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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与君一席谈

【最乐之事】读书,最乐之事,而懒人常以为苦;清闲,最乐之事,而有人病其寂寞。就乐去苦,避寂寞而享安闲,莫若于高士盘桓,文人讲论。何也?“与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既受一夕之乐,又省十年之苦,便宜不亦多乎?[清·李渔·闲情偶寄]

我们的所谓聚餐吃饭,我们的喝茶品茗,我们的棋牌房之约,除了本身的快乐之外,其实都有着一种聊天的快乐,而这种快乐无法用一个小时多少钱来衡量的。

一千年前的那个月亮,和我今天站在阳台上看到的那个月亮,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秦时明月汉时关,床前明月光,月上柳梢头,这些能够脱口而出的唐诗宋词,大约能够说明我们对月亮的认识吧,而这种认识就是来自于认字读书,来自于文学对我们的熏陶。所以不管地球人是不是乘登月火箭跨出了人类的一大步,而我们看到月亮,好像能想得起来的,也就是类似的唐诗宋词了,这跟吃多少月饼无关,也跟你记忆的好坏无关。

自从有所谓七天长假之后,我的生活反而更加趋向平静和清闲。好像飞机、火车和自驾游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喜欢阳台上一坐,有太阳晒太阳,没太阳就看看书和杂志,更多的时候是随便翻翻,基本是看过即忘,偶有感兴趣的人和故事,在和朋友相聚时我便会复述一番。我觉得让朋友体验我的阅读经验,好像我的快乐又多了一分似的。而朋友们又有跟我不一样的阅读体验和信息渠道,如此一交流,不敢说碰出火花来,至少谈资是有了。我倒并不想说,信息就是生产力,谈资就是润滑剂,但是如果生活中没有了阅读,不管是纸上阅读还是网上阅读,那这世界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也许视力会更好,腰椎颈椎也会更健康,而家里的书房(或者干脆不要书房了)会更整洁,个人的零花钱也会多出不少来。最近我最为感动的一件事,是女儿有一天翻开她的语文课本,给我看一张巴金在书房里的照片——我和巴金能有什么可比的呢?谁知女儿说,你看你看,巴金的书房比我的还乱!这是一句如沐春风的话语。可想而知,女儿也是一个不善整理屋子的人,在“乱”这一方面,她跟我也有得一拼,因此她完全站住了我的一边,还搬出了巴金来安慰我。于是我也能聊以自慰了,书屋里的这一堆“废纸”我尚有传人吧。

与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这个话说的是谈天或者叫坐而论道也是有很大的快乐的。这个话可以有好几种理解。

一种是说君之难求难遇。一般情况下,此君的学识谈吐肯定在本人之上的,起码也要是同等级别的,这样的对话才可能碰撞出火花来。或奇闻轶事,或点拨人生,迷雾中见太阳。

一种则说明了读书的无聊无趣,十年寒窗,竟不如一高手的一夕之谈,可见我们的那种教育法是何等的失败。但是高手又非常难求,而且他们的脸上往往没有标签。在以前可能是一贫僧模样,在现在也可能是凡夫俗子,未必就是大学教授电视上混个脸熟的那一种,这些人你最多听听他们的讲座看看他们的书,未必能通宵对谈。

当然了也有人会说,只有经过了十年寒窗之后,才有可能与君一夕谈的,否则你可能连听都听不懂,更不要说与君对谈了。用今天的话来说,基础教育还是要抓好的,否则怎么可能提高呢?

凡此种种,说明与君谈话聊天是有很大的快乐的。这我们也可以理解了,我们的所谓聚餐吃饭,我们的喝茶品茗,我们的棋牌房之约,除了本身的快乐之外,其实都有着一种聊天的快乐,而这种快乐无法用一个小时多少钱来衡量的。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次聚餐当中一言不发,把气氛搞活

跃了,有时比美食更有回味。喝茶打牌更是这样,哪怕是交流一下小道消息,互换一下手机上的短信,或者共同说一个大家感兴趣的人,虽然不能说胜读十年书吧,但也点确是别有一番快乐的。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们说人家的绯闻,说人家的低级趣味,然后不知不觉中,自己的低级趣味也挥发了出来。因为挥发总比压抑要好。当然,把趣味分为高级和低级,以为钱钟书傅雷这些知识分子说的话便是高级,以为三陪小姐的聊天便是低级,这个话我本来就是不敢苟同的。有一个例子是,民国时期浙江白马湖作家群中,夏丏尊、丰子恺他们互为邻居,有时他们自己打趣地说,他们是在说“夏刘”话的。

当然我也想成为一个行动分子,我也知道我应该更多地跟飞机、火车和自驾游发生关系,我对行万里路也兴趣甚广,特别是在一些小的乡镇里,就让我站在路边看看行人,我都觉得很有趣了,还有逛逛异地的菜场,这也跟逛异地书店一样,虽然总是这么一些书,但是因为某年某月某一天,你在某地邂逅某一本书。这么多的机缘巧合在一起,这便让一本书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现代家居中,书房总是要的,某些带长的办公室,座位后面必是一排书橱书柜。这些“长”做人是否有意思,说话是否有趣(跟为人和政绩无关呵),你只要看看他们书柜里的书便可略知一二。也有不少人的书房,实际上就是电脑房,一台电脑是N万本书啊——这个观点我也是承认的,但是像我这种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人,还是对纸质产品有所癖好的,因为这有个手感的问题,有时摸着一本书你就会觉得很舒服,我把书放到哪里,我在哪里折了一下做了个记号,这些我都清清楚楚,而且我还坚信书中自有颜如玉的说法。好书就是生活中的好女人啊,李渔大约没有这样的比喻,这大约能说明我比李渔还要精神一点,他可能把女人还是当作物质的一面的。

无论是女人还是阅读,都能给人快乐的,所不同的是,书看了之后可以借可以丢,对于我们心爱的女人,则可能是做不到的。那么阅读就更为清洁一些偷闲一些吧。至于说原本意义上的跟高人坐而论道,那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因为现在的高人,既不住在深山里,也一定不会在电视机和电脑上频频出现的,那么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用清闲对付寂寞了。

对了,我把一夕谈改成了一席谈,没办法啊,明天还得起早,所以不能谈得太晚,何况现在QQ啊MSN啊老挂着,有事没事就可长谈常谈的。

【养生小贴士】

喝绿茶的好处

从传统概念上说,茶有驱散疲劳、清思名目、生津止渴、利尿止泻、清热解毒、镇咳平喘和消食减肥等功效。

绿茶是未经发酵的茶,它保持了茶叶的原有天然特性,饮茶后,茶水在体内迅速吸收与氧化,产生浓度较高的碱性代谢产物,中和酸性代谢物质,从而维持血液的酸碱平衡,使人体保持正常的弱碱性状态。日本科学家还发现常用茶漱口有预防流感和抗龋齿的作用。研究表明茶里还含有能杀死流感病毒的成分。

研究还发现,绿茶能明显降低血清及肝脏胆固醇水平,同时还能使动脉粥样硬化指数下降,饮绿茶有助于降低心脏病的发病危险。

绿茶还有明显的抗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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