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回吴淞江水见证发展史
上海滩人敢为天下先
上回说银狐集团进驻上海，应上海市政府和上海人民之邀，彻底治理苏州河。银狐领导层毫不含糊，号召一大批水利工程专家和桥梁工程专家，群英荟萃苏州河畔，只待上海市政府的配合，决心要把苏州河打造成中国的泰晤士河，上海的玉带。
两对双胞在筹备婚礼，牛正昀、白小仙又悄悄地回到了苏州河改造指挥部，龙也正好“出院”。“走，天气晴好，我们去做航拍。”“我也去，以后这些事不许少了我。”“你在家整理江底水文资料，我不内行。”“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好好，把那些资料交到设计室，也给专家们提供一些依据。走！”“两位，发现什么变化么？”“什么变化？不就是洗了个澡嘛！”“美国专家乘专机过来，在我的两翼下安装了两块铁电池，可以储存各种能量，光能、电能、热能等，充满电可飞行1000公里，陆行3000公里，单块。”“恭喜！以后基本不用掏钱加油充气了。省下的钱全部给你做保养，建一个跟踪保养机制。”“可别再让我钻那种臭水沟了，现在还恶心。”“啊！你也有心？”小仙笑弯了腰。“你没心，你没心怎会他一提到别的女人你就生气！”“你，找抽了是吧！”这回轮到牛正昀笑了。航拍在轻松愉快中进行，一天飞了个大“棒棒糖”，及吴淞江来回、太湖流域一圈，像个曲柄的大棒棒糖。空中和水底的资料是专家们很难弄到的，给他们的规划设计提供了很好的依据。
世界上任何财富是劳动人民创造的，世界上任何文明也是劳动人民创造的。
提起上海，世人都知道他是中国最大城市，也是世界最大城市之一，他也是劳动人民创造的。吴淞江下游有一支流叫上海浦，这一冲积平原叫上海县，上海由此得名。整个上海地处长江三角洲，小范围又处黄浦江、吴淞江冲积滩涂，中国人口头禅称之为上海滩，就像称北京城、天津卫、重庆山一样。上海，中国四大直辖市之一，中国最大的城市，中国大陆的经济、金融、贸易、航运中心；地处黄金水道：万里长江入海口（一说上海由此得名），数万里海岸线中段，沿海高速中心点，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是中国大陆三大科教基地之一（北京、上海、合肥），也是世界著名的旅游目的地，政治、军事、文化也是重点。如果说中国是一条巨龙，北京是心脏，上海则是龙头。有个小笑话说：北京人的眼里外地人都是下级，因为北京是首都；广州人眼里外地人都是侉子，因为广州在南方；上海人眼里外地人都是乡下人，可见上海城市化程度之高。早先，人们常称上海是东方巴黎，如今，西方的巴黎已经没办法与上海比了。上海是人民的，是上海人民的、是中国人民的，也是世界人民的，是国际化大都市。
古代，上海地处吴楚之地，曾是楚国春申君黄歇的邑地，今天的黄浦江也称春申江，上海也别称“申”，据说黄浦江就是春申君苏浚的。最先，上海本土居民大多以渔业为生，他们在浅河及滩涂下水捕鱼。他们发明了一种渔具：用竹批编制呈栅栏状，曲折至于浅水中，鱼可进入但是出不来，便于抓捕，至今仍用。这种渔具叫“扈”，“扈”通“沪”，所以上海又简称“沪”。有捣蛋的人会去水边垂直提起“扈“，鱼儿全跑了，这就是“飞扬跋扈”。唐朝中期，此地设华亭县，是上海建县之始；宋末置上海县；1292年，元朝置上海县，一般认为这才是上海市的起点；到了明朝，随着航海业的高度发展，上海逐渐兴盛，建设城市，辖有华亭县、青浦县、金山卫等；清朝是隶属江南省松江府，设有江海关。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根据《中英南京条约》规定，1843年上海开辟为对外通商口岸。这个在帝国主义大炮威逼下签订的丧权辱国的《中英南京条约》却开启了上海对外通商的序幕，奠定了它迅速崛起的基础。从春申君，到孙中山，到蒋介石，到我们的老领导，都在上海留下足迹，他们对上海的发展只是其历史长河中的一滴水，劳动人民才是他发展的主力。劳动人民就是长河。
