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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姚家关(1)

34.“那狗日的洋和尚,他究竟想搞啥名堂?”

有意无意间,北教堂和巡抚衙门扯皮的消息不胫而走。

“堂堂的巡抚大人,居然也赖账。言而无信……太没廉耻了!”

“听说,当初还打了欠条的。这下子,看他怎个收场?”

蒋霨远心里十分清楚: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弄钱。没钱,这场纠葛是不好收场的!蒋霨远抬起头,望着衙门里的桌椅门窗、纸张笔墨、花草字画等物件,禁不住悲从中来。那些东西——包括大堂上那秤砣般的、重达两斤的官印,它们现在有什么用啊?

“操他姥姥啊!生逢乱世,我这官儿当得真他妈的可怜呀!”蒋霨远浮想联翩,他恨不得把所有物件都变成银子,然后,傲慢地把它扔给那个姓白的。这时候,他蒋羽瑶就可以迸足了力气,歇斯底里淋漓尽致地大吼几声:滚!滚!我操你姥姥!滚!

最后的那个字,他蒋羽瑶甚至可以彻底放开嗓门,尽量地拉长一些:滚——张茂萱正全力以赴地忙着筹款。

张茂萱一向认为自己朋友多,人缘广,没什么事难得住他。“一万两银子,我咋整?”那天,张茂萱故作姿态地摊开双手,给蒋霨远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在骂自己虚伪、做作、口是心非——因为,他张茂萱在拨打自己的“小九九”,找机会显手段,让蒋中丞不敢小看他。

这下,机会既然来了,他张茂萱怎肯轻易放过呢?三天来,张茂萱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奔走。他先后找了百余人,贵阳城里的商行、店铺跑了不下二十家。

万不谙事与愿违。在钱款方面,酒肉朋友是靠不住的。张茂萱找到王老楞、钟老板等人,试图说服他们给巡抚衙门捐助钱款,然而,但凡张茂萱一开口,这些人没有一个不叫穷的。来来往往地跑了好几天,他募集到的捐款仅一百来两——这个数目,在万两之巨的款子中仅占了一个微乎其微的零头。联想到咸丰四年,赵国澍重修青岩古城那件事,他这才理解了畏三当初的艰辛。

“乱世之秋,难啊!”张茂萱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

这天上午,张茂萱突然想起一个同乡来,他决定去找那个同乡试一试运气。

这个同乡叫钱恭,住城南的马棚街(今新华路)。他是安顺府清镇县人,年纪约在四十上下。钱恭很有商业头脑。原先,他在北门附近开冥货铺,专门从事香烛纸钱及寿衣、寿帽等丧葬用品的小本经营;待积余增多,他又在甲秀楼西侧不远处的南明桥边买下地皮,修起了一座青砖碧瓦的四合院,将其办了一家颇有特色的旅店——“欣悦客栈”。

钱、张二人,平日虽比较要好,但张茂萱害怕再吃“闭门羹”,所以,他事先未做预约,就径直去了钱恭的客栈。“蒋中丞哪蒋中丞,张某涎皮搭脸劳累奔波用心良苦噢!将来,你总得对张心培有所回报才是!否则,真要冤枉了爷爷这番劳累哩。”他一路走一路想。

刚挨近“欣悦客栈”大门边,他就见一对男女猴急急地走了出来。那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张茂萱认得:此人乃思南府安化(德江)县的余知县。

上任之初,余知县曾经专程去“抚牌坊”,接受过蒋霨远的训示。据传闻,余知县曾给广西巡抚周天爵当幕僚,后获授候补知县的虚衔,且一候就是好几年。余师爷不甘心,于是到处打点,花费的银子不下万儿八千。去年,余师爷总算如愿以偿,赴贵州放了个实缺。

“会整!狗日的会整。”张茂萱跟冷超儒说,“既是放了实缺,再狠下心肠来,那万儿八千的银子,几个月不就连本带利地回笼了么——这点名堂哪个不会!?”所以,从内心里来讲,张茂萱对这余知县是不屑一顾的。

缠绕在余知县手臂边的那个小女子,年纪大概只有十七八岁,她一路走,一路兴奋地手舞足蹈。张茂萱以为他们是父女,便腾出笑脸,主动和余知县打招呼。哪料事起突然,余知县认出张茂萱时,竟有些慌张,那躲躲闪闪的目光,流露出许多不自在的神色。张茂萱有所醒悟,不由得暗责自己:粗心!

