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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姚家关(2)

“畏三哪畏三!你这个人,有的时候小心翼翼;有的时候呢,又实在地过于爽直了!”蒋霨远感叹一声,苦笑道,“那狗日的洋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短短几句话,居然把赵国澍说得张口结舌。

他又一次被中丞大人搞懵了。

第二天早晨,汤正年在巡抚衙门领取炸药、霰弹,赵国澍则去见白斯德望。

走进北教堂,但见花木葱翠,庭院深深。在主教府南侧那间整洁、明亮的经堂里,静静地跪了上百名男女信徒。原来,讲坛上的白主教和本多鲁,正领着他们在修早课。

赵国澍刚一走进经堂的大门,就听见了白主教那苍老、柔和的嗓音。“各位教友,我们首先感谢天主诸神对人间的怜悯和召唤。今天,在上主的信徒中,又增加了几个新的面孔,这是上主的荣光,同时,也是吾人间众生的福祉!”说到这里,白斯德望把右手轻轻按在了心口上,缓缓转过身子,朝着祭台上方的耶稣受难像,深深地鞠了一躬!礼毕,他重新站到了讲坛边,领着教徒们做祈祷。

信徒们做完祈祷,在本多鲁的引导下朗诵了几段枟圣经枠。接着,白主教手捧枟圣经枠,向信徒们讲解枟耶稣之死枠。白斯德望苍老的嗓音带着一缕淡淡的忧伤,回荡在那间宽敞的经堂里。

作为一个教外人士,自从与白先生相识以来,赵畏三很少向白先生打听天主教的事情,白先生也从不主动跟他谈论教务。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他还是头一回碰上。

又过了好一阵子,讲坛上的白斯德望摇响了清脆的法铃——今日的早课结束了!

信徒们纷纷站起来,簇拥着白斯德望,井然有序地步出经堂。

最后一个教徒被白斯德望送走了。直至这时,赵国澍才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那个面目清癯、身材高挑的长者,恭敬地走了过去。

一见赵国澍,白主教就眉开眼笑神采飞扬。看得出,他心里很高兴。“老弟,我知道你几天之内就会光临寒舍。”白斯德望边说边把赵国澍请进了会客室。“哦?”赵国澍说,“白先生真乃料事如神——你咋知道我要来呢?”白斯德望笑了笑,神秘地说:“赵,上帝是这么对我说的。你相信吗?”

他的话令赵国澍疑惑不解。

其实,刁难和羞辱贵州官府,绝不是白主教的本意。这段时间,在利用赏银问题大肆炒作的时候,他也希望各个环节都有人出面接应,适时介入。因为,此事的难点并非蒋霨远不认账,而是巡抚衙门囊中羞涩,实在拿不出那笔巨款。“欠债还钱”,它不但是白主教蓄意策划这场纠葛的灵感,也是他迫使贵州官府妥协的先决条件!

因此,中间人的角色至关重要。在白斯德望的期待中,这些中间人必须要具备以下两点:第一,他们能够最大限度地维护教堂的利益。

第二,他们能够巧妙帮助北教堂和巡抚衙门打破僵局。反之,他和比尔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熟谙大清国国情的皮埃尔·白斯德望相信:只要自己周旋得当,北教堂就能通过这场纠葛达到自己设想的最终目的。

白斯德望掏出孙辽纲的那张欠条,展开递给赵国澍说:“老弟,你先看看这个,我们再作详谈怎么样?”赵国澍将那条子瞟了一眼,还给了白主教。

白斯德望笑着问赵国澍:“这件事情,赵先生你大概从未听说过吧?”畏三本想说“我恰恰就是为此事而来的”,但他联想到昨夜在巡抚衙门,蒋大人曾善意取笑他“过于爽直”,便没有吭声。

“畏三,‘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无论东汉、西汉还是唐、宋、元、明、清……中华帝国可是讲究诚信的礼仪之邦、泱泱大国啊!”赵国澍心里十分明了:此时若是接茬,与白先生谈论起来,这个话题可谓没完没了。于是,他决定单刀直入。

赵国澍坦诚地对白斯德望笑笑说:“白先生,我好像听王老楞说过,羽瑶先生是足下的好朋友咧!”“啊,是吗?他真的说过这个话吗?”白斯德望显得有些慌乱。

赵国澍佯装不见,继续往下说道:“我想,不管白先生与中丞大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们两老幼,总还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吧。”

白斯德望说:“是的。老弟,你这话非常对。”

“那么,”赵国澍趁热打铁,“白先生目前的想法,是否可以告知晚辈呢?凡事闷在心里,毕竟不利于问题的解决呀!白先生你说呢?”白斯德望高兴地说:“当然,当然!”

