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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金钱刺破的处女膜

独立记者手记:我印象中的盈盈,是一个非常清纯的女孩,如果不是亲耳听她说起自己的故事,我真的不会想到它竟然发生在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上。虽然她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大学时期的伤痛的经历仍然时时困扰着她。

二十一岁前,我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二十一岁后,我却将自己的一切,全都交给了一个我几乎不明底细的男人。

二十一岁时的我,不算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也从没有过男孩追求过我。对于一个从农村考到城市来的大学生,除了朴素的外表和如山间清泉一般清澈的心灵外,有的只是对未来自己美好希翼的憧憬和期待,然而这一切却因为他的出现而全改变了……

我是无意之中,被时装店里的那套黑裙子给吸引住的,当时我只是微微地回了下头,立即被那条纯麻料的黑裙子吸引住了,真的,在以后我的遭遇里,我常常回想到当初的这个情景,那也许是我生命的萌动,或许是我命运的跌宕。

那是一条我梦寐以求的好东西,纯黑的色泽让我怦然心动,许久许久之前,我就梦想着有这样一条裙子,现在那条梦中的裙子就真实地摆在我的眼前,我的心在那一刻真的差不多是醉了。可是,这条裙子并不属于自己,它的标价是叁佰捌拾元,对于我,如同是天价,真所谓是可望而不可及。我只能站在橱窗外望着它,心醉到心碎……

吕浩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为我买下了那条裙子。他是个非常英俊潇洒能够很轻易地就偷走女孩子心的那种男人。我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似乎他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我内心的最深处。我与吕浩就这样认识了。但是吕浩在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什么地方,但他知道什么叫做诱惑。特别是金钱,对于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孩子的诱惑。他知道我经不住诱惑,会去找他的,因为我得一条裙子之后,我还想得到更多的。

果然,几天后,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给他打了电话。晚卜,他到我们学校的宿舍找我,第一次看到了室友们那种无比羡慕和嫉妒的目光,我的心已经被欣喜和虚荣填满了。

连着几个晚上,他带着我在外面疯玩:舞厅、酒吧、饭店、游戏厅,很多的娱乐场所都留下了他和我在一起的影子。连着几天,他陪我逛遍桂林所有的大商场,买我想买的东西,他好像很有钱,出手非常大方,我看上了什么东西,他都不假思索地就给我买下。我也从没问过他的过去和他的家庭,那时,我只想到这一切是那么美好,从来没有想到这些东西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近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带我出去玩,那晚玩的太迟了,等想起要回校时才想起那么晚学校的宿舍早关门了,心里有点慌也不知如何是好。吕浩说没关系,他说带我去一个朋友家住宿。我们打的去了他朋友家,他的朋友看到他带我来,会意地同他笑了笑,就退到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我那时非常的天真,也不太懂得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我甚至觉得和吕浩在一起非常的安全。

他的朋友一离开,吕浩就一下子抱住了我,开始吻我,我没有拒绝,也许这真是我自己所期望的。我只感到自己像火一样的烫,全身发抖,激动得有点无法把持自己。一会儿以后,他沉重地呼吸着开始要脱我的衣服,我忽然有点害怕了,我挣脱了出来,我说要走,我吵着要走。他很渴的样子,出去喝了满满一大缸子的水,说送我走。

我要把外套穿上,他说不冷拎在手上,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又突然抱着我了,吻我,并把我推到房间不停地吻。跟着他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我也不会想到以下的事情。他那么快的便将我的衣服全脱掉了,我拚命地挣扎,将他的手和背都抓伤了,可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夜,我几乎毫无知觉地从一个姑娘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可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快乐,只是痛,钻心的痛。完事后,他说他得回家,不能在外过夜,于是他又送我去了他的另一个有家室的朋友家,然后他便急匆匆地回家去了,撂下我一个人痴痴地坐在屋子里发呆。

不知道那天夜里我是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的,第二天早上他来接我的时候,看上去也是一副委靡不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没有多说话,他送我回了学校。那时我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我所要付出的代价。

代价,这是一个令人心痛的字眼,是我那个晚上在饭店的咖啡厅屋里听到的最刺心的字眼,而这两个字是从吕浩嘴里说出来的,他一旦说出来,我就无法拒绝。

“盈盈,如果让你陪我一个星期,我给你十万,你干不干?”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流氓?”

“盈盈,有些事,我们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就一个星期?”这十万元对我的诱惑太大了。

“对,一个星期!”

“一星期之后呢?”