他知趣地向余知县挥挥手,然后,就顺着围墙边遮天蔽日的花架,拐入了客栈左厢的回廊。绿阴虚掩,往里走去不过八九尺,猛听得对面“啊呀”一声长长的惊呼,张茂萱给吓得打了个哆嗦……

未待其定睛细瞅,一个中年壮汉已急匆匆、乐呵呵地冲到了张茂萱跟前。

“心培呀心培!”那汉子一面在口里不住声地叨念着“心培”,一面伸出双手,捉住张茂萱的右臂狂摇猛击,十分亲热。

这身材敦实、脸膛宽展的中年人,正是钱恭!

他们互相间嘘寒问暖,亲热一番之后,钱恭把张茂萱领上二楼,带进了一间宽大的客厅。张茂萱才在椅子上坐稳,钱恭就安排厨子炒菜,说是要和老乡友喝上几杯。张茂萱开门见山地说:“酒,我不喝。今天我找上门来,是给老弟出难题的……”他把事情的原委,大致跟钱恭说了一下。

钱恭听完后颇觉意外。“喔哟,想不到,想不到!”他惊讶万分地说,“你们那么大个衙门,未必还会缺钱么?”

张茂萱说:“实情正是如此。老弟!”

钱恭把手一挥说:“喝酒。喝了酒再说!”

张茂萱说:“我已经说过,我不喝酒。”

“喝!同乡好友的怎个不喝?弯酸(扭捏)!雷公都不打吃饭人哩!”钱恭的话,豪爽得不容申辩。

在这过程中,他已将一只酒壶斜斜地举过头顶,往那杯子里潺潺斟酒。那巴掌大的陶壶,离酒杯起码有两三尺远,钱恭居然能做到滴水不漏!“我出六百两——咋样?”钱恭放下酒壶,望了一眼张茂萱,又望望那杯满荡荡的高粱酒。张茂萱喜出望外,急忙退后两步,深深屈腰、抱拳,向钱恭行了一个大礼:“在下张某,先替中丞大人谢谢钱老弟!”

“那么,这杯酒……张先生是不是赏个脸,干了它呢?”

张茂萱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说:

“行!”接下来,又听得他嘴边“吱”地一声脆响,那杯酒被他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对头嘛。这才叫爽快!”钱恭很高兴,他也喝了一杯。“心培,”钱恭换了一种平和的口气,诚恳地说,“你我不但是同乡,而且是好友,弯弯酸酸的那一套,我们弟兄间就免了它。来——吃菜!”喝了一阵,钱恭又说吃寡酒没啥意思。张茂萱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桌上的菜肴说:“七七八八的这么多,还说是‘寡酒’!你究竟想吃哪样?”钱恭笑笑:“为兄这里有些好菜。你吃不吃?”说着,他没等张茂萱细问,就踱到门边,对着走廊轻轻拍了两记巴掌,又短促地喊了一声:“上茶!”

“啊个?”即刻,楼底下有个男人沙哑着嗓子,大声发问,“啊个奥茶?”问话的人把“哪”说成“啊”,“要”说成了“奥”。听得出,这人是个七窍不全的瓮鼻子。

“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钱恭不高兴地说,“未必你是西洋人?”

“哦,是袄板(老板)!”瓮鼻子带着歉意,大声说,“袄板,我马上喊她们上来!”

楼下很快传来女子的嬉笑声,那隐隐约约的嬉笑声,如跌水的山泉似地蜿蜒着,自下而上由远及近,越来越清亮,待其蔓延到二楼的走廊时,几个红红绿绿的身影,在客厅的矮窗上一晃而过。“原来如此!”张茂萱脑子里刚闪现出余知县那尴尬的表情,窗边的嬉笑声已经戛然而止。三个穿红戴绿的妙龄女郎,已婷婷袅袅地出现在客厅门口了。

钱恭扭头问张茂萱:“心培,挑个‘媚妹’去娱乐一下如何?”

张茂萱不吭气。钱恭又指指内室,挑逗他说:“里面铺笼帐被一应俱全!那里可是别有洞天哪!”

张茂萱假意拒绝:“这成何体统?我不!”

“快活一下有何妨嘛?”钱恭说,“听我的!不要嗦!”

钱恭回过头,对那几个婷婷袅袅的女子说:“这位大哥,是巡抚衙门的张师爷。你们几个‘媚妹’,今天给我好好地伺候他。”三个女子互相间对视一眼,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随即,她们走到张茂萱身边,不声不响地坐了下来。

张师爷被包围在晃眼的红衣绿袖之中,一时间还真有点诚惶诚恐。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责怪钱恭道:“嗳!咋回事啊?老弟你——不要乱整哩!”从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根本无法理解此话的真正含义。

酒桌边,钱恭充耳不闻,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然后,他反背着双手,独自哼哼唱唱地出了客厅。

