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出行的样子,下意识的改变的,如果不是心中有着骚狐狸,我怎会把他的话记在心里,改变形象以防被男人看上,当意识到这点后,我的心泛出淡淡的涟漪。
其实紫已经有了娇妻乖儿,我也有了爱我的人,相忘于江湖,给爱一条自由的道路,难道不是更好的结局吗?
既然来到了异世,前世种种被他封印掩埋,我又何必非要追根寻底,要记在心,一死万事休,无论他是死还是生,一切都随他那具身体的消失而消失吧,我与他,如果再见,亦是陌路人,不痛、不爱、不恨!
既然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从此以后,我要活的潇洒,活的自由,活的恣意,活的……随心所欲!总之,努力做幸福快乐的人。
在水中傻傻站了半天,突觉手臂微痒,掀袖一看,好大一个家伙!
一只白白胖胖的虱子正努力的拱在我手臂喝血,靠,难怪觉得身上痒的难受,原来是这些家伙在搞怪,哼哼,敢让小娘见血,让你血债血偿!
“嘶嘶”几声,因赌气在山上钻来钻去造成的脏兮兮、破烂烂的衣服被一只小手“嗖”的甩到一棵高高的树上,“哈哈,虱子兄弟,你就在树上跟蚂蚁作伴吧,小娘我来洗香喷喷的澡了。”
洗呀洗呀我洗呀洗,洗着洗着就想起脑海中的一首洗澡歌:
“小澡盆,摇一摇,三个小鬼都来瞧,我先洗头,后洗脚,然后洗个到腰窝,梁上有个鬼,龇牙又咧嘴,笑声阴森森,姐最爱打鬼!”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姐妹几个喜欢玩水,她们父母怕她们玩出危险,就唱这歌吓她们,后来她们是不玩水了,不过也不肯洗澡了,害得父母郁闷很久,哈哈!
“喂,树上的兄台,怎么说小女子也是女人,偷看这么久,是不是该付点观赏费,算啦,看你也不是有钱人,就把你包袱中的衣服拿几件抵债算了!”我叉腰竖起手指,仰头喊道。
一片紫色兜头罩下,我运气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旋转,落地时已穿戴整齐。挽起过长的袖子,捡了一堆干柴,抖手打出一撮火焰引燃,然后转身到湖边处理刚才“顺手”抓获的两条肥鱼。
待天色渐黑,鱼香扑鼻,闻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终是不忍,抬头嬉笑道,“树上的兄弟,你已经在上面大半天了,是上面的风景太好,还是怕小女子让你负责不敢下来啊?”
一阵衣衫破空之响,火堆边多了个紫色身影,我头未抬,挑起香熟的一条鱼递去,“先填填肚子。”
旁边人毫不迟疑的接过,而后响起轻轻的咀嚼声,一听就知道是素质很高,举止优雅斯文的人,不像我,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地上就多了一条光秃秃的鱼骨头,满足的打个饱嗝,悠然的踱到湖边净手。
在第五声“咳咳”响起后,我叹口气,在湖边寻找柔韧的细草,洗净,让它们在手中上下飞快翻腾,编织出一个简陋的草杯,为防止过快漏水,又寻了一片大而薄的树叶衬在里面,盛了满满一杯水,送到紫衣人手上,“喝点水润润舌头再吃,免得老噎住。”
突然又想到什么,捡起几块石头和树枝,扔向火堆的四周,转身,我嘴角挂起诡异的弧度,笑道,“为避免野兽袭击,小女子布了个简单的阵,兄台可以安心休息,刚才烤鱼的时候小女子放了一味止血药,兄台吃饱后也不用急着出去找大夫,哦,对了,如果接你的人来了,你只要大喊三声‘我是色狼’,他们就能进阵把你接走了!”
咀嚼声突然一顿,半晌后方才恢复,我哈哈一笑,足尖用力,一个飞跃上树,跨在宽大的枝桠上,往后一仰,嘴角上扬,开心入睡。
至始至终,我都没看紫衣人面貌一眼,问我为什么,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想当初,我凭借先天头脑和后天努力,十七岁拿到博士后学位,但这改变不了我色女一枚的事实,心想,“老头老太”的要求已经达到,这会总该让我好好欣赏欣赏美男,谈几次轰轰烈烈的恋爱了吧,哪知,刚走到校门口,就被陪同在二老旁边的英俊男子迷昏了双眼,然后在他的甜言蜜语和温柔宠溺中沦陷,其他异性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中,最后成为他合法爱人,把我色女的愿望扼杀在摇篮中,不过,我甘之如饴!
总而言之,我不想刚一出来就被帅哥迷了眼,免得日后被骚狐狸嗤笑。当然,说不定是丑男。我也肯定,经过忒多事后,我的色女心态减弱了不少,但是,无论人或动物总是对美好的事物有莫名的好感。
至于,把止血草药汁滴入草杯中,那完全是小娘心地善良,不想他血尽人亡!