闲话少叙。吴淞江发源于江南鱼米之乡：太湖。降水丰沛，植被丰茂，却流淌着浑浊恶臭的水，就连无所不能的龙也不敢接触。吴淞江流淌的黑水，见证了这一区域工业发展的进程，体现工业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给环境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也是中国工业发展的缩影。三废的无序排放，尽可能地降低成本投入，提高效益，但是造成的破坏也给人类生存带来危机，治理迫在眉睫。这种低投入高回报的生产模式，短时间内确实给国民经济带来高速增长，经济繁荣了再回过头来进行治理是需要很大投入的。这种走弯路的模式，利弊尚无定论，需要很长时间的考证。上海是中国的龙头，它是发展的标兵，现在他又回头要做治理的标兵。十几年前，上海人民和上海的领导班子就积极探索治理内河的途径，有实验、也有投入。当2010世界博览会申办成功时，对苏州河的彻底治理正式纳入政府工作内容。他们采取了以下几个步骤：
第一，全市范围内的工业整治。1。首先在城市外围征地开辟了十个大型的工业基地，建设高标准、高科技含量的工业园区，严格执行零排放的铁律；2。对于主动迁入新工业区的个体企业给予很优惠的条件，比如免税几年，无利息贷款，优惠提供专利产权等；3。国有企业无条件搬迁，做表率；4。大力鼓励和扶持新能源、低能耗、无污染企业的发展，提高科技含量；
第二，重点放在苏州河沿岸。1。动员苏州河两岸企业搬迁，给予政策倾斜；2。对于高能耗、高排放的工业实行铁腕：“关、停、并、转”四字方针；3。低排放企业则要求到新园去重组，扩大规模，利用高科技；
第三，针对两岸建筑物，后退100米。1。政府事业单位先动，像学校，政府机关，公安派出所等；2。公共场所，像宾馆酒店，商场等，先寻找他们的毛病，找到毛病再劝其搬家，基本没什么障碍；3。民房，先找党员干部，动员他们带头，再找困难户，给予实惠，赢得一些口碑，普通百姓则按国家标准办理；
第四，也是痛下决心的一步：停航。这样一条繁华水道，停航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有国际友人形象地说：“怕噎着就不吃饭。”他不知道有成语“因噎废食”，却说得很贴切。但上海人民决心已下。1。号召船民弃船上岸，妥善给予安置；2。拆除沿途所有航运码头；3。免费培训船把式们经营风景区无排放船只.上海的领导班子做足工作，没有出现强拆的现象，堪称楷模。坏了，计算下来共花去300亿人民币，这是挪用世博园的建设资金。苏州河改造是庞大的系统工程，中央批准自筹资金逐渐进行，上海领导班子有点急于求成。
牛正昀见拆迁工作做得如此到位，很兴奋，加班加点亲自指导做了两个沙盘，一个是改造前的、一个是改造后的，125公里，模型做了12。5米。指挥部的设计方案出台之后，牛正昀才下达与政府碰面的指示。双方都做了充分准备，进展相对迅速。按照国家的行政顺序，国家级特大企业的一把手应属部级干部，全国人大代表，牛正昀没有那么多头衔，但在地方至少也是副部级规格。里泰是直辖市市长、书记，中央政治局委员，封疆大吏中地位最高。所以，这两人的社会地位有点悬殊，不大，高官高规格对待有钱人是国内惯例。
今天是企业与政府沟通，政府为企业进驻举行的仪式已经办过了。现在规划、设计、施工方案已经完成，也经过了主管部门审核，下一步就是要与施工所涉及的地方官员沟通交流，这个会议由一把手主持当然力度够大。里泰，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出生时就居住在苏州河畔，目睹它逐渐加臭，治理的心情也是最迫切。像他这个级别的高官，就在自己家乡任职的在共和国官员任用历史上还属罕见，利弊掺半。首先是点了应该来参会的地方官员的名字，接着介绍了银狐高层的参会者。议程第一项，由城市主管部门公布规划方案，设计方案，施工时间表，地方应如何配合。会议是在政府的专用会议厅举行，有专人提供茶水。其实这些地方官不待见这样的会议，中央批准的、市里直接抓的大项目，地方沾不上边，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也捞不着，参会只能搞点吃吃喝喝。
