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比较安静。”柯莱蒂靠着一只摆放着书还有一些装饰品的柜子。
“啤酒?朗姆?或者可乐还是都来点?”
“嗯..有没有橙汁?”
“有,等等我。”赫利尔斯说,接着出去,外面的吵闹暂时传进来又被隔绝。柯莱蒂打量着这个类似于书房或者杂物间的房间,但是要说杂物间应该会比这个小一点。
这个房间没有开灯,但是客厅和室外的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房间里就是深蓝色的。
赫利尔斯回来了,一大杯橙汁还有水果和饼干。他把托盘递给柯莱蒂,女生接过放到桌上,然后自己坐在桌上,右手举着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桌子正对的墙。
“这儿有一幅画。”她说。
“嗯,看过,这房子的主人的收藏。”
“今天举行派对的那对情侣?”
“不,他们租下的房子,屋主人一家在美国,房子租给了伊格尔他们。”
“哦。”柯莱蒂点点头。“你们是朋友,或者只是正好被邀请?”柯莱蒂关于很多社会生活的经验都是从书籍或者电视剧里学来的。通过看电视,她才知道去参加派对有可能理由远到例如是某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举办的。
“算是朋友,又不太近,伊格尔是给卢卡斯和安东尼发邀请的,顺带叫上了我们。”
“人多热闹,不过我到现在还没看见两位正主呢。”
“正主?”赫利尔斯没听懂。
“哦,就是你说的伊格尔和格伦,他们是一对男同吗?”李山泽听名字听不出那个是女生。
“不是,格伦是女生。”
“哦,名字倒不太听得出来。”李山泽说,想起刚上高中的时候别人觉得她的名字也莫辨男女。
“待会出去带你见见他们,伊格尔是利兹大学的学生,格伦不是,不太清楚格伦是做什么的。”赫利尔斯又说:“这是一座老房子,有些年头了,房子里还有主人留下来的一些东西,有的照片都没拿走,“他俩因为一些事大吵一架分手后准备回原来的地方住,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这房子估计是回忆起在一起的日子于是就复合了,也许他们还看到了屋主人以前的记忆或者留恋什么的也有感触吧。”
“嗯,他们在这老房子里玩得这么嗨合适吗?”
“不会,他们会打扫卫生的。”
“哈哈,那这么吵邻居生气了怎么办?”
赫利尔斯迟疑了一下,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反正我们安静。”
“有道理。”她点头。
李山泽转头看着画,这幅画是以打开窗户的视角看夜幕下的森林,一轮月亮挂在空中,画上还可以看见窗户和部分窗帘。
“他们带我看过这幅画,”赫利尔斯走到画前,画的下方有一张桌子,桌上摆了些杂物,遮住了画作的一部分。他把部分东西放到一边,画的全貌就出来了,赫利尔斯打开灯,指指右下角。“你看,在画面所展现的这个地板部分上,可以看见字母A和W,是这幅画作者的名字简写,作者叫阿奎那..忘了。”
“阿奎那·加斯帕德(Gaspard)·韦克(Wake)。”
“你知道?”
“嗯,听说过,虽然不太有名,法国的巴比松派画家,他死于一战时期。”李山泽背诵着官方版本,想着阿奎那用过的的名字,什么拉蒙,还有现在的阿奎那·菲兹杰拉德(Fitzgerald)·巴托利,名字都是代号,换来换去还是那么一个不修边幅的哥哥。
“对,屋主人曾特别向伊格尔介绍过这幅画,作者死的时候才二十出头。”
“嗯,还很年轻。”李山泽笑笑。“是真迹?”
“听说是的,我觉得是的。”
“嗯。”她点点头。
“这幅画关灯看上去效果好一点。”
“好啊。”
赫利尔斯关上灯也坐到桌上看画。
“你知道南茜·韦克吗?”赫利尔斯问。
“知道,二战时期的传奇美女间谍,为反抗德国纳粹作斗争,被称为‘白鼠’。为什么突然问她?觉得她有可能和阿奎那·韦克是亲戚吗?”
“没有,只是正好同姓就想到了。我以为这会是一个冷门,知道的人不多。”
“呵呵,我正好在一本杂志的文章上看见过。”
“哦,”赫利尔斯看着画中的森林,“我觉得阿奎那·韦克之所以名气不大是因为死得太早,不然会有时间给他有所作为。”
“嗯,我也这么觉得。他画的森林是他的家乡枫丹白露的森林。”
“你怎么知道的?”赫利尔斯看上去很感兴趣,他不知道这个。
“嗯..”李山泽偏头想想。“猜的。他的家乡是枫丹白露嘛,然后,虽然一片森林在画上展现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还不是树啊小路偶尔还有动物,但是画家画画总要有灵感和情怀,阿奎那对着家乡的森林创作时就会有对着..比如说我们中国大兴安岭的森林画画时的不同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