“乒乒乓乓”兵器交撞声,扰的睡意朦胧的我十分烦躁,该死,好不容易小娘想睡个好觉,怎么就那么难呢,该死,该死,真该死,我气的捶着枝干发泄,树叶似乎也感染了我的气愤,纷纷下坠,向树下火拼的两队人马砸去!
青翠的树叶,如同翩然飞舞的玉蝴蝶,穿插于众人之间,一声鸣响,惊的打斗中人各自靠拢,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彩衣队、黑衣队、青衣队各占一角,数一数,竟有三十人之多。
在几十双眼眸的注视下,我撅着屁股,手脚并用的从树上慢慢退下,途中,几次冷风吹过,总能感觉小屁股凉飕飕的,着地后一摸,噢,马以狗的,原来没穿小内裤!
转头,对上或鄙夷、或不屑、或猥亵、或意味不明的目光,我叉腰成茶壶状,一声河东怒吼,“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再看,小娘挖了你们的眼!”
左手边穿彩衣的队伍中,一猥琐男眼泛****,嘿嘿淫笑道,“好个****的娘们,够不知羞耻的,虽然长得丑了点,不过还是让老子忍不住热血沸腾!二哥,这个娘们留活口吧,让我们兄弟好好爽一爽!”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不屑道:“三当家,这丫头没胸没腰,长得实在不咋地,还没‘翠红楼’端水丫鬟好看呢,上她,还不如省点力气去找相好的爽一爽!”
“啪。”络腮胡生生挨了三当家一巴掌:“说你笨呢还不是一般的笨,‘翠红楼’的相好,哪个不需要钱打发,你真以为是你相好呢,没钱的时候你狗屁都不是,这丫头虽丑,好歹是个女人吧,最近兄弟们手头有点紧,哪有闲钱去逛妓院,把她弄回去,有需要的时候,随时随地供大家发泄、狎玩。什么丑不丑的,灯一吹,拿块布盖她脸上,好歹是个身体!等玩腻的时候再送到妓院也还能卖个几两银子换酒喝。”
“哈哈,就是,就是,小娘子,过来,让爷好好疼你!”十几个猥亵的家伙哄堂附和。
右手边黑衣队面无表情,不说话,也不动手,只是冷冷观看,我示意紫衣人不要插手,扭着腰,迈着猫步,在彩衣队五步前停住,顿时,一股股糜烂夹着在血腥味中,扑面而来。
本人一向有裸睡的习惯,因昨晚有紫衣人在,我才勉强穿上外袍,要不,我会直接用树叶遮身裸睡的,刚睡醒就习惯性犯糊涂,迷迷糊糊爬下树,才想起没穿内衣裤,但那又怎么样,想咱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裸体油画、裸体雕塑,多了去了,虽然咱没有亲自参与,但咱亲自观看过不是!露个屁股算什么,小娘还想晒个日光浴呢!
“不知羞耻!****!”声音好像从青衣队传出。
我勾唇一笑,故作无辜,嗲道,“人家哪里不知羞耻了?”
青衣队有人冷冷出声:“是嫌‘淫宫’那些人满足不了你,想再勾引我们正派人士吗?”
我眉角抽动,靠,嘴真毒,等会收拾你!
“我们要,我们要!”彩衣队人双眼放出狼光,吞咽声此起彼落。靠,原来是“淫宫”难怪如此色,唉,真可悲,想不到我莫安心有一天居然落得要在这些瘪三面前寻找信心!
我扭腰挺胸,向青衣队抛个媚眼,笑的越发灿烂,“这什么话,光身裸体怎么啦,要知道,裸体是什么,不就是在一副骷髅架上添加点血肉吗,有的地方添高点,有的地方添低点,就有了身材曲线的不同,而有的地方少添点,有的地方多添点,就有了男女性别的不同,但归根结底,它本质还是一骷髅!”
“你说骷髅需要穿衣吗?当然不需要,所以,我还穿了件外袍,这已经过分端庄了,不算没有羞耻心!”
“人都说,有本事睿智的人,都是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显然说我不知羞耻的,都是没本事的,要不,怎么看不到我们一样,都只是一副添加了点血肉的骷髅呢!”
“所以说,人与人是有区别的,是不可比的,说我是****荡妇的你,根本是彻彻底底的一只人头猪脑的废物!”
被我手指说了一通的青衣人,“你……你……”了半天,起的手指僵硬,最后口吐白沫,头一歪,气昏了!
靠,真没成就感,我才说了一小半呢,你小子肯定人缘不好,居然没一人管你死活。嘿嘿,活该!
“啪啪啪”三当家鼓掌叫好,“真不愧是我淫三看上的女人,有胆量,口才更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