可是，到了中午，炊事人员推来餐车，每位一份盒饭，里泰、牛正昀就地用餐，还窃窃私语交谈。饭后，有不少人到秘书处请假，下午的会少了不少人。
下午的议程是如何对投资人的经济发付：苏州河的总投资预算1000亿人民币，市财政每年拨付10亿，执行20年；规划腾出的约4000亩土地折合800亿；改造后的苏州河经营权归银狐集团使用20年。有远见的人一听就感觉里面利好特别大，四千亩土地现在价值有八百亿，按趋势，三年后至少三千亿。下午有了不同声音：这样的利好，不应当由私企独立完成，市政或国企有理由分一杯羹。不同声音是有来源的。早在世博园开建之初，当时的市长、市委副书记里泰就向几大工程集团发出邀请：市政府出政策、企业出资共同开发治理苏州河，经济效益归企业，社会效益归市政府（这也是牛正昀不以银狐名义的原因）。这些大企业都是国有控股，一方面不缺项目，一方面没把握赚钱，都回避了。里泰恼火，才私自抽调300亿完成了拆迁，心想筑巢引凤。可是，这些大企业的领导都是官油子，对里泰的做法不看好，更进而远之。里泰傻了，那么大的巢，没有凤凰来下蛋是非常危险的。听说浙江的后起之秀很能办事，有用不完的钱，好像还有最高层的支持。骑虎难下的情况下才派儿子里然“打进”银狐做“卧底”，摸清银狐的底细，以出卖老情人女儿做儿媳的代价，娶了银狐总裁妹子做儿媳，引进了银狐的庞大资金。现在已经水到渠成了，这些“豺狼”要来分食，哪有那么便宜。大型企业在政府是有“眼线”做间谍的。里泰笑了笑说：“补充一个条件，市政府拆迁安置花费的三百亿，大家都知道是从世博园资金中抽出来的，那是违规的，参建单位必须垫上，先垫上后进场。”里泰早有准备，他知道，就算是比尔·盖茨、巴菲特也不可能一把掏出300亿元人民币，这世界上也只有牛正昀，这位中国农民工。国内其它大型企业更是捉襟见肘，基本上是靠政府撑腰。里泰此举只想吓唬其他企业，表明自己立场和决心，没想到牛正昀一口答应了。小仙气得直咬牙：瘟猪，就你钱多！但不敢公然反对。牛正昀清醒得很，300亿，世博园资金不出问题也就罢了，一旦出问题，里泰吃不了兜着走。共产党执政就这样：不出问题大家都好好好，一出问题麻烦就大了，不知道防范于未然。300亿，上级财政能不知道？里泰见牛正昀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也大吃一惊，但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家伙真有实力。“既然牛总当即付款，其他也就无需考虑，我们往下进行。”“每一笔开支我们必须审核，准确无误方可付款。”“行啊！先打出三百亿，审核后拨付。”“你们继续，我商量一下拨付时间。”“白副总，”牛正昀还得靠她，“审计需要多长时间？”“半年。”小仙没好气。“我打个求助电话。”牛正昀就在会场拨通了宋芹的电话：“宋妈妈，请教一下。”“小牛，你不是在开会吗？”“对，与会有关。三百亿的开支审计要多长时间？”“你是说苏州河改造的拆迁安置款吧？”“正是。”“这笔资金很繁琐，小仙可以搞定。”“她太忙。”“你有个现成的经济学博士，她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宋芹说完就挂了电话。“白总，宋妈妈说有个现成的，谁呀？”“吴靳哲。”小仙高声说，然后低下头轻轻说，“装蒜。”牛正昀是装蒜，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吴靳哲，于是又拨通了她的电话：“喂，吴主席。”吴靳哲一听是牛正昀的声音，顿时心跳加快，语调颤抖：“牛总，还记得我呀.”“我在开会现场，有公事请教。”牛正昀怕她来酸的，把自己的环境点了出来，“苏州河拆迁安置的三百亿，审计要多长时间？”“一个月。有困难想到我了。”“三天行不行？”“我要是签个字只需一秒。”“确实很急。”“一礼拜。”“五天！”“好吧!中国人都为你卖命！”“五天后，所有资金一分不少打入市财政。”下面就无需多说了。
