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余光犀利落在莫邪身上,脸色一冷,充满警告:“让你来军营,是来协助本王,而不是让你来接近这女人。”骑上马背上,伸出手将她拥入怀里,嘴角扬起一抹不屑,马从军营方向快速奔跑而去。
莫邪斜靠在树荫下,环抱着手,余光落在草丛里那抹鬼鬼祟祟身影,飞刀快速中了那人手臂,“你的演技还真是厉害,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长歌缓缓站起身,手捂住溢出的鲜血,那张清秀无邪的脸上却露出一丝让人寒颤的冷笑,目光一暗,“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目的就是让她尝尝被人侮辱,被人耻笑,被喜欢的人抛弃的滋味。”
莫邪身影快速一闪,手捏住长歌脖子,狡长凤眸流露出一抹警告:“你敢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公子如此激动是所谓何故?因为喜欢上我家小姐?”长歌没有挣扎,现在在她眼里除了报复,死早已置之度外,她确实是有心仪的对象,确实有偷偷私会,但却没做出不雅之事。若不是慕容小小,她也不至于被窦玉抓去妓院,被人强奸,被喜欢的人嫌弃。我怎么舍得小姐死呢?谁都可以死,唯独小姐不可以。
莫邪眼底闪避,眯了眼眸,手上力度用力一捏,“就算喜欢王妃,那又如何?”
“我可以帮助公子从姑爷手中夺走小姐,公子意下如何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长歌拔出手臂上飞刀,丢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痛处,眼底一闪而逝的诡异光芒,而此时嘴角勾起神秘笑意。
“你的意思,要我当做没这回事?”莫邪心一颤,而眼前这个看似一脸无害的小丫头,内心却诡计多端,不知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是……他的心却不禁想向着长歌,他想得到慕容小小,欲望心让他几分犹豫不决。
叶长歌撇嘴轻笑,以前她太过单纯,一心以为找了个好小姐做靠山,能替她找个好婆家亲手送她出府。可是……自从那晚后,她终于明白,单纯只会被人利用,被人当做出气筒撒气。让她身败名裂,这些都是她那个好小姐恩赐的,既然是慕容小小先对她不忍,就别怪她对她不义!必须不惜一切手段,夺走慕容小小地位,甚至是王爷……
“公子如果真想得到小姐的心,就必须学会‘失忆’。”长歌脸上笑意逐渐加深,走出草丛,靠在树荫下,目光昂望着朦胧月光,“奴婢一直在小姐身边服侍着,小姐如今已把奴婢当做亲生妹妹对待,一直对奴婢有亏欠。所以就算公子说出真相,公子认为小姐会相信公子的话呢?还是相信奴婢的话呢?”
她的口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莫邪神色一紧,虽然不知道她跟慕容小小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却没想到这丫头把他的心看得如此通透,几度让他心摇晃不定。
看向长歌,不禁苦笑道:“难道你就想利用王妃对你的信任和亏欠,对她做出不义之事?”
叶长歌眼瞳一深缩,快速转身,手臂按住他脖子,眼色一狠,他不该挑起她的痛处,眼波里流转着怒色,“是她欠我的,是她毁了我清白之身,我怎么舍得杀了她?要她亲眼看着喜欢的人是怎么被人夺走,要她身败名裂,相信公子不会傻到去揭发我,我们各自都是为了利益,难道不是吗?”
莫邪闪神,深深的看着叶长歌,没错!利用这丫头,夺走慕容小小,从第一眼看到慕容小小时,他便开始暗暗倾心,嘴角勾起一抹弧线,“那就拿出你的本事。”
她瞳孔一紧,脸上愤怒转化为喜色,带着一丝诡异微笑,“那就请公子拭目以待。”眉心紧皱,手上血液溢流而出,转身朝着回营走去。
月光洒落在阴暗的竹林里,一阵轻风微微掠过,那头墨发随风飘逸,黑瞳闪过一丝阴狠。
军营内不断有士兵巡逻,几处帐篷外忽闪忽灭的烛光,天边一道光线。
“王爷,不知招奴婢来,有何吩咐?”叶长歌一袭风衣包裹着,随着士兵走进了王爷帐篷内,只见段子轩坐在木桌上,摆放着几碟小菜,有五坛倒在桌子上的酒壶。
段子轩闭眸吸了一口冷气,手里拿起酒壶,一口往嘴里咽下,一阵酸辣的灼热感划过喉头,桌上小菜丝毫未动,眼神迷离异常,俊美脸颊上染着一道晕红,显然喝多了。
目光飘落在长歌身上,指着长歌摇晃道:“说!王妃是不是跟莫邪有见不得人的事?当时你在哪?”据他所知,打从小小嫁进王府,长歌总是形影不离,可是今晚却小小却跟莫邪两人独处,衣衫不整,难免让他怀疑。
叶长歌目光深锁着王爷晕晕沉沉的眼眸,嘴角当即扬起一抹不易发现的邪笑,王爷之前痴呆,但现在可是统领一方霸主,这么优秀又出色的男人,日后很有可能当上皇帝。
小姐,你先对奴婢不仁,就别怪奴婢不义。
“王爷,奴婢不知道王爷所说何意,奴婢只知道,小姐说要洗澡,可是却不让奴婢打水,说是要去远处一片湖水洗澡。奴婢当时说要陪小姐一同前去,怕那里经常出路军人,可是……谁知道小姐说想图一个安静,不让奴婢陪同,当时奴婢就很早回军营休息,王爷若不信,可以问军营里的人。”
闻听这番话,万全跟慕容小小所说两回事,难以压抑住心头怒火,原来……她一早就知道莫邪回来军营,好让他们两个有独处机会?
越想越怒火,一罐罐酒一瞬间一扫而空,瞳孔一紧,一丝怒色划过眼角,随即扬起酒坛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