“倘若白先生信得过晚辈,我一定向中丞大人如实转达!”

白斯德望说:“好,我们两老幼,都是直来直去的爽快人。那么,请赵先生转告中丞大人——如若他帮助我了却捐资办学的心愿,那一万赏银,我可以说服比尔·胡缚理,叫他一笔勾销!”

下午,赵国澍把白斯德望的话向蒋霨远作了详细转达。

“唉,此事全在本抚院的意料之中啊!”沮丧不已的蒋霨远低垂着目光,逐一看了看签押房里的两位师爷,又扫视了赵国澍一眼,向大家征询道,“你们都说说,这件事情本抚院该如何处置呢?”

赵国澍说:“卑职年轻资浅,请中丞大人定夺!”蒋霨远对他哼了一个鼻音,把目光转开,在张茂萱、冷超儒的脸上来回睃巡。张茂萱见状,“啪”地一跺脚说:“蒋大人,干脆点!砍倒树子省得老鸹叫!”蒋霨远心中暗想,老夫的本意正是如此嘛。否则,蒋某叫赵畏三来省城做甚?!然而,他嘴上却说:“就这么向洋人妥协,老夫于心不甘哪!”

“不这样做,咋整喽?”张茂萱说,“蒋大人,我担心那老狗日的再来整治你。”

“行嘛,行嘛!就依他这一回。”顺着那“回”字的尾音,蒋霨远肺腑中长长嘘出一口冷气,神情上显出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老子!老……子……”冷超儒突然间愤愤不平,气冲霄汉,“老子谅他把大清国的土地搬得走!”这时候,他狂怒得就像一头受惊的水牛。

“哎哎哎!冷先生你听我说,”蒋霨远把脑袋扭到一旁,坚决地张开五指,对冷超儒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你这分明是马后炮!”蒋霨远极不耐烦地说,“我看,我们现在应该审时度势,不要再提那股子虚劲嘛!”见冷超儒情绪稳定下来,他叫了声“畏三”,指着冷超儒和张茂萱对赵国澍说,“此事由你们三位负责料理。今后,凡此事涉及到的相关枝节,你们做主裁决就是。本抚院么,我看我就无须再去插手过问了。”

冷超儒、张茂萱听了,都连连点头。赵国澍犹豫不决,本想对中丞大人说点什么,但见蒋霨远面色阴沉,目光暗淡,只得把话咽回了喉咙。

36.“圣地书院”终于在姚家关破土动工

在青岩堡西北面大约三里处,有一个布依族聚居的寨子,名叫姚家关。

这个寨子,地势平坦,农田肥沃,仅居住了十余户布依人家。

数百年以前,布依族人先祖们在这里种下的许多柏树,如今都高大挺拔耸入云端,每一棵树的树径都达数人环抱。参天古树,成了姚家关的主要标志。这里树木葱郁,炊烟袅袅,林间曲径通幽,看似人间仙境!

白先生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经和赵国澍协商,白斯德望决定把“圣地书院”建在姚家关。哪料到,地方中人得知这一消息后,纷纷设法阻止。

赵国澍苦口婆心,百般解释、劝说,地方中人——尤其是几位老绅耆始终不肯作丝毫让步。后来,赵国澍专门把巡抚衙门的张茂萱、冷超儒二位师爷请到了青岩堡。张茂萱、冷超儒威胁绅耆们说,此事是由巡抚蒋霨远定夺的,倘若有人再去阻拦,蒋大人将依法治罪云云。老绅耆们听说要治罪,都不敢吭声了。

咸丰八年初秋,白斯德望的“圣地书院”,终于在姚家关的一片空地上破土动工……

九月十四日夜,繁星璀璨,皓月当空。凉风飕飕的贵阳城里却寒气逼人。

在北教堂的水井边上,罗大娘正摸摸索索地借着清冷的月光,忙着给育婴堂的娃娃们洗衣服。这些脏衣服,罗大娘起先打算明天再洗的。但是,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回青岩堡去。所以她不得不改变原先的计划,连夜手忙脚乱的赶洗这些衣服。

这天下午,罗大娘挥动着大锅铲,把炒好的最后一锅蔬菜盛进木盆后,扶住门框边歇气边往厨房外不经意地看了一下,她这时才猛然间发现天色暗下来了。

“唉,可以开饭了。”罗大娘长长舒了一口气。在水缸边拿起一根铁棍走出了厨房。

厨房外面屋檐下,悬挂着另一根更大的铁棍。罗大娘扬起手,不紧不慢地敲了起来:“当,当当!当,当当!”