到傍晚，里泰宣布散会，他环视一周，笑着说：“本来，银狐集团打算在锦江国际大酒店宴请大家，但是我看缺席不少，宴请效果不佳，企业不容易，改天吧，等大家都到齐了再说。”以后的几天会议，每天都只缺一两个人，而且步调一致。这是默契，缺人可以不摆宴，语调一致是唯里泰马首是瞻。
吴靳哲组织了一帮专业审计人员，五天全部审核完毕，结果只相差几万元。第五天傍晚，吴靳哲约牛正昀在人民广场旁的上岛咖啡见面，小仙死活要去。牛正昀经过权衡，还是带了小仙：与吴靳哲单独幽会是很惬意的，很难保证不坠入情网，但势必会得罪小仙，只能辜负吴靳哲了。牛正昀知道这个白小仙，醋劲不小。早在刚走到一起不久的一天傍晚，小仙开车，牛正昀坐在副驾座，从某工地回寓所。开车专心看路，牛正昀清闲，东张西望看风景。路边有一女子引起牛正昀注意：不胖不瘦，中等偏高，头发盘在脑后用网子包着，别一朵小红花；上穿红地淡绿细条紧身半袖吊褂，胸前扎朵黑白蝴蝶夹；下穿藏青蓝毛迪长裤，罩过脚背，黑色小皮鞋只看见尖和跟；垮了一只红色的小皮包；迈着8字步，后股扭动明显，前胸随节奏颤动。牛正昀扭头看，过去了又从倒车镜里看，还啧啧赞叹：“啧啧，标致，太标致了。”“什么？要不要停车？”“走吧！已经远了。要是我开车，肯定停下和她交流一番。”“谁呀？”“一个素不相识的美女，很标致，肯定是哪个单位的公关。”小仙闻言，猛一刹车，又猛加油门，反映强烈。牛正昀心无杂念，也就无所谓：“这有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没想到，回到寓所，小仙坐在沙发上撅着嘴，不去做饭。“烧饭，饿了！”“你去找那窈窕淑女去。”牛正昀大为光火，心想这要是蕾子，非给她一巴掌不可，“嗨！哪儿跟哪儿呀？我们公司不是在征集员工服装嘛，刚才我是看到她的着装很能体现女性的曲线美，多看了几眼，我要心怀鬼胎还跟你说呀！”小仙闻言，羞愧地笑了：“我去烧饭！”牛正昀嘀咕：“家里有个气管炎（妻管严），外面又来个支气管炎，弄死我呀！”小仙见牛正昀把自己与妻子相提并论，很是受用。这小妮子的醋劲可见一斑。“能否给我们五分钟的单独时间？”“给你们十五分钟，够了吧！”
上岛咖啡二楼的包厢，温馨的灯光，优柔的轻音乐，幽香的气息，令人陶醉。一见牛正昀进来，吴靳哲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大哥，这么多年也不和我联络，来上海也不来看我.”那么高大丰满的吴靳哲见到牛正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夺眶而出。牛正昀上前抱住，坐到沙发上，“对不起，在家我有妻子儿女，在公司我有了一名旷世奇才的助理，我不需要再找你了。”过了好一会儿，吴靳哲推开牛正昀：“算你还老实，难为你了。”“我爱天下所有女子，缘只到此，就到此吧！”“我明白了。进来吧，小师姐！”“你怎么就来了，还早呢。你们认识？”“我进特训班时，她已进班一年多了。”“昀哥，我说你害我大师妹一辈子，你还不信。”“我想不通。天底下比我好的男人何止千万，这这这都什么事？”“别理他，靳哲，这几年怎么样，过的？”“能怎么样？拼命地工作呗！”“都是这混蛋害的。”“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就是为他工作的奴隶，这辈子也无出头之日。”“要不咱两换？”牛正昀也委屈：“为我工作？我又为谁工作？我比你们还难受。”