“拿走属于你的十万元,从此我们不再往来,如同陌生人。”

“那……你要为我保密。”

吕浩在漓江花园为我们租了房子,白天我去学校上课,晚上,我就骗父母说我在同学家复习功课不回家住了。父母为生活奔忙,根本就分不出心来听我的骗词,下完晚自习我就到那套房子陪吕浩睡觉。一个星期之后,吕浩给了我一个七万元的存折和三万元的现金。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

我必须要说到命运,所有的一切都是命,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我不至于沦落如斯。但命运往往是不可抵抗的。

查出父亲的肝癌是我从吕浩手里拿到钱的第四天。我把钱放在医生的桌上,告诉医生,给我的父亲做手术,钱不够,我去挣!但是……这无奈的命运啊!父亲的手术没有成功,换肝一个星期之后,父亲死在了医院里。父亲没有了,我的十万元也成了泡影,还欠了一大笔外债。安放好父亲骨灰盒的那天晚上,母亲劝我放弃学业,她已无力再送我上学了,我拒绝了母亲的劝告,我知道靠什么来完成自己的理想,我豁出去了!

我去找吕浩,因为只有他愿意用金钱来养活我的肉体与精神。接到我的电话,吕浩很意外,他说我们不是结束了吗?我说我还想交易一次,难道你不愿意?吕浩在电话里笑了,然后他约我在榕湖饭店的咖啡厅里见面。我简单地向吕浩说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变故,提出再与他做交易的想法,吕浩只是静静地听,直到我说完,他才放下咖啡杯,望着我,目光已没有先前的异样,而是一种怜爱与同情,这种怜爱与同情的目光让我在那一刻感动得泪流满面。

“盈盈,说实话,我不想再与你交易,这样的交易不能长久,长久了就会是一种危险的游戏。抛开金钱不说,主要的是情感,情感的失控往往是人的致命点。”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

“两者兼而有之。”

“那你为什么见我?”。

“我也说不清。”

“那你拒绝交易了?”

“……盈盈,要不这样,你先别读书了,到我的公司来,我每月给你一千元的工资,顺便补贴一下家用如何?”

“不,吕老板,我不想那么早就参加工作,我要读完大学。

“没有钱,你怎么完成学业?”

“我可以和别人做交易。”

“读书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对,那是我的一切,也是我父亲的遗瞩,我要让父亲含笑九泉。”

“你打算做多久的交易?”

“随便你,但到我大学毕业时一定得结束。”

“价格?”

“负责我读书期间的所有的费用,分手时再给我十万。”

“那好,我们成交。”吕浩站了起来,然后他拥抱了我:“盈盈,直到你大学毕业,我会准备一套房子,白天是你的,晚上是我的。”

“一言为定。”

我天真地以为这不过只是交易,但那以后的经历,让我醒悟到,这的确是一次危险的游戏,因为情感是人难以控制的。毕竟他是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我虽然打定主意是和他作交易,但心里总是不免有一些别样的感觉。渐渐的,从原来的无动于衷,我开始盼望他的到来,甚至有些晚上他没有来我就会感到坐立不安。我甚至想,如果可以嫁给这个要了我第一次的男人,可能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当突然有一天我惊恐地发现该来的“例假”没来时,我也没敢告诉他,我不想让他担心,所有的错我都一个人扛着,直到那一天我突然看到了他的太太。

那天我想他想得厉害,就想去他的单位找他,之前也没给他打电话,我就去了,只是想看看他。在他的办公室外,我看到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大肚子的长发女人,他的同事都在一边嘻嘻哈哈地和他们开玩笑,我只听到:“吕浩,你老婆肚子……”什么什么的我就全清楚了,我没进他的办公室,扭头跑回了学校。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反正他也没跟来看我。我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哭啊哭啊,哭的天昏地暗,哭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半个多小时后才渐渐有了点知觉。我恨自己,恨自己的单纯无知,恨自己的愚蠢透顶,恨自己像只癞蛤蟆却总想吃天鹅肉,我想到了死,想到了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对这个世界,我还有什么可留念的呢?,后来我的一个最要好的同学知道了我的事后不停地劝我,慢慢的我也总算打消了死的念头。毕业前夕,在那个同学的帮助下,我悄悄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在医院里,我忐忑不安地红着脸问医生:今后我还能生育吗?

那医生用一种怪异的有点蔑视的目光看着我说:“现在不会有任何影响,如果你再来做两次这样的手术,就很难说了。”

从医院里出来,我很艰难地捱过了此后的七天,他可能知道了我流产的事,一次也没有来看我,我也不想再见他,虽然我忘不了他。

很快我毕业了,揣着一张大专文凭,我开始了我的打工生涯。

原本很想留在我读书的这座城市里,可是因为吕浩的缘故,这个我在这里读了两年书的城市已经没有任何让我留恋的地方了,虽然很多次白天夜里我依旧在想着他,想着和他在一起时快乐的日子,想着他曾经给我带来的永难磨灭的记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爱他的,也怕自己留在这个城市里,只会控制不住自己会去找他,所以我只能选择逃避。带着我破碎的心和憔悴的身体,还有那用身体换来的十万元钱。

走的那天,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熟悉的城市建筑,我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竭力掩饰自己不让别人看到我在流泪,可是没有用,一车人有半车的人都在偷偷地看着我,我索性不再掩饰自己,脸朝着车窗外,任凭泪水无声地悄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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