张茂萱心里说:“以前,这花街柳巷的癫狂,偶尔也曾听说,但是,心培从未失足其间亲领奥妙。这些年,张某身为巡抚幕客,整日地委曲求全劳心受累,真是苦了自己!今日,既是心培交友不慎,做了误闯白虎堂的林冲,不妨就顺水推舟荒唐一回吧。”

张茂萱三言两语含糊其词的挑逗之后,几个女子嘻嘻哈哈地趋身向前。姑娘们这个给张师爷捶背,那个给张师爷揉腰,不消片刻工夫,张茂萱全身上下竟给安抚得妥妥帖帖!这个时候的张师爷,只嫌自己那十个指头不够用,恨不得身上再长出两只手来……戏耍间,酒劲一股股地往上涌,晕晕乎乎、视线恍惚的张茂萱,只看见一堆红红绿绿的人儿在自己跟前蠕动、翻滚。他横犟着有些瘫软的身子,在那堆红绿中间轻一下、重一下地乱掐乱捏。那几个尚处发育之中的小女子,被他弄得龇牙咧嘴哇哇乱叫。

笑闹归笑闹,张茂萱的心里却一直未曾闲着。“这世间的男女啊,一个比一个傻气。平日里,样样穷争苦斗,界限分明,稍有龌龊就六亲不认。即使不争不斗,当官的也整日琢磨着何时升迁,商人们整日盘算着盈余多少。”他心里说,“其实,我们这是何苦啊!

东奔西走,不就图个现时受用么。”

直至过了半夜,张茂萱才从“欣悦客栈”出来。至于钱恭捐助的银子,他只交了五百两给衙门,另外一百两,张师爷揣了自己的腰包。

35.此事全凭你和二位师爷做主裁决,本抚院无心过问

蒋霨远仍在一个劲地催促张茂萱,叫他想法子弄钱。张茂萱又跑了几家商行、店铺,死磨硬缠费了不少口舌,却收效甚微。连钱恭赠送的那几百两在内,前前后后,他一共只筹措到一千三百多两银子。“还差得远啊!”蒋霨远央求道,“心培,劳烦你再费费心!”

张茂萱苦着脸,难为情地说:“蒋大人,只能这样了。”

“不行!”蒋霨远刮了张茂萱一眼,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字。张茂萱说:“蒋大人,为了筹集这笔款子,这些天,张某可谓殚精竭虑,东奔西走,费去的又岂止是九牛二虎之力啊。可惜,张某不才,如今已是黔驴技穷!”

“不行!”从蒋霨远嘴里慢吞吞地挤出的,还是那两个字。

“实在实在的抱歉,蒋大人!”张茂萱委屈地说,“现在,哪怕你中丞大人要我的命,张某这一身臭肉剐去,怕也是卖不出几文钱啊!”这一回,他说的全是心里话。

蒋霨远无可奈何。“那你呢?冷先生——”他转过背来问冷超儒,“是否赐个高见?”

冷超儒微微一笑,谦逊地说:“蒋大人,在下也没甚高见可言。

不过,超儒觉得,白斯德望这一次来者不善哪!事到如今,我们不得不有所伸缩。”他边观察蒋霨远的神色,边试探道,“既然那赵畏三与白斯德望关系密切,中丞大人,您老不妨从这个角度考虑考虑!”

“怎么个‘伸缩’法呢?”蒋霨远、张茂萱几乎是同时问冷超儒。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可以先叫赵畏三去北教堂打听打听,看那白斯德望,他真正的意图究竟何在?将这脉相摸准,再下药也不迟。”“对对对!”张茂萱抢过话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蒋霨远虽然也是这个想法,但此事关系到大清国的体面,作为贵州的封疆大吏,他不能像冷超儒他们那样,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思!

思考了片刻,蒋霨远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那好,就按超儒的意思去张罗吧。不过,眼前的当务之急,应该先把赵畏三请来才是啊。”冷超儒说:“这好办,马上派个传令兵去青岩堡,叫畏三火速来巡抚衙门!”

“嗨,风风火火地急着要我马上去省城,又叮嘱我不要对外声张,真是古怪稀奇嘞!”巡抚衙门的通知,把赵国澍搞懵了。

赵国澍把团务诸事托付给万荣、邓三刀等几个棚官,便叫上汤正年,随巡抚衙门的传令兵一起急匆匆上路。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抚牌坊”。赵国澍刚跳下马,就被张茂萱领进了蒋霨远的签押房。

蒋霨远热情地招呼赵国澍坐下,然后,叫张茂萱把胡缚理修炮的事情,跟畏三原原本本地叙说了一遍。

赵国澍听了张师爷的叙说,弄清了自己此行的使命。

赵国澍说:“蒋大人,这个事情不难嘛!明天,卑职去就是!”

蒋霨远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说:“畏三,难啊!”

赵国澍说:“不难。真的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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