小仙挨到吴靳哲身边，悄悄说：“他说我们是处女，不懂里面的好处，他是过来人，才真的难熬。”两人笑作一团。“活该。”三人坐在一起，细细品味苦涩的咖啡，叙述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小师姐，姐夫，上海这次真的下决心了，一定要把苏州河改造成一条风景区，有把握么？”“没有你姐夫干不成的事，也没你姐夫干不好的事。”“谁是她姐夫了？我碰过你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蕾子才是我们的姐。”两人又笑作一团。“姐夫，苏州河主体工程一千亿，五年内完成，然后呢？”“渤海海峡大桥已经立项，勘探工作已经结束，现在正做实验，收集数据，按现在造价至少投资五千亿。”“小师姐，我这执行主席，再有两年就任期满了，到时候我到你们公司任职。”“你认为是你我他能做主的？”“哲，上海工作上路之后，我和你小师姐就得赶往下一站，你注意，物色一批在职的审计工作人员，暗中给我们公司做审计，有报酬。”“啊！我以为你是老实人，你原来这么精，连你妹夫也信不过。”“我只信你一个。”牛正昀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吴靳哲，手则拍了拍小仙。“哲，叫得多亲！靳哲，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提取资金。”“要多少？”“不就五十五亿吗？”“嗨！告诉你。香港回归前夕，港人对港币不看好，纷纷兑换外币，为了稳定金融秩序，我就串联一些大户兑换港币，你的一共兑换成了五百亿。但是其他大户没有这个胆量。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七月七日当天，元首现场宣布港币、人民币调成一比一。”“啊！”牛正昀、白小仙同时大叫。“我又发财了。”牛正昀欣喜，白小仙吃惊：“风险很大，密码在你这儿？”吴靳哲低下头，面带羞涩：“当时不是还没有你嘛！他把主动权交给了我。”“乖乖，这家伙真阴险。为女孩子肯把心掏出来。”“既生哲何生仙？要不然这位子是我的。”“这位子好吗？我整天累死了。”“你让给我。”“去，你会不会叫她老婆把位子也让给你！”两人又笑作一团。“香港回归当年，就出现经济危机，港人怨声载道，我又把五百亿换成人民币，转到上海丰汇，我做了一年大堂经理，一年总经理，以后做执行主席。”“后悔当年把那三十亿取出来了，不然多赚二三百亿。”“这是运气，其实也是剥削中国人民。”牛正昀得意忘形，拉住吴靳哲双手，要往怀里带：“我爱死你了，.”“嗨嗨嗨，干嘛？要亲热背地里啊，别当着我的面，四百多亿比我贡献大吗？”“再给我们十五分钟好吗？”“你.”小仙提了小包，气冲冲地走了，还嘟哝，“狗男女！哼！”两人激情无限，拥抱了好长时间。“我真的对不起你，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好吗？”“哎！你这样对我，犹如抱薪救火，薪不尽而火不灭。小师姐也苦。小师姐，我知道你就在外面，等你坚持不住我来接替你。”
回到下榻，牛正昀还在欣喜：“你看我多有眼光，当时只是为了讨好她，没想到她回报我四百多亿。”小仙笑了：“你真是有意思，好像天底下的钱都上杆子往你口袋里钻。”
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以到秋季枯水期，工程全面上马。这样大规模的内河改造也只有上海，也只有吴淞江。根据规划设计，市区54公里方案如下：1。现在预定河道两边，及拆空了的地方，两岸分别铺设三根直径2。5米的管道，污水、雨水、净水，每三公里修建三只100m*100m*10m的净化池，两个暗的，安装净化设备，一个明的，搞水产养殖，检验水的净化结果，以二类水排放入河；（一类水是指可直接饮用的水，一般是矿泉；二类水可供生活用水，可直接游泳；三类是可做生活用水水源，直接供工业用水；四类水已经不可做生活水源，不可直接排入自然江河；五类水已经不适合生命生存。）