听了是什么反应？”我更不太放心了，依然追问下去。他站到我这边说话了：“老顽固，封建思想很浓，不住地摇着头，说不合适，不合适。”我有点生气了，自言自语道：“他女儿是天仙吧，要嫁什么样的人？”栾主任狠狠地教育了我：“青年人可不许这样说话，对方听了，一百个和你翻脸。要学会沉得住气，哪有一帆风顺的？再说我不是还在做他的工作了吗？放心，这次我会帮你撮合成功的。”栾主任真是好人，我打心眼里感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