神父们吃着那可口的饭菜,都赞不绝口。罗大娘发现,今天独独少了白先生。她向本多鲁打听,才得知白先生下午就出门去了。

但是,他为何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连本多鲁也说不清楚。罗大娘像往常一样,给白先生舀了些饭菜,搁在暖和的灶台上,在火上添加了几块木柴。

吃完那可口的饭菜,神父们都陆陆续续地离开厨房,做晚课去了。罗大娘歇不下来,她仍在育婴堂里给几个不能自立的娃娃喂饭。

育婴堂里吵吵嚷嚷的,她时而给这个添一勺饭,时而给那个舀一瓢汤,居然累出了一身大汗!直到娃娃们全都吃好了,罗大娘才舀了一碗冷饭,就着饭桌上的残汤剩菜吃了起来。

她刚刚胡乱地刨了两口冷饭,白先生就走进了厨房。“玛尔大,你现在才吃吗?”诧异的白主教问罗大娘是怎么回事。

罗大娘连忙放下饭碗,一边向白主教解释,一边把温热的饭菜端到他手中。“谢谢你,玛尔大!”一脸倦意的白斯德望感激地坐下来,开始吃晚饭。他吃得很斯文,细嚼慢咽的显得颇有教养。

吃完饭,白主教问罗大娘:“玛尔大,假若仁慈的上帝需要你回青岩堡去,你乐意吗?”罗大娘正在洗碗,她不假思索地说:“白先生,我乐意。”

白斯德望:“那么,你是否知道此行的使命呢?”“死命?哪样‘死命’?”这话罗大娘有点听不明白。

“也就是说,你知道我要你去青岩堡干什么吗?”

“哦……”罗大娘终于明白过来,她把一摞洗好的盘、碟在橱柜里小心放好,望着白主教说,“晓得,你说的是‘圣地书院’的事情。白主教,你恐怕不晓得——那个地方的人,欺生得很!我早就听本多鲁神父说,那些人动不动就找岔子,和学堂扯皮!”

白斯德望:“对,‘圣地书院’开工后,确实遇到了好多麻烦。

昨天,我和本多鲁商量了一下,认为只有你去最合适。”

“我去?”罗大娘诧异地问,“白主教,我一个妇道人家,去了又能做些哪样呢?”

白斯德望说:“你去当厨工。专门给本多鲁他们做饭。另外,学堂再发生什么皮绊,你就负责出面周旋,尽量给双方调和。”

“嗨哟!这个活路啊?”罗大娘说,“这个活路倒是不难做!要是你白主教派我去当先生,我就只有干眼看……”

“当然。”白斯德望说,“如果你不乐意,我就另外再安排人。”

“嗨,白先生你说的是哪样话!”心直口快的罗大娘,笑着责备白主教说,“我回青岩堡,又不是进杀场——怎个不愿意呢?!”

“好,好。我诚恳地谢谢你,玛尔大!”

以前,罗大娘觉得自己的一切——包括所遭受过的苦难,以及那段莫名其妙的婚姻,全都是虚幻而值得怀疑的;对几十年来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而为来世担心,她怕自己死后去当孤魂野鬼……

咸丰六年初春,经吴学圣、钟老板引见,罗大娘到了北教堂。

她发现这里没有老爷、差吏,没有达官贵人,只有万能的上帝和他的子民;在这里,所有的人一律平等,更不讲男尊女卑,甚至,连那些一身污秽的孤儿都得到了上帝的保护!

“妈!这莫不是做梦喔?”罗大娘一下子开了眼界。小时候,在遵义那个“糟糠”家,她曾经听老爷说,有个地方叫“世外桃源”,现在,这座神秘的院落,不就是“世外桃源”吗?!在白斯德望主教的鼓励下,罗大娘不久就奉教受洗,皈依了上帝。从此,她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玛尔大”——这是白主教给她取的教名。

现在,她终于打消了顾虑,因为自己不会当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了。罗大娘相信,死后无论下地狱还是上天堂,她都能在阴间找到自己的位置!何况这几年,她和白斯德望、胡缚理他们一起,抚养了育婴堂里的三十多个娃娃——也就是说,她每天都在做着拯救生灵、值得称道的善事。而一个人若希望在死后进入天堂,就必须做善事。

再过两年她就是六十岁的老人了。罗大娘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有白活。她心里说,如果真有来生,下一辈子还想做女人,像今生一样伺候耶稣、上帝和白先生!

她对现在的日子非常满足。

第二天清早,人们还在睡梦中,罗大娘已背上行李,动身前往青岩堡。

她悠哉游哉地走着,沿途留下了她那铿锵的铁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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