2。沿河两岸设计的河沿，挖到老土，正平纳桩，纤维纸桩灌水泥砂浆，5m宽，0。5m厚毛石混凝土，5m一道伸缩缝，其上砌筑花岗石，临水一面全是方正石，至顶减至1m宽，再浇筑0。5m*0。5m的钢筋混凝土圈梁，预埋栏杆；3。把长寿路和江宁路交汇处的梦清公园扩大到两条路边，挖成绕河的岛屿，下游建坝，岛北形成一格200亩的水面，岛上集中文物保护建筑，1比1复建，是为古建筑主题公园；4华东政法大学也修建成公园岛；5。市区涉及的46座桥梁重建或装修，三条过桥商业街建成廊桥；6。沿江是50m或70m不等的绿化带，称之为沿河公园，水体净化设施基本建在公园里或地下；7。有二十公里长的河段河床不稳定，设计者大胆构思，在河底注入纸桩，铺垫细石，分块浇筑混凝土，铺设淡蓝色点缀白色的马赛克，世界创举；8。恒丰路到西藏路段地势低洼，原先有两米多高的防洪墙，设计者们又开动脑筋，运来石块，按长城模型，修建了3m宽、3m高的长城，再用泥土堆积成山状，栽花种草植树，遇到桥梁时，建成烽火台，不过上面不是烽火楼，而是咖啡屋或酒吧，既可防洪，又是观光景区；9。建设水上体育娱乐项目，游泳、跳水、龙舟，游船一律采用无排放动力船，如电动船，太阳能船等；10。外北渡桥外滩人民英雄纪念塔对岸建成商业公园，所谓商业公园就是以商业活动为主题，见缝插针地搞绿化，把商业活动场所置身于公园内。
当然，施工过程中，有着许多实际困难，比如清淤。整个河道施工过程，需要清理淤泥预计500万m?，建设者们动起脑筋：先用高压水枪冲刷河床，经粗、中、细三重过滤，高压自吸泵抽吸泥浆装载上船。滤下渣泽用于坑基填埋，装上船的泥浆，经轻微振动沉积，即成膏状，运至指定地点堆积。这可费了不少功夫，专人负责，自然晾晒，阴雨天用雨布覆盖。晾晒成块，再粉碎添加化学成分，以解除其中重金属等有害物质成分，检测合格后，与采来的粘土混合，制成适于植物生长的土壤备用。河道两岸的绿化带整理成后，这些土壤正好派上用场，不造成二次污染。这样的过程基本在区域内的备用场地里完成，像待开发的几千亩土地，其中最大的中转场地就是梦清公园，可堆积晾晒一百多万立方。这样精心的施工，一条玉带一定会呈现在上海人民眼前。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到了隆冬时节。这天深夜，牛正昀回到下榻，小仙笑着说：“哥，不知道怎么说你，我也真的服了。”“看你的样子像是吃了蜜蜂屎了。美得你。”“哥，桥头堡汇报：水库上游勘探时发现了一个大约一立方公里的上乘的瓷土矿，让你过去看看。”牛正昀也笑了，“还不是你这小狐狸精保佑的结果。安排一下，去浙江一趟，然后回家过年。”“好来！”
两人来到桥头堡工地，对桥头堡的工程进展和质量表示肯定，然后去了水库施工现场。水库大坝已经初见雏形，虽然已是腊月22日，工地上仍然一片忙碌，机器轰鸣，车轮滚滚。据严明汇报，不久前他在工地上转，主要负责安全工作。无意中听到一名工人在说：“就这土能烧成地砖，地砖就是这种土烧成的。”“言者无意，闻者有心。我当年不是被关了几个月嘛，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陶瓷厂的会计，挪用公款。于是我就打电话给他，他过来了，确认是瓷土。我给他路费，让他带了几包土到相关部门做鉴定。他回来时不但带来了鉴定报告，还带来了几位陶瓷厂的领导，要买我们的土。我哪能卖！就立即向你汇报。”牛正昀笑了，“下大狱能长见识吧。你怎么打算？”“既然产权归银狐15年，当然开发权在银狐。卖土可套现，每年可净得几个亿，但这不是银狐的作风。从买土人那里我获得了一个信息，许多大厂面临瓷土匮乏的困境，到处找土，有的干脆关门。这一发现无疑是给银狐锦上添花。”“严书记，你是考虑自己建厂生产是吧？”“对，白总，这是大事，我不敢自己做主。”“我们回去讨论，这里还真有点冷。”“等一下，张大江马上要来。”说着话，一辆越野吉普卷着滚滚尘土冲锋而来。“我们张大省长一路烟尘，好不威风。”“听说牛总驾到，有失远迎，所以惶恐。”两人调侃。“老严说你今天来决定办陶瓷厂的事，我正好在杭州湾大桥检查，就风尘赶来。”“你们很熟。”“嗨！老严当年，我是县委书记，要不是他一力承担，我也得下来，拼了命才保住他的党籍。要不是你给他出头，我得欠他一辈子。”“走，到我们指挥部去坐坐。”“不了，你给我表个态就行了，剩下的事我来办。”“上马办厂要经过市场调查，建筑陶瓷是否有夕阳产业之态？”“建筑陶瓷更新很快，单淘汰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我有这样的眼光。”“当然，长远计划还是斥资办厂，它是一种产业，不过这厂长得我来选定。”“当然，我只在政策上给于倾斜，具体事宜我不过问。”两人在牛正昀车上商讨了一些细节，到高速时下车分手。牛正昀和他握了一下手：“你这样的作风还要升，到时候别忘了我。”“往哪儿升也超不过你。”
到公司总部，员工已经放假，只有管理层在上班。牛正昀、白小仙听取了秦汉先、胡正元等的工作汇报，也做了一些指导，真像个大领导的样儿。第二天中午，武艾、包成书带着半岁大的儿子来到总部。牛正昀很兴奋，抱起小胖孩：“嗳吆，既像爸又像妈，取名了不？”“小名乖乖，大名还没起。大舅给起一个。”“嗯！包家是什么辈分？”“成下是‘兴’字辈。”“包兴武怎么样？”“行，好！就叫包兴武！”巧巧乐不可支。“武艾，你爸现在干嘛呢？”小仙这一问，武艾立即低下头，眼泪刷就下来了。“哎！牛总，你们走后不久，乖乖他姥爷就去找那个女人了，一直不知去向，姥娘气坏了，把所有房产转移了，搬到我们对面居住。巧巧没少伤心。”牛正昀怒不可遏：“我打算让他出任陶瓷厂厂长，真是.嗨！”“昀哥，让成书去。”“对，牛总，我去当这个厂长，和严书记配合能长见识。”“我考虑一下。”“不用考虑，我同意！”小仙果断。“我怕影响他的前程。”“刑警转到政府机关很困难，不如让他在厂里过渡一下，三年后进入桥头堡镇。”“嗯！也行，我再和秦总和严书记商量一下。”
牛正昀为武有为的事闷闷不乐，恨得牙根痒。“哥，你怎么没学会你师父的风花雪月？”牛正昀嗤的一声笑得喷饭，“你呀，真是我的开心果。我也这样寻花问柳你还会跟着我？我做给你看的，放长线钓大鱼。”“钓那个吴靳哲是吧？她大。”“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想到她我这心里痒痒的，真想和她做情人。“她不见得比我好，我对你全心全意。””“她没有心计，忠厚。”“在你身边千万不能忠厚，忠厚就是愚蠢。”两人滚在虎皮上，激情四溢，“马上回家了，可有几天不能亲热，好好解解馋。”两人几乎不能自己，龙忽然提醒：“有情况！”“捣乱呀，你真是！”小仙说着，还是打开了电脑，里然出现在屏幕上，两人吃了一惊：“二位，打扰了。半小时前，梦清公园月牙湖南坡发生大面积塌方，不敢不报。”“啊！伤人了吗？”两人异口同声地问。“没有，刚下班，压了两只清淤船。”“我们马上回来。”
上海领空管制较严，飞行必须提前申请，批准才能升空。跨海大桥尚不能通，牛正昀只好飞过杭州湾着陆上高速，到事故现场花了两个多小时，九点半才到梦清公园。现场拉起了几盏太阳灯，袁方、长征，等专家都在，市里领导也在。只见南坡正是梦清岛最前端的西北角，坍塌一大片，两只清淤船一头压在泥土中，一头翘起老高，船载挖掘机只看见屁股翘在上面。延安老人拿着望远镜，指给牛正昀看：“坡上堆积过高，坡下清淤过深，落差超过了二十多米，再加上近几日冰冻，夜冻昼解，又有积水渗出，所以坍塌。”“这样，袁老，你带大家散了，我和龙、小仙在现场观察，可能还会坍塌，定性为自然现象，不是责任事故。标段负责人去组织几只清淤船，年里清除塌方。散了散了，大家散了。明天继续施工。”
此次塌方有何玄机？牛正昀和他的团队又是如何处理？且看下回。
